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某人摔倒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澹台凰想假装没听到的聋子,她自己的内力也表示完全不允许,她抬起头,看向帐篷门口,一下子懵了一懵。言情首,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谁敢听他们的墙角普天之下敢做这种事情,而且有这么猥琐的人,绝对不多,尤其还能在听到关于即墨离和笑无语事件的解决之道之后,还能直接给摔了,就很不难猜出,门口的到底是何人。
澹台凰不晓得笑无语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自己认错、道歉,等等那些丢面子的话,说不定就听到了,这样一想之后,她的脸色隐隐有点青,觉得笑无语听墙角的行为颇为过分,完全不能容忍
随后,她偏头看了君惊澜一眼,但见他嘴角勾着薄薄笑意,而那笑意乍一看其实没什么,但仔细一看,似乎很有点阴险显然,他对笑无语听墙角的行为,也很不高兴,那他刚刚出的那个主意
澹台凰忽然感觉自己身上梭的冒了一堆冷汗,冷汗之中全部是对笑无语的同情
国师大人,听完墙角,又没什么出息的被雷的摔了一跤之后,踉踉跄跄的走了。估计是去消化君惊澜的这句话,顺便想一想这个主意的行性。
待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笑无语已经走远,再听不到半点声音,也绝对不能听到他们声音了之后,澹台凰扭头看了君惊澜一眼:“你刚刚说的那个主意,真的是最好的主意吗”
太子爷听了,饶有兴味的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主意么,其实多的很,但其中最馊的,就是爷刚刚说的”
澹台凰:“那,那笑无语不是完蛋了”
君惊澜倒没怎么把这话往心里去,如玉长指点了点那封检讨书,示意她以认真的接着写了,方才道:“听墙角么,不受点教训怎么行”
澹台凰在他的手势示意之下,嘴角一抽,接着写自己的一万字检讨,并十分无语的道:“怜笑无语,一代英才,被你整成这样”
笑无语现下的智商,根本已经跟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了。基本上以注解为,完全换了一个人,最近越的类似白痴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点评:“陷入感情的人,大多都是白痴”
这话一出,让澹台凰很奇怪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十分纳闷道:“不过我记得,你当初追我的时候,聪明的很啊那一步一步,盘算得好到极点,一张大网,步步相迫,怎么就没见你变成白痴”
根本理智的不像话这样一想,澹台凰的心里开始有点不舒服起来,那这是不是说明,他当初根本没有真的陷进去,所以还能那样明睿理智
这一问,他当即扯唇,闲闲道:“笑无语跟爷不同,他有犯蠢的机会,爷没有在爷身上,犯蠢便等于找死,一个人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处事习惯,算计之策,是没办法轻易改变的。而且爷若完全没有变成白痴,会对你说让你把爷当成自己养的一条狗,就这样牵挂着也好。这样的话么”
他一生也没那样贬低过自己,然而偏生的,贬低了多次,反而还觉得很贴切,很合心意。他估计也是病了,以至于神志不清,还不愿意接受治疗。
这样的解释,澹台凰其实已经满意,但是她眼珠子转了转,表情变得更加难看,黑着一张脸道:“我不管这根本就是你不重视我的表现,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里,所以才没有变成笑无语这样的白痴,哼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说完之后,又认真的强调了两遍:“哼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哼”
澹台凰一边“作”,脑后一边冒冷汗好不容易抓到一点这丫的破绽,一定要好好把握,最少要把这封检讨书,缩短一半一万字,要命呢这是
她在“作”,他心里自然也清楚,不然以她一贯的脾性,恐怕永远都无法娇嗔的出这个“哼”字。嘴角微微扯了扯,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随即道:“那不知道太子妃,希望爷如何表明自己的真心呢”
“我认为你如果真的深深地,不自拔的深爱我,是绝对不会如此残忍的让我写一万字的检讨的”澹台凰脑袋微微偏过去,很努力的装嫩,把自己变成十七八岁不讲道理的小女孩,只是脑后的一大滴冷汗,令她自己也甚无语。
君惊澜看着她这模样,堪堪忍了笑意,最终道:“那好,就写一千字”
她能忍心让他一夜不睡,写一万字的检讨,他舍不得,什么检讨书,也不过捉弄她罢了,总得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即便肆无忌惮,也该有个度。
一千字那就不算什么了,遥想当年,随便一个语文考试,作文的要求也是八百字左右啊,她就当做一次语文试卷澹台凰对自己争取来的结果甚满意,从刚刚写检讨的词穷,分分钟变成了下笔如有神的状态,写得流畅极了。
然后她又一边写,一边想起了苍昊,皱眉道:“我觉得苍昊有点问题”
