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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笑无语,你竟敢拐带爷的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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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这一悲伤大哭,加上满脸的茶水,被众人全部理解为泪水

  娜琪雅每每就喜欢这样对付别人,现下形势逆转,叫她几乎无所适从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心中的一把火险些没给烧穿了心脏明明是这个女人用针扎了自己,她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澹台戟当即几个大步过去,到了澹台凰跟前,蹲下身子询问:“凰儿,你没事吧”

  话是这样说,妖媚的桃花眸中却满是笑意,只给澹台凰一个人瞧见了,显然是一眼便看出她在演戏。这丫头从来都是凶悍的很,皇甫轩这样的人欺负她,她都敢去偷盗人家的草纸,娜琪雅不过是拿茶壶扔了她一下,怎么可能哭得这么严重

  澹台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但是王兄看得出来,不代表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不是于是,她十分果决把脸往澹台戟的怀里一埋,高声大呼:“哎呀我怎么会没有事啊,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胳膊肘啊好像都摔断了呀,明天已经不能直立行走了呀”

  这哭得声泪俱下,一旁众人皆无语凝噎虽然知道她是受了委屈,但是一个茶壶而已,一般不是只能打到一个位置吗为什么她这哭得好像全身都已经中标

  娜琪雅气得面色通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中的毒火几乎要将她纯净的双眸烧灼眼看四下之人扫向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屑,越发怀疑之色浓重,她就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对着澹台凰奔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污蔑我分明是你拿针扎我,你还敢”

  “砰”人还未到跟前,已经被澹台戟一脚踹飞转头一声怒喝:“娜琪雅,放肆”

  “咚”娜琪雅被澹台戟一脚踹了一个底朝天,眸中满含泪光看着心爱之人,心中全是不敢置信他以为她是为了什么他以为她兢兢业业的努力,努力的塑造最美女神的形象是为了什么

  还不都是为了他为了能嫁给他

  可,自己毕竟不是矫暨部落首领的亲生女儿,能否真的嫁给他,一切都难说所以,她才将目标放到了“草原之花”的身上,只要拿到草原之花的名号,她便会是草原上公认的最美女子,一定能填补自己不是嫡公主的缺憾

  但是偏偏的,有澹台凰挡道她是王上的女儿,出生便有高贵的身份,不论她如何不堪,王上也未曾考虑过将草原之花的名誉给旁人所以她才会不遗余力的和她作对,甚至痛下杀手

  最后呢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得到了这样残酷的一脚,像是对垃圾的态度今日挨的所有的打,有没有心爱之人这一脚给她的伤害大

  看着白莲花含泪痛苦的表情,澹台凰瞬间明白了王兄应该就是她的心上人但,明白了之后,很快的冷笑了一声,王兄是她的心上人,她该做的不是费尽心机的抓住王兄的心吗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她以为,不论是任何理由,都构不成其无端端的伤害不相干人的借口甚至,还下手杀人

  于是,尽管明白了点什么,她仍旧赶紧将脑袋埋入了澹台戟的怀中,开始了第二场凄凄哀哀的哭诉:“王兄,你看哪,她还想打我”

  王帐门口的众人看得一愣一愣,他们感觉今天根本就是情景重演只不过,这两个人换了一个立场,从前都是娜琪雅公主受尽委屈,告状完毕,倾凰公主不但不认错,还歇斯底里的冲上去,说对方污蔑

  今天,完全反了

  成雅在一旁看的实在是太痛快了,险些没给高兴得跳起来,真真是没想到娜琪雅公主也会有今天,她还以为公主一辈子就只能在她手上不断吃亏呢

  这会儿,澹台明月亦怒喝出声:“娜琪雅,是谁准许你擅自进入王帐的”

  “这,臣女,臣女”娜琪雅有点懵了,原本准备的说词是澹台凰为了欺辱她,遣人将她叫来,但是情形变成了现在这样,她现下再这样说,还会有人相信吗

  擅闯王帐,可是死罪

  成雅去了一趟中原,跟着那些满肠子弯弯道道的人,自然也都学聪明了一转头便看着澹台凰对着她挤眉弄眼,马上明白过来,当即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巴惊呼:“难道是为了盗取机密”

