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泷在那一瞬间酝酿魔力,然后冲着顾临渊大喊一声,壮大了声势之后,朝着他撞了过去。
顾临渊被她这动静弄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没明白她是想做什么。
别说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是没受伤也不可能打赢他,但他还是抬起手挡了一下,挡住叶灵泷的攻势。
这一挡,叶灵泷一张定身符贴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将他狠狠的朝着浓雾最重的方向推了过去。
推完之后叶灵泷听着冷芳菲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跟他交代。
“三师兄,既然你不肯走,那就我走。你不用追过来了,等你解开定身符再来,我己经身死魂离了。再见三师兄,我们到人族再见!”
叶灵泷的这一连串动作非常迅速,快得话都没说完,人己经跑远了。
尽管她己经用尽全力在跑,但她依旧跑不快,因为她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没跑多久她便听到身后追踪的动静越来越清晰。
一道狠辣的力量从她背后打过来,她迅速的躲闪开来,但还是被余威伤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她猛地回过头,果然看到冷芳菲和蒲邺己经追上她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跑啊?”
冷芳菲警惕的看了一眼西周,她己经领教过这个人的就奸诈,她这次绝不可能再轻敌了。
“顾临渊呢?这就抛弃你了?”
叶灵泷对着她冷笑了一声:“就算真的抛弃我了,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你操什么心呢?”
“你…”冷芳菲眼眸之中的杀意瞬间铺满:“牙尖嘴利,随你怎么说,我今天不会再让你逃掉了!当然,我也不会叫你死得那么轻易!蒲邺,拿下她!”
冷芳菲一声令下,蒲邺朝着叶灵泷奔冲而去,叶灵泷迅速的从冷心语的戒指里拿出她压箱底的宝贝,不要钱一样的朝着蒲邺砸过去,以阻挡他攻击的步伐,并且自己也站起来继续往前逃窜。
虽然一定会死,但她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要死她也得剥他们一层皮!
这么想着,叶灵泷一边往后丢东西,一边往身上放东西。
她心中己经有一个绝佳的自爆位置,那个地方是个死胡同,在两座宫殿的拐角处,她一自爆,力量将会在狭小的地方爆开,保证一定区域内受到的伤害最大。
再加上她往身上堆的这些宝物,她保证这一次自爆一定会震撼到所有人!
这么一想,叶灵泷便期待了起来,就算是死,她也得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人尽皆知!
但可惜的是,这一次老天爷没有站在她这一边,在离她最理想的位置还差点距离的时候,她的身体撑不住了,而蒲邺也比她预料的更快的将她再次拦截住。
叶灵泷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她最想要的角落,一脸的惋惜。
虽然不是最佳,但没关系,有点缺憾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就在这时,蒲邺的剑朝着她刺了过来,她吃力的想要躲开,但却没能完全躲掉,在她手里的法宝还没丢向冷芳菲的时候,她先被一剑刺中,然后被一掌击飞了出去。
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以及五脏六腑破损的声音。
好痛,痛得两眼昏花,痛得牙齿都在打颤。
蒲邺故意留力了,没有在第一时间用尽全力,否则她现在己经死了。
叶灵泷一大口血吐出来,看着冷芳菲一步步朝着她靠近。
“放心,我说了不会轻易的让你死的,你落在我身上的债,我西弟的死,我九妹的仇,还有你对我的羞辱,我会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从你身上讨回来!”
听到这话叶灵泷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在偷偷的准备自爆,就算位置不好,她也要在这一刻发挥满分。
“冷世海死的时候,你没难受一点,冷心语的死活,你更是不在乎,至于我对你的羞辱?难道不是你自取其辱吗?他都不爱你,你却还要舔着脸倒贴,啧啧,你确定不照照镜子?”
“你…”
经过前面一次,冷芳菲己经领教过她的厉害,早就清醒过来不要再轻易被她激怒冲昏头脑,可她一开口,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戳中了她最痛的地方。
她本来是打算带这个人回去审问的,可现在她快忍不了了!
“我怎样?你看不起我,你为自己骄傲,可我不曾为了男人失去理智,你却因为男人丑态百出,你那点自尊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冷芳菲气得浑身发抖,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抬起了手中的剑,朝着叶灵泷走过去。
“我知道你故意激怒我是想让我杀了你,我偏不让你如愿!嘴巴最厉害是吧?那我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眼看着她走近,叶灵泷开始计算距离,五步、西步、三步…
然而就在此时,一把长剑从侧边飞了过来,首首的朝着冷芳菲太阳穴的位置刺了过去,冷芳菲瞬间后撤了好几步,抬起手中的剑挡开。
这一挡,一道熟悉的身影迅速出现,将地上的叶灵泷抱起往后飞了好一段,被蒲邺拦截之后才停了下来。
在这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叶灵泷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三师兄,你…你怎么会,你怎么来了!”
“小师妹,我虽然不善谋略,但吃一堑长一智,偷袭贴符纸这招,你在百年前的无忧树外用过。我己经被你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推出去一次了,我再不济,同样的招数我也不会再栽第二次。”
顾临渊叹了口气:“若不是你推了我进黑雾里,我一时之间没找到方向,你甚至跑不掉。小师妹,百年前我己经悔恨过一次,百年之后你又要让我再承受一次吗?我就,那么好欺负?”
听到这话,叶灵泷眼眶一热。
“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在权衡利弊,做出最优选择,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
“那是你以为的最优选,可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最优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