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惊澜含笑扫了一眼手中的纸条,随即看向她,懒洋洋的道:“太子妃能猜到是谁的么”
“你知道”澹台凰挑眉,她跟澹台灭那边的的人又不熟,她怎么可能知道。但是看这妖孽的样子,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太子爷抬手,悠然的将手中的纸条震碎,随后党风扬灰,笑得散漫:“爷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澹台凰眉梢挑得更高,这贱人这么聪明,他能不知道若是他不知道,该也不会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来问她。
贱人笑得更贱:“真的不知道”
澹台凰皱眉,黑着一张脸,将袖子里的检讨书,搁在他面前晃荡了几下,又咬牙道:“你当真不知”
太子爷悠然的看了一眼她的袖中,依旧十分坚持的笑道:“当真不知”这检讨书,能叫自己不忤逆她的意思,并且好好的伺候她,却没有探知他是否真的知晓此事的能耐,所以他现下不想知道,就坚决不知道
“你要怎么样才肯知道是不是白莲”其实澹台凰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白莲白莲之父来了,可是她却不见了,上次在澹台灭的军营在执行任务,韦凤也说一个蒙面的眼熟女子帮了她,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白莲和韦凤也单独相处过两次,觉得她眼熟,也应该是正常的。可是她就算要报答自己的恩情,也没必要跑去澹台灭的军营吧跑到澹台灭那边,可以传递消息是没错,但是失去贞洁的几率也很大,她觉得如此巨大的牺牲,一个女子,通常都未必愿意付出这就是她犹豫到底是不是白莲的原因
怎么样才肯知道太子爷悠然摇头,端着下巴道:“是不是白莲,爷不知道,但怎么样才肯知道,爷需要好好想想”
她正要发火,门口忽然走过去一只银色的不明物体,奇怪的是今日它看见自己生平热爱的主人,竟然都没有谄媚的上前抱大腿,埋着头往前走,一只前爪抓着木材,扛在肩上。另外一只前爪抓着斧头扛在另一个肩头
直直的把澹台凰看得一愣一愣,这小星星把自己当成砍柴的了“喂”
“喂”了一声,小星星没理会。
澹台凰又上前一步,又问了一声:“喂小星星童鞋”
小星星还是没理会,埋头继续走。
澹台凰干脆几个大步过去,挡在它前面。而这会儿星爷低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走到澹台凰的脚边,也就这么头也不抬的直接错身而过了
但是它往那边走,澹台凰就往哪边挡。走了半天也没成功的走过去,终于恼火的抬头:“嗷呜”一只斧头高高举起,再不让开星爷砍死你好狗都不挡道你造吗
“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你这是想干嘛”这货从来都是养尊处优,啥时候还有了这样伟大高尚的情操,搬着这么多东西决定砍柴,为社会做贡献真是不可思议
小星星跟她对峙的半晌,偏生的她是主人的女人,星爷也不好真的动手,不动手她又不让开,于是只得妥协。
充满了人间沧桑的叹息了一句:“嗷呜”澹台凰,你不知道,星爷现在是要当爹的人了,所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了,作为一只有出息,能养家糊口的公狼,星爷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养家赚钱,这样才能养活星爷的龙种,还有星爷的婆娘其他太高端的事情星爷做不了,但是看看柴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相处了这么久,它的“嗷呜”澹台凰虽然听不懂,但是从它那长吁短叹,十分悲伤,似乎它弱小的肩膀,重重的承担了社会生存竞争所面临压力的模样。于是,从它这形态之间,澹台凰终于勉强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
嘴角抽搐了几下,瞥向君惊澜:“你们北冥太子府的财力,已经养不起翠花的崽了吗”以至于还要小星星来砍柴,养家糊口
她这一问,君惊澜嘴角微抽,还没来得及回答。
星爷就愤怒的对着她发出一声狼嚎,并叉着腰对着她一阵噼里啪啦的大骂:“嗷呜嗷呜呜嗷呜”这跟主人没有关系,星爷作为一只即将有家室的狼,就要扛起作为男性的责任,要有自己的本事和生存能力只有星爷一个人浑浑噩噩吃主人的、喝主人的、用主人的也就罢了,怎么能带着全家一起吃主人的、喝主人的、用主人的这显得星爷多么无能,将来星爷的龙种,会多么瞧不起星爷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明白男人的压力,和扛在肩上的责任
