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没有出去,她和小毛坐在底楼的沙发上看合同。
“请素人做代言人,你和品牌沟通好了?”
小毛点头,“沟通好了的。她只是和我签合同,并不是和品牌签合同。放心,雯雯不是童星,合同对她没有排他性的要求。她以后可以给276厂的女装做模特。”
黎夏点点头,“那就好。”
姑父在玻璃门外叩了叩,“夏夏,我回来也是想和你说咱们也请模特儿。既然你已经打算请雯雯给女装当模特儿,那就再找一个人拍军装的就好。普通的男装咱们现在也还没打算做呢。”
黎夏挑眉,“军装也需要模特儿?”那么多兵哥哥不是现成的模特儿么。
姑父道:“你请一个试试。不要找明星,明星太贵了。我看你家小彭就不错。肩宽腿长、剑眉星目的,他穿军装肯定很有气势。”
黎夏笑,“他挖煤去了。”
小彭同志一早就坐车去矿山了。而且他估计不太乐意当这个模特儿。
他不能穿有肩章的军装,这事儿他还挺耿耿于怀的。反正这么几年,黎夏没看过他看军装。
不过姑父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一个人。
“姑父,我有合适的人选。不是明星,但是比明星穿得可能更好看些。”
“好看?”姑父皱眉。
黎夏笑道:“姑父,在超市买东西的或者说一个家里做主的更多还是女性。”
丁熙宁那副酷似唐国强的长相,虽然目前不是影视剧的主流。但是特别的招女人喜欢啊。
姑父想了下,好像是这么个情况。
“行吧,你拿主意就是了。要是不够,厂里还有几个帅小伙呢。”
“好!”
黎雯花了一上午完成了工作量。
黎会计他们也逛完回来了。
小毛拿出一份销售表,“黎会计,这是我目前的销量。回头把黎雯的照片做成宣传海报、印到包装袋上,我们再来统计提升的销售量。那部分就是她可以提成的部分。”
黎会计点头,“好!”
这个销售数量做不了假的,黎夏超市里还有一份呢。
以后就按这个提升的比例来提成,不可能每一次都进行追踪。
8月24号,一大家子坐黎夏租的考斯特从省城直接回老家。
足足八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赵明亮和钟勇换着开车。
黎明比他们早到一步,已经在镇上定好了房间。
“我跟二叔公说了,我们明天午后开车进去。”从镇上进去就只有一个小时车程了。
这样,吃住都不用太麻烦老家的人。这是黎夏和黎明商量之后决定的。问过几位老人,他们都很赞同。
看到黎明,黎夏松口大气。这之后在老家,就不用她操心了。
黎明抱着肉嘟嘟的黎菁给众人带路,“底楼有点潮,我把二楼卡靠近楼梯的十个房间都定下了。”
这回黎夏和黎雯住,黎菁跑去跟明哥住去了。还有跃跃也一起。
也该让明哥伺候一下他的千金了。
他们两个的房间正好在最里头,把其他人安顿好,一起往里走。
他还郑重其事跟黎雯道了谢,谢她这一月对黎菁的照顾。
“明叔,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黎夏问他,“明哥,你开盘顺利吗?”
“还可以。”
“还要再囤房么?”
黎明摇头,“手头留点钱比较好。我听耿老大说你找他合作拿贵阳的地?”
“是啊,我钱不够,他正好也觉得投资太大在犹豫。就还说坐下俩商量看能不能合作。”
黎明笑,“你说钱不够,估计只有我会信。总的投资大概多少?”
“一个亿。”
黎明不算太吃惊,毕竟黎夏都无法独立投资了也得这么多钱才说得过去。
跟在后头的黎跃和黎雯对视一眼,显然都吃了一惊。
今天坐车比较累,吃过晚饭黎夏换上睡衣洗洗就睡了。
这是个标间,外头略有点吵。但因为坐车辛苦,黎夏睡得居然还比较好!
