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沉寂了数秒,久久没有人说话。澹台凰虽然是兴高采烈,但是毕竟明白自己胜之不武,要是皇甫轩说不算,她也没法子。
当然,这里心情最恶劣的人,自然就是皇甫轩了。透过今日,他仿佛看见了几个月前,那该死的女人,将自己绑了,在御花园的某座假山后面塞了臭袜子的情形。性质是一样的,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大的胆子,敢随便捉弄他
裁判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君惊澜和楚玉璃,也属于顷刻无言的状态。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嚣张成这样,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是换了他国的公主,说不定都已经被砍头了
她这等于是戏弄帝王,藐视天威。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清楚,皇甫轩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就真的将她怎么样的,所以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
皇甫轩扬手将弓箭对着他身后候着的内侍扔了过去,姿态独有一种王者气势。旋即,微微偏过头,下人们赶紧送来水给他净手。显然皇帝陛下今日已然没了再比箭的兴致了
看着如此恐怖的情形,澹台凰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尤其皇甫轩什么都没说,若是暴跳如雷,或是好言好语,再或赖账不认,她都有办法应对,但是不说话这个,连他现下的心情都摸不透,也不敢贸然说什么话啊,要是不小心撞了枪口,反而激怒
皇甫轩净手完毕,方才看向澹台凰,冰冷的声线缓缓响起:“换个条件”
眸色冰寒,也不多说旁的,却也表明了澹台凰这样无赖般的赢法,是不可能得到他退兵承诺的。若是换了一个人,现下都已经被他下令砍了,与皇帝耍赖不说,还动手拍他,他当真是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看他灿金色的眸中冷意十足冰寒,澹台凰也不敢再造次,十分猥琐的笑了声:“嘿嘿,好”
一瞬间冷汗就湿了后背,她咋忘了,这里是封建王朝,帝王一句话是可以决定生死的,虽然杀了自己可能有些麻烦,但是东陵都兵临漠北城下了,总是要动手的,还怕拿自己这个公主祭旗吗
澹台凰一副心里发慌的惨样子,眼见着皇甫轩率先转身走了,她都不敢再说话,至于那个条件,也等于是她和皇甫轩各退一步了他不纠缠她耍赖的问题,说赌约不做数。她自然也不能拒绝对方换一个条件的要求。
君惊澜走到她跟前,慵懒声线自她耳边似笑非笑的响起:“刚刚胆子不是挺大么,终于知道怕了”
澹台凰一听这话,偏头就剜了他一眼:“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就输给他好了要是漠北和东陵联姻了,退兵也是迟早的事了”
这小声至极的话一出,他倒也不生气,只戏谑的看着她,十分犯贱的道了一句:“爷怎么觉得太子妃越发没有自知之明了”
“”这贱人啥意思,不就是想说自己就算是给皇甫轩做了皇后,皇甫轩想攻打漠北,也还是一样攻打么因为皇甫轩把江山社稷看得比较重。但是需要这样不给她脸吗
皇甫轩此刻已经到树下坐下,皇甫灵萱那因为“蚊子”而惊讶到险些掉了的下巴,现下是各种合不拢见皇甫轩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她才终于明白自己似乎形象有失,赶紧把嘴巴给闭上。
这会儿,澹台凰等人也过来了,席地而坐,君惊澜和楚玉璃的面上都是淡淡笑意,显然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或者说是故意表现出一副他们已经忘记了的态度。
澹台凰一落座,皇甫轩灿金色的眼眸便扫了过去:“公主,那蚊子打到了吗”
“呃”澹台凰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颇有一种回到了那日她塞了他袜子,这货命令士兵弄死自己,生死不论的情形今日不会也被,呃见他还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话,她尴尬的嘿嘿一笑,道,“没有,那蚊子飞的太快,本公主出手太轻,所以没打到”
出手太轻这话一出,皇甫轩的脸色就变得甚青这女人为了自己那一箭射偏,可是往死里拍了自己一巴掌,他估摸着自己的后背就算没有淤肿,至少也是青了一片她还出手太轻
见场面越发尴尬,君惊澜开始为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转移话题:“今日已经快及正午,看来与东陵皇比箭的事情,只能下次了”
楚玉璃也轻笑了声:“本宫也觉得十分可惜”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澹台凰赶紧跟着附和。
但是她这一附和,众人又齐刷刷的看着她,因为她现下的这句话,的确很像是自己方才占了皇甫轩的便宜,于是很为君惊澜和楚玉璃这两个没占到便宜的可惜