  呼完赶紧用两只手捂住嘴

  瞪大双眼都不敢再发言,好似是被吓得狠了。

  若说只是两个小女孩的冲突,大家就能往低处看,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盗取机密未免也太严重了一些直直的让赫连亭雨都皱起了眉头。

  澹台明月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王座之上铺着最上乘的皮草,只是一眼看着毛色、厚度、大小和拼接数量,就知道价值不菲而王座的后面,是一副巨大的苍狼神图腾漠北人信奉的王者不是龙,而是苍狼

  他往王座上一座,威压自然也不同于刚刚于下臣谈笑风声时进来的和善模样,强大的气势迫得娜琪雅面色发白,几乎有些不稳,想当场晕倒下去她赶紧起身跪好,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却一句话都不敢抢着说。

  跟着澹台明月一起进来的宗族亲室也各自排列站好,尤其赫连镇的表情最为难看要是这个死丫头盗取机密的罪名成立,自己第一个就是指使她的嫌疑人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了,整个矫暨部落都完了全完了

  澹台戟扶着澹台凰站起来,往一边走,澹台凰途中还在不断的抹眼泪并且悄悄的对成雅竖起了大拇指,很聪明啊,很聪明啊有木有一下就能理解过来自己的意思她想反诬娜琪雅,也让对方体会一下被人污蔑的滋味,同时破解掉状告自己的计谋,自然只能那样说而且她和娜琪雅素来就有积怨,若是说她谋反,人们大多会怀疑是构陷

  但是成雅不同,成雅只是个侍婢,也只是随口一猜。这样的杀伤力,可远比自己说一句话要大多了这些大臣们都会在心中想,一个侍女都能猜到的问题,他们会猜不到吗要是说自己猜不到,甚至都不会怀疑,将会显得自己多么无能,思考多么不全面

  于是,他们就算是为娜琪雅话,都会有所保留,起码会有一句:“虽然娜琪雅公主确实有可能盗取机密”

  他们这样求情,多求几次,这一句话就会被重复很多次,父王也会听到很多次,听的次数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帝王的猜疑之心,可是历代以来从来不会少的问题

  既然这朵洁白的花,就是杀死自己前身的凶手,而自己来了之后,这丫还反复刁难,那么她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不是

  果然,澹台明月四下一扫,开口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澹台凰赶紧开口:“父王,儿臣也不知道娜琪雅就那样进来,看见儿臣就开始动手,但是她是否真的想盗取机密,儿臣半点都不知道”

  “成雅,你说”帝王含着怒气的声音看向成雅,语气很冷,压迫力度也很足,成雅慌慌张张的跪下,颤抖着身子开口:“王上,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方才也只是随口一猜,并不知晓娜琪雅公主心中真正的想法,奴婢,奴婢”

  成雅倒也不笨,知道自己现下若是一口咬定娜琪雅进来,是为了盗取机密,最终的结果一定是矫暨部落的人恨上公主,都会认为是公主指使了自己所以,她就应该说不知道,至于其他的,就交给这些大人们来论断了

  成雅这样一说,气氛当然是缓和了一些。

  澹台明月看向娜琪雅,不悦道:“娜琪雅,现下你来说,你来告诉本王,是谁准许你进来的”

  “启禀王上,臣女,臣女只是一时糊涂,被父王教训了之后,记恨倾凰公主,所以才会头脑一热,大着胆子闯了进来请王上恕罪,臣女绝对没有要盗取机密的意思”娜琪雅虽然吃了大亏,但是也还不傻。现下她若将所有的事情一概否认,极有可能就会被上刑逼问

  若真上了刑,即便不是盗取机密,也再难洗脱干净二者取其轻,先承认了自己嫉恨心作祟,保住小命再说,至于和澹台凰的账,以后慢慢算

  可,她这话一说完,赫连亭雨身边的一个年纪和澹台凰相仿的女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切谁信啊,谁不知道娜琪雅姐姐在整个漠北的名声,那都是极好的,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微末小事,就对公主殿下动手,想必是公主殿下无意中出现在这里,坏了她想盗取机密的好事吧”

