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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为你呀
三模结束，鹿嘤咛晚上也不想学了，她就坐在路敬辞旁边看他忙碌。
小姑娘乖乖的，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软糯如团子，也不发出声响，就是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男人。
路敬辞猛然不习惯有个小监工，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回去，“哥哥有那么好看？”
鹿嘤咛脸颊发烫，但依旧凝视着路敬辞，双眼一眨不眨的，“好看。”
路敬辞笑了，“你这样哥哥会分心。”
鹿嘤咛也跟着笑了，“那就陪我聊会天呗。”
“行。”路敬辞合上笔电，闭目养神，“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正常发挥。”鹿嘤咛将视线转开，一眼又瞅见了那把挂在墙上醒目的吉他，“哥哥，你会弹吉他啊，我哥也会。”
“我和他就是在音乐社团认识的。”路敬辞也把目光转向吉他，“大一大二清闲的时候，我们还组过乐队。”
“好酷！”鹿嘤咛围在吉他边，“我能取下来看看么？”
路敬辞首肯，鹿嘤咛取下后，有模有样的调弦。路敬辞点头，“看来是会的。”
“我哥有教过我一点点。”鹿嘤咛觉得音准了，“我只会弹小星星。”
鹿嘤咛摆出认真脸，前面弹的还挺顺畅，就在大功告成时，最后的音跑了，于是整段垮掉。
本来还想班门弄斧，结果更丢脸，鹿嘤咛笑趴在桌子上装死。
过了会儿，她才把吉他塞给路敬辞，“哥哥，你弹一曲。”
“好。”
本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竟答应了。
鹿嘤咛立马换成一副迷妹表情，双手托腮巴巴等着。
路敬辞弹了一首《平凡之路》，尽兴时还跟着哼唱。
他演奏时的状态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奔放恣意、酣畅淋漓。
鹿嘤咛竟看的出神了。
路敬辞是笑着弹完的，鹿嘤咛激动的手都拍红了，还发出兴奋的呼哨，气氛热烈如现场。
都说会玩音乐的男人最有魅力，今天的鹿嘤咛再一次被迷了心智。会演戏、会看病，还会玩音乐，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限盲盒，每每开启都有新惊喜，小姑娘已经彻底在坑底躺平了。
“哥哥，你弹得比我哥好，还是你教我吧。”鹿嘤咛吹起彩虹屁。
“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比他强，就你哥不承认。”路敬辞得意的勾起唇角，“等你中考完吧。”
“哥哥，你多笑笑吧。”鹿嘤咛眼中写满期待，“真的，你笑起来更好看。”
路敬辞放好吉他，扫了一眼鹿嘤咛，“小孩，你开始管哥哥了？”
鹿嘤咛扁扁嘴。
好吧，不管就不管。
洗漱完毕，路敬辞指指床，“今晚你睡这里。”
这是一张单人床，鹿嘤咛问道：“你睡哪里？”
“沙发。”说完路敬辞把沙发展开，又是一张床。
第一次睡在喜欢的男生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鹿嘤咛给出的答案是新鲜。路敬辞的床很舒软，被子和枕套上都留有洗衣凝珠的芳香，清清淡淡的，令人浑身放松。
要是每天都能从这张床上醒来该有多好，她竟乐不思蜀了。鹿嘤咛窥视到内心真正的想法，赶到有些羞耻，于是难为情的在床上滚了好几下，用来掩饰自己的妄念。
躺在沙发上的路敬辞问：“换了个新环境，睡不着？”
鹿嘤咛轻咳一声，拉起被角遮住脸，“是有点。”
路敬辞安慰说：“凑合一晚吧，明天就能回家了。”
鹿嘤咛忽然心情沮丧，她能说不想回家吗？
翻了个身，平复了一下情绪，鹿嘤咛轻声说：“哥哥晚安。”
“晚安。”
