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050 澹台凰,你敢出一一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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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澹台凰,你敢出一一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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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往门口一看,心知情况不妙飞快转回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楚长歌,悲伤道:“楚皇子,这可如何是好。爱睍莼璩要是让人知道我这大半夜来私会成雅,他们一定会说本公主是来串口供的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长歌迟疑半晌,看着澹台凰仓皇失措的脸,开口提议:“就说是本皇子想查案,强拉了你来的”

  “不这可不行,这样我们两人都会被抓,拉你下水,本公主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们要是都被抓了,这案子就没人查了”澹台凰一副很是纠结沮丧又郁闷的样子,不断凄然摇头,状似

  无限煽情的模样。

  铜钱童鞋也是急得不行,扯了扯楚长歌的袖子:“殿下,您快想个主意啊”

  楚长歌看了澹台凰一会儿,长长一叹,终于开口:“要不本殿下和铜钱出去引开他们,公主趁乱逃了吧”待他这话一出,美人一定十分感动,欲与他同生共死楚皇子殿下是这样想象的

  “什么”铜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殿下不是从来死道友不死贫道吗今儿个怎么如此舍身取义但,看倾凰公主方才那重情重义的样子,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吧

  谁知,这主仆二人都想多了

  只见楚长歌话音一落,澹台凰仿佛深受震动,眸中燃起盈盈水光激动上前,深情款款的握着他的手,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楚皇子,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此等大恩,本公主没齿不忘快点,快点你们赶紧出去引开他们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于是,风流纨绔的楚皇子,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无语的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柔夷,心下微动,终于认命点头,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铜钱,走吧”

  话音一落,潇洒肆意转身,悠闲的挥着玉骨扇,带着铜钱出门。

  澹台凰赶紧回头对着成雅点了点头,飞快跟了上去以楚长歌的身份和个性,就是被那群御林军抓了,皇甫轩也应该不会太为难他

  而成雅半张着嘴,挂着一脸未干的泪水,顶着满头的黑线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公主的背影,这也太能坑了吧这楚皇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行人飞快的往监狱外头奔逃,澹台凰小心的藏在他俩的身后。刚到门口,便见着几波御林军举着火把,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奔去:“来人抓刺客快,抓刺客,有人劫狱”

  他们跑得太急太远,竟然没有注意到澹台凰这三人。

  澹台凰和楚长歌对视一眼,心下微诧,难道还有刺客不过不管是啥样,他们三个能跑还是先跑再说

  趁着下一波御林军还没到,他们飞快冲入树后,又在树林中几个飞奔,终于成功的从危险地段逃脱了出来

  澹台凰跑得上去不接下气,落脚之后,扶着一棵树,拍了拍胸口,开口感叹:“本公主的人品真是太好了,进牢房也有刺客同时潜入皇宫,为我提供逃命机会”

  “本殿下认为,是自己重情重义,感动了上苍”一旁的楚长歌无语的开口打断

  澹台凰干笑两声,其实她对自己方才的行为,还是有一咪咪不好意思的,偏头看了看楚长歌俊美无俦的脸,笑道:“楚皇子大仁大义,此番恩情,本公主定然不会忘记本公主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那过河拆桥的架势是十成十

  楚长歌在她身后发愣,也不知道是习惯了她的行径还是如何,半晌没说话,随后笑了,有点无奈的笑意

  “殿下,你说谁这么巧,正好也挑了这时候来闹皇宫”铜钱抓了抓脑袋,很不明白。

  楚长歌勾唇一笑,眉眼弯弯,又悠哉悠哉的挥了几下扇子,风流纨绔的声线缓缓响起:“是啊,谁这么巧,正好也来闹皇宫,并且还从东南西北,分向而逃,引开天牢附近所有的御林军”

  “呃您是说,有人刻意帮我们”铜钱终于反应过来。

  楚长歌悠然浅笑,评价:“你虽笨,但也不是完全没救”

  铜钱捂着被伤透的小心肝,画圈圈

  “爷,您吩咐的事情办好了,倾凰公主也逃出来了,现下已经回宫”小苗子站在君惊澜跟前,尖着嗓子开口。

  方才,是他们的暗卫获悉了那几人去天牢,前来禀报。而爷一抬头看向窗外,发现正好将近子时,乃是各个皇宫天牢侍卫换班的时间,便派人去引开那些个御林军了。

  太子爷听着小苗子的话,如玉长指支起精致下颌,懒懒点头,表示知道了。旋即,又摸了摸小星星身上的毛发,凉凉开口,似感叹:“这女人,一刻都不让爷省心”

