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陆一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掩饰的咳嗽了几声,“咳咳......”
尚飞舞的脸徒然的红俏了起来。
她现在是有压力的人了。
“那个,你说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真的?”
“你要我?”
陆一游用轻笑掩饰,“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我法定的妻子,这是你的义务。”
“那我,履行义务的时候,能享受应有的权利吗?”她依旧小心翼翼。
“应有的权利?”他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什么?”
她吞吞吐吐的还是开了口,“我妈的融资...”
陆一游轻松的一张脸转换的很快,霎时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傻的人,那程曼娇明里暗里都是在利用她,你说利用了就利用了,面子至少得做足一点吧?
“尚飞舞,我就不明白了,就程曼娇这样的人,为什么一而再的去帮她,你帮她她有对你好一分吗?有吗?”
他步步逼近的走向她,扯着她的衣领嘟嘟逼人的问道。
尚飞舞被他扯得整个人都向前倾了倾。
她目光黯淡,低头不言。
也许此刻的陆一游眼里,她就是个十足的傻蛋吧,可是许多看似扭曲的故事背后,一定是有隐情的吧,她难以启齿,也不会去说,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让她学会什么事都保持一定的缄默,交浅不言深,不争也不抢。
陆一游看着她温吞的样子,莫名的一股气就涌了上来。
他抵着她的喉咙,“你不是喜欢做好人吗?喜欢替你那个后妈争利益吗?”
他腥红的眼睛带着些怒气。
“行啊,既然你贱里贱气,我就满足你!”
他粗暴的撕下她的上衣,她的洁白唐突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遮住。
手一扯,却扯动了手腕上的吊瓶。
“啊!”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陆一游野蛮的撕下了她手上细小的针口,扯下输液管,危险的看着她,“来啊,只要伺候好我了,你还怕我没给她融资的钱吗?”
他毫不客气的说着,心底深处,却希望她能够及时认清这一切。
只是她逆来顺受的表情就已证明,她彻底的没救了。
他欺压了上去,冷酷又无情。
尚飞舞被压得有些气喘,她想起程娇曼那些话。
你真是个废物!你连吹枕边风都不会!
她一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陆一游的理智也有些偏激,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大汗淋漓。
终于——
“啊!”他一声低吼,情绪高昂,片刻后头就埋在了她的颈项边,粗气磅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颈项处的细腻体香。
有些茉莉花的清甜,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尚飞舞的眼角缓缓的淌落了一滴隐晦的泪水。
不是因为上半生在尚家受尽欺负,也不是因为下半生嫁入了陆家还要受后妈的威胁。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习惯而已。
但为何她感觉到身旁的人心里是有些炙热的,却致命的发现,是自己的感觉出了些差错。
陆一游的忽冷忽热,好像让自己“感冒”了。
翌日,清晨。
她一个翻身触碰到了身边的人,又急急忙忙生怕他发现一样退了回去。
陆一游的睡眠浅,被她这忽然的一碰立马就轻哼了一声。
她害怕的缩在蚕丝的被子里,闭着眼不说话。
陆一游睁开眼的时候她的一张消瘦胆怯的脸映满他漆黑的瞳孔。
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对于自己粗暴态度有些内疚的他主动抚上她消瘦的脸,喃喃道:“是经常不吃饭所以在这么瘦的吗?”
尚飞舞突的睁开眼睛,吓的陆一游整颗脑袋往后一弹。
“本来就这么瘦了,你还时不时说要禁食......”她也是自然反应才这么说道的。
陆一游不悦的瞟了她一眼,“没事,你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明明话题很污,他却一脸正经。
尚飞舞眼神轻飘飘的四处乱逛以掩饰尴尬,她掀开蚕丝的被子,“我那个,要去学校了。”
陆一游仰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看着她颈项处的小草莓,笑道,“你们学校的人,好像还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她装傻道,“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陆一游起身坐了起来,眼底意味深长,“这很不公平啊,在我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我是已婚人士,但是在你的圈子你,你却还是个少女。”
尚飞舞扯了扯滑落的睡衣,暗自怨道:这张姨干嘛给她尽挑一些如此料少的睡衣。
“再再说了......我才二十岁,本来就是少女好吗?”
