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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嫁妆
鹿嘤咛急中生智想了个办法，她决定效仿最近看的一个电视剧，去夜市找个家长。
宏昌路夜市是静海市最热闹的夜市，来这里摆摊的生意人都图这条路名字一个吉利，希望自己的小本生意也能宏达昌盛。近来国家也提倡夜市经济，所以这里一派热闹红火的景象。
鹿嘤咛已经想好了，她的目标任务是一位看上去干练中透着些儒雅气质的大叔。毕竟苏氏的面子在那里放着呢，总不能找一个看着不靠谱的砸了自家的招牌。
别人都是边逛边吃，唯有鹿嘤咛盯着摊主打量，她奇怪的举动并没有被人注意，但同样的，鹿嘤咛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已经逛了三排了，鹿嘤咛气馁极了。她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决定再逛一排，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自家商场找那个又高又帅的行政经理来冒充。不过这实属下下策，万一哪天他说漏了嘴被苏林琛知道了，就大事不妙了。
鹿嘤咛走向第四排，放眼望去其中一个摊位很火爆，被好几个年轻时尚的姑娘围着。鹿嘤咛还挺好奇的，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不重要，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寻觅一位能配得上苏氏名号的家长。
在一众看起来或憨傻老实或心机过人或平平无奇的摊主中，鹿嘤咛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位“天选家长”。
这位首先年龄合适，四十多岁的模样经营这一个书摊，气质也完全符合鹿嘤咛设定的儒雅商人。
就他了！
鹿嘤咛欣喜的走过去。
与那个被小姑娘围满的摊位相比，相邻的书摊冷清至极，大多都是路过。
鹿嘤咛的驻足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微笑相待，“小姑娘，买书么？这边是最新的，那边都是旧的。”
鹿嘤咛顿时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好开口？
她尴尬笑两声，斟酌着说道：“老板，是这样的。我看着您是个文化人，比较像我叔叔，您能帮我去开个家长会么？”
这说辞给老板整不会了，一时间目瞪口呆的。
鹿嘤咛继续干笑，“我也知道这挺突兀，挺荒唐的，但不会让您白帮忙，价格咱们好说。”
她伸出五个指头。
老板凑近，疑惑道：“50？”
鹿嘤咛豪气道：“500。到时候咱也不干啥，就冒充是我叔坐台下听我班主任唠叨几句。”
老板还没同意呢，从隔壁摊位传来声音，“有这好事咋没想到哥哥呢？我还长得像你哥呢。”
这不是路敬辞的声音么？
鹿嘤咛穿过人群，在看见路敬辞的一瞬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
可路敬辞哪里会放过她，两个大跨步就追上了，一把勾住鹿嘤咛的后衣领，鹿嘤咛只能束手就擒。
她从没如今天这般不想见到路敬辞，静海这地真邪门了。
路敬辞一边打发着顾客，一边用眼神警告鹿嘤咛别想偷跑，鹿嘤咛坐在一旁泄了气，“别看了，我不会跑的。”
等路敬辞忙完了，终于有时间跟鹿嘤咛面对面坐下，两人竟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敬辞托着下巴，声音里有些疲倦，“大让小，你先说。”
还有这种说法？
鹿嘤咛有被无语到，她学他，“大的带头，所以你先说。”
在路敬辞一个威严的眼光下，鹿嘤咛抿了抿唇怂了。
当他拿出手机要给苏林琛拨电话时，鹿嘤咛起身上手阻拦，“别告状，我说还不行吗？”
路敬辞用下巴点点凳子，示意她坐下，“说说吧。”
鹿嘤咛只好乖乖坐下，场面就像审犯人。
鹿嘤咛郁闷的搓搓手，不情愿的说道：“你不都听见了。”