小星星童鞋讲的义愤填膺,眼角的余光不断的偷瞄一旁没吭声的主人。只见那人冷艳尊贵的面容上,含着淡淡深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星爷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迈力的表达,主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有。
澹台凰今天深深的被小星星教育看一顿,从此明白了一只有责任感的狼是什么样子的还明白了一些关于女人不懂的男人的压力和责任,嘴角抽搐了很半天之后,终于给小星星童鞋让了个路
“您请,您请自由自在的去砍柴,展现您作为男人的责任”
“嗷呜”星爷鼻孔喷气,扛着木柴走了。
澹台凰远远瞅着,还是有种整个人都活在梦里的感觉,一只这么有“责任感”的狼,真是叫人感叹啊话说这世上这么有责任感的男人,都没有多少。
看了半天之后,回头瞄了君惊澜一眼:“要是有一天,你也有了孩子,能有小星星这样反常的责任感吗”
太子爷其实很想说,即便自己现下没有孩子,他也从来都是很有责任感的,但是为了占些便宜,所以他是不会这样子说的。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自然,若是有了孩子,爷定当如小星星一般,充满了责任感”
这般说着,狭长魅眸却扫向那只貌似很有责任感的狼,眸色颇为冷冽,成功的将小星星童鞋吓得一抖,赶紧撒开四只蹄子跑了
它以为他不知道,这时候刻意从他们的营帐门口经过,又反复强调什么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用自己的,说白了就是在暗示自己答应,等翠花肚子里面的崽出来,也让他来养,同样吃太子府的,喝太子府的,用太子府的想问题倒还很深远
呵胆大包天,想设计自己主人的狼,很好。
但现下它的行为,对自己到底也有些用处,如果能够得偿心愿,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责任感是不是也包括,比如我问你澹台灭那边那个人应当是谁,你也能知道一个大概”澹台凰斜眼瞄他。
太子爷好看的眉心微皱,然而也终于含笑点头:“不错有了责任感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有一个孩子”她想的可不是这些,而是这贱人总是没事儿就整她,明明知道的事情也总是假装不知道,还多方刁难,想尽办法的谈条件
要是有了孩子,自己以后就多了一个威胁他的筹码
按照生理来分析,他们曾经有过两次,一次是月事刚刚结束之后,一次是结束没几天的时候。从生物学的科学角度来说,那都不是受孕期,尤其他们的第一次,还属于月事之后第一天,是绝对不会受孕之期
而算算日子,貌似这几天真正的受孕期应该差不多,可惜她伤了,所以这两天什么都不宜做,真是蛋疼
于是,太子爷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个瓷瓶,这才是他今日去找百里瑾宸求的东西,给他诊脉,其实不过是顺便为之,去要这东西,才是他的主要目的“瑾宸说,涂上这药,可以好得快些”
“怎么涂”澹台凰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不会是那样涂好恶心啊,她会有种砍手的冲动
“爷来给你涂”太子爷笑得暧昧。
澹台凰双眸瞪大,看着他不说话,他来涂。岂不是这样一想,她成功的脸红了
“澹台灭那边的那个人”太子爷见她不说话,似乎有点不想答应的意思,微微抬起头,看向星空。
澹台凰嘴角一抽:“那好吧,你涂就你涂”这混蛋,如果答案就是白莲,她宰了他
“喂,你好了没有”澹台凰一张脸憋得青紫,看着贱人给她涂药。而这贱人涂药也不好好涂,一只手乱动,搅得她心慌意乱。
他扬唇浅笑,笑得极是邪魅,慢条斯理的涂药,慢条斯理的道:“太子妃那么心急做什么,涂药么,自然是要涂仔细,要是有什么地方没涂到,以后又不小心伤了太子妃,爷可是会心疼的”
澹台凰咬牙看着这“会心疼”的贱人,哪里是在涂什么药,根本就是在撩拨她。
看她面色越发熏红,他终于笑道:“太子妃,闭上眼,过一会儿就好了”
澹台凰黑着一张脸,听话的闭上眼,不是因为她相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而是闭上眼最少可以化解一下自己现下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药终于涂完了,俯身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笑问:“这药效果如何还痛么”
“呃有种清凉的感觉”澹台凰很诚实的点头,药涂完了,自然睁开眼,一看就吓傻了,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道,“你的衣服啥时候脱了”
“刚刚”贱人笑得肆意。