看他们的眼神又扫过来,于是澹台凰终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仰头看向天空转移话题:“啊,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到处都是蝴蝶蜜蜂,一只苍蝇和蚊子都看不到啊”
“咳咳”楚玉璃无奈的咳嗽提醒。
于是澹台凰又煞笔了,两根面条泪蜿蜒而下,为毛好死不死的正好就谈到了蚊子上面
正在她十分蛋碎,皇甫轩的眸色又暗沉了几分之间,君惊澜一把将她扯入他的怀中,如玉长指微微伸出,探向她的额头,闲闲道:“太子妃最近头脑有些发热,虽然吃了药,却还是没有好全,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请东陵皇多多担待”
澹台凰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很快就窝在君惊澜的怀里,双眼变得茫然无神,抓着他胸口的衣襟,要死不活的开口道:“是啊,我也觉得思维混乱,总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
这一场郊游,就这样莫名奇妙结束。皇甫轩走的时候,脸色一直都是不太好看的,他从还是皇子的时候起,就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他而最让他生气的,是君惊澜和澹台凰这两人的过度亲密。
楚玉璃和他十分同病相怜,于是两人相谈甚欢,很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皇甫轩亲自送他们回了驿馆,随后便在下人的伺候下,回皇宫去了。
澹台凰的心情还不错,虽然自己今天赢得很有点卑鄙,但总归是赢了,所以很可以想想提个什么条件,嗯提个不太过分的条件成功的几率会比较大
埋头进了自己的屋子,看见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不明物体呈大字状,摊在她的床上,很不耐烦的拎起来,往门口一扔。
然后
“砰”被太子爷扬袖一挥,撞了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于是,翠花成功的从昏睡变成了昏迷
澹台凰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便见他缓步进来了,容颜潋滟如画,笑容相当好看,走到她床边,径自坐下,微微靠在床沿上,狭长魅眸眯出半丝冷意看着她:“过来”
澹台凰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他这样子,就感觉过去没有好事。
见她不动,他微微张开长臂,懒懒道:“过来,别让爷说第三遍,嗯”
然后,她又咽了一下口水,以龟速移动到了他跟前,硬着头皮站着,看他表情不对,却不知道这货是在生哪门子气还没想好,就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唔”
这是带着浓重戾气和血腥味的吻,她凝眸,看他眉间朱砂艳红似血,微微长挑的魅眸中满是蓬勃怒气,终于明白这货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嘶”的一声,她的衣服被他扬手撕开,狠狠一把按到床上
她瞳孔一缩,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就算是生气,也不该是这个生气法吧正在她纳闷之间,他已然覆到她身上,满含着戾气的眸看向她,凉凉道:“答应做皇甫轩的皇后,嗯”
原来是这个事情,她赶紧开口:“我那不是早有准备,打算算计一下皇甫轩吗”她那一巴掌多霸气
这一问,他如玉长指抬起她的下颌,狭长魅眸定定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皇甫轩是何等人若是他早有防备,你输了,你打算以何种面目回来见爷”
“呃”其实她想说自己可以死不承认,耍赖,但是这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因为她优点很少,但守信这个恰恰就算是其中一个
一旁那昏迷的翠花,终于被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惊醒,然后捂着眼睛偷瞄床上那两人接着想了一下小星星童鞋,又想了一下如此和这般,最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看她无言以对,他狭长魅眸又冷了几分,低下头狠狠掠住了她的唇,手上也不再客气起来,声线十足冰寒:“看来爷是对你太过宽容了,叫你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唔,你”看他眸色冷冽,眉宇间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兴致,她登时心下一惊,扬手便想推开他。
她是现代人,所以并不是很介意某些事情婚前发生,但是现下的情形,显然性质有些恶劣
只是太子爷今日是真的很生气,她想推开他,不仅没起到正面作用,反而更加引起了他的怒气
红烛高燃,衣衫尽褪。
他宛如一个帝王,睥睨的凝视着她。澹台凰也抬头仰视着他,表情中隐隐有屈辱之色,她并不是不能接受跟他发生这种事情,尤其在漠北的时候,她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是她并不喜欢这种强迫式的方式
两人眼神对视,终而,他恼怒的伸出手,狠狠的扯了一下她的脸颊,扯得微微变形。然后一把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将她盖住,一头倒下,无奈叹息:“爷真是败给你了”
