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耍耍小性子也好……”秦浩东才不管余笙是不是洁癖,脱了上衣就将人压在身下。
“之前连凌失心疯,你也听她的。”
余笙推了半天,力量悬殊太大。“行,我问,那女人是谁!”
秦浩东扬了扬嘴角,自己都没意识到尾巴快翘起来了。“以前喜欢的姐姐,我追她没追上。”
余笙一口气淤堵在胸口,差点没上来气儿。
合着花她的钱,给人当舔狗去了?
“没追上?我看她挺喜欢你。”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
她和那个女人虽然没说话,但视线交汇时,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对她充满了敌意和警惕。
“你看走眼了,她身边的男人比我身边女人都多。”秦浩东扯开余笙的浴巾,像是在拆圣诞礼物……
“你身边女人很多啊。”余笙踹了秦浩东一脚,有些嫌弃。“去洗澡!”
“姐姐……我不想洗,我早上刚洗完。”秦浩东趴在余笙身上撒娇。“追我的女人太多,我一个没看上……”
“你怎么不说你去年刚洗了澡?不洗澡别碰我。”
“对不起,我撒了谎。”秦浩东突然道歉。
余笙心口紧了一下,越发觉得秦浩东很危险。
他大多数时候是挺幼稚的,但总会恰到好处的拿捏对方。
知道什么时候撒娇,什么时候道歉,什么时候服软。
脾气上来犯浑的是他,乖兮兮道歉求原谅的也是他。
左右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余笙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
“我给你买了夜宵,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我不知道你想约我,早知道是相亲局,我说什么都会陪你的。”秦浩东是在餐厅听李媛丽说的。
周霆送走了余笙,李媛丽就一直在说余笙的不是,说自己这个外甥女儿性格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快三十了还没谈过恋爱。
“不是什么要紧事。”余笙的气被秦浩东安抚的差不多了,一顿宵夜全都忘在了脑后。
秦浩东给余笙买了香菇干贝瘦肉粥,香气很足,还很热乎。
炸猪排也还酥脆,看得出买完立马赶回来了。
趁着秦浩东去洗澡,余笙给程骁回了消息。“明天去吃,早休息。”
程骁也给余笙回了个晚安的表情表,完全是秒回。
余笙坐在地毯上,喝着粥,吃着猪排,这么放纵自己,还是第一次。
她很自律,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一日三餐,健身加餐,几乎不吃夜宵。
可今晚没有吃晚饭,她确实有些饿了。
仔细想了想,之所以能自律,完全归功于自己一个人生活。
“你是猫吗?就吃这么点?”秦浩东从浴室出来,用着她的毛巾,擦着头发,一丝不挂。
“……”余笙对此很无语,这男人对自己的身材是有多自信。
“你是在花洒下面沾了沾水就出来了吗?不能好好洗洗?”
有时候,余笙觉得秦浩东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气场十足的压人。
“男人洗澡又没那么多工序。”秦浩东拿了吹风机,插在沙发旁的插座上。
余笙以为他要自己吹头发,想把人赶去浴室,敢弄的她地毯上满地狗毛,宰了他。
可谁知道,秦浩东居然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给她吹起了头发。
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余笙的思绪很复杂。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该死的不排斥。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余笙很清楚,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她习惯了每件事,某个人,某种生活,很难脱身。
当初,余凯自杀,余笙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算是彻底走出来。
从那以后,她竭尽所能的保护自己,屏蔽外界一切的危险源。
本以为她是铜墙铁壁,没人能闯进来……
头发被秦浩东拨乱,温热的风吹过头皮,让人格外放松。
大概,撸猫就是这种感受吧。
秦浩东显然也得了趣,吹的不亦乐乎。
余笙干脆完全靠在秦浩东怀里,一点力气都不想用。
“哪天在这个圈混不下去了,你就去理发店做托尼。”余笙调侃。
“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秦浩东收了吹风机,低头嗅了嗅她的长发,真好闻……
没有香水和其他香料的气息,只是最简单干净的洗发水味道。
“给多少个女孩吹过头发,才能这么熟练?”余笙挑眉。
“连我外婆都没有这待遇,姐姐你就别乱吃醋了。”秦浩东翻身将余笙压在地毯上,眉眼间难得没有那股玩儿意,倒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狼,野性十足。“姐姐,我的第一次可都给你了,要奖励。”
“……”余笙显然当秦浩东只是在放屁,他这熟练的技巧,可不像是初出茅庐的野小子。
除非天赋异禀。
“追了那个女人多久?”余笙突然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秦浩东落下脸来主动去追。
“三年。”秦浩东倒是没有隐瞒。
余笙蹙眉,没有说话。
“姐姐吃醋了?”秦浩东其实不想提裴琳,但他莫名就想在余笙脸上找找存在感。
看看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
如果哪天余笙真的动了情,吃起醋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要做就做,你废话太多。”余笙扯过秦浩东的脖子,把人拉到身前,语调透着半分命令。“抱我去卧室。”
秦浩东挑眉,嘴角上扬。“收到,长官。”
余笙笑了一下,颈部放松的往后仰。
秦浩东很喜欢余笙的颈线,标准的天鹅颈,白皙无瑕疵,看着就想留点印记。
“你如果再往我身上留记号,我就给你剁了去。”余笙看出秦浩东的意图,威胁开口。
“姐姐你确定要给我剁掉?你舍得吗?”
余笙被他蹭的心痒,笑着翻了个身。
“那天哭着求我的是谁?”
“你可闭嘴吧!”
……
放纵到半夜,余笙精疲力尽,真的连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秦浩东破天荒的下床收拾战场,把用过的套套从地板上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吆,长大了?”余笙笑着调侃。
“姐姐,用的太快,我们多买点好不好?”很显然,如若不是避孕套恰好没有了,他还不会放过余笙。
余笙磨了磨后槽牙,年轻真是最该死的资本。
“你放过姐姐吧,姐姐奔三的人了。”
秦浩东在余笙额头上吻了一下,把人抱进浴室。“看在姐姐这么乖的份儿上,今天先饶了你。”
余笙很无语。
“下次,记得学会吃醋。”秦浩东捏了捏余笙酸软的腰,话语深意。
“没追上,还追吗?”余笙没厘头的问了一句。
秦浩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还挂着这事儿呢?
这还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