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搏空瞠目结舌,这啥人啊?
在场除这两人之外的众人,全都一个模样——眼珠子掉落了一地!这可是八大至尊啊,君三少爷怎么这么跟他讲话,而对方居然还毫无脾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
“算了,老夫拉不下这脸;不喝就不喝,不就是一杯破酒,老夫戒了还不行嘛,不喝能死人啊!”鹰搏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郁闷,满面的我其实是真的很想喝啊……“听说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君莫邪嘿嘿笑着,“啥事?”
“你那老不死的师傅让我来找你;让你把这家伙治好,然后还有点别的小事,等有空的时候再说。”鹰搏空这一句‘老不死的师傅’让君大少几乎喷饭。
“你应该听出来了,我这人无利不起早,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君莫邪大大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为啥要给他治伤?”
“这可是你师傅说的!”鹰搏空有些气结,他现在有些明白了,那位‘神秘的高人’所说的“我那徒弟脾气不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怎么不让他治啊,找我干什么?他是他,我是我,我凭啥要听他的?”君莫邪翻着白眼,“他让我治我就治?那我多没面子?”
鹰搏空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真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徒弟!
在这个世界上,天地君亲师,师字素来为五常之首,师傅吩咐徒弟办点事,别管能不能办,也要拼老命去办!
再说了君大少的师傅是什么人,那可是鹰大至尊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前辈高人”!别人要是有这么一位师傅,那恨不得天天象神仙一样的供着,眼前这位做徒弟的可倒好,貌似比他的师傅还要大牌!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条件吧?”鹰搏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待宰羔羊的感觉。
“我要他!你做保!”君莫邪微笑着,用手一指海沉风:“我如果为他治好了伤,等于给了他一条命。我要他为我做事三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个我可不能替他答应!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天玄,也算个高手;在这个天下也能算得上是号人物。”鹰搏空大大摇头:“这一定要问过他本人才行。”
“要不你问问!”君莫邪耷拉下眼皮,端起桌上一杯香茗,一仰脖子倒进了嘴里:“过几天问也行,我最近很有时间,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
再拖下去,你是很有时间的,可这小子没准就一命呜呼了!
鹰搏空有一种咬牙的感觉,等你小子为他治好了伤,再吐出飞鹰法决的修炼方法,看老夫怎么拾掇你!以为有个高人师傅就了不起了,要是不出这一口气,小子你还真当八大至尊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得,还有三分土xìng呢!
看这小子的样子,真是欠揍!鹰搏空蹲下去问海沉风的时候,无意中一斜眼,顿时发现了君莫邪的袍下风光,黑黑的一团……鹰搏空干呕了一声,我草!要长针眼了!这小子不会是刚从jì院里爬起来吧?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咋这德xìng……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海沉风的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不屈的,鹰搏空凑上来问,海沉风瞪着眼睛就是不妥协。开啥玩笑,老子怎么说也是天玄高手,要是为了保住xìng命,就甘愿给一个世家公子当三年的跟班?那我还不如死了利索。
任鹰搏空舌灿莲花,海沉风就是不松口。把鹰大至尊急得嘴角几乎起了泡。
“劝个人都不会劝!还八大至尊的,闻名不如见面,不过如此。”君大少鄙夷的说了一句,道:“瞧我的!”
鹰搏空闪开,君莫邪神神道道地凑上前去,在海沉风的耳朵旁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声音低微却又而显得颇为急促。
海沉风突然双目大亮,他元气大伤,伤势极重,能挺到现在,已是多亏自身身体素质极佳,之前又得君大高人救治一时,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即便如此也已不能说话了,但此刻听了君莫邪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扎着道:“若真是如此,不要说……三年,让我跟你……一辈子都行!”
君莫邪故作“潇洒”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斜睨着鹰搏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鹰搏空看的眼珠子几乎掉出来,大吼道:“他妈的,你小子到底跟他说了啥?这个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种玩意怎么突然就答应了?你使了什么妖法?”鹰大至尊说什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一句什么“神”话,能够让海沉风激动如此,不仅答应了,而且还像是突然焕发了生命的活力一般,瞅那意思,要是现在谁不让他跟着那混帐小子,他反而会找那人玩命。
“哼哼,天机不可泄露,高人行事素来高深莫测,又岂是你能揣测地!。”君莫邪坏坏的一笑。
“不行!你小子非跟老子说不可,你说不说?!”鹰搏空脸红脖子粗,丢脸到家了,自己说破了嘴皮子,海沉风无动于衷;这小子上去说了一句话,海沉风就很兴奋地答应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这俩人绝对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君莫邪神秘的一笑,道:“我刚才告诉他一句话:只要你跟我,我担保你能够以本身的实力狠虐鹰搏空出气!”