这间卧室终于回归了宁静，可是鹿嘤咛并没有睡着，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听到路敬辞匀称清浅的呼吸声。
她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鹿嘤咛微微坐起看向沙发，那里没有一丝动静。于是她斗胆唤出声：“路敬辞。”
并没有回应，鹿嘤咛满意的笑了，就在她准备说出接下来的话时，只听男声迟疑问：“干什么？”
鹿嘤咛徒然心惊，做贼心虚的她吓得直接栽倒在床，直庆幸没有讲出没说完的话。
她佯装平静，“原来你没睡着么。”
“快了，结果被你叫醒了。”
路敬辞的声音已不似平常清晰，带着点沙哑了。
鹿嘤咛想了想，“哥哥，给我唱首催眠曲吧。”
路敬辞翻了个身，蜷着腿，“你讲讲道理，我睡在沙发还要唱催眠曲。”
“那我唱给你吧。”
说着，鹿嘤咛就唱了起来，声音轻轻柔柔的，悠然飘落进路敬辞的耳朵，就好像夜的精灵在他耳畔温柔轻语。他只觉得被蛊惑，上下眼皮根本不听控制。
上一次听催眠曲入睡是什么时候？
是妈妈在世还是姥姥在世的时候…
路敬辞的头脑已经开始不清明了，但依旧清楚记得这个瞬间被温柔对待。
意识被抽离前的最后一刻，路敬辞迷迷糊糊的，说出的话却字字清晰：“以后我争取多笑笑。”
鹿嘤咛会心的笑出声，此刻她就是最幸福的人。
沙发上响起浅鼾声，鹿嘤咛终于有胆说出了那句完整的话。
“路敬辞，等我长大好不好。”
星明亮，月皎洁，注定夜长眠。
-
当六月夏蝉鸣响之时，也迎来了毕业季。
鹿嘤咛的初中生涯完结了，学校为了给应考生鼓舞士气，为初三生办了一场毕业典礼。
那天整个初三生的家长都会来参加，鹿嘤咛本以为也就苏林琛会来意思一下，没想到的是苏盛合与鹿景悦也来了，路敬辞更是惊喜现身。
这是三年来家人在学校里聚得最齐的一次，鹿嘤咛开心的无以言表。
她穿着校服，束起高马尾尽显青春活力，蹦跳着来到亲人面前，“爸妈，还有小路哥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盛合慈爱的摸着鹿嘤咛的头，“我宝贝女儿的初中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不能缺席。”
鹿景悦也跟着祝福：“咛咛毕业快乐。”
“我就知道爸妈最爱我了。”鹿嘤咛左手挽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撒娇，“所以我的毕业礼物呢？”
苏林琛应景的递上一个天鹅绒盒子，“打开看看吧。”
鹿嘤咛充满好奇的掀开盖子，里面竟是一把minicopper的钥匙，她忽然有些扫兴，“我又不能开车。”
苏林琛：“要这样想，以后你就有专属车接送了。”
鹿嘤咛扁扁嘴，有些嫌弃，“那才送我个cooper啊，小气。”
苏盛合则说道：“你还没上高中，这不过就是个代步工具。等以后有了驾照，爸妈再送你好的。”
这个礼物让鹿嘤咛没有参与感，所以并不感兴趣。她一转眼看到了路敬辞手上的花束，几株向日葵被白色和粉色的小雏菊环绕，漂亮极了。
鹿嘤咛落落大方问道：“哥哥，这束花是送我的毕业礼物么？”
路敬辞点头，微笑说道：“祝你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谢谢哥哥。”鹿嘤咛开心的从他手里接过花，凑近轻嗅，淡淡芬芳。沁人心脾。
她小心的抱在怀里，在鹿嘤咛看来，这束花比车钥匙有意义多了。
一口一个“哥哥”，苏林琛怎么听都别扭，况且送车的时候怎么就没听她说谢谢呢
苏林琛越发吃味，“不是说好了这货是哥哥2号么，都叫哥哥还怎么区别？”
路敬辞吐槽：“原来你这么在意。”
鹿景悦则乐呵呵，“不愧是我女儿，又多了个哥哥疼爱。”
苏盛合也笑得慈祥，招呼道：“今天咛咛毕业典礼，我们一家也好容易才聚齐，来拍张合影吧。”
“好呀！”鹿嘤咛积极响应，“我去找同学帮忙。”
一家四口站定，鹿嘤咛小小一只站在中间，左手拢着花束，旁边站着苏盛合，她右手挽着鹿景悦的胳膊，而苏林琛则挨着爸爸在最左边。
画面温馨和谐。
路敬辞相当知趣，远远站在一旁，不想打搅他们。