  他才回来了一会儿,她便跟楚长歌混到一起了

  被迫听他抱怨的星爷,飞快的跳起来,一只爪叉腰,一只爪子狠狠指着他“嗷呜”是你喜欢多管闲事那个女人欺负星爷,你还帮她

  君惊澜见状,魅眸微眯,看着它站起来之后,露出的两片光洁无毛胸口,戏谑道:“小星星,你的胸露了”

  小星星两只前爪收回,飞快捂着胸口,转过身狼嚎:“嗷呜呜,嗷呜嗷”我的胸,我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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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凰揣着从成雅那里拿来的那张纸,一路上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的寝宫,刚入院子,就发现自己宫内的灯亮着。面部表情一僵,完蛋,八成被王兄发现了那会儿她才答应了不管这件事的,马上就被抓包,惨

  耷拉着脑袋往屋内走,推开门,一阵冷风灌入。

  而此刻,一袭湛蓝色锦袍的澹台戟,正立于屋内的窗口等着她,待她进来之后,回过头,桃花眼眯起,优雅华丽的声线中满含怒气:“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澹台凰面色一肃,赶紧立正站好

  “错在哪里了”优雅华丽的声线又是一问。

  澹台凰飞快答话:“错在没有十里锦铺,站在门口迎接王兄啊,不是,错在一激动,又出去上厕所了啊,还不是,错在”

  “还敢胡言乱语”澹台戟简直是要被她气笑了,皱眉开口训斥,“胆大包天,竟敢去闯天牢要是被御林军发现了,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澹台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王兄,你怎么知道我去闯天牢了难道那时候引开御林军的刺客,是你派去的”她就说这么会这么巧

  “我的人刚到,便已经被别人引开了现下好了,又欠了北冥一个人情”澹台戟叹气,颇为恨铁不成钢越是想和君惊澜撇清关系,就越是撇不清。

  呃,那妖孽出手帮忙了“矮油,既然这样,那不就是没事了吗,反正他的人情我们已经欠了很多了,再多一个也无妨”澹台凰大刺刺的挥手,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偷看了她洗澡,扯平了

  “你”澹台戟伸出一只手指着她,愣是训斥都不知道该如何训斥了,终而叹气甩袖,已经放弃了教育并拯救她

  澹台凰抓了抓脑袋,看他生气了,一时间也有点发沭。赶紧将那张纸条从袖口拿出来,转移话题:“王兄你看看,这张纸条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按照侦探小说和电视剧的剧情发展来看,那张纸条一定至关重要,说不定就是贯穿着整件事情的纽带

  可,澹台戟淡淡的扫了一眼,又接过来一看,怒气消了一半。旋即,优雅华丽的声线缓缓响起:“一张很普通的纸,没什么特别上面的字迹是模仿了你的,看不出旁的端倪”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算了,坑了楚长歌一把万能钥匙,也不算是完全白忙活忽的想起一个要点,“哦,对了,按照东陵夜王的意思,这件事情可能与东太上皇有关”

  “东陵太上皇”澹台戟挑眉,有点惊诧。

  澹台凰点头,又将那会儿出去和皇甫夜对话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自己直呼其名,还踹人家树的过程。人类的进化和发展史告诉我们,偶尔报喜不报忧,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什么的,都是很有好处的

  澹台戟听完,剑眉微皱,是在思索。一双桃花眼眯起,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之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凰儿,你还记不记得皇太后那会儿说的话”

  他这严肃的样子,也让澹台凰开始回忆,脑中从那老

  太婆握着皇甫轩的手说自己没事,又过滤到说不要责怪太医,御医不是神仙,不能逆改天命,还有想休息了不对,等等

  逆改天命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澹台戟:“难道真的是”

  在古代,帝王就是天看皇甫轩那时大怒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皇甫轩想动手,而这东陵,可还有一个曾经的皇帝

  “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太后也只是无心之言”澹台戟话虽是这么说,但眉头一直拧着,显然也是真的怀疑皇甫怀寒了。

