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抓,一旁的韦凤当即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中已经浮现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起,飞跃空中数十丈,终而血溅三尺的画面
呃呃,现下穿白衣服的,只有澹台凰一个人
然而,她很快便惊讶到根本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他们那脾气很不好的、洁癖很严重的、手段很残忍的太子殿下,竟然没有发怒,只是微微颔首,看向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懒懒笑道:“难道在太子妃心中,爷不是贱人吗”
“”澹台凰有了短暂静默。好似,大概,印象中,她貌似经常叫他贱人
韦凤屁股一歪,险些栽下马爷是啥时候开始,对自己产生这种认知和怀疑的贱,贱人
澹台凰嘴角微抽,静静的看着他绝美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被迷得有点脑袋发晕,将手收了回来,偏过头不看他,故作镇定又十分无语道:“所以你就准备破罐子破摔,一直犯贱下去”
“这天下人千千万万,可茫茫人海之内,姹紫嫣红之间,偌大四宇之中,唯有你知我。”君惊澜转回身子,悠然自得而又兴致昂扬的开口。
韦凤无语
爷,如果您当真如漠北三公主所言,犯贱到破罐子破摔。这事儿,知道的人应当会很多,但是能如漠北三公主一般,告诉您她知道了还能安然活着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成雅的脑后也划过一条巨大的黑线,她发现这个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未来驸马的人,真的非常恶趣味犯贱是一件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澹台凰嘴角一抽,要不是有了前面那一段,人家单听他这句话,还真不知道能理解到多么情深不寿的地方去黑着脸偏头看了他一眼,十分纳闷道:“难道你犯贱的事情,这么多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
他闻言,浅浅一笑,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懒懒道:“爷说过多少次了,从来只在你面前犯贱至于其他人,不甚知道了爷都将他们杀了”
于是,澹台凰很快的想起了大明湖畔的那只烤乳猪啊呸,不是,是偷看他洗澡,最后被做了烤乳猪的那些估计骂他犯贱的那些人,最后也死得挺惨。
那她应该为自己的命大庆祝么想了一会儿,将这个无聊的想法抛出脑后,沉吟着问起正事:“君惊澜,你的情报系统应该不错,知道现下漠北是什么情况吗”
这话一出,对方当即扫了她一眼,狭长魅眸掠过,像是看傻瓜一般,道:“韦凤不是借给你了吗”
澹台凰一怔她只以为他是借了一个人来帮自己,却没想到他给自己的是一支情报线原本她以为就是问韦凤这些机密的问题,对方也是一定不会说的。却不曾想
她身后的韦凤当即开口:“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来看,漠北大皇子已经出了东陵国境,想来三日之后,便能穿过沙漠,到达漠北王庭。而漠北二皇子现下已然率军到了齐格亚部落,漠北皇下令整军,预备派兵围剿之”
成雅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转过头,对着澹台凰开口:“公主,要是王上真的发怒,派兵围剿二皇子,二皇子就死定了”漠北大军四十万,二皇子只带走了十万加上王上是泛大陆有名的战神,二皇子当真是不死都没道理
澹台凰对漠北的朝政并不太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二皇兄要是死了,会不会让朝政动荡,故而微微偏头看向君惊澜,虚心请教:“君惊澜,这件事情,你看呢”
“今日风有些大”太子爷左言右而顾其他。
澹台凰脸色下沉今天天气好得很,艳阳高照,上哪里去找什么风就是有,也只是一点轻微和风,大个屁
说就说,不说就不说,什么风大风小的,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小星星童鞋为了配合自家主人,当即从马背上站起,身体向后倾倒,两只前爪状若艰险的抓着马儿身上的鬃毛,一副即将被风吹走的样子啊,风太大了,星爷都顶不住啦啦啦
她脸色下沉,太子爷魅眸看向前方,又悠悠开口:“风太大了,爷很冷”
小星星童鞋赶紧抖了一下,太冷了,星爷都冷哭了
“需要把我的外衣借给你吗”澹台凰龇牙强迫自己不要生气,淡定的与他谈条件
他闻言,微微偏过头,笑看向她,不怀好意的道:“爷喜欢相拥取暖”
说话间,眉间朱砂瞬息变色,艳丽得惊人,显然他心情极好。
成雅和韦凤开始偷笑,眼神左右游移,不看这两人太子爷这是在谈条件啊