鹿嘤咛见状，皱起眉头，挥手招呼路敬辞：“哥哥，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路敬辞有些无措，“你们我不合适吧。”
苏林琛直接上手把路敬辞拉过来，“她都叫你哥哥了，你还矫情啥，过来吧。”
鹿景悦拍了拍路敬辞的肩，“小路，你就站阿姨旁边。”
这是鹿嘤咛与路敬辞的第一张合影。
鹿嘤咛笑得很甜，而路敬辞一反常态，努力遵循约定，露出笑容。
十天之后，鹿嘤咛踏上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战场，并打了一场漂亮仗。
又过了半个月，尘埃落定，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静海市第一的高中，迎来了崭新的学习生涯。
出成绩那天，正好是鹿嘤咛的生日。苏盛合夫妇通过视频电话送来问候和祝贺，而苏林琛难得做了回人，撇下热恋中的女友，陪在鹿嘤咛身边。
他们去了游乐场，晚上回来还吃了蛋糕，苏林琛还特别贴心的帮妹妹联系了路敬辞。
通过视频电话，鹿嘤咛就跟报喜的喜鹊似的，上来就说：“哥哥，我考上静海一高了，是不是特别棒！”
路敬辞此时正在医院上班，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摘下口罩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咛咛是最棒的！”
透过屏幕，他看见了插着蜡烛的蛋糕，有些好奇，“你今天生日？”
“对。”鹿嘤咛在手机前摆出一块切好的蛋糕，“本来说要叫你来的，但我哥说你今晚大夜肯定来不了。这块蛋糕是你的份，但是现在我要替你吃掉啦。”
鹿嘤咛一口下去吃了一半，嘴边还沾着奶油，像小花猫。
路敬辞想笑，“生日快乐。许愿了么？”
鹿嘤咛仔细想了想，无比认真说道：“我想快快长大，明天就到十八岁。”
“为什么盼着长大？”
路敬辞有些奇怪，不过随后就想通了：小孩子才盼着长大。
鹿嘤咛却直笑不语，心里想的是：因为你呀。
小姑娘乖乖的，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软糯如团子，也不发出声响，就是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男人。
路敬辞猛然不习惯有个小监工，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回去，“哥哥有那么好看？”
鹿嘤咛脸颊发烫，但依旧凝视着路敬辞，双眼一眨不眨的，“好看。”
路敬辞笑了，“你这样哥哥会分心。”
鹿嘤咛也跟着笑了，“那就陪我聊会天呗。”
“行。”路敬辞合上笔电，闭目养神，“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正常发挥。”鹿嘤咛将视线转开，一眼又瞅见了那把挂在墙上醒目的吉他，“哥哥，你会弹吉他啊，我哥也会。”
“我和他就是在音乐社团认识的。”路敬辞也把目光转向吉他，“大一大二清闲的时候，我们还组过乐队。”
“好酷！”鹿嘤咛围在吉他边，“我能取下来看看么？”
路敬辞首肯，鹿嘤咛取下后，有模有样的调弦。路敬辞点头，“看来是会的。”
“我哥有教过我一点点。”鹿嘤咛觉得音准了，“我只会弹小星星。”
鹿嘤咛摆出认真脸，前面弹的还挺顺畅，就在大功告成时，最后的音跑了，于是整段垮掉。
本来还想班门弄斧，结果更丢脸，鹿嘤咛笑趴在桌子上装死。
过了会儿，她才把吉他塞给路敬辞，“哥哥，你弹一曲。”
“好。”
本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竟答应了。
鹿嘤咛立马换成一副迷妹表情，双手托腮巴巴等着。
路敬辞弹了一首《平凡之路》，尽兴时还跟着哼唱。
他演奏时的状态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奔放恣意、酣畅淋漓。
鹿嘤咛竟看的出神了。
