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澹台凰脑后滑下冷汗一滴,飞快狡辩道:“那是因为年少轻狂,少不更事,你大人有打量,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一下子她就变成小人物了。
君惊澜看了她一会儿,倒也没吭声,径自微微弯腰,示意她上来。澹台凰也没矫情,飞快爬到他背上去,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胳膊从后面搂住他的颈部,快乐的下山。
当然,快乐只是表象,也只是因为他们刚刚从皇甫夜的魔掌里面逃脱了。澹台凰愉快的哼着小曲儿,唱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歌,君惊澜一直没说话,不知道他老人家这会儿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于是想着是不是转移一下话题,撩起他一束墨发,颇有点不服气地道:“话说你干娘那个人,就跟个神经病一样,当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这完全不合理,自己这样的正常人,都没几个人喜欢好吧,她有时候也有点不正常
君惊澜默了一会儿,随后闲闲地道:“干娘做过跟你差不多的事,你是偷了皇甫轩的草纸,她是干脆和皇甫怀寒抢茅房,据闻还差点把皇甫怀寒踹进茅坑”
澹台凰:“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说明男人都喜欢胆大包天的女人,还是皇甫家的男人对茅房有情结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也懒洋洋的笑道:“但是那时候干娘活下来了,皇甫怀寒气急了,也没杀了她。而彼时她的身份,不过是苏相府一个刚刚进宫的才人,化名苏锦屏。该千刀万剐的罪,只贬为了宫女”
这下,澹台凰就慢慢沉默了下来,这隐隐在透漏一点,说明南宫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时候她偷个草纸她估计自己要不是个公主,早就死了千百遍
他又接着道:“她做了宫女,终日拿着扫把在御书房门口,漫天胡扯,玩忽职守。皇甫怀寒同样气急,最后她巧舌如簧,还是没死”
澹台凰:“”她开始有点佩服南宫锦了,这个是命大呢还是命大呢
顿了顿,君惊澜又慢悠悠的开口:“听说还曾在扫地偷懒之时,不小心用梨核砸了皇甫怀寒的头。在皇甫怀寒上楼的时候,拿着扫把在他背后挥舞做殴打状,被皇甫怀寒抓了一个现行。但在她巧舌如簧、善用心计之下,还是没事”
澹台凰这会儿已经不敢觉得南宫锦不值得这么多人喜欢了,单单凭这些,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活下来,一次两次是命好,多次那就是能力超凡了
看她基本已经不说话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父皇当年的性子,比我还要狠辣。初遇干娘的时候,同样是被干娘得罪,原是想弄死她的,结果”
结果她还是没事
澹台凰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遇见君惊澜,要不是正好他要出去参加东陵的登基大典,八成她就成了一盘烤乳猪而得罪了比君惊澜还要狠辣的君临渊的南宫锦,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而且那时候只是一个宫女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之后,十分认命的低下头:“我明白了”那女人的确应该比她有能耐,所以很多人喜欢也是正常的。
而这时候,君惊澜也知道她的情绪很是低落,于是安抚道:“你也不必沮丧,干娘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贪财。小时候,爷听冷子寒师父提过,她那时候绑了皇甫怀寒,将他揍了一顿,偷走了国库的钥匙,犯下滔天死罪之后,准备携款潜逃。但入了国库,看见太多银钱,由于太悲伤不能全部带走,于是她抱着金山没走,最终是被皇甫怀寒派人拖出去的,据说那时候哭得很惨,只是她似乎忘了她把皇甫怀寒打成那样,最后没出宫,那下场”
所以,南宫锦是一个偶尔会为了银子抽风,以至于神志不清的人,但是澹台凰在任何时候都非常理智,绝对不会干下这种蠢事所以比起南宫锦,澹台凰还是有压倒性优势的
这番话令澹台凰大感安慰,因为太安慰了,于是她忍不住说出了一句找死的话:“但是按照这样分析,我的爱慕者也不该比她少那么多啊,明显的我和她彼此都有优势呃,我是说”
他忽然笑了声,那笑声有点凉,于是也更凉的问:“你还希望谁爱慕你”
呃
澹台凰看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又偏头看了一眼山脚下,很怀疑自己接下来要是说错话,会不会被他从山上扔下去,于是憋了一憋。在心里过了一下之后,才开口:“没希望谁,其实也没有盼望的对象,只是一种对于个人魅力的不服气”
是的,这样说是真话,也比较安全。说明自己并没有出轨意向,这一切只是随口一提。
太子爷听了这话,微微点头,表示很满意。随后又十分认真地道:“太子妃,如你这般容貌不出众,品行不出众,个性过于刚硬,完全不女人的女子。有爷和楚玉璃,还有皇甫轩这三人看花眼看上你,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你就不必再多想了,老天就是往你头上砸馅饼,也该有个节制不是”