  澹台凰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只是无心之言:“王兄你忘了,太后那时候的表情,显然就是一副不在意生死的状态也不问是谁毒害她,凶手找到了没有,怎么看都像是原本就知道凶手是谁的模样。而且她一点都不愤怒,我想也许只有她的丈夫想要她的命,她才能那样安然祥和”

  “但这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证据”澹台戟又是一语,瞬间颇感头痛,牵扯到的人物太大,若没有是十足的证据,是绝对不可能指证成功的

  头痛间,伸出拿着纸条的手揉了揉眉心,纸张到了鼻翼,一闻,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鼻,终于发现了些异样“不对,这墨不是普通的墨”

  说着,几个大步走到烛火前,映着火光一照,那墨是黑色的,但隐隐约约却能看到一丝淡蓝的光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澹台戟当即眼前一亮,大声开口:“凰儿,我们有证据了”语中是难掩的喜悦

  有证据了

  澹台凰将信将疑的将脑袋凑上去,瞅了一眼:“有啥证据”那会儿他说这纸没什么特别的,她都放弃了这张纸条的说

  “凶手百密一疏,用了最为普通的纸张,一模仿了你的字迹,却忘记了墨水这一点这不是普通的墨水,是十年前东陵研制出来的湛墨,只供东陵大内使用,从未外传,即便是王爷们的手中都没有而这湛墨,除大内之人无人见过,外人都只知它带梅香,在烛火下才会泛蓝,所以这东西,便是最好的证据”澹台戟说着禁不住笑了起来,有了这东西,就真的能证明凰儿的清白了

  澹台凰听完,高兴得一拍大腿:“小说诚不欺我”果然全世界大部分的凶手做完坏事,都会留下破绽,而这张纸也确实是事情的关键要素所在

  “小说是谁”澹台戟狐疑的看向她。

  “呃,这不是重点不过王兄,你觉得这证据皇甫轩会认吗”指证一国太上皇,怎么听都觉得十分滑稽荒诞尤其他们现下还在东陵,人家是主人,他们是客人。

  这一问,澹台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呼吸也凝重了几分:“若是皇甫怀寒不承认,我们有再多的证据也是无用,因为皇甫轩绝对不会相信,天下人也都不会相信”毕竟谁会相信一国太上皇会去陷害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子呢

  而就在他们抑郁的当口,院外传来一阵响动,灯火照得通明。

  院外全是宫人们跑来跑去的脚步声,澹台戟剑眉一挑,马上便有暗卫进来禀报:“大皇子殿下,听说是东陵太上皇吐血了,现下正在传御医”

  这话一出,澹台凰险些没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先是在心中暗道,果然举头三尺有神明,皇甫怀寒想害她结果遭了报应又是借此想到了让他自己招供的办法

  赶紧低头对着暗卫开口:“马上派人将这消息放大,就说东陵太上皇吐血,御医束手无策,怕是挨不过今夜记得,一定要将消息传到凤祥宫的附近,让皇太后听见”

  “这”暗卫迟疑。

  澹台戟瞬息也反应了过来:“按公主说的做”

  “是”暗卫领命,飞快后退,一个轻跃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你是想,让皇太后误以为皇甫怀寒将死,然后撑着病体过去探望,接着你便引皇甫轩过去而皇太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会和皇甫怀寒摊牌”澹台戟很快就猜到了澹台凰心中的想法。

  澹台凰点头,眼中不觉的也露出了期许的光芒,其实说句实话,她自己也对这件事的始末很感兴趣。所有的事情都能像通,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皇甫怀寒这样做的动机,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以及为什么要对他自己的妻子下手

  转头对着澹台戟开口

  :“王兄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找皇甫轩摊牌直说,然后带他过去听,他自己听清楚了,也就不必我再多言了”

  “不,我跟你一起去”让她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澹台凰摇头:“这种事情,皇甫轩肯定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你我都去了,他反而尴尬,说不准为了皇室的声誉还会想除了我们”

  “那便王兄一个人去,你留在这里”澹台戟说罢,不待她回话,便直接往外走。

  “矮油”澹台凰一把将他宽大的袖袍拖住,“我是女孩子,而且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皇甫轩肯定不忍心杀我的你就放心吧,而且要是真有不测,他将我扣下了,你也能来救我”反之,如果王兄一去不回,自己却没有能力救他所以还是她去比较稳妥