是很生气,很想占有她,叫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叫她再也不敢拿终身大事和人赌。但,到底还是不愿意强迫她
澹台凰脸颊被扯得一痛,但是刚才那恼怒的心情也瞬间没有了还好,在这个该死的封建时代,男人们占有绝对主导权的年代,这个十分高傲霸道的男人,即便生气到险些不能克制,最后还是愿意尊重她
尊重,在现代是极容易得到的,但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却很难。
她心情好了,态度自然也温软了下来,也伸手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脸颊:“有事儿不能好好说么想做不能好好说么我又没说不同意”
“嗯”他抬眸看向她,那双素来就海深如晦高深莫测的魅眸,瞬间失了往日的精明,还很有些呆。长长的墨发自颊边垂落,到了她的身侧,都没管自己的脸还被她扯着。
不得不说,看着一个聪明至极的人,一副又萌又蠢的呆样,冲击感真的很强烈。
很半晌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扯住,眉眼含笑,仿佛空气都随着他的好心情活络了不少:“你说什么,同意”
他并非贪求她的身子,却极为开心她这一句没说不同意
见他一副兴高采烈、喜形于色的样子,澹台凰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只要你愿意,同意的姑娘有很多,你需要这么”激动吗
“你明知道,爷只想要你”他狭长魅眸笑看向她,一线红唇也微微勾着,显然是心情颇好。
要不要这种事情,是可以稍后再议的,但是澹台凰的话却必须说清楚:“没人想嫁给皇甫轩,你别一天到晚瞎猜我怎么就不猜你上次让我留下聂倩儿一命,不是因为想传递假消息,而是怜香惜玉”
“因为爷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爷甚至从来不和除你之外的女人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但是你很不同”这句话充满了指责和委屈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这不仅仅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相信。但是,看她和旁人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开心
得,人家都说女人善妒,这货比女人还善妒也许他是因为从小失去的太多,所以抓住了温暖,就会担心流失,也才这般没有安全感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高傲的抬起下颌看向他:“那你要怎样才能信我要身还是要心,我都给”
他浅浅勾唇,懒懒笑了声。这女人,倒是会一招釜底抽薪生怕自己禁了她的自由,不让她再有如笑无语那样的朋友,便赶紧跳过那问题,直接迫他给她绝对的信任
他笑容无奈却极为宠溺,当真是败给这只小狐狸了低头吻住她,看着她的凤眸道:“身和心,爷都要愿给么”
她面色一红,微微偏过头:“刚刚就说了愿意了”
“没听清,再说一遍,嗯”他语调魅惑,期待十足,魅眸看向她,满含笑意,人间艳色,极为动人。
澹台凰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面缩了一下,只露出半个头,面色绯红:“我说我愿意”这是害羞哇害羞
“愿意爷就不忍了嗯”即便到了这一步,却还是得问问她的意见,他可不想背上一个欺负她的罪名。
然后,然后,澹台凰很不好意思的把被子扯起来,整个脸都盖住了,脸上火云一样的烧。
见她难得如此害羞他好心情的笑了起来,正要扯开被子,得偿心愿,忽然,“咚咚咚”重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澹台凰赶紧探出头看向门口,呃,谁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啊,有最好,她现下很紧张,要不他们还是改天,咳咳,改天吧
但是太子爷就极为不高兴了,他好看的眉头微皱,不豫的看向门口:“有事”
“爷,出大事了”东篱急躁的声线在门口响起,他素来很少这样急躁是,君惊澜低头看了澹台凰一眼,顷刻便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起身,穿衣
绝美的面上写着四个明显的大字欲求不满
那表情看得澹台凰的小心肝儿也不断的发颤,她也颤巍巍的抓起衣服穿好,毕竟这种事儿给人家看见了不好。穿好衣服之后,她开始坐在床上做无事状,表情正常,玩着自己的头发。
但那素来风华绝代,点尘不惊的太子爷,今儿个算是被逼到了怒气冲天
“轰”的一掌扬起,门打开
印出了东篱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爷”东篱成功的脚软,一下就跪了下去,他也很不想这样来刺激爷啊,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出来煞风景啊,但是这件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见他面色微微发白,但是太子爷的容色并没有丝毫好转,凉凉看着他道:“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爷剥了你的皮”