  这话一出,澹台凰这才注意到她刚刚哭的太认真,没有太在意场内的人,现下一看,这姑娘生得也美,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眉间却是漠北女子的豪爽,一看便知是一个爱憎分明的性子而澹台凰的眼神,看向那姑娘之时,那姑娘当即对着她露出一个笑脸,很是友善

  “轩画,不许胡说”站在前方,一个身穿一品官服的大臣,当即开口呵斥

  “父王,我知道了”那女子乖巧点头,不再开口。

  但是,她的话已经说出来了,覆水已然难收。也讲的非常之有道理,是了,娜琪雅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美好的女子,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微末小事,就大发嫉恨之心,跑来殴打公主呢是以,众人怀疑的目光都很快的放到了娜琪雅的身上,并且有意无意的还往矫暨部落首领的方向看

  赫连镇顿时头都大了素来脾气也不好,狠狠的冲上去,重重的给了娜琪雅一脚

  直直的将娜琪雅掀翻在地,看那力道至少也是一道淤青她疼得很,现下却不敢呼痛。很快的,赫连镇就被其他人拉住了

  娜琪雅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终于明白了一直保持纯洁完美的形象也未必是好,装到一定深度之后,她即便将自己的真面目剥下来给大家看,也已然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了她愤恨的看向赫连亭雨身边之人,大声开口怒喝:“陈轩画,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么多年你一直就嫉恨我,现下想害我”

  “哈哈哈”陈轩画原本是打算乖乖听父王的话不再开口,一听她这样一说,当即冷笑了起来,“真是笑话,漠北共有十大部落,我堂堂赟隐部落的嫡公主,会嫉恨你一个过继而来的公主你也不照照镜子知晓知晓自己的身份,即便要嫉妒,我也该是嫉妒王族的公主,我会嫉妒你这个血统不纯的笑话公主”

  她这话根本说得狠到极致了句句戳的都是娜琪雅的痛处,直直气得娜琪雅双目喷火站起身就想冲过去掐死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女人,可方才站起身,澹台凰便似笑非笑的开口提醒:“娜琪雅妹妹,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草原最单纯善良的女人”

  这话,像是一根绳索牢牢的套住了娜琪雅的脚,是的,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她就这样冲出去打了陈轩画,自己这么多年塑造起来的形象就全完了

  陈轩画当即又冲着澹台凰一笑。

  澹台凰微微挑眉,没说话。

  成雅看得一愣一愣,在澹台凰耳边小声嘀咕:“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赟隐部落的公主,没想到她说话这样厉害只是她又不认识我们,为什么会帮忙呢”

  澹台凰悠哉悠哉的笑笑,轻声开口注解:“你要知道,一个人总是装纯洁欺骗大众,总会有人看不惯的看不惯娜琪雅的人多的是,陈轩画应该也只是其中一个”

  成雅点头,深以为然。其实她私下里也经常听见姑娘们一起说娜琪雅的坏话,但是那些男人们全部认为大家是嫉妒

  这下,赟隐部落的首领也不说话了他好好的女儿,被一个血统不纯的公主说嫉恨,说他不生气那绝对是骗人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其实几大部落之中,他内心里面看不惯赫连镇那嚣张的德行也已经很久了弄死了一个娜琪雅,下一代王族的王后,就和矫暨部落没有关系了,看赫连镇还拽什么拽

  事情说到这儿,已经是趋向了无解的状况

  澹台明月将眼神往四下一扫,开口道:“众位首领以为如何”

  赫连镇自然第一个开口:“王上,臣以为娜琪雅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一直以来名声甚好,臣甚至都没有责难过她,今日却动了手,也许她心中记恨,所以才会做出不智之事,对公主动手”

  他这话一出,自然就有几个人上来附和。

  赟隐部落的首领冷哼了一声:“娜琪雅是矫暨部落的人,首领自然帮她说话难道阁下连避嫌二字,都没有听说过吗王上臣以为,赫连镇几年来一直嚣张跋扈,在众族部落面前耀武扬威,也许心存不轨已久,这娜琪雅就是他派来偷盗机密的”

