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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难以掌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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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博浪沙火鹤的等级也是一样,一级之差就是天壤之别。

  如果把“蒙顶甘露境界”的壹条比喻成人世间的君王,那两只尚未能幻化人形的火鹤就是宰相,虽然同样是藐视天下,但差距就是差距,不如就是不如。

  不过也必须承认一个事实----无论什么职业也无论什么种族,级别的高低仅仅就是一个外部特征,和容貌、性格一样,只是一个外部特征。

  高等级能证明出色的天赋、修炼的刻苦和良好的资质,惟独不能证明一定能在竞技中获胜。

  这世界上无数以弱胜强、咸鱼翻身的例子已经说明,弱者对阵强者未必就是稳输不赢。

  出类拔萃的超卓技巧、捕捉战机的敏锐眼光再加上一定的运气,在战斗中更具有一锤定音的统治力。

  每一只博浪沙火鹤的身体里都流淌着关于战斗技巧的血液,这种天赋与生俱来;无论壹条还是两只花廷火鹤,都不缺乏这样的能力;如果是在常规状态下,两只普通火鹤就算斗不过一只上位火鹤,最起码不会败的太快,哪怕就是败,也要败出点颜色让对手瞧瞧。

  可是今天的两只花廷火鹤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它们有的是勇气,但它们的实力太差!

  在火焰免疫的壹条手中,两只花廷火鹤只走了一招就输了。

  而花廷地另外两个守山神兽。一头碧水金睛兽和一位已经能够幻化成人形的巨罴,也几乎是同时落败!

  单靠翡冷翠几乎三倍于对方的极道强者,还不可能这么快就击败对手!

  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结束战斗,完全是多兵种混合发挥出来的强大战斗力!

  花廷四大守山神兽没有输给别人。它们输给地是神箭哲琴。

  如果是在平时,神箭哲琴射出的箭最多只能给四大神兽造成破防,可是今天神箭哲琴射出的是湮甲箭!爱琴人类依靠炼金优势研制出的魔法湮甲箭,是具备跨时代意义的,因为这种魔法箭的出现,一举打破了爱琴巨龙无敌金身的神话,让屠龙成为理论上可以实现的事实。

  弓箭手是任何兵种的克星,这个豪放的宣言更不是空口说着玩地笑话!

  当花廷四大守山神兽被魔法太保中的高手、四位龙族、五位大魔导师和壹条死死牵制住之后,顾此失彼、转困不灵地它们,在神箭哲琴的眼里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靶子。

  靶子之所以叫靶子。正是因为不会反抗。

  面对这样的目标,只需要一支箭。神箭哲琴就能决定胜利的走向,就这么简单。

  文托拉大师和斯蒂法诺大师的两个宗师级大型魔法根本就没有放出来,这也是一个圈套。

  两位大师之所以这么做,仅仅就是吓唬吓唬对手,逼着花廷尽快发动反击,好进入翡冷翠事先设好的陷阱。

  从花廷四大守山神兽出现开始,两个宗师级大型法术就消散于无形。取而代之地是两位大魔导师的单体攻击法术,目标直指花廷四大守山神兽而不是无比阔气的宫阙。

  对于任何魔法师来说,一旦持咒开始上轨道,并且引发空间元素的连锁反应,都是绝对不能强行中断的,否则便会引发可怕的元素反噬,这一点连圣奇奥都不能例外。

  两位大魔寻师搁以前也只能继续吟唱咒语,刀逼到嗓子眼也得硬着头皮完成这个魔法。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夏宫太保中有希芙精灵的存在。

  元素指挥家安全中断魔法师的持咒算什么?

  小意思而已!

  高阶希芙精灵的指挥棒。甚至可以挥洒出可怕地“有花堪折直须折”一一一这是一个加持术,人类法师管这个加持术叫“断音释放”,一旦拨洒。被“有花堪折直须折”这个加持术惠及的魔法师,能在咏唱咒语时直接省略掉最后一部分咒语音阶,提前释放出完整的魔法!

  希芙虽然没有攻击力,但他们地这些特殊本领甚至比攻击力更加可怕!

  任何有花精灵配合的魔法师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魔法师,而有希芙长老撑腰的魔导师,当然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魔寻师。

  希芙精灵的厉害何止在这个狭隘的层面被体现出来?