早上是被黎雯叫起来的,“小姑,醒醒,九点多了。”
“九点多了?”黎夏抬起她的劳力士女表看了看,还真是九点多了。
黎雯如今上了中学,又是在北京上学。她平日已经把黎夏给她的那只手表戴上了。
她已经吃过早饭,还替黎夏端了白粥、馒头和鸡蛋、咸菜上来。
黎夏起身快速洗漱,然后把早饭吃了,下楼在地坝里坐着发呆。
对她来说,最近这种能坐着发呆什么都不管的时间就还挺难得的。
黎明笑着过来,“这一个月辛苦了。”
“还好!他们人呢?”
“上街逛去了,连三叔都去了。他们都是在老家长大的,那会儿能到镇上赶个集都挺不方便。回来了就还是挺激动的。除了两个丫头,其他孩子也都跟着去了。”
黎家家道中落之后,便又搬回了老家居住。这样生活消耗低些,而且山路不便,也可以躲一躲兵火。
所以黎会计他们小时候都是在老家长大的。是后来长大了,又再出去谋生,重新走出去的。
反正在这个地方,也不怕他们会走丢。倒是在香港、深圳,估计夏夏挺费心的。
黎菁跟着黎雯往旅馆门口走。
黎雯已经163了,身段很好。十五岁的年纪,青春无敌。做少女装的代言人,其实真的挺合适的。
黎菁说她长了三公分,但看着还是圆圆滚滚的。拿可乐来做比的话,姐俩一个是瓶装的,另一个是罐装的。
黎夏想到这里,有几分乐呵。
“你和周勤姐沟通好了么?”
“吵过,也坐下来谈过,她现在好些了。不会再时不时就查岗了。搭伴过日子,再磨合磨合吧。现在真给我来一个太小了的,我也没精力伺候了。还是年岁、阅历相当的好些。”
“哦。”
黎明看着大门口放慢脚步等着黎菁的黎雯,“不经意的,这些孩子都长大了。”
“嗯,再过个十来年你都能当爷爷了。”
黎明的额头顿时皱得能夹得死苍蝇。
黎夏笑,“你刚一副四十不惑的口气,我还以为你能接受了呢。”
“
我离不惑还有两年呢。”黎明咬牙切齿地道。
“我以为只有女人会这么在意呢。”
在镇上吃过午饭,考斯特再载着这些人往老家去。
开过40分钟的机耕道,就到了黎夏出了50万修的进村的水泥路。
五六年前的五十万,购买力可比如今的五十万高多了。
二舅爷给农场修的碎石子路,才不到三里都花了二十万。
不过还好,农场这24天的产出挺不错的,都已经20万了。这些菜没有自己从农民手里收赚钱,但也有20以上的利润率。
已经赚回四万多了。
后面还有七天,要是能冲上30万,二舅爷这个月的的收入就能到1500了。
哪怕到不了也能有一千以上。老爷子这辈子应该是头一次月收入过千吧。
不到两点,一车人就抵达老家了。
黎夏她家的祖屋早就破败不堪,不过地基还在。说起来正是大伯那房和他们这三房共同的祖屋。
考斯特就停在祖屋前面的地坝里。
一大家子下车就站在祖屋前看着。四个在这里长大的老人目中都露出怀念。
过不了几日,这个地坝就要被用来晒谷子了。
二叔公带着一众老人过来,把他们一家叫到了祠堂那边去坐。
这里晚上要摆席的,地方宽大得很。
大伯、黎会计、三叔、姑姑各自去把自家那一房该出的份子钱交了。
“夏夏,我们都在电视里看到你了。你可是老黎家第一个上《新闻联播》的啊。”二叔公笑道。
96年了,电视基本都普及了。就算没有彩电,也有台黑白的。
黎夏笑笑,“其实领奖的人很多,我正好是那个时候上的台。”
“你每个月给族里老的、小的的钱,是我在管。我还做了帐。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不用。”这个钱也是刘玫每个月打过来的,就打到二叔公的账户。
反正这钱给了,就没人能戳她的脊梁骨。不然,说她都成了一县首富了,还在捐钱给外人,对老家的人却一毛不拔
,好说不好听啊。
“你的公司今年都没怎么招人啊。”
确实没有招,今年x山一家新店都没开。
整个蜀中也就是地震带在开店。
“二叔公,族里有会开拖拉机的么?”开车就不用问了,车都没有。
会开拖拉机,去驾校学车就有基础了。
二叔公道:“以前那拨跟着阿明去了。怎么你也要搞物流?”