  “拓跋邬,你”赫连镇一怒,接下来的话却不知如何说

  而果然拓跋邬这话一出,一直就看不惯赫连镇的众首领全部都站了出来,极力主张是赫连镇有意谋反,方才指使

  有人主张,自然也就有人反对:“启禀王上,虽然娜琪雅公主是有盗国的嫌疑,但是我们毕竟没有证据,而且娜琪雅公主也极力否认,还请王上三思”

  “是啊,王上虽然公主有这样的嫌疑,但是这也只是嫌疑而已啊”又是一个人接话。

  拓跋邬听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当即符合着开口:“不过众位首领所言也有理,娜琪雅公主虽然有嫌疑,但是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啊”

  他这样一说,唯他马首是瞻的几大首领,自然也都开始这样说

  娜琪雅听着听着,终于面上微微露出喜意,看这样子,只要所有人都帮自己说话,这一劫就渡过去了

  成雅却是越听越着急,小声在澹台凰的耳边开口:“公主,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脱罪了说不定王上怜悯她险些被污蔑,对您动手的事情也就这样一笔带过了”

  澹台凰但笑不语,看着娜琪雅庆幸的表情,登时有点想笑这个蠢货,还高兴所有人都在提醒父王她有嫌疑,一旦帝王心生怀疑,有没有证据有什么关系有嫌疑就足够定罪了

  她笑意融融之间,却忽然看见王兄的表情不太好看,小声诧异问:“王兄,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澹台戟不甚在意的笑笑,桃花眸中仍旧满是笑意,但澹台凰却看出了这笑并不十分真心。

  怎么回事

  就在这会儿,澹台明月也终于听完了所有人的“劝解”,当即怒喝一声:“赫连镇,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吼自然就等于是君王有了决断

  于是,所有真心求情和假意陷害的人,全部闭嘴,各自站在一旁等着王上处置。

  而澹台凰也敏锐的看见澹台戟的眉头又微微皱了一下。

  赫连镇当即跪下,大呼冤枉:“王上臣下真的没有臣下对王族的忠诚,有苍狼神为臣的忠心作证,请王上明察”

  “苍狼神为你的心作证,朕反而怕你的心玷污了苍狼神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斩立决”澹台明月冷声开口,语气已然是毋庸置疑

  这下,赫连镇才是真的怕了娜琪雅也完完全全的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找澹台凰的麻烦,竟然能将事情闹得这样大,闹到要她赔命的地步,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外面的士兵进来,将要拿人,而也在真正的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赫连镇也终于明白,自己从前所一直追寻的那些荣誉有多可笑在性命的面前,那些荣誉都已经不值一提

  澹台凰微微挑眉,觉得父王的决断不简单,矫暨部落是除王族外,最大的部落,父王就这样说杀就杀,难道不怕矫暨部落会反

  而就在这会儿,沉默了很久的赫连亭雨,终于起身开口:“明月哥哥,哥哥不会想谋反的,还请你好好查清楚这件事情,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这一句“明月哥哥”,自然是在指望澹台明月念及旧情

  这下,澹台凰那根断了的神经终于接上了是了,赫连镇是自己的舅舅,而按照娜琪雅对王兄的态度,几乎是能看出来赫连镇是支持王兄的,在古代几乎是没有什么比母舅家的势力还要牢靠了,所以赫连镇一倒,王兄身边就少了一个人其实她原本想的是除掉娜琪雅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赫连镇是生是死跟她没有关系。但现下,涉及到王兄,关系就大了

  王兄皱着眉头,应该也就是这个原因吧但是王兄尽管不愿,也不想逆了她的意,所以一句话都不说。她心下微动,王兄如此为她考量,她岂能不为王兄着想

  也就在这会儿,澹台明月忽然将眼神放到了澹台凰的身上,开口问:“凰儿,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你怎么看”

  澹台凰当即上前开口:“启禀父王,儿臣和母后一样,也觉得舅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会不会,会不会是娜琪雅今日挨了打,想陷害舅舅,所以才”