路敬辞极有耐心的问道：“为什么要花钱雇人开家长会？”
事到如今鹿嘤咛也没有退路了，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还能有为什么，期中考试凉凉了呗。”
听她的语气极为不在乎，路敬辞皱起眉，伸手，“成绩单给我看看。”
鹿嘤咛墨迹的拿出成绩单，边递给路敬辞边替自己辩解：“反正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我没发挥好。”
路敬辞看到名次后，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这成绩，都能到普通班当前三了吧。”
鹿嘤咛：“”
有这么嘲讽人的么，路敬辞的嘴可真毒啊。
鹿嘤咛叹口气，“我是真的没发挥好。”
路敬辞追问：“为什么呢？”
如果把前因后果讲一遍，只会更麻烦。况且因为女生的小心思，鹿嘤咛根本不想让路敬辞知道有男生喜欢自己。
脑袋里百转千回之际，她决定说个无关紧要的谎：“考试那几天感冒了，药效太强总是犯困，所以就没发挥好。”
路敬辞盯着鹿嘤咛，没看出什么破绽。再鉴于她日常乖巧真诚的表现，也就信了。
然后他问道：“所以你雇人开家长会，是不想让伯父伯母以及苏林琛知道这事？”
鹿嘤咛点点头。
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她悄悄松口气。
路敬辞替她想到了后续，“开家长会可以找人代替，但如果他们问起你的分数和名次呢？”
鹿嘤咛耸耸肩，“我爸妈那么忙，才不会管呢。也就是我哥可能会问，到时候随便跟他说一个，他也没时间真追究。况且我只是发挥失常，下次再考好不就行了。”
鹿嘤咛说的轻描淡写，却让路敬辞觉得她字里行间充满了落寞的味道。
路敬辞忽然有些心疼，“从小你都这么孤单么？”
“差不多吧，都习惯了。”鹿嘤咛扯起嘴角，笑笑继续说：“反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拥有了他们创造的良好物质环境，自然就会少很多陪伴。”
路敬辞伸手摸了摸鹿嘤咛的头，“乖孩子。”
鹿嘤咛躲开，“你别同情我，而是应该感到欣慰。”
路敬辞不解，“为什么？”
鹿嘤咛忽然有些得瑟，“像我这种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一般都缺爱，可是我竟然没有长歪，依旧根正苗红，笔直的走在前行的轨道上，是不是很了不起？”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厉害，有些臭屁的吹嘘：“不愧是我！”
路敬辞想笑，但还是顺着哄她：“不愧是鹿嘤咛，是挺了不起。”
鹿嘤咛听了不禁笑出声，接着忽然又摆出怅然的神情，“原来我哥陪我还挺多，可是他从大三开始就逐渐忙了起来，现在还谈了女朋友，也要离我而去了。”
路敬辞正要安慰她，只见鹿嘤咛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现在你陪伴我的时间比他们都多，比家人还像家人。苏林琛总觉得我对你特别好，其实他没看到你的陪伴，他没资格这么说。”
这一番感人肺腑的心里话，让路敬辞也颇为动容。他忽然觉得应该义不容辞的去给鹿嘤咛开这个家长会。
于是路敬辞问道：“家长会是哪天？”
鹿嘤咛从没想过要让路敬辞去开家长会，但他愿意也挺好。
但是她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这个意思，试探着：“哥哥，你要帮我开家长会么？”
路敬辞逗她，“肥水不流外人田。500块呢，有这好事我当仁不让。”
鹿嘤咛听完都懵了，她还不如手里的五百块？
可是想到路敬辞说过要努力挣钱摆脱家人，又好像能理解了。
鹿嘤咛一手交钱，一边说道：“明天下午放学，晚自习取消了。”
路敬辞笑出声，却没收鹿嘤咛的五百块。
鹿嘤咛莫名其妙，“笑什么，接住啊。”
“你一直‘哥哥’的叫我，我还收你钱算什么？”路敬辞恢复了表情，但唇角还留着笑意，“我逗你玩的，拿回去。”
“哥哥你拿住吧。”鹿嘤咛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是说缺钱的么。”