路敬辞是笑着弹完的，鹿嘤咛激动的手都拍红了，还发出兴奋的呼哨，气氛热烈如现场。
都说会玩音乐的男人最有魅力，今天的鹿嘤咛再一次被迷了心智。会演戏、会看病，还会玩音乐，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限盲盒，每每开启都有新惊喜，小姑娘已经彻底在坑底躺平了。
“哥哥，你弹得比我哥好，还是你教我吧。”鹿嘤咛吹起彩虹屁。
“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比他强，就你哥不承认。”路敬辞得意的勾起唇角，“等你中考完吧。”
“哥哥，你多笑笑吧。”鹿嘤咛眼中写满期待，“真的，你笑起来更好看。”
路敬辞放好吉他，扫了一眼鹿嘤咛，“小孩，你开始管哥哥了？”
鹿嘤咛扁扁嘴。
好吧，不管就不管。
洗漱完毕，路敬辞指指床，“今晚你睡这里。”
这是一张单人床，鹿嘤咛问道：“你睡哪里？”
“沙发。”说完路敬辞把沙发展开，又是一张床。
第一次睡在喜欢的男生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鹿嘤咛给出的答案是新鲜。路敬辞的床很舒软，被子和枕套上都留有洗衣凝珠的芳香，清清淡淡的，令人浑身放松。
要是每天都能从这张床上醒来该有多好，她竟乐不思蜀了。鹿嘤咛窥视到内心真正的想法，赶到有些羞耻，于是难为情的在床上滚了好几下，用来掩饰自己的妄念。
躺在沙发上的路敬辞问：“换了个新环境，睡不着？”
鹿嘤咛轻咳一声，拉起被角遮住脸，“是有点。”
路敬辞安慰说：“凑合一晚吧，明天就能回家了。”
鹿嘤咛忽然心情沮丧，她能说不想回家吗？
翻了个身，平复了一下情绪，鹿嘤咛轻声说：“哥哥晚安。”
“晚安。”
这间卧室终于回归了宁静，可是鹿嘤咛并没有睡着，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听到路敬辞匀称清浅的呼吸声。
她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鹿嘤咛微微坐起看向沙发，那里没有一丝动静。于是她斗胆唤出声：“路敬辞。”
并没有回应，鹿嘤咛满意的笑了，就在她准备说出接下来的话时，只听男声迟疑问：“干什么？”
鹿嘤咛徒然心惊，做贼心虚的她吓得直接栽倒在床，直庆幸没有讲出没说完的话。
她佯装平静，“原来你没睡着么。”
“快了，结果被你叫醒了。”
路敬辞的声音已不似平常清晰，带着点沙哑了。
鹿嘤咛想了想，“哥哥，给我唱首催眠曲吧。”
路敬辞翻了个身，蜷着腿，“你讲讲道理，我睡在沙发还要唱催眠曲。”
“那我唱给你吧。”
说着，鹿嘤咛就唱了起来，声音轻轻柔柔的，悠然飘落进路敬辞的耳朵，就好像夜的精灵在他耳畔温柔轻语。他只觉得被蛊惑，上下眼皮根本不听控制。
上一次听催眠曲入睡是什么时候？
是妈妈在世还是姥姥在世的时候…
路敬辞的头脑已经开始不清明了，但依旧清楚记得这个瞬间被温柔对待。
意识被抽离前的最后一刻，路敬辞迷迷糊糊的，说出的话却字字清晰：“以后我争取多笑笑。”
鹿嘤咛会心的笑出声，此刻她就是最幸福的人。
沙发上响起浅鼾声，鹿嘤咛终于有胆说出了那句完整的话。
“路敬辞，等我长大好不好。”
星明亮，月皎洁，注定夜长眠。
-
当六月夏蝉鸣响之时，也迎来了毕业季。
鹿嘤咛的初中生涯完结了，学校为了给应考生鼓舞士气，为初三生办了一场毕业典礼。
那天整个初三生的家长都会来参加，鹿嘤咛本以为也就苏林琛会来意思一下，没想到的是苏盛合与鹿景悦也来了，路敬辞更是惊喜现身。
这是三年来家人在学校里聚得最齐的一次，鹿嘤咛开心的无以言表。
她穿着校服，束起高马尾尽显青春活力，蹦跳着来到亲人面前，“爸妈，还有小路哥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盛合慈爱的摸着鹿嘤咛的头，“我宝贝女儿的初中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不能缺席。”
鹿景悦也跟着祝福：“咛咛毕业快乐。”