  听着她前半段,他颇为无语。又说完后半段,也终于听出了点道理“那好,你小心些,见机不对,马上就走实在无法拆穿,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嗯”澹台凰应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纸条,转身一个轻跃,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她走后,一双妖媚的桃花眸凝视她的背影,良久。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耳边也只剩下微微风声。

  他眸色中,闪过困顿,迟疑,纠结,还有一丝森冷。终而,轻声开口,低喃:“你到底是谁”

  心思灵巧,有仇必报,聪明机警,甚至于还重情重义。她是凰儿么

  绝对不是

  可,为什么,他不拆穿她呢是不能拆穿,还是不想拆穿

  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澹台凰一路奔至养心殿,才从养心殿门口的宫人口中得知皇甫轩现下在望月台。

  于是,澹台凰白往这边跑了一趟,又只得黑着脸往望月台而去。一边走,心中一边腹诽,这皇甫轩真是个奇葩,老爹吐血他不去看,老娘中毒他也不去守着居然还有好心情去看什么月亮,他爹妈有这种儿子真是一种悲哀

  在宫人的带领下走了好半晌,终于看见一处高台。也不愧被称为望月台,厚重夜幕中,唯有那一处敞亮的所在,不是被烛火照亮而显,而是被月光笼罩而成。

  月台之上,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冰寒傲然。听见月台下的脚步声,他微微偏过头

  一阵夜风扬起,吹起他墨黑的发,几缕发丝飘起,模糊了他冷峻刚毅的容颜

  澹台凰仰头看着,几乎是心中一窒她素来便知皇甫轩凤眉修目,龙章凤姿,俊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却从来没有像今日,看着他傲立于月光之下,墨发飞扬,酷似漫画里面那些黑衣大侠背着剑,牛逼擦擦的对着月光远行的画面

  这场景,这人,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幸好她不是花痴女,幸好

  皇甫轩低头看了一眼,一见是她,当即转回头不再看,显然此刻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下头的太监们伺候了他多年,自然也懂得察言观色,一看他脸色不对,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赔笑开口:“倾凰公主,皇上早先便说了,他要赏月,谁都不想见,您还是先回吧”

  “难道美女他也不见”澹台凰认真开口,手上的青筋也已经爆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想见他,要不是为了成雅,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太监嘴角一抽:“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谁都不见”你是美女没错,但是能不能稍微谦逊一点

  “那好吧,本公主就不见了你就把这封情书帮本公主递上去,让你们皇上看清了上头的每一个字,还有墨迹就行了。切记,一定要他明白本公主的一片真心”澹台凰说着,就将从成雅那儿拿来的纸条叠好,递给他。

  尤其“真心”二字咬得极重

  若说是来送证据的,皇甫轩未必会看,但说是来送情书的,他虽然对她没意思,可说不准心下一个好奇,就看了

  果然,皇甫轩一听她这话,也是眼角一抽这种时候这女人不想着怎么查清楚母后中毒的事,不想着如何从他手下逃出升天,还有好心情跑来送什么情书她脑子没事吧

  下头

  的总管太监也无语的很,心道这倾凰公主果然女中豪杰,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羞涩的大声开口让自己帮忙向皇上送情书。但是上头皇上也没发话说不看,于是他忐忑着拿着信上去了

  澹台凰往楼梯上一坐,等着上头人的反应。

  总管太监一步一步上去,走到皇甫轩的身边,恭敬的举起信件递给他。

  皇甫轩伸手接过,灿金色的冷眸一扫,先是迟疑看是不看,而就在迟疑间,下头传来那女人大刺刺的声音:“这封情书啊,东陵皇要是看了,铁定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本公主,东陵皇要是心里害怕,可以不看”

  这话一出,皇甫轩脸色一变,伸手将纸条展开

  凝眸一看,眸中先是扬起一股怒气,旋即,怒气凝滞。整个人一动不动,僵住了

  时间,也仿佛在刹那静止,凝固。

  总管太监看着他这模样,一惊,轻声开口:“皇上”

  “滚”一声冷喝,像是冰刃,狠狠的划过那太监白嫩的脸颊,直直的把那总管太监吓得后退一步,险些从高台上栽下去旋即,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信件上到底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失态

  他下去之后,高台上的皇甫轩,也一步一步下来了,脚落到地面,那双灿金色的眸中满是杀意,看着坐在楼梯上的澹台凰,冰寒森冷,似乎要将她撕了

  澹台凰倒也不怕,歪着脑袋看着他:“皇上,证据已经找到了,相信您该明白,这件事与本公主无关”