东篱一颤,很快的将自己手上的密报递给他。
如玉长指接过,展开一看,紧接着,他眸中的薄薄怒意开始变得暗沉。澹台凰倒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当即心下便是微惊,起身上前:“可是出了什么事”
东篱的额头上都是潺潺的冷汗,这件事情太严重了,就连他跟了爷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爷会不会饶了炎昭将军
君惊澜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如玉长指揉了揉眉心。也于同时,将手上的密报递给澹台凰
“兵布图失窃,请太子速回”
这东西一看,澹台凰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兵马布防这种东西,并不是出了问题就可以马上换掉的,重新确定防守点,修筑工事,至少都需要一年的时间而兵布图若是落到了东陵这边,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兵布图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失窃
东篱在一旁禀报:“爷,兵布图是在炎昭将军手上丢的,他现下已然自己除了官帽,跪在军营门前,等着您回去按照传来的时间来看,他已经跪了两天了”
君惊澜听罢,双手负在身后,声线冰寒,问:“他可查出了是谁做的”
“炎将军似乎是知道,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只说所有的罪责他一力承担廷尉大人已经派兵包围了将军府,等您回去定夺”廷尉司马清,铁面无私即便和炎昭是极为要好的兄弟关系,这种时候也不会出来包庇徇私。
东篱这话一出,君惊澜便冷哼了一声:“他承担,他承担的起么”
东篱的呼吸也凝滞了一瞬,兵布图这种东西,各国都是兵部的人或是大将军执掌。也有的国家是皇帝亲自掌管。而北冥,素来都是大将军掌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如今却若是落到东陵手中,那
澹台凰看他表情冷凝,轻声问:“你是要回去一趟的吧”这么大的事,若是不回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她这一问,他轻轻点头,慵懒的声线还是那般轻松惬意,但怒意也很是明显,看着她缓缓道:“北冥的兵马布防,不比别国,爷在铺设的时候,早已预防过兵布图被盗的事情发生,故而布防脉络,看似零散,实则息息相关,若是要调动起来重新布防,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情,但是”
但是无论如何,他现下都必须马上回去主持大局否则北冥会乱
澹台凰很快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那你回去吧,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心下对他倒也是赞叹,她原本以为重新布防最少是一年,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缜密,若是这样的话,他处理得当,皇甫轩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他懒懒笑了声,对她的理解很是愉悦。旋而,偏头看向东篱,凉凉吩咐:“传爷口谕,炎昭掌管兵布图不利,限期三日,捉拿凶手,若是抓不到,炎家所有带官阶之人,一律贬为庶民没收所有财产地契,逐出京城三千里”
“爷,那若是查不到,炎将军如何处理”这样的罪责并不算是重,因为炎将军这等同于是有通敌叛国之嫌,就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爷这已经算是法外施仁了
“查不到,就贬为马前卒”这一声,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是”东篱很快的退出去传信,并去准备离开的马匹。
澹台凰是知道炎昭和君惊澜的交情的,此刻见他这样处置,也知道他心中定然不舒服。轻叹了一声:“你相信炎昭,但是却不得不处置他”
“他太恃宠而骄”太子爷的声线比往常多了一分冷厉。
澹台凰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想包庇凶手,自己一力承担罪责”因为君惊澜的宠信,所以胆子也变大了么
“嗯”君惊澜点头,炎昭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若是守不住兵布图,或者是一时大意,但没守住兵布图,最后还连凶手是谁都没有半分头绪,那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偏头看了澹台凰一眼,见她表情严肃,禁不住笑了声:“好了这是爷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爷自然会处理好”
“嗯”他的能力,她自然是相信的,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淡淡的君子兰香味很快溢满了周身,“我会想你的”
他亦伸手环住她,轻笑:“记住你今日答应过爷什么,下次见面,爷是要来索的”