  他们在花廷宫殿前布置下的魔法削弱屏障,一层层削减着花廷留守力量的法术反击,更是让已经中级魔免的夏宫卫队高枕无忧一---任何一个地方,中级职称的法术力量永远是占百分之八十的庞大份额,被希芙精灵设置的魔法削弱屏障层层过滤之后,就算是高级魔法也变成中级魔法了。

  至于超阶那自人对付,还轮不到小兵瘌子操那闲心。

  瞬息万变的战场不会留给花廷任何考虑或者惊讶的时间,密集的羽箭淹没着每一个或是惊恐或是震惊或是置疑的脸,也把这个他们关于攻击为什么会失效的疑问永远埋草。

  整个花廷最终只有两只博浪沙火鹤逃出了生天。

  它们毕竟是火鹤,拥有超绝的抗毒能力和飞翔技巧。

  就象当年的壹条不会被湮甲箭的剧毒伤害到一样,它们也不会栽倒在这种魔法箭上。

  能对它们造成伤害的,只有血肉横飞的肉搏和强大的爱琴魔法。

  壹条也是看在同族的份上,才没有去把这两只火鹤赶尽杀绝。否则它们是绝对跑不了地。

  当幻兽座龙和重装步兵开始出动,进入宫殿内部肃清残余,这场攻坚战也圆满宣告了结束。

  白素青全程见识了这一回合的夏宫攻坚战,半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有一股凉气悄悄从心头弥漫到脚底。

  仅仅就是羽箭、空军和魔法,其他攻坚设备一概没有使用,夏宫卫队居然就把丝绸大陆的第一神兽行会,堂堂花廷,在半个时辰之内被打的烟消云散!

  三千多名人形神兽外加四大超阶,最后仅有两只火鹤突围而走!

  白素青真地不敢想象自己的极光这些年到底是跟随了什么样的强者。

  “想什么呢?”壹条煞是奇怪地看住了自己的心上人。

  白素青的疑问在壹条心里根本不存在,他连想都没想过,凝聚了整个爱琴大陆的菁英们,会连花廷这种草莽组织也摆不平。

  “极...现在的你...变了..”白素青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冷,这份冰凉的感觉从心蔓延到了骨髓。让她的目光和身体一样颤栗:你变地让我开始不认识你了..”

  壹条楞住了。

  大风起了,有力地扫荡着山间的轻烟薄雾。裹挟着硝烟和鲜血地味道,奔放于浮云之上。

  “这话怎么说?”壹条已经猜到了白素青想说什么。

  但他已经学会了装傻,这是从老板那学到的绝招。

  白素青咬了咬嘴唇,一伸手,纤纤玉指戳住了白玉般的殿前广场。

  偌大的广场上,到处是鲜血和羽箭,一棵棵月桂树或是挂满或是躺倒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尸体。一股股浓烟正在琼楼玉宇的上空腾起,血泊里没有呻吟,只有屈死的眼睛和密密麻麻地血窟窿。

  一只浑身青鳞、金睛龙首的巨兽和一头纯黑色的巨熊最是引人注目,它们把地面砸出了巨大的凹陷,无比庞大的身体上翻卷着的巨创赫目凛然,羽箭凌乱。

  那只碧水金睛兽刚刚给白素青留下了尤其深刻的印象,这只超阶神兽从空中被击落在地之后,兀自勉强起身,不顾满身的重创。顿着颤抖的四肢,奋力冲向了离它最近地那些身着重盔、跨坐在巨象上的长鼻子骑兵。

  一路延俪开用鲜血洒就的长长通道,受伤甚重地碧水金睛兽仍然以自己庞大的身体。引带出了可怕的惯性速度!