夏日漫漫,帐暖。一人笑得邪魅性感,一人表情尴尬郁闷而惊悚。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你想干嘛”
“你说呢”太子爷挑眉,并开始热心的给她宽衣解带,“嗯,如此良宵,正宜创造儿童”
“那个啥,涂了药,也不会现下就好吧”澹台凰按住他的手,眼神左右漂移,说要孩子什么的,话是这么说,但是想起这家伙的凶猛,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忐忑
他埋首低笑,十足魅惑:“但是这药,可以保证再不伤到放心,爷会轻点的”
轻点澹台凰的脑袋一直是懵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轻颤,极致难言的愉悦。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终于明白,自己又被贱人坑了不是上药吗不是上药吗现在是在搞什么飞机
“那个,唔,呃那个人是不是白莲”澹台凰咬牙,瞪大眼眸看着他。
太子爷虽然对某人的不专心的行为很生气,但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回答,她根本不可能专心。于是点头:“的确”
“我擦那我问你,你说不知道”澹台凰的脸色变成一片菜绿
太子爷颔首低笑,封住她的唇,缓声道:“爷那会儿心情不佳,的确不知,现下心情好了,所以知道了”
“混账”
红烛帐暖,良宵一度。
而东陵皇宫,此刻正展开了一场恶战。
“贱人,竟敢趁本宫不在宫中,勾引皇上”慕容馥面色铁青,指着眼前的女子破口大骂
刘玲玲今日的妆容,并不若当初一般舒雅如仙,淡然如梦。而是着了一身红,艳丽张扬至极,眼角处用胭脂勾起,一双清灵眼眸,如同狐狸精一般勾人,十分符合现下外面盛传她的形象
皇贵妃刘氏,喜红衣,性张扬。魅惑天成,一代妖姬
她眼波流转,淡淡扫向慕容馥,笑得肆意散漫,甚至是一种扎眼的狐媚这般媚态,气得慕容馥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起伏,狠狠瞪着她,咬牙怒道:“贱人,你就是这么勾引皇上的”
刘玲玲敛了容色,掩唇轻笑一声,妖艳而动听,看着慕容馥,轻声道:“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身为皇后,不在宫中好好侍奉皇上,却偏要在外面乱跑我的好姐姐,皇上也是正常的男人,你把这样机会留给妹妹,妹妹岂有不受之礼呢”
这话,说得极为张狂,根本就是在挑衅慕容馥
慕容馥也的确生气,但她心中也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更匡仑她嫁的人还是皇帝如果这贱人乖顺也就罢了,她就当视而不见,可这贱人竟然如此嚣张
“好你个刘玲玲,是谁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与本宫讲话你莫要忘了,本宫是皇后,是东陵的当朝国母,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慕容馥一身华服,往日帝王威严,就这般展露而出,一双妙目似要杀人,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刘玲玲起身,那身上穿着的是皇上费尽了心思,用尽了东陵最珍贵的布匹华缎,来为她所制,天下间独此一件。拖着曳地的长裙,娇笑着从慕容馥的面前走过,笑容带着一种淡淡的得意:“谁给本宫的胆子,自然是皇上给本宫的胆子”
她说着,微微偏过头,似乎都懒得看慕容馥,举起自己的袖袍,轻轻抚摸,并娇声道:“皇上说了,妹妹蹙一下眉头,他也是会心疼的妹妹劝姐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这东陵的皇后是你,可又有谁不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碰过你”
“你”慕容馥咬牙,伸手便想取了面前女子的性命,可还没出手,暗处就有人道:“皇后娘娘,属下是龙魂卫奉命保护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若是执意出手,属下便只能不敬了”
慕容馥眸中闪过极为浓烈的阴沉之光,龙魂卫是皇帝亲卫,皇甫轩竟然也派来保护这个贱人若是硬要打起来,最后不好看的是她慕容馥的脸面。
这下,刘玲玲又是掩唇娇笑出声:“姐姐是女中豪杰,武功高强妹妹从来身子弱,皇上是舍不得妹妹受到半点损伤的,自然会派人来保护妹妹,天色已经不早了,姐姐还是回去吧一会儿皇上来看妹妹,无意看见了姐姐,恐怕会不开心呢”
这一下,已然是极致的挑衅,甚至是嘲讽。