这般一说,听得身后他的呼吸微微凝滞了半瞬,她以为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的人有问题,苍昊对你很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觉得他的表现,的确是有点怪怪的”
“再怪都好,不必去探究,苍昊对爷很衷心,也会好好保护你,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一句很轻,带着点微微叹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澹台凰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的话总归是没错的,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澹台凰打了一个哈欠,但是自己的检讨书,还没写完。
他见状,笑问:“困了”
“嗯”澹台凰扭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认真的点了几下,仿佛一只怜兮兮的星爷气得小星星童鞋在角落对着她龇牙咧嘴,愤怒挥爪,学星爷者杀头通通滴杀头
他狭长魅眸扫向桌案上的检讨书,写了约莫七百多字,敛眸笑笑:“困了就不写了,睡觉”
然后澹台凰充满防备的问:“那明天要接着写吗缺的字数要翻倍吗”
她没忘记,那会儿自己假装睡着了,他就说明天再算账,翻倍的算她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她倒是很记仇,之前的话记得清清楚楚。他失笑,以一种近乎宽容的语气,肉麻兮兮的道:“不必了,再写下去,爷是会心痛难忍的”
澹台凰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的抓着他的手,十分动情地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呸有种在老娘只写了几个字的时候就说这话呗,老娘提着毛笔不习惯的写繁体字,这感觉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她看似感动的容颜之下,其实包含了对他深深的吐槽,他如何不懂
于是,他魅惑一笑,似乎叹息的开口犯贱道:“太子妃,你误会了爷只是对自己比较好,你原本就难看,这件事情爷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倘若难看之下,还多了黑眼圈,爷明日看见你,一定会因为浑身不适而心痛难忍,这实在不是因为对你的爱惜,而是对丑的不能容忍”
然后澹台凰原本满心的困意,瞬间被这货给完全破坏掉了整张脸阴沉的怕
猛然起身,一把将贱人拖起,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床上一甩,然后开始宽衣解带,并咬牙切齿道:“看老娘把你的臭嘴堵住”
这般一摔,他仰躺在床榻之上,从银冠中倾斜而下的丝,扑散而过,他唇际勾着是懒散的笑意,衬着那张脸,造就出令人窒息的美感。那一刻似乎看着皎洁的月光倾洒,看见满园的春花灿烂,看见漫天的星辉破碎,看见万里长歌在空中飘扬,美到震撼人心,美到惊心动魄。
澹台凰这时候,脑袋里面出现了一句很不雅的话帅成这样,他爹妈怎么生的
然而,这样的美感,只让人想破坏它,想蹂躏它,想踏碎它。澹台凰瞬间变成狼女一只,对着他飞奔而去,贱人也非常配合的躺着,做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唇畔,很完美,咬破它。
衣服,甚华贵,撕裂它。
贱人,极尊贵,践踏他
这是澹台凰将要做,并正在做的事从那天看见那些该死的警告图,她就憋了一身的狼血,沸腾到现在,原本夫妻生活,应该一切都以和谐为要,所以见到他之后,她都并未露出任何不良的企图,决定循循渐进的生。
但是他这张破嘴,简直不能忍
做点鱼和水爱做的事儿,应当是极美。忽然她咬牙问:“以后还敢犯贱吗”
太子爷微微垂首,看着自己肌肤上的青紫痕迹,还有几处甚至已经微微红肿,他满足叹息道:“倘若每次嘴贱,太子妃都能这样热情,爷以后一定多多研究这门学问,一路贱到太子妃的心坎里”
澹台凰:“”这个贱人根本没法拯救了,而且已经完全放弃治疗
“你就在犯贱的康庄大道上,纵情狂奔吧”澹台凰开口吐槽,她是绝对不能知道,不久的前几天,即墨离也用类似的话评价过她,只不过这时候的形容词是“犯贱”,那时候的形容词是“装逼”
他默了一下,看着绝对性扑倒了他的她,最后别有深意道:“爷只希望太子妃此刻,能奔得快些”
“没办法交流”澹台凰又气得黑了脸,半晌之后,她忽然停下,这番举动,令他的脸色有点微微难看,她看着他的脸,极认真地道,“君惊澜,我就真的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她今日不过一句失言,便能将他刺伤到那般地步,这般情态之下,让她已经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而就像他刚才说那些贱话,她完全没有当真,更没有往心里去,因为相信他不过嘴贱,想逗弄她而已。他却是自己给人太多不安定的感觉吗
丝交缠之中,他夺回了主动权。
如玉长指拂过她的眉眼,惑人的声线带着微微得意,和不容置喙,甚至蛮不讲理,居高临下地道:“安全感自然是有的,但爷就是小肚鸡肠,爷就是容不得一个多余的男人出现,爷的眼里就是进不得一点沙子爷就对你小心眼了,你待如何”
好吧,澹台凰嘴角一抽,这丫小气还小气得理直气壮了
