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星抿起唇,“不管怎么样,昨天都牵连到了你。”
“没事,”莫明轩淡淡道,“发生那种事,景琰肯定也在气头上,在所难免的,我跟他一起长大,我还不清楚他的脾气吗?”
他顿了顿又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乔若星说,“顾景琰从来不会跟我动手。”
莫明轩笑了下,“景琰对你还是很好的。”
乔若星没接话。
好不好,等他回来他们都是要离婚的。
她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莫律师,刚刚那些人说,乔旭升已经和我妈离婚了,我感觉他们好像不是在说谎。”
乔若星对这一点十分担忧,如果乔旭升早就背着自己跟贺雨柔离婚了,那她现在跟乔旭升说什么财产分割,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你先别急,我托朋友先去查一下,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刀疤男几人上了车,同行的黄毛才道,“大哥,这一趟也太亏了,老三还让人踹了一脚,你怎么都得让那女人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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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别说话,”刀疤男说着拿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事情办好了?”
“放心吧,她现在对乔旭升离婚的事情已经深信不疑,绝对会找乔旭升闹起来。乔太太,尾款您看……”
“我一会儿就打给你。”
“今天去这一趟还见了血,我有个兄弟现在人还在躺着呢。”
白慧珠皱起眉,“我再给你加两万,你把事情做好,该给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刀疤男勾起嘴角,“乔太太爽快,以后只要有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随叫随到。”
白慧珠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半死不活,基本上就剩一堆骨头了,感觉也活不了几天了,要不是乔家有钱一直吊着命,早就没了,不过,听那护工说,她好像最近有点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醒来。”
白慧珠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刀疤男吓了一跳,“没说什么呀,就是听那个护工讲的,我们进去的时候,病房在放什么戏曲,有个兄弟把那个收音机给拔了,要动手砸,那个护工就跑来大喊大叫,说什么这些磁带对贺雨柔恢复有用,她已经有了反应……差不多就在这些吧,我也没仔细听。”
白慧珠脸色大骇。
贺雨柔怎么能醒?她绝不可能醒!也绝不可以醒!
她不该绕这个圈子把乔旭升离婚的事情透露给乔若星,逼她动手戳破乔旭升的幻想,贺雨柔才是他们父女间症结的关键。
挂了电话,白慧珠便敲响了乔旭升书房的门。
乔思瑶的事情还没有平息,乔旭升现在在焦头烂额跟周转资金。
他手机都不敢开,乔思瑶的事情热度还没过去,只要开着机,各种媒体的电话就会无孔不入的打进来。
就连他们居住的地方附近,家里保姆说清早倒垃圾的时候也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她端着一碗燕窝,站在书房门口,照着门板轻轻敲了两下,听见里面出传来乔旭升的声音,便推门进去。
“升哥,吃点东西吧,”她将燕窝放到说桌上,低声道,“昨晚你就没怎么睡,今天又忙了一天,吃点东西再弄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乔旭升一脸烦躁,“还有这么多定金没补上,我现在哪儿有心情吃东西?”
“升哥,钱的事不着急,风波是暂时的,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件事,”白慧珠顿了顿,轻声道,“刚刚我从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贺雨柔好像有意识了。”
乔旭升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白慧珠为了让乔旭升早下决心,将贺雨柔的情况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乔旭升表情惊疑不定,“你确定吗?医生明明说几率极低?”
“极低不代表醒不过来,”白慧珠沉下声音,“升哥,一旦她醒来,有些事情就藏不住了,如果乔若星知道当年的事,这就不是损失几个钱的事了。”
乔旭升心头大骇,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那怎么办?”
白慧珠看着他的窝囊样,心里一直一次反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她压下心头的厌恶,低声道,“升哥,乔若星现在已经彻底跟你撕破脸了,她不会再顾念什么父女之情,当年贺雨柔的查到的那些漏洞,我们后来都补上了,她手里未必有关键性证据,她拿捏不到你,但是反过来,我们可以反压她,贺雨柔的医药费一直是我们在负担,既然她现在已经不念父女之情,那我们也不必再留什么情面,”她顿了顿,缓缓道,“是时候该断掉贺雨柔的医疗费了。”
贺雨柔的医疗费,自从她跟乔旭升领证后,这件事乔旭升就交给她管理了。
她巴不得那个女人永远醒不过来,所以每个月的医药费都是尽可能往后推,是在推不掉再去交。
她现在真是无比庆幸自己这个决定。
按时间推算,贺雨柔的户头已经没钱了,乔若星要是用顾家的钱去支付贺雨柔的医药费,那不用他们出手,自然会有人管。
乔旭升还有点优柔寡断,他抿着唇,好半天才道,“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我们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白慧珠声音冷了下来,“她若醒来,我们都会死!升哥,你想想她对你做的事!想想乔若星!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乔旭升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好,那你去办吧。”
白慧珠从书房出来,立马拨了一个电话。
A市。
可可看着周围白花花的四面墙,皱起眉,“不是说去玩吗?怎么又是医院?”
医护人员正在帮她换病号服,顾景琰站在一边,淡淡道,“等这次手术做完,你就能出去玩了。”
可可撇撇嘴,“上次做手术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结果我醒来还是在医院里。”
顾景琰说,“这是最后一次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