“草!”鹰搏空大怒,“这是什么混账说法?”
“可就是这一句话,他同意了。”君莫邪抱着手臂,笑吟吟的。
“就凭他?再有一百年也没戏!”鹰搏空轻蔑的看了看海沉风,只觉得肚子里一股子邪火几乎不受控制的腾腾的往上冒。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君莫邪老神在在的道。
看到君莫邪的表情,鹰搏空突然莫名的从心中一阵心虚:这家伙不会真能做到吧?
君莫邪看着海沉风的伤势,突然若有所思:“他这伤可是从内而外的,究竟是如何,才会受这样的伤?”说着,征询的看着鹰搏空。
鹰搏空老脸一红,又红又热,还带着几分尴尬,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为啥?”君莫邪深谙痛打落水狗之道,不依不饶的追问。
“别问了!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喋喋不休!”鹰搏空恼羞成怒,黑着脸吼了一声:“赶紧治伤!”
“嘿嘿嘿……”君莫邪耸动了一会肩膀,才突然一下子扳下脸:“抱起他,跟我走!”
“你在指使我?”鹰搏空浑身的气息一下子爆发:“你小子好大的胆子!”
“爱咋地咋地!”君莫邪丝毫不吃他这一套,转身就走:“你要还想救他,就痛快自己抱着跟我来,要是别人抱着来的话,我就一巴掌拍死他,你猜我敢是不敢?!”
眼看着君莫邪的身影消失在厅门,鹰搏空眼如铜铃,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心中的怒气显然已经到了顶点。
转头一看,刚才还在大厅的君老爷子等人,早已在刚才发现势头不妙的时候,一个个脚底抹油了,连半个看热闹的都没有了,看有关至尊级高人的热闹?这样的热闹还是不看为妙!
鹰大至尊狠狠地跺了跺脚,整座大厅地震般的一阵摇晃,灰尘簌簌而下。鹰搏空俯身抱起海沉风,却一眼看到了怀里半死不活的那厮眼中露出一个心怀大畅的开心笑容,显然,对鹰搏空在君莫邪手中吃瘪,海沉风颇感幸灾乐祸,与有荣焉。
鹰搏空yīnyīn的一笑,低声狠狠的道:“很痛快吧小子?等你伤好了,老子天天让你痛快得死去活来!”嗖的一声出了大厅,紧跟着君莫邪去了。
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大厅的剧烈摇晃,甚至连脚下的地面也接连震颤了几下,已经离开大厅的君老爷子、君无意和管东流一阵咂舌。
“真不愧是至尊修为!就这么跺跺脚,就已经有如此威势,当真了得!”管东流脸上一片赞叹,不过赞叹的目标却不是鹰搏空:“老爷子有这么一位出sè孙子,竟然能与八大至尊之中蔚蓝至尊、大漠鹰神两位前辈尽都有如此的交情,君家后继有人,想来距离繁荣昌盛,成为真正的世家大族,指rì可待!天佑君家啊!”
君家后继有人这句话,管东流在刚到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一遍,但那时只是敷衍之词,而现在的这句话,却是出自内心的,君老爷子与君无意如何听不出来。
老爷子捋着胡子,老眼眯得细细的,矜持的笑道:“哪里哪里,管家主真是过誉了,实在是过誉了啊哈哈哈……”嘴上在谦虚,但嘴角笑容的幅度却是越来越大的,到最后嘴角几乎已经咧到耳朵根了。
管东流心中鄙视一声:瞧你这老货,嘴咧得跟河马似的,居然还在故作谦虚……这比直接骄傲的得意忘形还要让人看不顺眼……管东流深深叹了口气:为何我的那两个儿子就没有这样的本事?没有这样的机缘?这得是什么样的机缘啊?一个能让八大至尊都格外尊敬的师傅?
别说那什么师傅了,就单说草原鹰神,若是让那两个小子见到鹰大至尊,恐怕会紧张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哆嗦的连站都站不稳,不直接吓瘫了就算是好的,哪里还能像君莫邪这般,如此嬉笑怒骂,毫不在乎,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那可是真不在乎,绝不是故作姿态!
这就是层次啊……这就是内涵啊……这就是底蕴啊……管家主仰天长叹。
被彻底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