那据说“冷哭了”的星爷,当即生气的站起来,一把脱了亵裤开始扇风,并对着君惊澜一阵咬牙切齿的咆哮:“嗷呜呜嗷呜”冷个屁,热死星爷了主人你一定感觉错误了,你一点也不冷,也不需要人体取暖
君惊澜见状,微微一惊,故作惊诧的看向它的胯下:“小星星,什么时候,你这儿的毛也没了”
星爷狼嘴一瘪,赶紧把亵裤穿回来,两只爪子捂脸,转过头开始期期艾艾的唱歌这日子没法活了,呜呜呜
澹台凰沉着脸看了他很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取舍。
接着,太子爷悠然的张开怀抱,对着她浅笑:“再不过来,漠北的事儿,爷也看不懂了”
场面一时僵持。
很快的,澹台凰为了国家大义,做出了一些自己个人的牺牲。
并在心中安慰自己,在家国大义面前,个人得失与荣辱,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是一个勇于为国家牺牲奉献的伟大公主
于是,片刻之后,太子爷春风得意的拥着佳人,悠闲策马。
而他怀中的澹台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习惯的,坐在他身前恼火开口:“还不快说”
她这一吼,身后传来他低低的轻笑:“太子妃这急躁的脾气,真是若是在婚后也能这般急躁就好了,爷一定会很幸福”
韦凤冷然的表情悄悄泛红。成雅羞涩捂脸小星星悲伤痛哭,哎呀,星爷不想活啦,哎呀呀,星爷活不下去了
“其实我切人孽根什么的,也很急躁你可以选择马上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也可以选择继续胡说八道”澹台凰头也不回的开口,一只手已经伸到身后,抬的很高,对得很准,只要一下下去,太子爷估计以后就只能跟着小苗子混日子了
他忽然伸手,如玉长指包裹住她的,温润触感,如同暖玉。
宽和,温暖,包容。
澹台凰心中一动,心跳瞬息间快了几许,那种破开烟雨的朦胧,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感触,还有不断悸动的心,让她几近窒息。飞快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温暖的掌中抽出,故作淡定的看向前方,耳尖已经微微发烫。
烧得很红,火云一般。
他低低的笑,看着她微红的耳,凑近几许,在她耳边闲闲开口。这次,已然没有再“犯贱”:“你父王,不会出手。所谓的派兵围剿,要表明的只是他作为帝王的态度,却并不会真正出手剿灭你的二皇兄。”
“为什么”澹台凰面色一肃,眸中闪过困顿。
她一问,耳畔又传来他慵懒声线,吹得她一阵酥麻,呼吸也微微絮乱了几分:“漠北,是一个强者为王的国度,素来都是马背上定天下你父王也要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到底谁比较适合继承帝位。这次,自然是一个很好的考验机会。而且,都是他的儿子,倘若真要他杀,他轻易也下不去手既然如此,不如静坐观火,也算是对你大皇兄的考验。故而,在事态不可挽救之前,在没有发展到一定要他出手之时,他绝不会出手”
这话,说得澹台凰心里有点发冷。
两个儿子争夺王位,就等于是争家产,作为父亲,在这个时候做的,不是在第一时间出来调停,反而想借此看出到底谁更适合接下自己的帝位。这便是她的家庭
见她不说话,顷刻间,他便能知她心中所想。
慵懒的声线染上几许暖意,在她的耳畔缓声开口,似是劝慰:“你要知道,你身在皇家,帝王所考虑的,永远先是家国大义,才是骨肉亲情。你父王,是一个负责的皇帝。皇族之人,身上肩挑天下人的敬与望,享受着天下人的遵从,食着黎明百姓的俸禄,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且,他是真心疼爱你”
因为她是女儿,并不牵扯到家国的权位之争中去,故而真心疼爱澹台凰沉默了片刻,先是不满,终而也慢慢的理解君惊澜的说词,皇家,除了荣誉,还有对天下人的责任,她父王这样做,无可厚非,是独独对自己一家残忍,却对天下人负责
理解之后,她很快又开始问:“那既然这样,他摆出中立的态度便罢了,为何却要表示派兵围剿呢”难道是为了迷惑大王兄,让王兄心中以为有父王撑腰而懈怠,慢腾腾的回去,终而一发不可收拾也算是给他更高程度的挑战
但这次,她想多了,也把自己的父王想得过于阴暗了。
君惊澜笑笑,趁着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件事情上面,轻手轻脚的揽紧了她的腰,使得两人离得更近,又好心情的开口解释:“私自调动兵马,是谋夺太子之位,也是藐视皇权。这调动兵马,你父王应了么天下人能应么朝中大臣能应么你父王若不摆出姿态,以后岂不是谁都敢调动兵马,轻视国法,挑战君威”
“哦”这下澹台凰算是有点放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父王的态度就不是针对大王兄。没有父王针对,以王兄之能,应该是不会吃亏的。
正在她沉吟间,他忽然伸出自己如玉长指,低头看着她,好整以暇的开口:“太子妃,爷手冷,给我暖暖”