慕容馥徒然伸出手,狠狠扣住刘玲玲的下颌,尖细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面上的肉里,咬着牙,冷笑道:“那妹妹也听好了,凡事不要高兴得太早,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话音一落,放下自己的手,冷哼一声,一甩袖离开了刘玲玲的寝宫。
她走后,刘玲玲伸手擦了一下下颌,的确很痛,方才那嚣张的气焰,也瞬间不存。跌落在板凳上坐着,久久不言
侍婢上前侍奉,没忍住劝解:“娘娘,奴婢觉得您没有必要跟皇后这样针锋相对,得罪了皇后对您没有好处”
“本宫自然不想和她针锋相对”青葱玉指划过琴弦,妖美的容颜笑得凄艳。只是,她若不和慕容馥针锋相对,引起对方的仇恨之心,又如何能达到皇上的目的
她的使命,不过是帮皇上绊住这个女人罢了。
侍婢见她不说话,也不懂。终究选择了闭嘴。
而慕容馥,出了刘玲玲的寝宫,走出了百丈远,终于狼狈的跌坐在地,整个人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泪水也顺着双颊流了出来。
侍婢慌忙扶着她:“娘娘,您您身份高贵,没有必要和皇贵妃计较”
“和那个贱人计较那个贱人还没有这样的能耐”慕容馥高声怒喝
旁人看不出来那圣宠是假,她慕容馥还能看不出来她伤心落魄,不过因为皇甫轩,竟然演了这样一场戏来给她看,找来这么一个女人来气自己,偏生的她的尊严又让她无法无视这种挑衅,只能跟那个贱人斗到底
“皇上”眼见面前明黄色的身影走来,宫婢们一齐跪下行礼。
皇甫轩眼神一扫,所有人会意,赶紧退下。
旋而,他半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慕容馥的下颌,见她已然梨花带雨,而他冰冷酷寒的面上却未曾有丝毫动容,冷冰冰的道:“后悔么”
慕容馥愕然与他迎视,含泪的眼,看向他毫无感情的灿金色寒眸,咬唇不语。
“慕容馥,你伤了她,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说着,手上力道加重,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慕容馥伸出手,扣住他的手腕,下颌剧痛,却还是傲然道:“皇甫轩,你不要忘了我是慕容千秋的女儿,我是西武的女皇,你若杀了我,你能控制住西武的势力”
皇甫轩冰冷的唇角勾起,语调仿若寒潭冰刃:“的确,你是西武的女皇,慕容千秋也是一代枭雄,所以朕从来愿意给你留些尊严可偏偏,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朕。刘玲玲只是一个开始,倘若你执意要忤逆朕,你会付出违背君王旨意的代价这代价,朕怕你承担不起”
冰冷高贵的帝王,从来都是不容人忤逆违背的存在哪怕是面对心爱之人那日在城楼之下,他执意要拦住澹台凰,若是她一定要走,他的箭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便是帝王,永远说一不二,违抗者死
“皇甫轩,你疯了吗”这男人一定是疯了,东陵皇室的男人,从来都是将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皇甫轩长了脑子,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只有对自己好,他才能拿到西武的王权,让东陵和西武完成真正的一统她不信他不懂
皇甫轩闻言,放下扣住她的手,却也狠狠的往前面扯了一下,以至于慕容馥摔倒在地。
随后,他骤然起身,傲然身姿从她身边走过:“朕疯了也好,没疯也罢你,记住朕今日说的话,若再敢伤她,朕要你死”
慕容馥通身一颤,她忽然想起,半城魁带着她逃走之后的第三天,那个男人也出现过,将她已然重伤之躯再次重创最终,给她的是一句同样的话:“看在干娘的面上,这次饶你一命。若再敢伤她,爷便将你的心硬生生的挖出来,当着你的面剖开,烤熟了喂给你自己吃,尝尝味道”
同样的狂傲霸道,同样的不容人违逆。但,不同的是“皇甫轩,你为了什么那个贱人已经和君惊澜行了苟且之事,你这般维护她,又有何价值”
这话一出,皇甫轩脚步顿住,灿金色的眸中闪过几缕几不可见的刺痛。却依旧冷声道:“慕容馥,朕与你不同对江山,朕有自己的责任。对挚爱,朕懂得守护,和成全”
他曾经为自己努力过,一次,两次,还是三次,最终她都拒绝了。所以现下他能做的,只剩下守护和成全,还有实在想念的时候,可以远远的去看看她。
他说完,敛眸,举步离开,不再停留。
慕容馥跪坐的原地,笑得泪流满面:“是是你皇甫轩懂得守护和成全,我慕容馥自私,可你自己呢你以为你自己不自私么我入局,刘玲玲入局,将一生相斗,来成全你对那个女人的私心将两个女人的一生,为你的私心陪葬,你不自私么最自私的人,其实是你”
枫叶落了。
夏日竟然也有红枫,她伸手去接,却终究没有落入她掌心。她的话,也终究没有传入那无情的帝王耳中
一座深宫,葬下的是三个人的心。慕容馥终究还是笑了:“可是,你的自私,我的自私,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谁都得不到,那么谁又能笑谁痴傻呢”