良宵苦短,众人退散。其实东篱早就退散了,从爷出卖了他之后,就悲伤的退散了。
远远地,看见苍昊在远处,抱剑而立,风撩起他的衣摆,使得他的背影,如同一只离群的青鹤,孤单,寂寥。与往常那满不正经的痞子样,大不相同。
似是听见了脚步声,苍昊回过头,看着东篱一步一步而来,他邪邪勾唇,英俊的面孔上,绽出一抹痞子般的笑意:“怎么,东篱,舍得来靠近我了平时不是挺避着我么”
东篱听他这一句话,倒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跳起来表示厌恶,反而将计就计一般,对着他生扑了过去,十分凄然道:“苍昊,我大抵是完了爷在太子妃面前把我出卖了,我从此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苍昊”
“我去你别跟个娘娘腔似的”苍昊颇受不了推开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也都竖了起来
东篱今日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竟然开始宽衣解带,并开口道:“你不总是说喜欢我吗今日我从了你”
苍昊脸色一僵,竟然开始呈现出青灰色,看着东篱似乎是来真的,他面色一冷,当即开口:“够了东篱,你何苦拆穿”
他喜欢不喜欢东篱,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甚至恐怕爷都知道,何苦一定要拆穿
东篱听他这般一说,便也不再为难,因为他已经等于是承认了。停住了解衣带的手,也忽然多了一身属于暗主的沉稳之气,看着苍昊,近乎劝解的开口:“宗政昊,收心吧倘若你想回头,你依旧是北冥第二世家嫡长子,韩王的王位继承人”
第一世家,自然是广陵王府,上官家。
这一刻,苍昊才开始正视自己面前这个人,他一直不懂,他们四个首领之中,东篱武功才学不及自己,隐蔽之术不及韦凤,运筹帷幄不及夜鹰,偏偏他是他们四个人的首领原来,是因为他独有沉稳之气,独有领袖之风。
他思索之中,东篱又接着道:“你应该明白,这么多年以来,爷甚至没有将太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事实上你比我出色,坐着第一宝座的人是我。那是因为,爷一直为你留着退路,你何苦一意孤行听我一句劝,收心吧”
劝到这里,苍昊不,应该是宗政昊,便只剩下苦笑,看向东篱,摇摇头:“收心早已收不回来了,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我从没打算过回头,也回不了头但我注定是败,既然你我是兄弟,那么我只求你,有一日若我死在这条不归之路上,请将我葬到宗政家的陵墓”
他话说完,不等东篱再回话,便抱剑而去。挺拔的背影,伟岸俊朗,一身王孙公子的贵气,尽管做了这么久的暗卫,也并不损他一身风采。
东篱立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良久,终于无奈的收回了目光。
有时候人知道自己走错了,知道自己注定失败,却还是固执的不肯回头。是因为心中的执念,还在小心翼翼护在胸口的白月光,谁都无从知晓
北冥太子昨夜便到了,消息也早已传开,人人都兴高采烈,为他们的女皇陛下高兴,因为和未来的王夫见面,女皇应该是极高兴的。
澹台戟听了这消息,倒也只是笑笑,眼角泪痣呈现出淡淡的粉嫩的色泽,似乎心情也是不错的。
但是即墨离,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君惊澜,两次算计他,一次是公事,一次是私事。其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简直令人完全不能容忍他正想着,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对付他一下,以报当日之仇,但是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门口,有个鬼祟的身影。
一下子,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先把笑无语甩开,再去想旁的事。
而这边,澹台凰还没醒,太子爷则在看她那一封已经七百多字的检讨书,检讨的内容的确极为具体,反省自己也反省很认真。就是最后似乎是没话说了,字数不够,于是开始凑。
比如后面这一段:“啊,亲爱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那海如此壮阔你看,那大地如此宽广你看,那天空如此辽阔那全部都杠杠的,是你的心胸啊你有如此宽广博大的胸怀,是一定能够容忍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错误的对不对啊难道你不能原谅哦,其实你还是以原谅的”
就这样,进行一些根本不沾边的描述,又把能不能原谅这句话,变着花样,翻来覆去的说。于是字数就这么凑了几十个,想起自己当初那引经据典,不带一句话重复的一万字检讨,对比之后,她这一封真是敷衍至极
但,没来由的,看着就有点下想笑。折叠好之后,收了起来。
澹台凰是被人吵醒的,因为门外声势很浩大,似乎是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她睡眼惺忪的醒来之后,现他的面色有点微微不悦,甚至是带着怒气和杀意,显然是对外面那些不知事,吵醒她的人,很是恼火。