“知道了”澹台凰的脸又红了,熟透了虾一般。
见她面色已然红了,他也不再逗弄了,如玉长指在她唇上轻轻一划,轻声警告:“爷不在这几日,要听话,知道么不然”
“知道了你快走吧”说着就将他往门外推,真是尴尬
他被她推到门口,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犯贱道:“既然这般,爷就先走了太子妃近日闲来无事,一定要多看看春宫图之类的好书,也免了下次见面,你我在榻上尴尬”
“滚”一脚飞之
自然是没踹到的,却静静看着他这般大步走了。目送了一会儿,又跑到自己的窗口去看着,见他策马而去,也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他回头笑看了她一眼。月色中,他神色暧昧,像又是在暗示什么,澹台凰的表情当即变得很嫌恶
“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似乎听到了那人好心情的笑,旋而,便是马蹄远去的声音。然后然后,澹台凰开心了噢耶可以出去玩了,再和楚玉璃他们说话,也不用再看君惊澜的脸色了,说不定还能拉着楚长歌,再去干点坏事儿,比如把皇甫轩的兵布图也给偷出来。再说不定今晚还能去东陵的青楼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太特么的开心了,噢耶
那妖孽在身边的时候,安心舒服自然不必说。不在身边的时候,自由欢腾也不必说呀不必说
她还没高兴完,忽然听见了东篱的声音:“太子妃,爷把属下留下了,他让您不要高兴得太早,否则下次见面,他会让您死得很惨”
然后,澹台凰那刚刚要踩上板凳,好好欢欣鼓舞一番的腿,悲伤的收住了擦那妖孽居然留了后手
见她终于不再盲目欢乐了,东篱才隐回了暗处。
老子是君子江山,山哥很君子的分割线
翌日。
澹台凰还在驿站里面睡大觉,成雅便进来将她吵醒“公主,快点起来,楚国迎亲的人已经到了,您赶紧的”
“啊哦”澹台凰闭着眼睛起身,任由成雅给她穿衣服,朦朦胧胧的问,“来了多久了”
“已经进了皇城了,您要赶紧到皇宫门口去,不然会失了礼数”成雅也习惯了她的德行,自顾的伺候她穿衣服。
良久之后,一切收拾妥当,澹台凰也终于清醒了,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侍卫们原本是要送的,但是澹台凰很嫌弃的的挥了挥手,让凌燕韦凤等人跟着,就大步走了。侍卫们无法,只得远远的跟着,没有离得太近
澹台凰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来今天楚长歌和皇甫灵萱成亲,她都没准备礼物,而送上去的,也都是漠北的国礼,朋友之礼却没送。于是,走半路蹙了一下眉:“等等,先去给他们买个礼物”
现下不管买什么,自然都是来不及挑选了,但是随便买一件也比不买好不是
匆匆忙忙的饶过巷子,步入街道,走得太急,又回头问了凌燕一句话:“你们说买点什么好”
话一说完,便回过头看路
“砰”的一声,撞了人
对方手上的东西被她撞了一地,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些棋子,那棋子质地极好,就这般一摔,却是摔碎了几片澹台凰当即一僵,仰头看了被自己撞到的人一眼。
这人,身型颀长,颇有晋魏名士之风,一张脸长得很平凡,半点都不出奇,可那双眼却出奇的冷锐。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那些棋子,又看了一眼澹台凰这一身的华服,和头上的发钗,登时便明白了什么。他冷冷一笑,不悦道:“姑娘,你撞坏了我的东西”
“呃,我赔”澹台凰很爽快
但是这人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眸色暗沉,冰冷如晦,像是含着翻滚的波涛一般:“姑娘,这白玉暖棋,天下间独这一副,你用什么赔”
澹台凰心下急躁,楚长歌的队伍过会儿就进来了,再慢就真的来不及了急躁之下,表情也变得十分悲苦,看着面前的人,她上前一步,十分亲切的开口:“这位帅哥,你先不要生气啊棋,啊,棋,我想起来了听说等会儿即墨离要来,即墨离你知道吗就是南齐的摄政王,听说他爱棋成痴,手上肯定有各种好棋,待会儿我厚着脸皮去求求他,求求笑无语,求求楚长歌,给你讨一副来成吗你晚上到驿馆去找我”
一看这个人的脸色,就知道这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必须得想办法赔,只是少不得又要找楚长歌帮忙了。
她这话一出,那人眸中忽然闪现出半点诡谲波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竟然十分好说话的道:“好”话音一落,竟连地上的棋子也不捡了,径自走了。
倒让澹台凰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忽然这样好说话,甚至都不问她的身份就相信了
而那人,带着下人,大步绕过了街道,方才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张雾中花一般的面孔,看了看澹台凰的背影,似笑非笑:“有点意思”
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厚着脸皮来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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