  她这话,意思很明确,是在给台阶赫连镇下

  她可以为了王兄退一步,但是却不可能就此放过娜琪雅她也相信,赫连镇应该知道如何取舍,是和娜琪雅一起被砍头,还是将娜琪雅推出去,自己明哲保身,那就完全看他自己了

  赫连镇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是蠢人,很快便能明白澹台凰话中的意思虽然就此放弃娜琪雅有点可惜,但是弃车保帅,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故而,他很快的开口:“娜琪雅,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本王养了你这么多年,今日不过是打了你一顿,你就如此算计本王,想陷本王于不义本王真是瞎了眼,才将你过继到自己名下”

  于是,就这样满怀怒意,不轻不重的一段话,彻底的将自己撇清,也将娜琪雅放弃掉了

  “原是如此”澹台明月淡淡开口。

  他这一开口,澹台凰的说法就成立了只是如果这般,娜琪雅便不再是叛国罪,而只是构陷的罪名,这样就罪不至死了

  澹台戟看到这儿,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看向澹台凰,却见她微微扬唇,对着自己一笑,显然是知道自己的顾虑,才决定放过舅舅,也暂且放过娜琪雅一条命心中一动,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

  而到了这一步,其他人也不再开口了对于赫连镇那边的人来说,现下赫连镇放弃了娜琪雅,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已经是现下所能有的最好局面。而对于拓跋邬的人来说,只要赫连镇放弃了娜琪雅,从此矫暨部落将不再有耀武扬威的资格,他们原本的目的,也只是这样而已

  事情到了这一步,自然已经可以落下帷幕澹台明月的桃花眸扫到娜琪雅的身上,不冷不热的开口:“构陷重臣,原本是死罪,但毕竟公主之尊,罪当从轻发落拓跋邬,告诉朕,按律当如何处置”

  拓跋邬上前一步,恭敬开口:“启禀王上,按照律法,应当是轻则杖责四十,重则监禁十五年”他一说完,当即意识到监禁十五年应当不可能,毕竟娜琪雅这些年在漠北草原的名声太好,直接杀了男人们激动一阵也就过去了,但若是监禁,就会一直有人不断求情,王上放人的几率很大只打四十大板,只要能活下来,对她以后也没什么影响

  于是,他又开口补充:“但是娜琪雅公主陷害其父,有违礼仪伦常,根本畜生不如,又以下犯上,毒打公主殿下,臣请王上加重刑罚”

  赫连镇为了将自己撇开,见此自然也不敢再开口求情。

  而娜琪雅就这样被推到了极地,不论她再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但是她尤不死心,依旧凄凄哀哀的哭着求饶:“王上,臣女冤枉,臣女是冤枉的”

  “你有什么好冤枉的”赫连镇怒喝一声,眼睛瞪得仿佛铜铃,像是她再多说一句话,现下便能一掌劈了她于是,她怯怯的看了赫连镇很久之后,终于不敢再开口了

  “既然这样,那便用墨刑吧”澹台明月冷声开口。

  墨刑,又称黔黥面之刑也就是在脸上刻一个罪字,刻下之后,娜琪雅便会成为人人不齿的对象。也许如果被用墨刑的那个人不是娜琪雅,大家所给的都还不仅仅是不耻这么简单,走到哪里,都是要扔石头的

  一旦被用刑,她这辈子便再也不可能成为王后,就连嫁给体面的人家都不可能她听完这话,简直就要疯了,飞快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高声怒道:“这种刑罚,还不如杀了我还不如杀了我”

  “砰”的一声,澹台明月桌案前的杯子对着她狠狠的掷了过去

  “咚”在地上摔得粉碎

  吓得娜琪雅当即不敢说话了,久久看着他,不敢言语。

  澹台明月冷声开口:“朕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好好的反思你这些年的过错”

  这话一出,娜琪雅瞳孔收缩看着对方眸中的冷意,还有赫连亭雨眼中的不屑,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她这些年拿澹台凰所演的戏,确确实实是骗过了很多人,但其实根本就没有骗过王上和王后而一直到今日,他也终于忍无可忍,要与自己一次算清

  这下,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显然王上知道自己今日是冤枉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与她算账

  陈轩画笑意融融的开口:“王上仁慈,留了娜琪雅一条性命,娜琪雅,你应该谢恩才是”