“我缺你这点钱？”路敬辞表情严肃，却又忽然笑了，笑不达眼底，“我缺的是五个亿，咛咛有么？”
鹿嘤咛知道伤了路敬辞的自尊，讪讪道：“目前没有。”
可是她依然没有收回，换了种说法：“哥哥先帮我存着好不好？我这人花钱没个数，你帮我存着点，就当我以后的嫁妆。”
路敬辞正经的神情有崩坏的趋势，他忍不住了，“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笑。”
他收下钱放进钱夹，“既然这么说，哥哥就先帮你收好。等你结婚那天，这五百块给你，我还会帮你备一份更厚实的嫁妆。”
鹿嘤咛嘴上同意，心理却想：到时候我的也是你的。
开家长会的事情搞定了，鹿嘤咛开始询问路敬辞了，“说说吧，为什么来夜市摆摊了。”
路敬辞一边招呼顾客，一边说道：“毕业在即，学校里要忙各种事情。酒吧那边顾不住了，正好合同到期，就辞职了。不过平时还有点闲时间，不想浪费，就来这里练摊，能赚一点是一点。”
鹿嘤咛听着感到辛酸，看来他是真的很需要钱。
她决定得想个办法帮帮路敬辞。
夜市很热闹，路敬辞的生意也不错，他买的都是些小饰品，来光顾的全是漂亮小姐姐。
鹿嘤咛看着人来人往，不免产生了隐隐危机感：这些女孩子不会是冲着路敬辞的颜值来的吧
想到这里，鹿嘤咛不能淡定了，“哥哥，我每周五没有晚自习的时候能来找你玩么？”
路敬辞不假思索，“只要不耽误你学业。”
鹿嘤咛锤手，“那没问题。我已经跟同学们打包票了，下次考试重回年级90。”
路敬辞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确认：“家长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对吧？”
“对。”鹿嘤咛想了想，又嘱咐道：“哥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我这次的成绩，你可能会被班主任点名教育几句。”
路敬辞笑说：“妹妹不争气，哥哥被老师教训还能怎么办，只好听着呗。”
他的话语间全然没有生气，而带了几分宠溺。
然而家长会当日，令路敬辞无语的并不是班主任的批评，而是鹿嘤咛的作文
宏昌路夜市是静海市最热闹的夜市，来这里摆摊的生意人都图这条路名字一个吉利，希望自己的小本生意也能宏达昌盛。近来国家也提倡夜市经济，所以这里一派热闹红火的景象。
鹿嘤咛已经想好了，她的目标任务是一位看上去干练中透着些儒雅气质的大叔。毕竟苏氏的面子在那里放着呢，总不能找一个看着不靠谱的砸了自家的招牌。
别人都是边逛边吃，唯有鹿嘤咛盯着摊主打量，她奇怪的举动并没有被人注意，但同样的，鹿嘤咛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已经逛了三排了，鹿嘤咛气馁极了。她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决定再逛一排，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自家商场找那个又高又帅的行政经理来冒充。不过这实属下下策，万一哪天他说漏了嘴被苏林琛知道了，就大事不妙了。
鹿嘤咛走向第四排，放眼望去其中一个摊位很火爆，被好几个年轻时尚的姑娘围着。鹿嘤咛还挺好奇的，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不重要，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寻觅一位能配得上苏氏名号的家长。
在一众看起来或憨傻老实或心机过人或平平无奇的摊主中，鹿嘤咛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位“天选家长”。
这位首先年龄合适，四十多岁的模样经营这一个书摊，气质也完全符合鹿嘤咛设定的儒雅商人。
就他了！
鹿嘤咛欣喜的走过去。
与那个被小姑娘围满的摊位相比，相邻的书摊冷清至极，大多都是路过。