“我给自己的店运货,需要的司机缺口还挺大。您帮着问问,去了是跟着震哥干。转正后起薪800!”
这个数不低了!
“哎,好的。除了司机还需要别的么?”
“其他的,至少也要高中生。”
“初中毕业都不行啊?”
“不够用啊,得懂电脑。初中毕业的,学电脑太吃力了。而且初中学历,工资太低了,只能赶体力活。”
黎会计瞥她两眼,这倒也不能说是纯忽悠。有文凭的,确实学电脑要容易些。
二叔公叫人来说了几句,何况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倒也不都是姓黎的,但也大多是在这村里住了很多年的。
黎夏让上手试试开车,就拿那考斯特试。反正地坝宽,撞不着人。
有点基础的,或者胆大在旁边听会了的,她就让赵明亮把名字记下来了。
然后还有几个高中生,也说好了到时候去从店里的l2做起。学着管一个点的人事、财务这些。
还有初中毕业也想出去的,那就只有做保洁、保安了。或者有厨艺的安排到餐馆。
最后一盘算,好家伙四十多人。
“国庆之后吧,国庆之后到x山的员工中心报到。我到时候派一辆大巴来接人。不过二叔公,我丑话说前头啊。要是偷奸耍滑的,哪怕按辈分是我叔或者姑,那我也照炒不误。”
“放心,都是挑的过得去的给你。”
“可能要去外省工作,震哥这会儿就在云南呢。”
“没问题的,包吃包住有什么问题?”
到时候总部搬到省城了,员工中心能空出好多屋子来。足够安顿了!
先让郭权安排人军训半个月再说。
男的交给震哥,女的交给二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也别致找她一个人。
黎明小声对黎夏道:“送那么多人去驾校,你这成本可就高了啊。”
如今的驾校整个流程下来依然是要四五千。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反正签合同,没干嘛多少年就跑了,得赔我驾校的花费。我也不指望真能讨到,但有这一纸欠条,就没人好再给我开口了。”
先让郭权安排人军训半个月再说。
男的交给震哥,女的交给二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也别致找她一个人。
黎明小声对黎夏道:“送那么多人去驾校,你这成本可就高了啊。”
如今的驾校整个流程下来依然是要四五千。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反正签合同,没干嘛多少年就跑了,得赔我驾校的花费。我也不指望真能讨到,但有这一纸欠条,就没人好再给我开口了。”
先让郭权安排人军训半个月再说。
男的交给震哥,女的交给二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也别致找她一个人。
黎明小声对黎夏道:“送那么多人去驾校,你这成本可就高了啊。”
如今的驾校整个流程下来依然是要四五千。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反正签合同,没干嘛多少年就跑了,得赔我驾校的花费。我也不指望真能讨到,但有这一纸欠条,就没人好再给我开口了。”
先让郭权安排人军训半个月再说。
男的交给震哥,女的交给二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也别致找她一个人。
黎明小声对黎夏道:“送那么多人去驾校,你这成本可就高了啊。”
如今的驾校整个流程下来依然是要四五千。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反正签合同,没干嘛多少年就跑了,得赔我驾校的花费。我也不指望真能讨到,但有这一纸欠条,就没人好再给我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