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再来一次乔薇不知道,可她现在就想叫了。
这个男人,长了一副这般好看的面孔,有着一副大提琴一般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不说话都撩得人心猿意马,再一开口,还是讲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大荤话……
乔帮主连骨头都酥了好么?
乔薇迷离着一双潋滟动人的眼睛,因剧烈地喘息,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用鼻子呼吸已然不够,她微微张开了被吻得晶莹而红肿的唇瓣,温热的呼吸在寒冷的夜色中化作一道道白气。
姬冥修眸色一深,喉头有些发紧,捏住她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而他也低下头去,唇瓣几乎贴上她的:“看来是不知道了。”
“我……”乔薇脑袋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霸道而强势的亲吻再一次落了下来。
呼吸被夺走,大脑一片空白,舌尖被吸允得都痛了,他却还不不放过她,大掌扣住她后脑勺,更努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吻了多久,乔薇几乎晕在他怀里,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双腿一个不稳,朝下跌了下去。
他及时将她扣进了怀里,滚烫的臂膀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大掌不知何时滑入了衣内,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轻揉着她的肌肤。
乔薇哪儿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偏他一路煽风点火,却总还点到为止,每次她以为他要碰上去了,他又停在附近了,如此几番下来,乔薇可真是被折磨死了。
“想要吗,乔帮主?”他凑近她白玉般的耳垂,蛊惑地问。
乔薇的耳垂一下子着了火,都这样了还不想要,那她还是人吗?
姬冥修唇角一勾,加大了臂弯的力度,让她的身子紧紧与自己的紧紧贴着了。
越是感受到他的热度,乔薇越是招架不住。
姬冥修惩罚地在她敏感的小耳垂上含了一下:“告诉我,错哪儿了?”
乔薇心跳得厉害:“不该……去见沐小将军……”
“还有呢?”姬冥修玩味儿地问。
听着这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乔薇的身子里仿佛有千万股电流闪过:“不该……一个人……去见沐小将军……”
“还有呢?”他仍不放过她。
“还、还有什么?”乔薇一脸茫然。
姬冥修虚虚地将她压到墙上,两手扣住她的手,挑逗地说:“还有,你压根儿就不该承认,就该让我一直来、一直来,直到你喘着叫出来,你叫了,我什么气都消了。”
乔薇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把他塞进去!
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人啊?
“让来吗,乔帮主?”姬冥修使坏地问。
乔薇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姬冥修故意道:“我眼神儿不好,要听你说。”
“让。”
声音特别小。
“让什么?”他含笑问。
乔薇可是被他撩拨得快疯了,把心一横,豁出去了:“让耍流氓!”
丞相大人轻轻地笑了。
狠狠耍了一把流氓的丞相大人,又狠狠地将乔薇壁咚在墙上亲了亲,果真是亲得乔薇险些叫出来,但这儿人多,他可不想别人听见她的声音,遂将她打横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方翠园。
方翠园屋子多,他找了间最幽静的,将人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春宫七十二势轮番用上,让乔薇好生体验了一把何为“你叫了,我什么气都消了”。
乔薇是在翌日中午醒来的,醒来嗓子都哑了,想起夜里在他身下发出的各种令人羞耻的声音,乔薇真是恨不得昏死过去!
更要命的是,吃饭时,两个孩子居然问她是不是染了风寒,怎么声音那么沙哑?
丞相大人就坐在乔薇身侧,饶有兴致地看着乔薇,含笑的目光,温柔而缱绻,却又透着一股戏谑与暧昧。
乔薇深吸一口气,压下暴走的冲动,耐心又温柔地说:“是啊,娘亲踢被子了,染了一点风寒。”
丞相大人无缝衔接:“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要自己睡了,免得你们娘亲过了病气给你们。”
乔薇:“……”
能再无耻一点吗?
丞相大人的醋劲不是这么容易消掉的,万幸的是他来夜罗也不是闲着的,他总有正事要办,这不,午饭刚过,海十三便与燕飞绝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乔薇记得二人是去莽荒山搜查秀琴的下落了,可瞧二人“两手空空”的样子,似乎没能找到发现秀琴的踪迹。
四人去了书房,乔薇泡了一壶茶,给燕飞绝的是凉茶。
燕飞绝看也没看,端起茶杯便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大口,这得亏是凉茶了,若是个烫的,嗓子都冒烟儿了。
想起嗓子,乔薇又面红耳赤了一把。
随后,几人谈起了正事。
原来,二人去莽荒山并不单单是找秀琴,还查探了营地留下的蛛丝马迹,那晚搬得着急,按理说是不大可能不留点儿痕迹的,海十三最擅长追踪这些东西,当即便顺着营地撤离的轨迹,搜入了深山。
然而令海十三无比诧异的是,他追踪到一半时,那些踪迹都凭空消失了。
乔薇朝海十三看了过来。
海十三叹道:“我就寻思着,是不是附近有什么地道或入口,可我与燕飞绝把四周找遍了,一无所获,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可太奇怪了,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却又不是去地底了,难道飞上天了?
乔薇在这事儿上帮不上什么忙,没多嘴,仔细听他们说着。
姬冥修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发现?”
“有啊!”燕飞绝一脸恶寒地说道,“我们不是也去找了秀琴吗?大半夜的碰上一座桥,不知道是桥,一脚踩空,险些摔下去了!幸亏我轻功好啊!”