澹台凰开始磨牙,恶狠狠地道:“君惊澜,你一天不犯贱会死看上你的女人才是全部眼瞎,她们都只看见你尊贵华丽的外表,没有看透你犯贱讨打的内心”
她深深的觉得,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没有被气死,这实在是太难得了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天
“嗯”太子爷应了一声,倒也不生气,语中没有一贯的笑意,只沉默着背着澹台凰往山下走。
这下子澹台凰暴怒的心情,反而忐忑了。颇有一种狠狠的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而且这棉花还不是一般的棉花,看样子具暴力反弹的功能。
就在她心情万分忐忑之间,他忽然懒洋洋地开口道:“太子妃,你似乎也眼瞎了”
澹台凰:“”好吧,是她自己说看上他的女人全部眼瞎她这根本就是在自黑
接下来,路上就开始有点沉默。只偶尔有一阵一阵的风,从身后吹过,自发间侧过。山上的植物和野草,也被风的吹得随风飘荡,淡紫色的薰衣草开了满山,美艳不可方物。
飘飘荡荡的,很有意境。
这让澹台凰的心情,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看着如此美丽的风景,心情应该是非常好的,但是想着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这个人的打击报复,这令她的心情变得非常忐忑
怀着这种极为忐忑的心情,被他一路背着,到了夜间,下从山上下来。
随后两人共乘一骑,飞快往皇城的方向而去。从君皓然死后,君惊澜的太子府便没有再住人,他们也都搬到了皇宫之内的东宫,以方便处理政务。所以这会儿是直接往皇宫走。
这一路上两人也没说话,澹台凰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地喷洒在她的颈间,令她浑身不舒服。
一直到了皇宫门口之后,守卫之人远远看见,便飞速的打开了宫门。
君惊澜下马,随后将澹台凰拉下来,二话不说,直接扛着就往自己的寝宫走。众人看着这情况,都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于是也很为澹台凰捏了一把冷汗
很显然,太子殿下很生气,通常情况下,太子殿下生气之后,后果是很严重的,就是不知道太子妃是如何得罪了他,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还能看见活着的太子妃不
他们担忧的问题,澹台凰作为事情的主角,也同样担忧着,当她被人扛到寝宫之后,他反手一挥,门就关上了,关门的声音很大,把门口的墨初和夏卷都吓了一大跳。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回忆了一下方才爷的表情,还有这会儿这明显到毫不遮掩的愤怒,感到非常奇怪,太子妃这会儿劫后重生,爷不是应该高兴吗刚刚那表情那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们两个想着,又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呃,那个啥,太子妃不会偷人了吧
这两个丫头还在门口胡思乱想,澹台凰在屋内准备接受满清十大酷刑,她知道自己这回犯的事儿很有点多,比如一点都不小心的被人抓走了,再比如把那张纸撕了,如果笑无语的话是真的,那她真是罪孽深重再比如,自己还在半路上抱怨了一下追求者没有南宫锦那么多
按照眼前这个男人,一贯以来的小肚鸡肠,很明显的她今天的下场会非常可观
然而,这一次她料错了一半,也料对了一半,他将她放到板凳上之后,便绕过屏风,在搁着无数古董的架子上,将一个盒子打开
澹台凰的表情一秒钟空白了,那个盒子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不听话的凰儿的最爱”
所以盒子打开之后,出现了一根翠绿的小竹棍。约莫一米长,正好就是当初教训过她的那一根她条件反射就想起身逃跑,被这玩意儿教训过一次就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再教训一次,她还活不活了
然后,刚刚站起身,他忽然道:“想去哪儿跑得了初一,跑得过十五”
澹台凰的表情一秒钟变得十分痛苦,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然而他丝毫不为所动,拿着小竹棍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随后“砰”的一声,敲在桌案上,冷声问:“秘籍呢”
秘籍
啥秘籍
澹台凰先是愣了一下,愣完之后很快想起来了,秘籍不就是指的那本凤御九天吗澹台凰赶快点头:“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去拿一下下就拿来了”
说完之后,扭头就到自己床头一阵翻,之前这东西都是她走到那里,就随身带着的,但是武功大成之后,就没有随身携带了,就放在自己的床头。
背后传来脚步声,但好在这脚步声并不是往她的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往书桌的方向而去。
接着,听到磨墨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极为清晰。
澹台凰听了一会儿之后,也终于在被子下,把自己的秘籍翻到了,然后屁颠屁颠的冲到君惊澜的面前,非常谄媚的伸出手递给他:“呃,那个啥,秘籍在这里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情殴打我,我这个人很小气,一生气了说不定就去楚玉璃那里住几天”