  位于所有长鼻子骑兵最前列的那位壮汉,仅仅只是从象銮上站起身,扬臂投出自己手中长如旗杆的战枪就又坐下了,再没做出其他任何的举动。

  锋利的战枪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抛落的弧线,重重刺进了碧水金睛兽的眼睛,这让巨兽更加发狂地向前冲来,大地都在震颤。

  在丝绸大陆,敢于正面迎抗一头碧水金睛兽冲击的官府骑兵绝对是大有人在,但白素青从听说过有哪一支官府骑兵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眼神这么冷漠地看着碧水金睛兽向他们冲来。

  他们的目光就象是冲着他们而来的只不过是一只狸猫,而不是一头体型三十尺的庞然巨兽。

  这些长鼻子骑兵的自傲不是没有道理的,再没有人对这只伤已致命的碧水金睛兽出手。

  因为伤势过重,这头碧水金睛兽最后还是顶着脑门上甩动的粗大枪尾,踉跄着栽倒在所有长鼻子骑兵的面前,它在地面滑动时,用巨大的鼻子推起碎石和泥土,堆成了一个大大的坟包。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这头碧水金睛兽就能撞上这些长鼻子骑兵了。

  但是,还差了一步。

  巨兽扑地时溅起的风,把无数骑兵的披风掀的猎猎作响,这些长鼻子骑兵的眼神依然坚如磐石。

  这也正是白素青最最觉得恐怖的地方。

  “青青,....”壹条看着这些尸体,苦涩地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变的不问素红皂白了?为什么变的这么冷血无情?”

  “你现在跟随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白素青咬着嘴唇,仰头看住了壹条:“这两天一夜。你就顾着赶路,为什么不和我说一说,你现在到底跟地是什么人物?”

  “老板你也见过,你是不是......”壹条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狠狠填充着自己的胸口:胃”素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老板?”

  “我只是觉得,你的老板和他地军队太过冷血,太过辣手。”白素青亮晶晶的黑眸一阵趋于黯淡:...极光,你好歹也是我们丝绸神兽......”

  “丝绸和爱琴同属于一个位面,青素,你的目光有点狭隘,也有点大陆沙文主义。”壹条说了句自己刚学会的新词,呵呵笑了:“其实你是没看过我们以往战例的帝维,我们的战斗一向都是这种风格,在战场上留情那是自寻死路。这不是冷血而是习惯!”

  “不过这不能说我就是丝奸吧?我可没有带着外人来侵略丝绸大陆!何况你也看到过,就连唐藏亲王和老板关系也不错。”壹条想想又是一阵苦笑:“我其实蛮怕你刚刚的想法.,.或者说。我害怕每一个丝绸人氏会那么看我想我。”

  “尽快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全带走!调一批灰矮人过来,让他们看看这里有什么建筑结构象是密室或地道!”罗比退着步走过来,奇怪地看了看白素素,拍了拍有点有点失魂落魄的壹条:“没事吧?”

  “没事。”

  “不是我这么想,而是你的确这么做了。”白素青看到罗比走开了,压低声音说道:“极光。你可是带着异大陆地军队来剿灭我们丝绸的神兽门派,这还不算叛徒?如果没有你,你地老板怎么能找到花廷的所在地?”

  “花廷和九太子本来就有仇,我们来报仇不对吗?”壹条不耐烦地打断了心上人的话。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粗暴,壹条又讨好似地帮白素青把一缕散乱的如云秀发掠在了耳后,握住心上人的小手,歉意地笑了笑:“青青,你不要把所有事都牵扯到民族和地域上去好不好?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丝奸!我也没想过出卖自己的故土去换取什么!”

  “为了牵强地仇恨来到花廷大开杀戒。这就是你的理由?不对吧?应该是花廷有玉皇,有“财神玉盂”,这才是你们来的理由!你们来花廷。就是为了抢这个法宝!”白素青愤然将自己的小手抽出了壹条的掌心,目光凄婉而震惊地看住了情郎,语气战栗:“为了让自己抢的理所当然,所以你们硬是给自己找了理由!”

  “你的推理还真滑稽!”壹条感觉有个无形的隔阂,正象山一样在曾经心心相映的两个人中间悄然产生。

  “我不这么认为.....”

  “就算你说地对!”壹条不屑地笑了:“那我问你,如果是丝绸大陆其他的神兽行会来花廷抢“财神玉盂”,你还不会这么生气?”

  “你抢和别人来抢性质不一样!”

  “你这叫双重标准!正义就应该保持一个标准!”壹条冷笑道:“花廷的玉皇以美色为诱饵,四处招揽良才,他这么做,有考虑过被他拿来做筹码地女子心里怎么想的吗?这难道就是正义?当然不是!为什么没有人去诘问玉皇?因为花廷的实力摆在这!”

