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妾身能不练吗?”
胤禛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能。”
宋冉:好无情!
行吧,练就练,不过至于如何练就是她自己说了算了,论偷懒她可是专业的!
今天两人一直到亥时方歇,屋里的动静依旧是到子时才停下,宋冉欲哭无泪,果然是十几岁的少年,精力就是好,好像一头耕地的老牛一样不知疲倦为何物。宋冉觉得她就像在油锅里一样,被用铲子翻来覆去的煎。
一开始还会跟着动几下,后面就躺着装死鱼了。
一直到结束,胤禛还有点意犹未尽,“你体力有些差。”
说她……体力差?
宋冉不高兴了,你体力才差!你全家体力都差!
“爷也节制些,要知道可持发展的道理。”
一不留神的,她就说吐噜嘴了。
胤禛脸一黑,他虽然没听过这句话,但也能琢磨出这句话的大概意思。
这宋氏,她大胆!竟敢质疑他的能力!
啥也别说了,今晚别想歇着了,来吧。
第二日宋冉依旧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到了下午的时候,李格格来清香院拜访了,宋冉正锻炼呢,听了通报连忙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衣裳,虽然现在天渐渐凉了,但运动过后还是会流一身汗。
李格格李霜坐在厅内等着,黄绢给她泡了昨儿四爷赏的碧螺春,“李格格安,我们格格刚睡醒出了一身的汗,现下正在沐浴呢,烦请李格格稍等片刻。”
李霜露出一个笑,“不着急。”
“我带了几盘点心过来请宋格格一起品鉴,柳枝,拿上来。”
黄绢看了看那几盘点心,就是南三所膳房做的,没什么新奇的。
她道了谢,就退下去了。
宋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她身穿一件姜黄色的旗装,乌发梳成双垂髻,左右两个髻上各插了一对珍珠钗,耳上是一对白玉耳坠,纤细的腕上带着一对成色一般的白玉镯子。
一身打扮,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格格李霜,撩开蓝色的水晶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弱柳扶风的美人儿,原以为她已经很瘦了,但李格格比她还要瘦一圈,个子也小,目测大约一米五五的样子,骨架纤细,风一吹都怕给吹倒了。
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的旗装,看料子应是新做的,裙摆处绣着朵朵桃花,脚上穿着粉色的花盆底。
视线上移,单看五官,李格格生的要比宋冉好看,通身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娇弱的美人。
宋冉率先开了口,“见过李格格。”
“见过宋格格。”李霜站起身,给宋冉行平礼。
两人同为格格,又同日进了胤禛的后院,虽李霜拔得了头筹,但两人身份上其实并无高低。
看着李霜坐下,宋冉也在她旁边落座,又吩咐黄绢去泡茶,李霜摆手说已经倒了茶了,宋冉则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再泡一杯。
“姐姐今岁十几?妹妹周岁十四了,是腊月初八的生辰。”
李霜理了理旗装的下摆,道,“我今年也是十四,四月十八的生辰,明年的四月满十五岁。”
“我虚长你半岁,得叫你一声妹妹了。”
“宋姐姐。”
“李妹妹。”
“让李妹妹久等了,沐浴耽误了一会时间,若是怠慢了请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李霜摆摆手,“是妹妹叨扰了,贸然过来拜访姐姐,姐姐不嫌弃妹妹才好。”
“怎么会呢。”
清香院里一派和谐,李霜带了点心过来,宋冉很给面子的吃掉好几块,李霜却没怎么吃,满打满算也只了半块,但茶水却喝了不少。
宋冉看着李霜两杯茶下肚,没让下人再续上,而是让黄绢去膳房一趟,拿银子要两碗糖蒸酥酪过来,南三所的膳房糖蒸酥酪做的一绝,她昨天吃了一碗惊为天人,今天下午本就打算去膳房点的。
等到酥酪上来,宋冉见李霜不吃,便说道,“我看你吃的不多,身子也瘦,这酥酪做的极好,你尝尝看?”
李霜试探性的拿起白瓷勺子舀上一口送到嘴边,慢慢吃下去,“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李霜点点头,“不错,多谢宋姐姐招待。”她虽口上赞着好吃,但依旧没吃几口,宋冉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着天,半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一直到申时了,李霜还没提要走,目光还时不时朝门口看去,宋冉有些了然,她说呢,怎么李格格突然上门,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以往这个时候,都该去膳房提晚膳了,昨晚上胤禛说还会过来,是以份例是走的他那边的,宋冉也能跟着一饱口福。
“李妹妹,眼看着天也不早了,你留下来用饭吧,今儿晚上爷过来,咱们也蹭蹭他的份例。”宋冉对着李霜含笑说道。
李霜好似有些惊讶她那么直接,在听到四爷晚上会来清香院时,脸上表情似喜似悲有些复杂。
她怔愣一会,又看了一旁的婢女柳枝一眼,才下定决心回道,“那妹妹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叨扰宋姐姐了。”
宋冉皮笑肉不笑,嘴上回道,“哪里哪里。”
知道自己脸皮厚就好,李格格这样明晃晃的截胡,宋冉心里自然是膈应的,不过也只是膈应罢了,四爷于他是上司,是要讨好的人,是她生孩子完成任务要借助的“工具”,但独独不能是喜欢的男人,也永远不会成为。
胤禛是申时一刻过来的,进来时先是看到了宋冉,“今天知道出来迎接爷了。”
这话也是缘故的,昨日他来时宋冉在内室看话本子看入迷了,胤禛又没让人通报,等宋冉知道的时候他都走进院里了,这才急急忙忙的把话本子藏好,也没来得及出去迎。
宋冉冲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胤禛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给爷请安,爷吉祥。”
李霜见了胤禛过来便朝他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又微微把头垂下去,眼睛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给爷请安。”
声音轻柔纤细,似是要把人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