澹台凰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情绪然后就看见了他一身的青紫痕迹,都是自己昨夜做的好事,募然的,那脸色就红了一红。
故作镇定的起身穿衣,开口道:“起来吧,看看外面生了何事”
闹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生大事了,甚至还能听到不少人的嚎哭之声。似极为悲痛,这让澹台凰的动作又快了些许,飞快的穿好衣服,把头随意挽了一个髻,就大步出去了。
君惊澜见她急着出去,这会儿也没犯贱的逗弄她,跟在她身后一起出门,那不豫的眼神还没有收敛下去。
这一出来,澹台凰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吓了一大跳,不远处的草地上,摆着几具妇人的尸体,死不瞑目,而这尸体看起来都是刚死了不久,尤其肚子还被人剖开,一片血肉模糊,看得人胆战心惊
毫无疑问,这是一宗杀人案,而且杀人的手法,极度残忍,近乎令人不敢直视。
澹台凰的脸色冷了一冷,君惊澜也微微蹙眉,两人上前去,而那些尸体的旁边,是他们的亲人,哭号之声极大,悲痛之感似乎能传染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令人的心脏都跟着不住的颤动。
到了那跟前,这会儿澹台戟也出来了。一般的杀人案,都是部落的首领们,收一下的那些官员去处理。而既然能闹到这里来,就说明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已然是一件极大的事情,恐怕只有澹台凰和澹台戟才能处理。
澹台凰还没开口,澹台戟便先问了:“怎么回事”
云起站在一旁,开口道:“事情是出在已故摄政王妃的部落,赟隐部落的首领,觉得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所以让手下的士兵,带来他们直接来见您这是谋杀案,也是抢夺案这五名妇人,都身怀有孕,是深深被人开膛破肚,将宫房都挖了出去一夜之间,这种事生五起,这绝对是有预谋的”
他这话一说完,澹台凰的指尖就颤了颤,整个人脚步都有点不稳。如今她自己也是孕妇,自然极知晓孩子对于女人的重要性,而这些女人,都被人挖了宫房,难怪死不瞑目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凉,整个人生出了一阵寒意和极大的怒气
她这般颤动,自然没逃过君惊澜的眼,很快的伸出手,将她护在臂弯之下,也是在安定她的心绪。如同澹台凰对这些死去妇人的感同身受,君惊澜看着那些失去妻子和孩子,不断苦嚎的男人们,心里也不太舒服。
澹台戟的面色全然冷了下来,随后吩咐人去做笔录,这些妇人们的出事时间,出事状态,以及出事的时候,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仵作也赶紧上去验尸
随后,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澹台凰回过头,便见着了即墨离。
他显然也看见了那些尸体,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而和君惊澜的眼神交锋之中,彼此都带着浓重的戾气最终他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北冥太子怎么看”
这问话中带了一点挑衅,显然是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借由考验君惊澜。
君惊澜漫不经心的一笑,对情敌的态度也相当恶劣:“本太子怎么看,自然只告诉太子妃,阁下有何资格询问”
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就清楚这丫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本来十分揪心,哪里还有闲工夫看他们在这儿斗嘴,扯了一下他的衣摆:“你看出什么了,快说”
这语气有点急躁,所以显得态度有点不好。
太子爷眉宇中有不豫的光芒闪过,但到底没有跟她计较,开口道:“大抵是明白了,慕容馥为何放弃五万兵马,甚至不惜令军营生哗变,也一定要保住殷家殷家一定给了慕容馥一件什么东西,而这东西,也正好就和如今生的这场血案,息息相关”
他这般一说,澹台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早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残忍到这种地步,对妇人,对未出生的孩子下这种手,根本损阴德到了极致亏得她先前还有点佩服殷嫣歌对国家的忠诚,如今生这种事,便只剩下全然的厌恶了
而即墨离听了君惊澜这话,显然也愣了一愣随后那一瞬间的微怔,变成了然和微微笑意,不该意外君惊澜能猜到的,能算计自己两次的人,绝对不能简单,岂能因为他先前不再漠北,就以为他对时局全然不知
南齐的前摄政王千岁,对自己被君惊澜算计过两次的事情,记忆还是比较深刻的,但他忽视掉的一个问题是事实上,加上前几天说书先生那件事情,他等于是被算计了三次
澹台凰一番静默之后,开口询问君惊澜:“那你能否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这话刚刚问完,身后又是一阵响动有人又抬来了几具状况几乎是差不多的尸体,只是这次来的是另一个部落
这下,不仅仅君惊澜的脸色沉了下去,即墨离的表情也相当的难看。
这一次,是十二个妇人