澹台凰低头,看着他的手,登时有点上火不想理会。
旋即,他又状若不经意的道:“听说楚玉璃要访北冥,也不知来意,过些日子,爷就该回北冥去看看了”
这话一出,让澹台凰通身一震很快的想到了楚玉璃要带着楚七七联姻的事情,继而想到了自己在争夺男人方面的危险处境。虽然这货从出现之后就开始犯贱,并且种种行为已经让她非常不耐烦了,可是想想自己对百里如烟说的那些豪言壮语,这牛皮都吹出去了,要是最后输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国外了吗
于是,强忍着满心的怒意,伸出手握住他的,并在心中飞快的安慰自己,她是现代人,拉个小手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人与人之间互相打招呼都要握手的说。
想着,还重重的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所谓给他暖暖。
小星星童鞋充满仇视的眼光,始终看着她,心中的痛苦已然难以言表。等星爷身上的毛长好了,恢复帅气了,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马儿往前头走了一段路,被人握着手的太子爷,又忽然闲闲开口:“太子妃,爷有点饿了前面约莫一里处,有条河,爷想吃烤鱼,要太子妃亲自烤的”
澹台凰额角青筋一突,顿了半晌,又憋着自己那发紫的脸,冷然道:“知道了,到了之后,老娘不,我烤给你吃”
“爷不喜吃甜,喜欢吃辣,所以鱼要很辣”太子爷又开始欠揍的提要求。
一句“你他妈的事儿真多”,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被澹台凰憋了回去,咬着牙,强迫自己声线温柔道:“知道了,其实我也不喜吃甜,喜欢吃辣,哦呵呵呵”
她这淑女的一笑,韦凤和成雅同时一抖悄悄的看了看那两人的背影,烈日当空,绝美男子拥着艳丽女子策马,衣摆交织,怎么看都是一副很温馨和谐的场面,但是听着太子爷的话,总觉得他很有点挑战对方极限,破坏此刻美感的找抽愿望
听着她这古怪的笑声,君惊澜微微勾唇,狭长魅眸笑意满盈,又接着道:“爷忽然又有点腰酸,太子妃给揉揉”
“啊哈哈哈这有什么问题呢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啊哈哈哈”澹台凰皮笑肉不笑,故作开心的开口。一张脸已经黑如墨汁,简直可以用来研墨作画了
她“愉快”的话音一落,往他身后一翻,人就到了他的后头
怀中一空,背后一暖。太子爷对于有得就有失这一点,还是非常理解的,故而没有太过介意,坏心眼的开口吩咐道:“揉腰的力道要不轻不重,爷方能感觉舒服”
“知道了”澹台凰磨牙,从牙缝里头挤出去了几个字
然后,愤怒的伸手,给他老人家揉腰。却发现他腰间的肌肉很结实,结实却不过于饱满,摸起来非常有料,这让她愤怒的心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但是太子爷“犯贱”起来,是没有下限的。很快的,她身前又传来他欠扁的声线:“对了,爷的背还有点不舒服,有劳太子妃捶捶”
擦得寸进尺
澹台凰的手顿了片刻,又狠狠的握紧,捏成一个拳头,想着是不是一拳把这货打飞
一旁的韦凤和成雅看着她放在太子爷腰侧,那紧握成拳的手,也是不断的咽着口水,再想想之前她抓着太子爷的衣襟吼的关于贱人和矫情那一通,登时都觉得君惊澜又踩到底线上去了
但,澹台凰想了想自己方才手也给人捏了,腰也给人揉了,就这样放弃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终于,握成拳手的手松开,上面的青筋也松弛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再握起,给他老人家捶背
她是觉得这货很有点欠捶
君惊澜悠悠的享受着心中之人的伺候,面上的幸福笑意半分都不遮掩,那笑,硬生生的让空中的烈火骄阳,都失了几分颜色。
只是这些,澹台凰都是看不到的她只是咬着牙,捶,不断的捶,而且特别想锤
就在她心中的怨气和怒火,都稍稍的平息下来之后,又传来某人犯贱找抽的声线:“嗯,爷的肩膀也有点酸”
澹台凰的动作僵住了
这下,韦凤和成雅已经被吓得不敢呼吸了
小星星童鞋瞅了瞅澹台凰黑透的脸,也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紧接着,澹台凰狠狠磨牙,伸出手一把扳过他的身子,咬牙怒喝:“不知道你的脸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抽几下”
“可以亲几口,不必抽几下”太子爷笑意融融的开口。
澹台凰扬起手,一巴掌就对着他的脸呼了过去子曰:遇贱人而不乎,天理难容也
手挥到一半,被他抓住手腕,往身前一扯,她便又落入他温暖的怀中,风中扬起他肆意而悠闲的笑:“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爷只是为了告诉太子妃,不必为任何理由装贤淑”