鹿嘤咛的驻足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微笑相待，“小姑娘，买书么？这边是最新的，那边都是旧的。”
鹿嘤咛顿时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好开口？
她尴尬笑两声，斟酌着说道：“老板，是这样的。我看着您是个文化人，比较像我叔叔，您能帮我去开个家长会么？”
这说辞给老板整不会了，一时间目瞪口呆的。
鹿嘤咛继续干笑，“我也知道这挺突兀，挺荒唐的，但不会让您白帮忙，价格咱们好说。”
她伸出五个指头。
老板凑近，疑惑道：“50？”
鹿嘤咛豪气道：“500。到时候咱也不干啥，就冒充是我叔坐台下听我班主任唠叨几句。”
老板还没同意呢，从隔壁摊位传来声音，“有这好事咋没想到哥哥呢？我还长得像你哥呢。”
这不是路敬辞的声音么？
鹿嘤咛穿过人群，在看见路敬辞的一瞬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跑。
可路敬辞哪里会放过她，两个大跨步就追上了，一把勾住鹿嘤咛的后衣领，鹿嘤咛只能束手就擒。
她从没如今天这般不想见到路敬辞，静海这地真邪门了。
路敬辞一边打发着顾客，一边用眼神警告鹿嘤咛别想偷跑，鹿嘤咛坐在一旁泄了气，“别看了，我不会跑的。”
等路敬辞忙完了，终于有时间跟鹿嘤咛面对面坐下，两人竟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敬辞托着下巴，声音里有些疲倦，“大让小，你先说。”
还有这种说法？
鹿嘤咛有被无语到，她学他，“大的带头，所以你先说。”
在路敬辞一个威严的眼光下，鹿嘤咛抿了抿唇怂了。
当他拿出手机要给苏林琛拨电话时，鹿嘤咛起身上手阻拦，“别告状，我说还不行吗？”
路敬辞用下巴点点凳子，示意她坐下，“说说吧。”
鹿嘤咛只好乖乖坐下，场面就像审犯人。
鹿嘤咛郁闷的搓搓手，不情愿的说道：“你不都听见了。”
路敬辞极有耐心的问道：“为什么要花钱雇人开家长会？”
事到如今鹿嘤咛也没有退路了，只能一五一十的交代：“还能有为什么，期中考试凉凉了呗。”
听她的语气极为不在乎，路敬辞皱起眉，伸手，“成绩单给我看看。”
鹿嘤咛墨迹的拿出成绩单，边递给路敬辞边替自己辩解：“反正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我没发挥好。”
路敬辞看到名次后，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这成绩，都能到普通班当前三了吧。”
鹿嘤咛：“”
有这么嘲讽人的么，路敬辞的嘴可真毒啊。
鹿嘤咛叹口气，“我是真的没发挥好。”
路敬辞追问：“为什么呢？”
如果把前因后果讲一遍，只会更麻烦。况且因为女生的小心思，鹿嘤咛根本不想让路敬辞知道有男生喜欢自己。
脑袋里百转千回之际，她决定说个无关紧要的谎：“考试那几天感冒了，药效太强总是犯困，所以就没发挥好。”
路敬辞盯着鹿嘤咛，没看出什么破绽。再鉴于她日常乖巧真诚的表现，也就信了。
然后他问道：“所以你雇人开家长会，是不想让伯父伯母以及苏林琛知道这事？”
鹿嘤咛点点头。
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她悄悄松口气。
路敬辞替她想到了后续，“开家长会可以找人代替，但如果他们问起你的分数和名次呢？”
鹿嘤咛耸耸肩，“我爸妈那么忙，才不会管呢。也就是我哥可能会问，到时候随便跟他说一个，他也没时间真追究。况且我只是发挥失常，下次再考好不就行了。”
鹿嘤咛说的轻描淡写，却让路敬辞觉得她字里行间充满了落寞的味道。
路敬辞忽然有些心疼，“从小你都这么孤单么？”
“差不多吧，都习惯了。”鹿嘤咛扯起嘴角，笑笑继续说：“反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拥有了他们创造的良好物质环境，自然就会少很多陪伴。”
路敬辞伸手摸了摸鹿嘤咛的头，“乖孩子。”
鹿嘤咛躲开，“你别同情我，而是应该感到欣慰。”
路敬辞不解，“为什么？”
