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贴!上!了!
咫尺之距,鹿嘤咛已经看不清路敬辞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们鼻尖轻触,以及对方温热的鼻息
似乎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把路敬辞也吓到了,他本就炙热的呼吸变得稍显急促,喷在鹿嘤咛小巧的下巴上格外的痒,响起在耳畔性感至极勾人心神。
鹿嘤咛竟闭上了眼睛。
是路敬辞先拉开的距离,声音淡如平常,“感觉如何?”
竟然问她感觉,这么直白么?
鹿嘤咛心跳砰砰,屏住呼吸,佯装淡定,“不怎么样。”
路敬辞皱了下眉,“可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烫。”
可恶,居然会错了意
鹿嘤咛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最终还是被身体反应出卖了内心,她轻咳一声,“我去买温度计,顺便带点晚饭回来。”
不等路敬辞说话,鹿嘤咛转身便离开。
先开始还只是正常的走路,等关上卧室门后就变成小跑了,拖鞋“踏踏”声格外清响。
路敬辞抿嘴笑,小姑娘大概是害羞了。
直到鹿嘤咛买好东西,她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最后竟然还闭了眼睛她在期待什么?
鹿嘤咛朝自己脑袋猛敲两下,傻了吧你!
从电梯出来,鹿嘤咛已经调整好状态,回到家时已经如常。
两人吃了个简单的晚餐后,鹿嘤咛再帮他测温度,378c,磨人的低烧。
看着路敬辞吃完药后,鹿嘤咛跟他聊起来:“为了澄清微博而被经纪公司雪藏,值得么?”
“换个安心挺好。”路敬辞依靠在床头,“况且云巅之上跟我的理念南辕北辙,王登禹也不是什么好人,也罢。”
鹿嘤咛替他担忧,“以后想好怎么办了么?你可以去找我哥的。”
“前几年一直在连轴转,趁着机会刚好给自己放个长假。”路敬辞眼神放空,显得整个人都很放松,“以前总在未雨绸缪,这次先不想以后。快三十岁的人了,忽然就想换个活法,是不是特别任性。”
鹿嘤咛很想给路敬辞一个安慰的拥抱,可是她忍住了。
于是改成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像他对她一样,安慰道:“累了就歇歇,成年人也有任性的权利。再说不还有我呢,我现在可以挣钱了。”
“没你想得那么惨,好好读你的书,净瞎操心。”路敬辞拽着鹿嘤咛的手腕头顶拿开,“怎么搞的,今天对哥哥动手动脚的。”
鹿嘤咛:“还不是跟你学的,想给你个安慰。”
“哦对了。”鹿嘤咛忽然想起来,“我记得挺早之前你说进娱乐圈是想摆脱那些人,成功了么?”
“就快了。”路敬辞眼神里忽然有了光,“所以,我也就没那么执着娱乐圈了。普通人的小日子挺好的。”
鹿嘤咛想了想,没忍住问出口:“哥哥,你的妹妹是个怎样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路敬辞有点诧异,不过还是跟鹿嘤咛交代道:“她从小被父母宠惯坏了,极度自我中心,霸道又不讲理,做事情不可理喻。”
鹿嘤咛觉得路敬辞应该是知道自己妹妹有恋兄癖的,不过他选择了隐瞒。
既然他不说,鹿嘤咛也不好多问,有种揭人伤疤的感觉,反正挺不好的。
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厌恶,鹿嘤咛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是我替代了你妹妹么?”
路敬辞莫名的看着鹿嘤咛。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你跟自己妹妹的关系不好,而我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个缺陷。”鹿嘤咛越说声音越小,而且表情纠结,“所以你把本该对她的喜爱迁移到我身上了么?”
这次路敬辞听明白了,小姑娘还挺多虑。
他认真解释:“你不是谁的替代,你就是你,她没办法跟你比。”
“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鹿嘤咛心虚的不行,追问道,“如果哪天你发现我也有不堪,会讨厌我么?”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的品性。”
路敬辞看着现在的鹿嘤咛莫名有种参与其成长的成就感。
他笑着继续说道:“再说人无完人,我也有一大堆的缺点,你不是也包容了么。”
其实路敬辞也包容了她很多,可如果是触碰底线的呢?