  “你以为朕会相信”他冰冷的声线夹杂着磅礴的怒气,像是一把烈火,要将周围的人全部烧成灰烬

  他不信绝对不信

  而就在这会儿,一个暗卫落地,恭敬跪下禀报:“皇上,方才太后去看太上皇了,下人们没拉住,太后还吩咐了任何人都跟着,也不许告诉您”

  “敢不敢去听听,他们会说什么证据是真是假,你一听便知”澹台凰挑眉看着他。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冷睇了她一眼,高声冷喝:“有何不敢任何人不得跟来”语落,率先走在前头。

  他不信父皇会对母后下手,更不信父皇会无聊到将这一切嫁祸给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但,纸条上的湛墨又让他不能反驳

  澹台凰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头,没说话。望月台下的下人们也都恭敬称“是”,没敢跟上。

  两人到了潜龙殿附近,皇甫轩一挥手,周围的下人们无声无息的退下。父皇被他那句话逼得吐血,现下气息不稳,也当察觉不到侍卫们撤退的声音。

  而现下给皇甫怀寒诊治的御医也早已回去了,皇甫怀寒退位之后,便不喜欢有宫人在身边侍候,所以潜龙殿中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也就在这会儿,一个明黄色宫装的女子,踉踉跄跄的自南面往这边而来,正是身中剧毒的皇太后,皇甫轩远远一见便想上去扶,却被澹台凰拖着袖子往后退了两步。

  隐入月色,没叫皇太后瞧见。

  皇甫轩偏头看了她一眼,袖袍下的手紧握,终于没有上去。

  皇太后一看门口无人,先是一愣,旋即径自推开门进去了。

  澹台凰和皇甫轩,也轻轻提步上前,以便听清。

  门被推开,又关上。里头,传来了一道冰冷中有些虚弱的声音:“是轩儿吗”

  “不,是臣妾咳咳”皇太后咳嗽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她这一开口,皇甫怀寒就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轻叹:“你还是来了”

  “陛下能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要取臣妾的性命,甚至于臣妾命在旦夕,也不肯去探病可臣妾听闻陛下病危,却不能视若无睹”她说完,强撑着中毒的身子,坐在了皇甫怀寒的床前。

  皇甫怀寒暗紫色的寒眸徒然睁开,一股戾气也激射而出:“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陛下,你我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臣妾又怎么会不了解你臣妾这次来,一来,是来看看陛下,而来,是想问问陛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到了如今,却忽然想要臣妾的命呢是臣

  妾碍着陛下了吗”即便是责问,皇太后的声音也十分温和。就像是对情人的呢喃倾述,没有半分怨恨在里头。

  可,她这几句温柔的问话,竟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皇甫怀寒心中所有的怒气他偏过头,狠狠瞪着他,冷声开口:“是你碍着寡人的眼了就是你的这张脸,碍着寡人的眼了你知不知道,寡人恨透了你的这张脸”

  他这话一出,皇太后一愣,旋即轻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风韵犹存的脸,幽幽开口:“陛下,臣妾原本以为,你很爱臣妾的这张脸呢”

  “是寡人是爱这样的脸。可寡人更恨你,恨你为什么你和她有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却偏偏不是她不论寡人对着你这张脸多少年,你都不是她你告诉寡人,为什么你不是她为什么”皇甫怀寒扬声怒喝,这语气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叫门口的澹台凰都听得心口一窒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能将一个帝王逼成这样

  而皇甫怀寒吼完,终于沉寂了下来。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明白这样歇斯底里的嘶吼,也根本于事无补

  可,他这话终于激起了皇太后心中滔天的怒火,生平第一次,她对着自己视为一切,视为天神的男人大声嘶吼:“我不是她我当然不是她我是云倪裳,不是什么苏锦屏更不是南宫锦当年是你自己为了天下大业放她走,如今你却来怨我这么多年,我云倪裳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大婚当夜,洞房花烛,你却喝醉了酒叫着她的名字。那时候我就知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我只是个替身,只是那个女人的替身可,这十八年,我未曾怨过,也未曾恨过你,我一心一意的对你,我将心都掏出来给你,你却要杀我,就因为我不是她皇甫怀寒,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为什么就这么狠为什么”