  “你刚刚说的其实全是一些谬论!”白素青浑身都在发抖,摇着头,目光痴痴地看住了壹条:“我看的出来,就算花廷没有把柄落在你们手里,就算没有九太子,你们也一样不会放过这个拥有“财神玉盂”的神兽行会!你们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好让自己不觉得亏心!”

  “我真的好怕.,.你现在追随的那个老板,.我经常会看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邪恶的光芒,那种隐藏在目光底处的血腥和狞厉让我真的好怕...”白素青轻轻靠在了壹条的胸口,仰起泪眼哀求道:“极光,我很怕你也会变成那样...”

  “我们俩生活的世界已经完全两样了。”壹条地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再往下说了。或者说他有很多感觉和理解,却无法归纳成语言来说服自己的心上人与自己看齐。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还是维持我现在的看法。”壹条沉默了一下:“老板曾经说过,任何原始资本地积累都是血腥的!这一点我们也不例外!但是翡冷翠从建立到发家。我是一路看过来的,我不否认老板做事有时候比较功利化,他的头脑一向就是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弯子,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但老板他也有原则,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才会动你!至少我从未看到他对哪个正人君子下过手!这一点你可以说他是替天行道,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干净人!”

  “凭什么你干坏事我就不能动你?凭什么?就凭大陆的分别吗?你没看到老板长什么样吗?他也是黑眼睛黑头发,我一直怀疑他就是我们丝绸大陆的人!”壹条搂住了白素素,鼻息粗重。语气也开始激动:“至于正义和邪恶更是扯淡!这世上哪有什么正义和邪恶!有的就是立场!你是你看法我是我看法,大家还不是站在个人角度为自己着想?”

  “自己的角度?呵呵......”白素青冷笑连连。

  “素青我敢向你对天发誓。我们翡冷翠的确没有任何打算,想依仗自己地势力从丝绸大陆掀开无尽的战火,捞取什么利益,我们只是来报仇!法宝是顺手牵祟!”

  “这是多么可怕地强盗逻辑。”白素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终于承认了,你们是为了法宝而来的!”

  “花廷是花爵中人组建,以玉皇和四大花仙的所作所为,身为花王的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壹条耸耸肩膀:“翡冷翠要和谁解决问题。就是剑与火,这一点无论你说我们是强盗也好,不是强盗也罢,都是事实!”

  “以后要是有更厉害的人来抢你们呢?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没有本事保护自己,被抢还不是活该?你难道还指望哪个正义先锋站出来,来保护你?”壹条悲凉地大笑:“你又要说我讲地话是强盗逻辑了!可这是事实!你想把善良寄托在别人的性格上,本身就是一种鸵鸟谬论!就连苦行僧侣都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人人善良!与其哭诉强盗的凶残,为什么不先把自己武装好?哭诉和指责并不能挽回尊严!想要尊严。还是靠武力来说话!”

  “......”

  “素青,我也并不是想向你灌输什么强盗理论,更不是想说仗着块头大去抢别人的宝贝就是合法的真理!”壹条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白素青在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误解他今天说的话呢:“基本的善恶观念我认识的人每个人都有!我们都知道维护正义是应该的,但有时做起来,落在别人眼里,未必人人都能看懂都能理解,你有你地角度,我也有我的角度,每个人的立场和世界观都不一致。”

  看到心上人明显有点不耐烦,壹条有句话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老板其实也在保护弱者,他如果没有同情心,又为什么把亿万穴居人从堕落精灵地手中解放出来?

  不过白素素还不知道什么是穴居人,说也白说。

  更何况,就算这么说,也不是不能挑出刺一一一-你们翡冷翠赶走堕落精灵,还不是想继续奴役穴居人,还不是看中了那个地底免费粮仓?

  你们和堕落精灵根本就是一个货色!

  奴役谈不上,想要地底粮仓倒也算是事实。老板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有点迷惘的壹条掏出了骨联,拨通了老板的坐标。

  他想解开自己的心结,更想挽回自己的爱情。

  “自己觉得对的事为什么不能做?顾及别人怎么想?靠!我为什么要顾及?别人做事先顾及我了吗?”刘震撼在骨联里哈哈大笑:“壹条,别的傻么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从来不用给任何人先做思想报告取得谅解备忘录!”

  “妈勒贝!”刘震撼恶狠狠说道:“风乍起,吹皱我的包皮,干别人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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