“是谁要我装的”澹台凰咬牙切齿
“唔,心里不舒服”他轻声问。
澹台凰磨牙:“你说呢”被人家捉弄了这么半天,她能心里舒服她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嗯,太子妃腰舒服吗背舒坦吗肩膀还好吗可要爷伺候回来,给你揉揉”太子爷好脾气的问。
澹台凰的心情终于平静,满意点头:“这个主意还不错”
某人听罢,洋洋洒洒的一笑,接着道:“那,太子妃那没长大的地方舒服吗爷也可以帮你”
“滚粗”
月票在哪里呀,月票在纳尼
苍山翠竹之中,几架马车缓缓行驶。
纳兰止掀开前头那素淡而不失华贵的车帘,旋即,一张山水墨画般的容颜,印入他的眼中。此刻,那男子的面色略有些苍白,冷风灌入,他还轻微的咳嗽了数声。
纳兰止赶紧放下了车帘,踏步而入,恭敬低头开口:“殿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澹台凰在东陵皇宫,便已经与君惊澜有诸多暧昧。例如月事布,提鞋围着皇城跑之内的事情,都有发生,而澹台凰本人似乎对君惊澜十分厌恶,但厌恶之下恐怕”
成为天下第一谋士,他自然也有足够的头脑。这男子与女子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的,针锋相对之中,未必就没有蕴含情意三千。
楚玉璃闻言,沉默了数秒。
终于,他温雅的声线缓缓响起,似是低叹:“本宫,是终究来晚了一步么”
“殿下,一个女人罢了”纳兰止先是劝谏,旋即,又想起殿下对于梦中之人的执着,终于又转了一个弯,接着开口,“而且,在他们没有成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楚玉璃轻笑,扬手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青葱翠竹,看了好一会儿,终而,轻轻开口:“是,本宫并不比他差”
纳兰止欲言,终于还是止住,静静立在他身侧,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楚玉璃放下窗帘,淡看向他,温声问:“还有事”
“陛下遣人送了药来,说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说着,伸手递上一个瓷瓶,面色却很冷。
楚玉璃轻轻接过,将那瓷瓶在手中端详了半晌,浅淡双眸中闪过几丝不可明言的痛。终于,轻声问:“还是那药”
“是的,殿下臣下已经让人查看过了,里面仍旧有紫研螺的成分”紫研螺,是一种慢性毒药而殿下之所以身子不好,也并非外人所言,是因为身体孱弱,而是因为这药的毒
楚玉璃闻言,伸手打开瓶盖,纳兰止终于又没忍住,上前一步开口:“殿下,您真的不可再吃了,若是再吃,恐怕是神仙转世,都救不了您了”
三年前,殿下便已经知道了这药是有毒的。可,殿下听罢,也只是笑笑,恍若无事一般,装聋作哑的吃着陛下送来的药。每次他们劝谏,殿下都只是笑着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可不亡”
直到如今,殿下的身子骨已经被拖到极致了,甚至于见风就会咳嗽,有时停不住还会咳血。他们的心中,亦不可谓不焦急。
这次,他开口劝谏,也只是抱着绝望的心态劝谏的,他知道,殿下不可能听
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如画般的男子,将瓷瓶打开,掀开车帘,把药丸全部都倒了出去。一颗,一颗,往地上落。
他表情从容,神色淡淡。
终而,瓷瓶空了。他收回手,将瓷瓶扔给纳兰止,温声道:“既然遇了她,不好好珍惜这条命怎么成我也总要活着,才能跟君惊澜争上一争。”
原本,他以为那不过是梦,都是镜花水月,永不可触及。
却不曾想,他真能破了梦境,在现实中找到她。是缘,还是劫,一切都未可知。
他只知道,她若选他,他便要宠她一生。她若不选,他也当护她一世。不论如何,也总都要活着才成。
纳兰止一听,登时一喜,平日的淡然沉稳,在瞬间消失不见,就连走路都轻快了不少,飞快道:“殿下,臣下马上去想办法,找到公子宸,看看他能不能解紫研螺,臣哎呦”
因为太过激动,出去的时候不甚撞上了马车的车檐原本他心中对澹台凰的出现还有些不满,可现下都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宗供着了
楚玉璃见此,温雅面容上浮现一丝淡笑,微微偏头看向窗口
心头千般绪,也终于找到了出口。
俺是月票涨涨涨,楚玉璃貌似有点苦逼的分割线
澹台凰这一行人,骑着马行了一段路。
终于到了前方太子爷所说的那一条河畔,澹台凰是个很重承诺的人,所以,虽然她不贤淑的面貌已然暴露,君惊澜这混账也在后续各种找抽,并发表欠揍言论,但是她既然说了要给他的烤鱼,就一定会烤
几匹马停下,其实大家也都有些饿了,需要吃午饭。
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在他们面前展现,或有几株微深的花草,将河岸带出些层次感。风拂过,草斜斜而飞,或有蝴蝶舞于其间,乃是一副春光明媚的绮丽景象。