  娜琪雅恨恨的看着她,看完她之后又看向澹台凰,眼底的神色很明显绝对不会和她们善罢甘休

  澹台凰无所谓的耸肩,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装纯洁骗人骗久了,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至于对方的眼神警告,在她出言帮丫脱了谋反之罪的时候,心中就清楚,只要这个女人活着,一天都不会放弃找自己的麻烦要来就来好了,她还能怕她不成这一朵洁白的莲啊

  最终,娜琪雅没有谢恩,就那样被人带出去了。王帐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她受刑的惨叫之声。

  接着澹台明月发话,让所有人都退下,就连赫连亭雨也没有留,独独只留下了澹台凰。他看向她,温声开口,声线缓缓,就像是一个慈父:“凰儿,知道父王为什么留下你吗”

  “请父王明示”通过方才,澹台明月的话,她知道了父王这么多年,其实一直便知晓是娜琪雅在欺负自己的前身,但是他之前为何一直不点破这一点的疑惑,让她开始对他不再那样完完全全的信任,所以现下说话,也防备着一些

  澹台明月笑了一声,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轻声笑道:“父王不是刻意视而不见,父王是在等你长脑子”

  呃这话的意思就是因为她从前太无脑,所以他希望她自己历练出来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她心里已经是舒坦了很多。

  “从前,让你读书你不读,让你练武你不练,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胡闹,还围着你大王兄转,不成体统被娜琪雅欺负了无数次,也不知道学聪明,父王要是帮了你,你才会更加飞扬跋扈,不知是非对错,人心险恶”澹台明月说着,便站起身,缓缓走到了澹台凰的跟前。

  而澹台凰沉默了片刻,心下低迷,忽然想问,要是父王知道自己真正的女儿,就是在他这样的历练之下,其实已经被娜琪雅毒死了,他是何感想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会犯蠢去问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大着胆子开口问道:“父王,其实今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目的,不过是为了削弱矫暨部落的权”

  她这话一出,澹台明月反而愣了一下

  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到帐篷的边缘,背对着澹台凰沉默了片刻,很久之后,方才开口:“矫暨部落权势太大,已然威胁到了王权因着你母后的缘故,朕不会对赫连镇痛下杀手,但是王后必从矫暨部落出的恶习,必须改了”

  果然,她就知道父王那会儿下令要杀人,不过是做戏。将赫连镇推到绝境上,他才肯乖乖的放弃娜琪雅的王后之位。

  说到这儿,澹台明月又接着开口:“凰儿终于是长脑子了,也终于是学聪明了从你那会儿退了一步,为你舅舅求情,又看向你王兄,朕便已经知晓你心中通透。那,你知道,朕今日在想什么吗”

  “儿臣不知”开什么玩笑,帝王的心思,是能随便揣测的吗她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朕在想,你大王兄若是有你的狠辣就好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对方的性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最重要的,是你下得去手说杀”澹台明月背对着她,沉声开口,语气极为沉重。

  澹台凰一时无言,到了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大王兄那么优秀,而父王一直到如今才让他继承太子之位,原来是和她有一样的顾虑

  就在这时,澹台明月又开口,似乎试探:“朕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无论哪一方面,在整个漠北草原都是最优秀的,可偏偏心太善,够果决却不够狠辣。二儿子有勇无谋,果决狠辣有余,而智谋、能力不足而你,从小到大便是不成器,好不容易长些脑子了,又偏偏是个女儿”

  呃这都开始讨论起王位的继承问题了,搞不好就是在试探自己她赶紧咳嗽一声,开口道:“父王,大王兄终究因为没有吃过亏,每每都能轻易取胜,故而才能一直保持仁心仁德。儿臣以为只要多历练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支持大王兄,而非二王兄”澹台明月挑眉。

  澹台凰诚实点头:“是的父王的意思,是交给他们两个都不放心,但是父王仔细想想,交给谁的危险性会比较大呢”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澹台明月

  当真是当局者迷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数十年,两两难以取舍,却没想到“两害取其轻”的道理,竟然要他最不成器的女儿来提醒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极是好了,你先退下吧,让父王再想想”