眼前,忽然落下一双绣花鞋,和华美的衣摆。
抬眼之间,是刘玲玲妖美的容颜。
刘玲玲笑着伸出手,握住她的,似要将她扶起来,声线薄凉,没有一丝人气:“姐姐,这深宫太冷今日过后,你我便是不死不休,姐姐要保重自己”
慕容馥起身,却是看着她冷笑。的确,尽管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却不得不争斗,为了成全那个男人的心愿,刘玲玲会不遗余力的与她为敌冷笑声落,幽然开口:“你就不希望我死么”
刘玲玲摇头,转身大步而去:“接下来,我不想输,因为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你死,你若死了,对皇上来说,我就失去了价值”
语落,她又幽幽的唱起了戏曲:“山有木兮木有枝,红颜乱兮天下倾,一曲笑来一曲殇,我心悲兮不可追姐姐,你我都要好好的活,这一场红尘戏,少了谁,都失了韵味”
一夜翻覆,巫山。
贱人说他会轻点,但澹台凰之后还是被做晕了。一大早,太子爷笑得春光明媚,比从窗口洒进来的日辉还要美上几分。
看样子似乎没吃饱,一大早的还在想心思。
澹台凰一看他这样子,当即嫌恶的伸出一只手,将他推到一边,十分嫌弃道:“滚开别一大早就发情”她都没计较昨晚被做晕的事儿,而且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这贱人一大早还在诱惑她,就是生孩子也不是这么个不要命的生法吧
她担心自己还没怀上,就先死在榻上
“发情”这两个字,深深伤害了太子殿下的自尊。貌似发情的都是动物,可他是人。于是,铁臂横腰,眉间朱砂妖娆,似笑非笑道:“被太子妃这样一说,爷觉得自己要是不发情,反而还对不起太子妃的一番评价了”
“滚”澹台凰毫不留情的飞起一脚,可最后腿却被人压住。
太子爷十分犯贱道:“太子妃,想生孩子就把爷往榻上带。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像话吗”
最不像话的是,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君。已经被踢下床几次了再给这小狐狸没事儿就来一脚,他男子汉的尊严荡然无存
“貌似昨天主动的是你,被算计的人是我”澹台凰狠狠瞪他,不要以为她昨晚晕过去了,今天就神志不清了要是这样以为,他就太天真了
君惊澜懒洋洋的笑,伏在她耳边,十分暧昧道:“可是,昨夜一直叫着很舒服的人,是太子妃”
澹台凰脸色一变,十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吗”打死她都不相信她会讲出这种话
“很有”太子爷表情十分正经。
澹台凰虎着脸瞪着他,十分苦恼,总觉得自己不会如此豪放。于是,她这虎着脸思考的瞬间,又被贱人来了个突然袭击,猛然攻占城池。贱人悠然感叹:“的确舒服”
“卧槽”澹台凰终于想起来昨夜说舒服的是贱人,想推开又推不开。
贱人咬着她的耳垂,魅惑道:“最后舒服一次,过几天就有孩子了”
两个时辰之后,澹台凰腰酸背痛的出来了。太子爷十分体贴的伺候,端茶递水,按摩捶肩。澹台凰一眼横过去:“你真的想要孩子么”
太子爷含笑点头:“那是自然”
“看”澹台凰的手指了过去。
只见小星星童鞋,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情愿的伺候着翠花童鞋,两只狼爪还在迈力的给翠花剥葡萄。星爷从来讨厌翠花,总是见面就打架,忽然如此伺候,唯一的解释,一定是因为翠花怀孕了。
可是,怀孕的母狐狸是很难伺候的,星爷屁颠屁颠的送上葡萄,却被翠花一蹄子踢开:“嗷”吃了很多葡萄了,能不能再弄点别的吃
星爷被踹了一脚,表情开始有点不耐烦,翠花一爪子揪住它的耳朵:“嗷”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星爷默默的流着眼泪,找了一把刀子,技术十分不熟练的削苹果:“嗷呜呜呜呜”当爹的狼真惨
翠花又大声高呼:“嗷”动作快点
星爷:“嗷呜呜呜”
太子爷看着小星星的惨状,看了很一会儿之后,拿着扇子给澹台凰大爷煽风的手,也微微顿住了,表情开始变得有点僵硬,充满商量的对着澹台凰道:“要不,孩子的事情,我们还是缓一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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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自以为今天的章节写得很不错,所以我要月票不给月票,以后木有这般激情了哼不给月票,以后就让太子一个人抱着被子在床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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