鹿嘤咛忽然有些得瑟，“像我这种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一般都缺爱，可是我竟然没有长歪，依旧根正苗红，笔直的走在前行的轨道上，是不是很了不起？”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厉害，有些臭屁的吹嘘：“不愧是我！”
路敬辞想笑，但还是顺着哄她：“不愧是鹿嘤咛，是挺了不起。”
鹿嘤咛听了不禁笑出声，接着忽然又摆出怅然的神情，“原来我哥陪我还挺多，可是他从大三开始就逐渐忙了起来，现在还谈了女朋友，也要离我而去了。”
路敬辞正要安慰她，只见鹿嘤咛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过还好我遇见了你。现在你陪伴我的时间比他们都多，比家人还像家人。苏林琛总觉得我对你特别好，其实他没看到你的陪伴，他没资格这么说。”
这一番感人肺腑的心里话，让路敬辞也颇为动容。他忽然觉得应该义不容辞的去给鹿嘤咛开这个家长会。
于是路敬辞问道：“家长会是哪天？”
鹿嘤咛从没想过要让路敬辞去开家长会，但他愿意也挺好。
但是她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这个意思，试探着：“哥哥，你要帮我开家长会么？”
路敬辞逗她，“肥水不流外人田。500块呢，有这好事我当仁不让。”
鹿嘤咛听完都懵了，她还不如手里的五百块？
可是想到路敬辞说过要努力挣钱摆脱家人，又好像能理解了。
鹿嘤咛一手交钱，一边说道：“明天下午放学，晚自习取消了。”
路敬辞笑出声，却没收鹿嘤咛的五百块。
鹿嘤咛莫名其妙，“笑什么，接住啊。”
“你一直‘哥哥’的叫我，我还收你钱算什么？”路敬辞恢复了表情，但唇角还留着笑意，“我逗你玩的，拿回去。”
“哥哥你拿住吧。”鹿嘤咛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是说缺钱的么。”
“我缺你这点钱？”路敬辞表情严肃，却又忽然笑了，笑不达眼底，“我缺的是五个亿，咛咛有么？”
鹿嘤咛知道伤了路敬辞的自尊，讪讪道：“目前没有。”
可是她依然没有收回，换了种说法：“哥哥先帮我存着好不好？我这人花钱没个数，你帮我存着点，就当我以后的嫁妆。”
路敬辞正经的神情有崩坏的趋势，他忍不住了，“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笑。”
他收下钱放进钱夹，“既然这么说，哥哥就先帮你收好。等你结婚那天，这五百块给你，我还会帮你备一份更厚实的嫁妆。”
鹿嘤咛嘴上同意，心理却想：到时候我的也是你的。
开家长会的事情搞定了，鹿嘤咛开始询问路敬辞了，“说说吧，为什么来夜市摆摊了。”
路敬辞一边招呼顾客，一边说道：“毕业在即，学校里要忙各种事情。酒吧那边顾不住了，正好合同到期，就辞职了。不过平时还有点闲时间，不想浪费，就来这里练摊，能赚一点是一点。”
鹿嘤咛听着感到辛酸，看来他是真的很需要钱。
她决定得想个办法帮帮路敬辞。
夜市很热闹，路敬辞的生意也不错，他买的都是些小饰品，来光顾的全是漂亮小姐姐。
鹿嘤咛看着人来人往，不免产生了隐隐危机感：这些女孩子不会是冲着路敬辞的颜值来的吧
想到这里，鹿嘤咛不能淡定了，“哥哥，我每周五没有晚自习的时候能来找你玩么？”
路敬辞不假思索，“只要不耽误你学业。”
鹿嘤咛锤手，“那没问题。我已经跟同学们打包票了，下次考试重回年级90。”
路敬辞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确认：“家长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对吧？”
“对。”鹿嘤咛想了想，又嘱咐道：“哥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我这次的成绩，你可能会被班主任点名教育几句。”
路敬辞笑说：“妹妹不争气，哥哥被老师教训还能怎么办，只好听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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