鹿嘤咛不敢想,她清楚看见了他在谈论自己妹妹时眼神里的厌恶。
说不出就只能憋死在心里,说出去就是一条死路。
横竖都是死结,鹿嘤咛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活路。
路敬辞躺下了,“哥哥还有点不舒服,先睡了。”
鹿嘤咛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盒,“可是还有一种药要等到十一点以后才能吃。”
路敬辞把手机递给鹿嘤咛,“那就麻烦咛咛帮哥哥定个闹钟。”
鹿嘤咛刚定好时间,就听到了路敬辞均匀的呼吸声,大概是药里的催眠成分起了作用。
鹿嘤咛倒不困,先是处理了堆积的学校里的事情,然后又刷了会儿微博。
玩腻了,鹿嘤咛才放下手机整个人成放空状态。
路敬辞的家整体暗色调,而且窗帘紧闭,完美屏蔽了处于繁华地段的霓虹斑斓。
卧室的落地灯呈现暖黄柔和的光,为这一方空间增添了几分氤氲的氛围感,这里好像成了与世隔绝的净土,只有他们两人。
路敬辞的睡颜很放松,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许柔和。
鹿嘤咛贪婪的盯着喜欢的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如此肆无忌惮,毫不收敛眼眸中溢出的真情。
她凑近,用食指尖隔空描绘,从饱满的额头划过高挺的鼻梁顺到秀美的嘴唇点在优越的下颌线。
鹿嘤咛的手在那里停留片刻才移开,然后痴痴凝视着路敬辞。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鹿嘤咛顿时心生酸楚,一滴泪从眼角滴落。
为何她的情路要如此坎坷,提不起又放不下
喜欢变成了最孤单的心事,只有在午夜时分才敢摊开,无法展露在白日之下,否则就化成了一声叹息。
鹿嘤咛趴在路敬辞的身边哭的很凶却又很小声。
她是不是爱错人了,可是换成别人也就不会爱了。
占据了一整个年少时光的人,叫她如何放得下。
鹿嘤咛哭累了,起身洗了把脸。再次回到卧室,她看上了路敬辞身侧空着的半边床。
距离十一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在他身边睡一下好了。
反正定了闹钟,只要在他醒来之前起床,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也许是她觊觎那个位置太久了,鹿嘤咛压根没做心理斗争就躺下。
路敬辞的身边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他匀长的呼吸声更像是催眠曲。鹿嘤咛很快就睡着了,很深很沉。
翌日清晨,路敬辞先醒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亮着的落地灯,心想着小姑娘真够粗心灯都忘关了。然而下一瞬,路敬辞就觉察到了异样,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他肚子上。
路敬辞小心翼翼的侧身,果然看到了还在睡熟中的鹿嘤咛。
他错愕的不行,瞬间睡意全无。缓了会儿,路敬辞才定下心神,第一反应是给她盖上毯子。
她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什么时候睡下的?
路敬辞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自己先睡了,然后让小姑娘定闹钟提醒吃药,后来就不记得了
路敬辞很确定昨晚并没吃上药,所以鹿嘤咛从一开始就睡在这里,而且睡了一夜?
夏末初秋夜里凉,她就只身着单薄睡衣怕是会感冒的,路敬辞担心的不行。
他赶忙握了下她的手,暖呼呼的,总算稍微放心了些。
路敬辞本想把鹿嘤咛叫醒,让她回自己房间继续睡。可是看着她睡得香甜,就又改了主意。
这不是第一次看她的睡颜,可睡在一张床上还是第一次。小时候还没这样呢,变成大姑娘反而睡在一起了,路敬辞的心情很微妙。
带着这种微妙的心境,他注视着酣睡中的鹿嘤咛。
女孩依旧很甜美,但是眉目间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多了几分成长的清秀。浓密的睫毛有些天然翘,像两把小扇子保护着两汪清澈的瞳水。
路敬辞忽然想起贴在一起时,它们扫在自己眼睑上的感触,轻颤酥麻。
这种感觉顿时回归,路敬辞眸色变得浓郁,口干舌燥。
他别开脸,不再去看那张蛊惑人心的面容。
路敬辞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也不管是不是隔夜水,直接一饮而尽。
深深的闭上眼,结果脑子里全都是两人贴额头时,鹿嘤咛闭眼的模样。
路敬辞必须承认,那一刻她纯欲的样子特别令人心动。
鹿嘤咛再也不是只会跟着他身后的小尾巴,声音糯软喊着“哥哥”的小女孩。
如今她依旧会叫她哥哥,但也会在生气的时候直呼“路敬辞”。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并肩而行,长成了足够惊艳的姑娘。
路敬辞再次看回去,鹿嘤咛水红色的唇瓣翕动着。他稍微凑近,下一瞬她竟朝他笑的开怀。
路敬辞心跳一滞,然后跳的更快了。旋即情绪被她的笑容感染,唇角也跟着不自觉上扬。
很快鹿嘤咛收敛了笑,但樱唇微启。
路敬辞俯下身,凝视了一会儿,喉结竟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