河中有几片莲叶绽开,因着时节未到,荷花未长。
四下是一个人都没有,也因为这地方比较偏僻,故而极少有人会到此处来。所以这儿就只有四个人,一只狼。
澹台凰下马,君惊澜往空中微微挥手。
东篱会意,自己去觅食。作为暗中保护之人,自然是不可轻易露面的,但是暗卫也是人,并非不需要吃饭。
他走后,韦凤很自觉的自告奋勇,下河抓鱼。
太子爷步到草地,将搁在马上的披风取下来,扬手往地上一扑,悠然坐下。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肆意轻狂之间,多了几丝清逸的仙人之态。
澹台凰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等伺候的太子爷,又瞅了一眼韦凤的背影,往河边走了几步,打算跟她一起下河捉鱼的
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肚子一阵抽痛
面色一变,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
君惊澜见此,一惊,当即起身,一把将她揽过,慵懒声线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怎么了不舒服”
“嗯”澹台凰点头,登时脑门上的汗都疼的滴了下来肚子疼的厉害,她不会是吃错什么东西,或是中毒了吧
成雅也飞快的上前:“公主,您怎么样”
“肚子,肚子疼”澹台凰的面容几近扭曲脑袋也开始发懵,但心中隐隐觉得这种痛感好像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小星星童鞋心中一喜,对澹台凰倒霉的事情表示很开心但是大家都不开心,所以它强压着心中的愉悦,没有大刺刺的幸灾乐祸
君惊澜见她表情越发扭曲,顿时有点慌了,一把将她抱起,预备去找大夫。而河中抓鱼的韦凤,忽然转过头,看着澹台凰的裤子,上面晕开了红色的血迹,登时明白了
指着她的裤子惊呼:“爷,不用去看大夫了,您看她的裤子”
君惊澜低头一看,成雅也赶紧一看,终于放心,原来公主这是初潮来了,通常她们十三岁上下就来了,可是公主的发育比较慢,到了十六岁都没来,王后都为此忧心了很久,担心公主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下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而澹台凰也扭过头一看,这才明白是大姨妈造访难怪感觉这抽痛有点熟悉
但是,太子爷看了很一会儿,原本心底就有点慌,再看见血之后,生平第一次,脑子完全乱了,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完全没往月事方面去想。
只是瞬息之间,澹台凰外头的裤子就被扒了澹台凰惊慌失措的看他:“你干什么”
“伤了吧爷看看,你别动”说着,已经开始拉她的中裤
韦凤和成雅见此,基本上是石化了尤其韦凤,她竟然不知道素来聪明睿智的太子殿下,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伤了伤了难道爷连月事都不知道
澹台凰简直要疯了她就不信这货这么聪明,会连大姨妈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十有就是故意的故而她也没有解释,躺在地上飞快的用脚捅他:“你给老娘滚粗,别趁机占我便宜”
他见此,微微有点不悦,将她按住,凉凉开口:“别闹”
说着,又把她的中裤扒了下来
一看中裤上面都是血,太子爷的心中更慌了
韦凤拿着叉鱼的剑,彻底石化在风中。看着自家太子殿下那搞笑的行为,心中怀疑,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吗
成雅整个人也完全僵硬着,第一想法就是上去拦,但是估计自己上去之后,还没伸手就被北冥太子一袖子挥到天边了那天在东陵的御花园,对方一袖子把西武女皇的太监挥到远方砸死了的事情,她还觉得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公主,请原谅成雅反正你们两个的婚期也将近了,没关系的
澹台凰整个人简直是要疯了,眼见自己的亵裤都快保不住了,肚子疼得厉害,也无法起身跟他打上一架,腿被制住不能乱动,两只手在他头上一阵疯狂的敲:“你这王八蛋,你给老娘放开丫的速度放开”
这一敲,悲伤的敲到了他头上的银冠,还把手捶疼了澹台凰默默流泪
君惊澜抬头,极为不悦的扫了她一眼:“别闹也许爷能治”
说着,一把把她的亵裤扯了下来。
一看。
顿时
四面完全安静了下来
还能听到几只乌鸦自太子爷的头顶飞过。
生平第一次,太子殿下的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静静的看了很半晌,终于默默的放下她的腿。
