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浅浅的抱一下也还好,可她家男人是大醋包子,对周景修又格外敏感,想到傅斯宴沈浣有些犹豫。
就在她思量着要不要答应时,周景修已然自己将她放开,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我开玩笑的,你不必为难。”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她始终都纯洁的如一朵白花,让人不忍心亵渎。
正是因此,在得知傅斯宴睡了她时,周景修才会格外恼火。
但好歹傅斯宴是干净的,他却跟沈语珊发生了关系,如今他连第一次都给不了她。
他脏了,他不该碰她。
双亲骤然离世,固然让周景修悲痛欲绝,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出国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跟沈语珊那意外的一夜情缘。
现在他连重新把她追回来的勇气都没有,已经没有什么,让他非留在京城不可。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周景修垂眸向女孩看去。
“我之前的私人号码一直都会用,出国以后也是一样,如果有一天傅斯宴对你不好,或者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依然可以找我。”
“没有那个如果。”
不待沈浣回,另一道声音已经率先替她接过了话。
撑着伞从不远处走来,傅斯宴一边说一边拉着小姑娘将她扯到怀里。
“我这个人专一体贴又靠谱,我认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太阳打西边出来,我都不可能对她不好。”
虽然男人面不改色表扬自己的行为有些自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说的倒也算是事实。
周景修勾了勾唇角,淡笑,“祝你们百年好合,希望你真能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用不着你操心。”紧了紧环在女孩腰间的手臂,傅斯宴眸中露出得色,“祝福收下了,顺便提醒你一下……”
“国外的治安可要比国内乱的多,街头发生枪击案是常有的事,你有空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不如多去给自己准备几套防弹衣。”
话音落下,傅斯宴揽着怀里的小姑娘绕过周景修走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之前周景修说想跟她抱一下来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听到,沈浣有些心虚,一边走,一边用胳膊肘拐了拐男人问道。
“你还没出教学楼的时候就到了。”傅斯宴很是诚实的回。
沈浣:“……”
果然,她就说,他怎么那么巧,就在那会走过去接话,还好没有抱,不然她今天得玩完。
“你早就到了你不过去,故意躲在暗处偷偷盯着我呢是吧?”
“怎么会?我到了之后不还得找个地方停车,然后走过来吗?”傅斯宴一脸认真的解释。
没给小姑娘质疑的机会,他搂着她往自己身上贴,转而岔开话题道:“伞下空间有限,宝贝你靠我近一点儿,这样就不会淋到雨了。”
其实傅斯宴拿的这把伞还挺大的,但伞大雨也大,被风一吹,雨丝直往伞下钻。
沈浣没有多想,听男人那么说,她便非常配合的抬起手臂,环着他的腰,卖力的往他身上贴。
凝着两人渐远的亲密身影在雨幕中消失,周景修垂眸看向小姑娘塞到他怀里的天蓝色雨伞,唇角勾出一抹苦涩。
伞,散。
她这时候送他一把伞,倒还真是应了景。
早已浑身湿透,这伞打还是不打,对周景修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但他顿了顿,还是把伞撑开,举过头顶,独自在雨中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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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时间已经差不多。
将小丫头送她的雨伞擦干收进行李箱,周景修带着助理一起赶去机场。
安检完候机的时候,他又在朋友圈,刷出了傅斯宴的一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