这话是半谄媚,半威胁的再说,但严格来讲是绝对的找死。
她话音一落,他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眉间朱砂瞬间妖娆了几分,一线红唇轻扯,似笑非笑地道:“太子妃,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其实你已经听到了,又何必要我再说”澹台凰尽管心里很害怕,但这时候也挺直了背脊叫板,都已经是当妈的女人了,要是还被人家拿棍子打了屁股,那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坚决要为自己争取,绝对不能挨打
她在心里认真的给自己打气,并十分坚挺的站着,但是眼神看着前方,完全不敢看他是的,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是输人不输阵
他看了她一眼,一副十分坚强,万分认真的样子,只是那身子有点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她心中害怕的情绪,这番情态令太子爷很是满意。显然她自己也清楚,刚刚那句话是不该说的,不然这会儿也不会将自己吓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是满意的,但面上却是噙着冷笑,将秘籍翻开,第一页的边角处,果然是残缺了。明显的能看出是被人撕了
于是,澹台凰在下一秒,就已经明确的感觉到自己身边之人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极为明显的声音,充分的表明了他的怒气
接着,他将笔递给她,凉凉道:“自己写”
“写啥”澹台凰扭头,感觉听不懂。
“你说呢”这一问,语中已经有了威胁意味,很极为生气的调调。似在告诉澹台凰,你若是再反应不过来,下场会非常凄惨。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之后,脱线了几秒钟的脑袋,飞快的接上了,嗨写什么,还能写什么,不就是那十六个字吗
她哆嗦着将笔拿起来,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手上的小竹棍,心里还有一种严重的紧张,生怕他一个生气,忽然拎着棍子就把她打了
“不许抖”淡淡警告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下来。
于是,这三个字出来之后,澹台凰是抖也不敢抖了,她忽然觉得这很不公平南宫锦的追求者和爱慕者比她多就算了,嫁了一个男人也是那么听话,听百里如烟说她老爹曾经还有过被鸡毛掸子教训、跪搓衣板的记录,但为什么到了她这里,人生就变得如此悲苦,这男人还拿根小竹棍站在她的旁边,随时随地威胁她的身体健康
这样一想,她顿时感觉非常伤心,恨不能一边写,一边抹一把奔腾了泪水。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啊
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越想越是难过,君惊澜在一旁看着,表情也并未有丝毫动容,几乎都没怎么看她,只有手中的小竹棍,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在桌案上,很明显的在提醒她,要是写错了字或者任务没有完成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等待着她。
这让澹台凰半点都不敢马虎,虽然字迹很难看,但是她还是一笔一划,十分一丝不苟的将这个任务完成,也把这十六个字写在了秘籍外壳的反面
这会儿,君惊澜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笑无语的话,原本他一句话也不想信,但之前他的一波三折,船到桥头少一人,却是真的应验,而且已经两次到了这种地步,似乎都已经由不得他说不信
而好在,如今按照他的话来说,若是能找到根源,说不定可以破解。这根源明显就在眼前,当初是她亲手撕掉,如今由她把这几个字写回来,应当是能破解
果然,当澹台凰最后一笔落下之后,他们两人脖子上的玉石,又再次同时亮了一下。颜色也微微深沉了几分,向着更有收藏价值的方向发展
澹台凰完成了人物之后,非常害怕的抬起头看他,仍旧有点哆嗦地道:“那个啥,我任务完成了吧问题也解决了吧,亲爱的,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了而且那个时候别说是我讨厌你了,你也没有一天不想杀了我来着,所以我们就扯平了,你就不要对我使用暴力了好不好你知道,暴力这东西,其实非常不利于家庭和谐,这容易让我们本来就还没成事儿的婚姻,出现巨大的危机,让我更加想到楚玉璃那里借住”
这话也是一种半劝解,半威胁的状态,就差没直接说成,君惊澜,你要是敢打我,这婚事咱俩就没戏了
她的言外之意,他自然能听懂。
然而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打算对她动手,上次之所以要动手,是因为她实在太过分,居然和干娘一起去挖皇陵,这一次他虽然生气,但却并没打算打她,只不过是将棍子拿出来吓唬她一下,让她老老实实的将这十六个字补上而已。