  她这一声一声泣血的责问,将她心中压抑了十八年的痛和委屈都吼了出来

  “你可以怨恨,寡人并不在意”又是一道冰冷的声线传出,冷酷无情。

  皇太后终于笑了,她苍凉道:“好你不在意,你不在意我的感情,也不在意我的生死。那,漠北的公主又是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何要嫁祸给她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让天下人知道是你想杀我,是我的丈夫厌弃了我想要我的命吗难道我云倪裳活不能堂堂正正的只做自己而活,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死吗”

  “轩儿待她不同”仅仅六个字,说明了原因。

  这些日子夜来过,他们都是谈些近日的趣事,也是从夜的口中,他知道了有一个女人,从夜的描述中,他知道了那个女人和当初的苏锦屏一样不知死活,一再去挑战轩儿的极限。而轩儿也与他当年一样,屡屡放过

  他不能,让轩儿步他的后尘帝王不可有情,趁着情还未起,趁他也还活着,便由他亲自来替轩儿斩断

  这下皇太后终于沉默了,十八年,足以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冷酷无情,他理智的可怕,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做出这样的事,确实在情理之中。而若是为了轩儿,牵扯上那个小公主,她也并不在意。

  这下,门外的澹台凰明白了一个父皇的责任。难道这些年,你心中都无愧”

  “寡人没有儿子,寡人有的,只是王位的继承人”又是一语吐出,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入。

  插入黑衣少年的心口

  澹台凰轻声咽了一下口水,悄悄的偏过头看了皇甫轩一眼。见他,冷静的可怕,那傲然的身姿,在空旷的寝殿门口,隐隐显得单薄。

  夜阑听风。

  他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毫无生气。

  她在一瞬间,明白了他此刻心中的感受,母亲中毒,下手的人却是父亲。这两个人都是他至爱的人,却相恨相杀,若母亲的毒真的不能解,他该不该为母亲报仇不仅如此,现下甚至还亲耳听着父亲说,没有儿子,他只是王位继承人,这是生生割裂

  了骨肉之情。这样两个重击,不论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他静静立了半晌,忽然开口:“你一定觉得,朕很可怜,很可笑吧”

  “做皇帝的都可怜,你叫我这做公主的情何以堪”澹台凰故意打岔。她还是比较习惯皇甫轩被她气得跳脚的样子,哪怕是派人追杀她都好,现下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皇甫轩一笑,微微仰头,灿金色的眸中已然有了水光,心中已是肝胆俱裂,五内俱焚。但,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落泪

  “是啊,朕是皇帝,不可怜”冰冷的声线,带着几丝无法言说的苍凉。

  澹台凰终于心中不忍,偏头劝解:“你父皇,他虽不爱你,但是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

  虽不爱你,却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

  这话,像是一粒火花投入了他的眸中,他偏头看她,眸中满是震动

  是的,父皇不爱他,却将自己舍了心爱的女人,甚至于舍弃了所能舍的一切,换来的浩瀚江山交给了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怨恨,去说父皇不在意他

  “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人,我不会笑你,也不会说出去的”澹台凰看着前方开口,皇甫轩,虽然沉稳威重,却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这样的打击,于他来说,确实是重

  而他闻言,看向她。

  此刻,眼里全是她。心里也都是她说的那句话

  终于,他眸中水色消逝,冰凉的声线响起:“父皇没错,若是朕,在天下和女人之间,也会选江山。九五之尊,乃是上苍选定的天子,受命于天,如何能为儿女私情而舍朕不想哭,因为朕是帝王。帝王,永远不会落泪”

  一个很坚强的人,能坚强到脆弱的人澹台凰很快的给他定了位,却没说旁的话。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成雅的死活,而且也很快的推断出皇甫轩这货,要是放在现代,就是典型的把事业看的比爱情重的男人,很不适合做老公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问出心中困顿:“那成雅”

  “成雅朕会放了,朕也不会杀你灭口,条件是今日之事你不得向外透漏半句至于毒害母后的凶手,已经伏诛”皇甫轩冷冷开口,已然恢复了冰冷帝王的模样。

  澹台凰点头,她当然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出去说的,一说保不准脖子就成了两截但:“成雅被人动了刑,打得很惨,是你下的令”

  “朕只让人审问,并未让人动刑”皇甫轩冷声回话。

  “栽赃陷害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下令对成雅动手的人,我希望你能将他们交给我处理”澹台凰说这话,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在说自己的决定