  在太子册立之前,再想想

  “是”澹台凰听话的出去,但她心中明白,父王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决断。

  一出门,便撞上了陈轩画,而她一直就在门口等着,一见澹台凰,她便笑意盈盈的上前开口:“公主殿下娜琪雅刚刚受了刑,额头上刻了一个罪字,此刻已经没脸见人了,伤心的捂着脸回了自己的营帐哈哈哈看她以后还装什么装”

  澹台凰对自来熟这一点,其实不是很感冒,故而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过度的热情,礼节性的点头表示明白“那是白莲花的报应”说完就不肯再说别的。

  白莲花陈轩画听罢,大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笑意盈盈的开口:“公主,你别这样见外啊我在赟隐部落就听说你和那小贱人不合,来王庭看了几天,也真真是要吐了啊,以后就让我们携手一起踩烂白莲花吧,把她踩死踩烂为止”

  澹台凰越被她挽着,心中越是不自在,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开口道:“你有什么目的你还是直说吧,我听你说的浑身不舒服你知道吗”

  “嘿嘿,嘿嘿其实我知道那个小贱人也喜欢大皇子,大皇子我可都喜欢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让给她所以我很愿意跟你一起踩她,嘿嘿,嘿嘿”陈轩画笑得很谄媚。

  澹台凰脑后划过一条黑线,接下去一句:“所以你还很希望我在王兄那里为你多说几句好话”

  “哎呀公主殿下,您实在是太聪明了娜琪雅犯蠢,明知公主和大皇子关系好,还跟公主作对,但是公主放心,我一点都不蠢我很知道自己的立场”陈轩画举手发誓,又赶紧补充一句,“只要您帮助我,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噗”澹台凰失笑,这姑娘倒是挺可爱的,主要性子她很喜欢,配王兄也还能配,“唔,有机会帮你说说吧不过你父王姓拓跋,你为什么姓陈”

  “因为我娘姓陈啊,我娘生了我之后难产去世了。所以”

  澹台凰赶紧开口,语速快得惊人:“呃,我不是故意说你伤心事的,作为补偿我愿意在王兄面前为你多说几次好话”

  刚刚说完,一抬头,便见前方有一匹马。

  一人靠在马背上,谪仙之态,出尘之姿,看着澹台凰一路走来,他当即笑笑,理了理衣襟,对着澹台凰微微伸出手:“公主,本国师带你去一个地方,游山玩水可好公主去看了,定然流连忘返”

  陈轩画看了一会儿这场景,当即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澹台凰奇怪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纳闷问:“这匹马好眼熟,怎么有点像是君惊澜的”当时他们来漠北,穿过沙漠时虽然换了骆驼,但是君惊澜的马一直跟在后头。

  “这个公主就不必管了,方才漠北大皇子去找北冥太子商量要事机会难得,我们赶紧走吧”笑无语笑意盈盈的开口,表情素净,很是出尘。

  但是澹台凰忽然看着他身后,怔怔的不说话了

  她这样一看,笑无语看着她眸中投出的倒影,顿时也感觉有点头皮发麻,刚要转过头,便听得身后一道慵懒声线传来,森冷如冰:“国师大人好雅兴,偷了本太子的马,还敢拐带本太子的女人”

  “哎呀这都是误会”笑无语飞身跳起,转身逃命

  君惊澜翻身上马,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伸手。东篱当即献上一把刀

  澹台凰看得惊悚:“你要干啥去”

  他懒懒一笑,三月春花一般动人,旋即,看着笑无语离开的方向,策马扬鞭而去,凉凉开口:“爷要骑马砍死他”

  ------题外话------

  啊,今天白莲花整的爽不爽哦,今天国师大人二不二

  耶,今天太子爷霸气不霸气嘎,今天山哥潇洒不潇洒

  嘿,今天你们投月票不投

  听说山哥已经为了月票丧心病狂

  事实那是谣传,山哥不为月票也丧心病呸,山哥一直很纯洁、忒正经山哥正在纯洁、正经的求月票,嗷呜

  另:万分感谢弟兄们的钻石、月票、鲜花、打赏、五星级评价票哥哥都看见了,大爱你们么么哒ua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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