澹台凰正想过去看,却被君惊澜拉住了手臂,开口道:“不必去看了昨夜一共死了四十九名孕妇,几乎都是同时死亡,还有尸体没有送过来”
澹台凰一愣,不明白他怎么能知道得如此清楚,竟然连一共死了多少,什么时候死的,还有多少尸体没运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这会儿,澹台戟的脸色猛然冷了下来,已然是明白了其中很多关节。
看了一眼大家的脸色,似乎全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让澹台凰心里极为着急。又扯了君惊澜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呀”
这会儿,君惊澜还没回话,即墨离就已经率先开口:“传闻中天下最阴邪,早已失传,甚至连天机门这样神秘的门派,也没办法驾驭的阵法饕餮大阵饕餮是一种凶兽,龙生九子,它便是其中之一它极为贪吃,而想将它召来,就要在同一天晚上,同一个时辰,取出四十九名女子的宫房,并以百名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鲜血为祭这种阵法极为怕,基本上是无解的只要开启,百万兵马,都能顷刻死于非命”
这话一出,澹台凰起先就是不敢置信但,自己穿越这件事情都能生,其他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完全不能相信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看向即墨离,问道:“这样一个阵法,真的完全无解吗”
“只要阵法启动,是绝对无解的除非能先前破坏,而至于饕餮的灵体这种东西,其实恐怕并不信,说不定只是那些死去怨灵的结合体罢了但是这杀伤力惊人,是毋庸置疑的若说慕容馥是为了这个阵法,而选择了保殷家,这该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这一个阵法,几乎就能决定这场漠北大战的结果但这阵法,有一个弱点,就是一旦启动,百年之内,都不能启动第二次”即墨离从旁解说,起初他的确不解,能让慕容馥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保住殷家,那若是这个原因,就能说通了
澹台凰蹙眉:“那你们既然都知道这样的阵法,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用过”
她清楚的很,这种法子虽然阴损,但对这些上位者来说,牺牲数百孕妇,就能获取一场战争的胜利,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划算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样妇人之仁,不合格的皇帝才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这下,是君惊澜回答了她的疑问:“其一,这阵法早已失传几千年,到我们这一代,大多都只以为是个传说。其二,这阵法太过阴损,但凡心境光明磊落的帝王,都不会专程去探寻看这样子,应当是殷家有先祖接触过这阵法,知道具体启动的过程,记录并悄悄的传了下来,不然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原本都因为是传说,应当很难想到。只是,这些人死得太奇怪,慕容馥保住殷家太奇怪,敌军哗变这么大的事情,慕容馥也没有任何动作,这更加奇怪,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后面藏着一个巨大阴谋这才能让他们都联想到这个阵法
即墨离很快的盘算了一下,最坏的结果,因为这阵法只能启用一次,所以只能是对着漠北大军,而不能对上北冥的大军。最坏便是漠北大军全军覆没
也就在这会儿,君惊澜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派人去探查,看看有没有孕妇失踪”
这一问,澹台戟也很快反应过来是了,那些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孕妇的宫房,还有百名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若是能从这方面下手,这个局并非完全无解
澹台戟下令吩咐,澹台凰和即墨离也都是聪明人,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也为君惊澜这聪明、反应极快的头脑,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下人去探查,大家一同等待,唯独笑无语一个人,因为即墨离不想看见他,郁闷了很久,刚刚才凑到不远处的角落,所以还躲着并且也不太清楚生了什么事,只用充满了算计,非常鬼祟,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即墨离浑身上下穿梭,很显然是把君惊澜的那个主意,完全听了进去,八成是真的打算对即墨离做点什么了
即墨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不舒服在哪里,也说不太上来。