“可是一座石桥?”乔薇问。
燕飞绝一惊:“你怎么知道?”
乔薇把几人逃命的事儿说了:“……我该早些提醒你们的,可惜我睡着了。”
听了乔薇的话,燕飞绝不止自己后怕,也替乔薇这几人后怕了一把,若是他们不小心踩空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对了,那个村子……”
“对了,那个村子……”
乔薇与燕飞绝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
燕飞绝道:“你先说。”
乔薇于是说了:“那日我们在桥的另一端,发现一个古怪的村子,里头住着一些身中奇毒的村民,村民似乎丧失了理智,在夜间某个特定的时辰后会对活人展开攻击,可是天一亮,他们又都回去了。”
“你们是怎么逃掉的?”燕飞绝的关注点俨然与乔薇要表达的不大一样!
乔薇耐心地答道:“也是巧了,那会子傅雪烟肚子饿,我去厨房给她做吃的……”
燕飞绝打断她的话:“等等,你们还住进人家家里了?!”
乔薇轻咳一声:“住了……一小会儿。”
燕飞绝简直要疯了,他和海十三只是夜半去敲门,就险些被那群怪物挠死,他们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抱着孕妇,是怎么还住进去了?!更重要的是,怎么还毫发无损地逃出来了?!
倒也不是毫发无损,教主大人被一个村民挠伤了,但他体内的掌毒压制住了新入的毒性,事后又服用了解毒丹,这才有惊无险。
姬冥修淡淡地说道:“那个村子与营地脱不了干系,但一则,它太远了,来不及撤离;二则,它偏僻,目标又小,不撤离也不大容易暴露,所以,他们暂时没顾得上它,可等他们腾出手来,就该将这群村民一并撤离了。”
海十三蹙了蹙眉:“少主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盯着那个村子,就能等他们送上门来?届时,我们在悄悄地跟踪他们,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姬冥修呵了一声:“一网打尽就省省吧,单单对方手中那个也不知突没突破的鬼王,就够人喝一壶了。先找到,再想办法。”
海十三忙道:“我这就去办!”
姬冥修顿了顿:“我亲自和你去一趟。”
“这……太危险了少主。”海十三犹豫。
姬冥修道:“不是说了掌毒能暂时压制那种毒性吗?我应该是你们几人中最不怕被村民弄伤的。”
燕飞绝蹙眉嘀咕:“还能有这种操作……少主,要不你打我一掌吧……”
海十三踹了他一脚:“瞎想什么呢?!走了!”
乔薇给几人备了一小瓶解毒的药丸,这种药丸是用来控制姬冥修与教主大人体内的掌毒以及内力的,十分珍贵,吃一颗少一颗,燕飞绝与海十三只各自拿了一颗防身,以他们的功力,若是被人弄伤第二次,那他们可以直接跳崖了。
几人离开后,乔薇也没闲着。
乔薇先去隔壁看了孩子与傅雪烟,傅雪烟也是受了内伤的人,只是她要喂养孩子,无法服用药物,只能食疗,这效果就差了些,她依旧有些虚弱。
孩子暂时看不出什么,瘦瘦小小的,躺在襁褓中让小白暖着。
“她胃口可好?”乔薇问。
傅雪烟摸了摸女儿熟睡中的脸蛋:“吃的次数好像多了些。”
但依旧没什么力气,总是没吃几口便睡着了。
傅雪烟可真担心她。
乔薇宽慰道:“能吃就是好的,你别担心。”
傅雪烟点点头,怜爱地看着襁褓中的女儿,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述的感动,这大概是只有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的感觉。
想到了什么,她又犹豫着问道:“对了,王后那边……”
乔薇笑了笑,说道:“她被抓花了脸,正忙着疗伤呢,没功夫找你麻烦,你别想她。”
“有一件事……”傅雪烟说着,犹豫地顿住,“我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事?”乔薇问。
傅雪烟道:“她当年……似乎被血月弓伤过,至今都没能痊愈。”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是昭明公主的那把血月弓吗?”
“嗯。”傅雪烟点点头,“她为何一定要争夺那把血月弓,还不是因为昭明公主拿弓伤了她?只是可惜,昭明公主的功力不如云珠,若是云珠射出那一箭,她已经死了。”
乔薇眯了眯眼,那个老妖婆,竟是为了这个才去抢血月弓的?又怕昭明会找她抢回来,于是用九阳掌打伤了昭明,如此,即便昭明真的抢回血月弓,也没办法再使用了。
傅雪烟道:“外伤易愈,内伤难养,可姑姑的那把弓造成的伤害却更在这两种伤之上,国师大人当年也是被这把弓伤到,至今根基都是残的,修行起来十分艰难。若是没受伤,国师大人怕是比如今强上十倍不止,她也一样。”
乔薇喃喃道:“可她的武功已经很高强了,再高强会是什么样?”
傅雪烟摇头:“我不知道。”
乔薇古怪地问道:“我也被伤过,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后遗症?”
“要不怎么说你幸运呢?”傅雪烟笑了一声道。
或许……并不是她真的很幸运,而是碰上了恰巧能治疗这种伤势的公孙长璃。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傅雪烟又道:“她每月都会那么一两日闭关养伤,如果我算的没错,今天,应该就是她养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