陆一游一点点的靠近她,“那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
她连忙摆手,她那敢说这陆总年纪大啊,就算是真的年纪大也不能说年纪大...
“我没这个意思,就算你在你的圈子里是已婚人士,但你该玩的都可以玩,反正那些女人根本不会介意你结婚了没有。”
她们只会在意你还帅不帅,还有没有钱。
“哦?该玩的都可以玩?”他想起新婚那天,他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所以带了个尤物回家。
她语气里是不是有一些酸?
他思量了片刻,“那你的逻辑是就算我圈子人都知道我是已婚人士也没关系,但是你圈子里的人知道你是已婚,这就不同了?”
他眼里精光一闪,坐起来的身子露出健硕的胸肌,她言辞闪烁,有些躲避。
想转身逃走却被他抓住了手心,“还没有人能够在我想知道问题的时候蒙混过关。”
他语气里满是警醒。
她要怎么开口,因为他是A市的首富,是人人皆知的花少陆一游,绯闻女友一个接一个。
即使婚后,风流却依旧不断。
又要怎么像别人解释自己是如何嫁入首富之家的?
自己家的企业要完蛋了所以被打包送给了陆家?陆老爷子从众多被打包的千金中挑选了她这个落魄无人爱的尚飞舞只因为看起来比较顺眼?
她想起这些就头疼。
“嗯?”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有些不满她片刻的分神。
她看着他想继续深究的眼神,索性开口,“是啊,我圈子里的人跟您圈子里的人不同,您圈子里是上流社会,充斥着奢靡腐朽,就算婚后乱搞也算常态,但我的圈子接受能力差,我是去学校学东西的,不是去跟他们解释上流社会多下流的!”
她说完甩手就走,是怕下一秒会被他扣住,再多跟他对持一秒,自己都会泄气。
“你!”
陆一游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场小型PK中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这是因为对手根本就没给回击的机会就跑了。
尚飞舞从庭院外一路飞奔出别墅,大口喘气的间隙里谢叔的车子放慢速度停在了她的身边。
她惊讶,“谢叔?”
特助微笑着下了车,并且为她拉开了车门。
“少奶奶上车吧,陆总昨晚就交代了今天一定要送你去学校。”
尚飞舞有些错愕,想起刚刚顶撞他的自己,脸霎时就红润了。
她刚坐稳,特助就从副驾驶上递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并笑着跟她说,“拆开看看吧,陆总给您买的东西。”
她更加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型的精致礼盒,“给我的?”
她边说边拆,礼盒里安然放置着一个黑色的真皮书包有些暗色的绣花时尚又大方,一盒淡雅精致的粉饼,旁边还有一束满天星。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车子已经开出了半山别墅的范围,她往别墅的方向看去,有些小女生的心动,更多的是不解。
“陆总呀,你别看他平日里好像不近人情不接地气,其实他心挺善的。”
谢卫作为老一辈的陆家员工,一路看着陆家变革,看着陆总手握大权,对陆总的了解可以说是除了陆老爷子以外的第二人了。
心挺善?
尚飞舞不置可否,她仿佛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温热,却也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寒冷。
这个男人,怎么说呢?很迷人却很危险。
像罂粟花一样,完美又致命,还容易上瘾。
尚飞舞把写生本还有素描作业放进黑色的真皮书包里,书包因为这满天星多了一份香气,她吸了吸,沁人心脾。
安静的车内被谢叔的电话声打破。
“喂,陆总。嗯,好的,我会交代的。您还有其他的事吗?嗯,好。”
尚飞舞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早上的无理以及冒犯他要收回礼物?
她的手已经放在包里准备拿出自己的写生本跟素描作业......
“陆总说晚上有一个晚会需要您参与一下,如果您晚上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再来学校接您。”
晚会?
她想了想,参与倒是无妨,但最近跟林教授在商榷稿选的画,过两天就是蜜月旅行,最好是在近两天之内确定。
恐怕,有些忙。
“那,我到时候看情况再通知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