等了半日之后,探查的下人们回来了没有孕妇失踪,这下,所有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孕妇好找,但是怀孕一月左右的孕妇,却并不好找敌军的人,看样子是昨夜没能来得及,现下一定在谋划,要如何凑齐这些孕妇
但在场的君惊澜、澹台凰、澹台戟,即墨离,已经全部松了一口气敌军的孕妇还没开始抓,那么就有机会在这里面做文章,这个局,一定能破
但,澹台凰很快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开口道:“但是我们今日都如此轰轰烈烈的查了一番,有没有孕妇失踪,敌军的人一定知晓我们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定然会有所防范”
而这时候,澹台戟冷笑着开了口:“传本王命令,派五弓箭手,十五万骑兵,保护已经有孕的女子”
这主意自然是极好的,一箭双雕
既能保护他们漠北的孕妇不被抓走,也能给敌军一种他们已经乱了阵脚,赶紧手忙脚乱的保护孕妇,想不到别的解决之道的错觉这样的话,是下手就方便多了。敌军没办法对他们这边的孕妇下手,也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就会从中原运人过来,到时候呵呵
澹台凰想罢,又看了一眼那些死不瞑目,腹部一片鲜血淋漓的妇人们的尸体,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这该死殷嫣歌,他们之间的仇怨,又多了一笔
君惊澜将她看着那血腥一幕的脑袋,扳正,随后平静道:“已经生了,不必再看多看只能令人心里不舒服罢了,只要我们能确定敌军去中原寻找孕妇的动向,这个阵法就能破至于那些找死的人,成全她就是了”
他这般一说,澹台凰才终于劝服自己冷静淡定下来,却募然腹部一阵翻滚,忍不住到一边呕吐。原本孕吐都已经好了些,看着这么血腥的一幕,她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这一吐完,脸色也都苍白了不少,脚步似乎还很虚浮,只不过这虚浮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是昨晚太激烈,这还未知。君惊澜看得一阵心疼,快步上前扶着她,先去帐篷休息,澹台戟则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而即墨离,看了一会儿他们两人的背影,忽然苦笑了一声,拂袖回了自己的帐篷。
是夜,苍昊来禀报,敌军没办法从漠北的孕妇下手,便果然决定去中原寻。那些人的动向,已经完全被锁定,这让澹台凰终于放心心中大石,难看了一整天的面色,这才微微好转。
君惊澜在一旁看着她面色难看,几乎吐了一个下午,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心里自然也极是难受,没想到怀孕对女人来说,竟是这么大的折磨,见她脸色好转了些,他心情也开阔不不少。
而也就这会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严重的打斗之声,澹台凰一愣,问:“外面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完,门口的韦凤满怀着一颗八卦之心,进来禀报了一个挺坑爹的消息:“女皇,刚才笑无语喝了很多酒,冲进即墨离的帐篷欲行不轨,被打出来了而且即墨离犹未消气,现下正在胖揍他”
澹台凰沉默了一秒,两秒,三秒。最终一个没忍住,爆出了一声惊天大笑:“哈哈哈笑无语这个逗逼,居然真的卧槽哈哈哈”
她是现了,身边只要有逗逼存在,心情再阴郁,都能瞬间多云转晴。
她这样毫无形象的大笑,所有对她身体状况还十分担心的人,这会人也不再担心,各自退散了,君惊澜在一旁容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直到她笑够了,才现他表情有点不对,于是纳闷问:“呃,你怎么了”
太子爷傲娇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几个大步跑到床边,一扯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滚到床的最里面。学着澹台凰那会儿为了检讨书少写几千字,说的那句“不会轻易原谅”,十分委屈地道:“爷哄了你一个下午,你都摆着一张苦脸,笑无语和即墨离的事情一出,你就笑了显然爷还不如他们能影响你的心情,哼,澹台凰,爷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澹台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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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几个大步跑到床边,一扯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含了两炮泪,十分委屈地道:“哥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偷偷藏着月票没有交出来,哼,再不交,哥是不会轻易原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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