“我就知道爸妈最爱我了。”鹿嘤咛左手挽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撒娇，“所以我的毕业礼物呢？”
苏林琛应景的递上一个天鹅绒盒子，“打开看看吧。”
鹿嘤咛充满好奇的掀开盖子，里面竟是一把minicopper的钥匙，她忽然有些扫兴，“我又不能开车。”
苏林琛：“要这样想，以后你就有专属车接送了。”
鹿嘤咛扁扁嘴，有些嫌弃，“那才送我个cooper啊，小气。”
苏盛合则说道：“你还没上高中，这不过就是个代步工具。等以后有了驾照，爸妈再送你好的。”
这个礼物让鹿嘤咛没有参与感，所以并不感兴趣。她一转眼看到了路敬辞手上的花束，几株向日葵被白色和粉色的小雏菊环绕，漂亮极了。
鹿嘤咛落落大方问道：“哥哥，这束花是送我的毕业礼物么？”
路敬辞点头，微笑说道：“祝你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谢谢哥哥。”鹿嘤咛开心的从他手里接过花，凑近轻嗅，淡淡芬芳。沁人心脾。
她小心的抱在怀里，在鹿嘤咛看来，这束花比车钥匙有意义多了。
一口一个“哥哥”，苏林琛怎么听都别扭，况且送车的时候怎么就没听她说谢谢呢
苏林琛越发吃味，“不是说好了这货是哥哥2号么，都叫哥哥还怎么区别？”
路敬辞吐槽：“原来你这么在意。”
鹿景悦则乐呵呵，“不愧是我女儿，又多了个哥哥疼爱。”
苏盛合也笑得慈祥，招呼道：“今天咛咛毕业典礼，我们一家也好容易才聚齐，来拍张合影吧。”
“好呀！”鹿嘤咛积极响应，“我去找同学帮忙。”
一家四口站定，鹿嘤咛小小一只站在中间，左手拢着花束，旁边站着苏盛合，她右手挽着鹿景悦的胳膊，而苏林琛则挨着爸爸在最左边。
画面温馨和谐。
路敬辞相当知趣，远远站在一旁，不想打搅他们。
鹿嘤咛见状，皱起眉头，挥手招呼路敬辞：“哥哥，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
路敬辞有些无措，“你们我不合适吧。”
苏林琛直接上手把路敬辞拉过来，“她都叫你哥哥了，你还矫情啥，过来吧。”
鹿景悦拍了拍路敬辞的肩，“小路，你就站阿姨旁边。”
这是鹿嘤咛与路敬辞的第一张合影。
鹿嘤咛笑得很甜，而路敬辞一反常态，努力遵循约定，露出笑容。
十天之后，鹿嘤咛踏上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战场，并打了一场漂亮仗。
又过了半个月，尘埃落定，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静海市第一的高中，迎来了崭新的学习生涯。
出成绩那天，正好是鹿嘤咛的生日。苏盛合夫妇通过视频电话送来问候和祝贺，而苏林琛难得做了回人，撇下热恋中的女友，陪在鹿嘤咛身边。
他们去了游乐场，晚上回来还吃了蛋糕，苏林琛还特别贴心的帮妹妹联系了路敬辞。
通过视频电话，鹿嘤咛就跟报喜的喜鹊似的，上来就说：“哥哥，我考上静海一高了，是不是特别棒！”
路敬辞此时正在医院上班，他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摘下口罩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咛咛是最棒的！”
透过屏幕，他看见了插着蜡烛的蛋糕，有些好奇，“你今天生日？”
“对。”鹿嘤咛在手机前摆出一块切好的蛋糕，“本来说要叫你来的，但我哥说你今晚大夜肯定来不了。这块蛋糕是你的份，但是现在我要替你吃掉啦。”
鹿嘤咛一口下去吃了一半，嘴边还沾着奶油，像小花猫。
路敬辞想笑，“生日快乐。许愿了么？”
鹿嘤咛仔细想了想，无比认真说道：“我想快快长大，明天就到十八岁。”
“为什么盼着长大？”
路敬辞有些奇怪，不过随后就想通了：小孩子才盼着长大。
鹿嘤咛却直笑不语，心里想的是：因为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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