一股刺痛的感觉,弥漫我全身。
这股疼痛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就像是死神拼命在拖拽着我。
我无法抗拒,也抗拒不了。
我艰难的抬头,看见插在自己胸膛的东西,像是一块石锥。
上面还长满着青苔,石锥将我固定在地面上。
我只要一动,一股血肉扯动的撕裂的痛感,快速的扩散。
我目光往上看去,却看不到尽头,能看到的全部是云雾。云雾的将的视线给挡住,鲜血不断的往外躺着,四周逐渐的全部被染红。
我躺在没有动,看来我是错了。我选错。
我以为是自己是对的,可是事实上呢,却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错了这次。是需要用生命去弥补的。
我苦笑,终究自己还是承受不住那份大气运,否则的话,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
或许吧。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不断的消失,我的道气还在不断的溃散着,此时想要凝聚道气,对我来说,难如登天。
这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很多张面孔。
有戚瑶,有我老爸。
只是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我老爸。
看来只能下辈子了,只是我现在这种状态,可能连下辈子都没有,石锥不止是穿透了我的身体,连的我魂魄都穿透,这一点我感受到的无比清晰,如果我这次身死,那就是真的身死了。
我闭上眼睛,逐渐的气息就微弱了很多。
最后直接没有了知觉。
……
此时,悬崖底端一阵风从下面往上吹来,中年人快速的朝着悬崖边下来。
另外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
中年人额头青筋暴起,一看就是很愤怒,他说了句:“若是他出事了,我让你们东山全部陪葬。”
白胡子老头听着这样的威胁,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还笑着安抚说:“你放心,他不会那么易容死的。”
“你以为都像是你这老不死的一样,活这么久吗?”
中年人冷哼了声。
白胡子老头摸了下自己的胡须,很快哈哈哈笑着说:“说的好像你不是这样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你这小子铺了多少路。”
“你知道还给我胡乱来。”
“你让他循规蹈矩的往前走,我觉得和当年的变数不会太大。”
白胡子老头这句话,顿时就让中年人变得冷静了几分。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中年人最后什么都没说,就朝着山崖下快速的下去。
两人很快就穿破迷雾到了山崖底下。
中年人看到遍体鳞伤的我躺在地上,眉头微皱,随即就朝着我走来,蹲下身子,他将手掌摊开,摊开后,手掌中央开始出现一黑一白两个点,开始是两个点,随后两个点开始放大,在夜色里,迅速的形成了一黑一白两个点。
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八卦图。
八卦图散发的光芒很是柔和。
黑白两色的光将这里照亮。
中年人刚准备将这个图种入我的身体内,就被白胡子老头给拦住,白胡子老头看到这个八卦图后。面色就变的凝重了几分,说:“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中年人说:“肯定想好了。”
说着话,中年人抬手,我的身体就慢慢腾空。一股柔和的光华将我给包裹住。
我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舒服的感觉。
但是我此时仍旧是没有任何意识。
中年人手中的八卦图,逐渐被他放入我的体内。
等八卦图彻底进去后,中年人面色顿时变的煞白了几分,他咳嗽了几声。白胡子老头见状,很快就往中年人身体内注入一道道气,道气注入进去后。
中年人面色好看了几分。
白胡子老头长吁短叹一声说:“你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一切就看他造化了。”
“如果他出事了。我一定将你这座东山给端掉。”
白胡子老头听后苦笑说:“你明明知道东山是当年那座阵法的最重要的一环,你还要说气话,将东山给端掉,你难道不知道把东山端掉的后果是什么吗?”
中年人沉默半晌。一句话都没说。
“走吧。”
白胡子老头喊了声。
中年人目光透露一抹柔和看着我,几秒种后,中年人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头顶上空说。忽然呢喃了句说,孩子,是爸爸对不住你。
说完后,中年人很快的就消失在原地。
白胡子老头也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来。下一秒,也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的感觉一股冷意袭来。
我睁眼后,就看见四周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奇怪了。这里不是不下雪吗?怎么忽然就变成白雪一片。
不对,难不成我死了吗?
我此时脑子里盘旋这个问题,我刚要折腾站起来,却忽然心骤然一阵抽痛。我立马就龇牙咧嘴起来,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擦,原来我没死。
胸口还插着的石锥,石锥上的青苔此时显得也异常扎眼。
一股疼痛的感觉正在我心头扩散着,我尝试着控制痛感,可是却控制不了。
我是死了吗?
我忍不住问自己。
而且现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我胸口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血窟窿。石锥扎在里头,我稍微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痛。
我看了眼这石锥就像是长在了我的身体内。
我一时无语,但奇怪的是。虽然落到了这个地步,我却感觉自己好像依旧没死,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脉搏跳动的很快。
随后掐了一把自己。才确认自己应该还是活着的。
我抬头看去,满目的苍白覆盖下来,我好像是被困在这里了,我感觉已经过去了好漫长一段时间。东海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我脑子思绪有些杂乱。
我尝试着将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石锥给拔出来,可是动手好几次,还是没有拔出来。
咬牙切齿的那股疼痛倒是一直在侵占着我的全身,时间分秒的过着。
大雪重新将我的身体给覆盖住,像是一瞬间将我身体里的那股疼痛感减弱了,我深吸了口气,随后再度发力。
石锥瞬间就被我拔出一寸,我疼的冷汗直冒,冷汗刚冒出来在这大雪天里直接凝结成了冰。
我动作顿时停住,我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痛感简直就是无与伦比。
我继续尝试着,又拔出一寸。
这种疼痛。就像是将心放在油锅上反复的煎炸一般,不断的煎炸,让这股痛苦的感觉,迅速的蔓延。
我此时都快被冻成一个雪人。
我忍受着一股不知道多么痛的痛苦。
也不晓得是过了好久。石锥终于被我拔出来,切肤之痛。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还有些踉跄,不稳定。
我的伤口处快速的被冰雪覆盖住,只是那个血窟窿想要覆盖住没那么容易。
我低头看了眼,心想这样居然活下来了。
只是我刚往前走,忽然我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在响动。
似乎是“咔嚓”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原来的石锥开始瓦解,瓦解之后,我看到一面破破烂烂的旗帜。
很破很破,是一根铁杆,穿着一面旗子。
虽然很破,但是我却感觉到上面有道气在弥漫着,这股道气虽然弥漫的不算多强,但是却仍然快速的再扩撒着。
而且我有股预感,这面破旗帜不简单。
我盯着看了几眼,忽然就在下一秒,倒在地上的旗帜,突然自己就冲天而起,往高空过去。
我目光快速的捕捉,丝毫的不敢分心,而且紧接着我看见让更加诧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