  很明确的告诉对方,你最好是把这些人交给我处理,不然我就自己去处理他们

  “朕知道了,明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语落,便不再说话。

  澹台凰也明白这是对方的逐客令了,白眼一翻:“好了,我滚了,记住你的承诺”说完话,大摇大摆的走人半点将人家当成皇帝的意识都没有。

  她走了很远,他还在原地。

  他灿金色的眸看着她的背影,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这一生,他将永远记得。有一个人,一句话。在这个夜晚,照进了他的心。

  不轻不重,却在他的心口,打上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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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凰哼着小曲儿,十分悠闲的往自己的寝宫走。不可否认,她心里现在是非常得意的,这样一件惊天地泣鬼神,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惊天大案,就这样被她破案了

  破案了

  她到今日,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聪明才智看来她从前都太小瞧自己了,故而让自我意识也淡薄了,一直没体会到自己是个非常睿智的人她越想越是得意,走路也渐渐连蹦带跳了起来。

  可,刚刚入了院子。

  便听得一道三分温和中带着七分冷冽的声线凉凉传来:“澹台凰,你敢出轨”

  熟悉的声

  线一起,让澹台凰脚步一顿。黑着脸转过头,仰头一看,屋顶上,月色之下,那妖孽魅眸挑起,正十分不悦的看着她

  他身边的小星星童鞋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两片荷叶,把胸口遮着。莹绿色的狼眼也十分凶残的看着澹台凰:“嗷呜”一只前爪对着她不断的指,主人打死这个出轨的坏女人主人,快上

  澹台凰白了他们一眼,心情尚可,故而颇为耐心的开口:“我是怎么出轨了”

  “三更半夜给皇甫轩递情书,你以为爷不知道”语调幽幽,眸中带笑。

  眸中这笑意一出,澹台凰就明白了,这丫的知道所谓“情书”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来胡说八道仰视着他说话实在太累,她一溜烟爬上屋顶,问:“你怎么知道我去干嘛了”情书的事情都知道

  “你出门,爷便跟着防范着你被皇甫轩杀了,要是公主真的红颜命薄,爷就变成鳏夫了”太子爷懒洋洋的开口,还是一贯散漫的态度,叫人辨不清他语中情义的真假。

  澹台凰也懒得去辨真假,看在心情不错的份上,也没跟他计较仰头看了一眼无边月色,开口感叹:“其实皇甫轩也挺可怜的”早知道他这么可怜,她那天偷他草纸的时候就留下半张了虽然半张擦屁股肯定不够,但总有个想望不是

  他闻言,唇际笑意不变,却也没说话。有父皇教导和母后疼爱的皇甫轩叫可怜,那他这无父无母,一人在豺狼环伺之地拼死搏杀的算什么

  敛下心绪,扫了一眼她的侧颜,似笑非笑,凉凉道:“公主,不要以为你左言右而顾其他,本太子就会原谅你今日出轨的行为那会儿爷沐浴,让你看你不看,三更半夜了却出去给一个丑男人递情书,你到底是什么眼光”

  荷叶遮胸的小星星童鞋也不高兴的举爪:“嗷呜”你没有眼光举爪举得太过激动,胸前的荷叶掉了一片,赶紧一只右前爪一捞,捡起来,重新粘上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她现在严重怀疑在这个王八蛋眼中,是不是除了他自己,其他男人都是丑的上次和楚长歌去找皇甫灵萱报仇,他说人家丑,今天又说皇甫轩丑得,天下皆丑他独美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君惊澜,你确定你脑子没病本公主跟你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出什么轨”

  “你的身子可是被爷看全了,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也成,你去嫁,前脚嫁了,爷后脚就让天下人知道爷看过你的身子,看你的夫家是休妻还是不休”太子爷不要脸的开口。

  “我擦”一把怒火又从澹台凰的心头烧起,一阵脚痒,很想踹人她发现每次跟这家伙在同一个空间,就特别容易动怒

  而就在这会儿,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带着一丝困惑和疑问:“惊澜哥哥,是你吗”

  君惊澜回过头,看着飘上屋檐的百里瑾宸和百里如烟,又回头看了澹台凰一眼,勾唇浅笑:“公主,看来你我的婚事要成了,你也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嫁给风华绝代的本太子了”

  “放屁”她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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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050 澹台凰,你敢出一一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