澹台凰已然泪流满面,那是标准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前世今生,她就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悲呛的指着他,开口:“君惊澜,你给老娘记住,此仇不报,我非女子”
君惊澜咳嗽了一声,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给她遮住。看着她愤怒的脸,一时间一不知道说句什么好。月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方才一时慌了神,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听她这样愤怒的警告,他轻轻咳嗽一声,艰难解释道:“爷只是慌了神,不是有意的”
“你问问她们相信吗”澹台凰愤怒的抹了一把眼泪,指着一旁的成雅和韦凤,就连小星星童鞋都被她指了一下
星爷第一个叛变,飞快摇着狼头。
成雅深感无语,上前扶着泪流不止的澹台凰,也很实在的摇头。说实在的,这北冥太子一路上,总是讲些暧昧的话,现下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韦凤傻愣了良久,眼神往四下一扫,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微微放心,还好,这样的场景没给外人看见。正好东篱也不在,不然东篱作为一个男人,今日看了不该看的,八成小命会有点玄乎
见大家的眼神都放在她身上,显然是问她信不信,她回忆了一下他们太子爷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意外的记录,也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澹台凰悲伤哭泣,成雅赶紧去马匹处拿包袱,准备给公主换上干净的裤子。
拿着裤子跑过来之后,已然尴尬到极点的太子爷,微微伸手,表示他来帮澹台凰穿:“爷给你脱的,爷也给你穿回去”
“不用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流氓”澹台凰愤怒大骂。绝对是流氓,真真切切毫无疑问的流氓
看她如此激动,君惊澜也只得暂且转过身,背对着她。
心下微微有些懊恼,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比以往都要生气很多。但是,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她忽然不舒服,又流血,根本没有往那边想。可现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这是太子爷生平第一次,连自己忠诚的下属也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
澹台凰在成雅的伺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穿回了裤子,成雅忧愁开口:“公主,我们没有准备月事布怎么办”
太子爷闻言,终于找到赎罪的机会。当即开口:“爷来给她做一个”
韦凤无语询问:“爷,您会吗”她怎么不知道爷还有这本事
那凄凄惨惨哭泣的澹台凰,也终于平静下来,要是这王八蛋真的纡尊降贵给她做月事布,她就勉强相信他一回
君惊澜如长指伸出,放至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诚实道:“不会,但学学就会了,你们教教爷那玩意儿长什么样”
终于,在韦凤十分尴尬的指导之下,撕毁了不少成雅包袱里头的衣物,太子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的做出了一条长得非常不美观的月事布。
伸手送到澹台凰的面前,十分诚恳道:“女人,爷真的不是故意的爷若是为了耍流氓,早先便可以动手,你也没本事反抗。何须等到现下,等到你来了月事的时候才看这一滩血,都看不清”
“滚”澹台凰一脚对着他蹬去把月事布抢过来,用他的外衣遮挡着往身上系。
虽然仍旧愤怒,但是已经相信了这货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要是想看,确实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看,一滩血,能看见啥
为了避开这一脚,他微微后退,冷不防踩上了方才被他扒下的,她的,半透明的,很性感的小亵裤
淡看了她一眼,见她显然已经相信了自己,太子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看着那条小亵裤,又看了看小星星穿的,忽然有点想笑。
这模样一出,澹台凰也看到了他脚下的物件,愤怒伸手:“丫的,亵裤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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