但,到了此刻,太子爷也必须承认,他的确已经因为澹台凰那句话,而非常不开心。尤其这女人,还胆大包天把这样一句找死的话说上两遍这绝对足以将他心中的怒气激发出来,他凉凉一笑,容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伸手,将那小竹棍扔到一旁,随后看着澹台凰吓得咽了一下口水的脸,似笑非笑地道:“太子妃,爷可从来没说过要打你”
“呃,那你把小竹棍拿出来干嘛”可是为毛说打了之后,他的表情变得更可怕了呢澹台凰心里更加忧愁。
随后,他慢条斯理的开始宽衣解带,慢条斯理的把外袍放在屏风上,又行云流水一般的伸手,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直接一把,给扔到了床上。
“砰”澹台凰砸在榻上,忍不住有点害怕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往后头挪动了两步,心里已经开始唱悲歌。
其实做那种事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应该表示习惯,但是他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不对劲,不觉得害怕才是她脑袋被门夹了
眉间朱砂似血,他微微俯身,极有压迫感的沿着床畔,往她的方向逼近。
澹台凰下意识的后悔,他这会儿那温和的笑容没有展露出来,但是只要生气,便艳丽得厉害的朱砂,却极为鲜明的展现在澹台凰的眼前,她哆嗦了一下,开口道:“你,你想干嘛。有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激动”
“太子妃跑出去就出事,这说明外面实在使太不安全,为了太子妃的安全着想,所以从今日起,爷就不打算再让你出这个门了”他说完,忽然笑了笑,这笑容邪肆的很,和他以往的笑容大不相同。
澹台凰不是蠢人,很快就能听出他语中的暗示意味,以及这个不出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咽了一下口水,还像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里面的墙壁,已经退到了最里面。
他极温柔的伸手,将她从边上拉过来。又一种极为巧妙的手法,把她往床上一按。
她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困在了他的方圆之地。
随后他伸出手,将她两只手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控制在头部是上方,狠狠按住。这是从未有过的姿势,以至于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逼得澹台凰透不过气来。
她抬头看着他潋滟如画的脸,而此刻的他,基本上也就覆在她身上,微微支起的手肘,在支撑着重量。
她有点悲伤的开口:“大不了我以后不出门就好了,你真的不用这个样子啊”
这样说着,她眼里就情不自禁的含了两炮泪,上次是事情她还历历在目,那段时间被他困在屋子里头,根本不能出门,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清楚。
等出门之后,才晓得过年的事情都这样睡过去了。大家都在欢天喜地庆祝的时候,他们在那时候还被南宫锦狠狠的嘲笑了一顿。想起来都倍感脸红。
这会儿他又来,她觉得自己八成得死
但,她这话,对他并没有任何作用,他扯唇笑了笑,几乎有点残忍地道:“太子妃,你方才不是两次强调,要到楚玉璃那里暂住么这不就是说明,爷没有好好满足你么,才能让你如此惦记其他的男人。你说呢,嗯”
说话之间,澹台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七七八八。
她脸上挂着两条面条泪,我说,我说你妈个头我只是不想挨打,所以威胁你一下,谁知道你这个人居然玩这套,还要我说,说你妹夫
她憋了一肚子话想骂没骂出来,足足噎了半晌,到自己身上的遮蔽物都被扯干净了之后,她似乎才终于记起来自己应该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自己方才的打算和心中所想,全部告知他,说明自己只是吓唬、威胁、拯救自己,而不是对楚玉璃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说不定他一个大发慈悲,就放过自己了
澹台凰如是设想,于是飞快开口:“我唔”
就说了一个字,唇便被封住,随后他激狂的吻,将她彻底点燃。足足半晌之后,两人唇齿才分开,他邪笑:“方才让你说,你不说。现下爷已经不想听了”
澹台凰这会儿还在换气,腾不出嘴巴来还嘴,于是,于是
于是只剩下一脸的泪水。
他呼吸粗重,嗓音低哑地道:“凰儿,热情些”
澹台凰直接哭瞎,破口大骂:“热情你妹你自己一个人还不够热情吗”
她要是再热情,她这辈子就废在床上了。
他听罢,别有深意的扯唇,慢慢地道:“爷会教会你热情的”
然后
然后,墨初和夏卷,就红着脸,充分是体会了一把太子妃的热情从不要,到要。到不知道要不要,各种哭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偶尔也还有爷的低吼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她们只觉得爷和太子妃是似乎都太热情了些,但是听到最后,后半夜的时候,就只剩下太子妃叫救命的声音了。
并且这救命之声是很有针对性的,她高声尖叫道:“墨初,夏卷救命啊”
墨初、夏卷,抖了一下不救吧,太子妃估计要找她们的事儿,救吧,爷估计直接杀了他们被找事儿,和被宰杀,对比一下,她们很没出息的站住了,没动。
澹台凰叫了几句救命之后,倒也想起来这两个丫头,是打死了也不敢进来救她的。于是她赶紧改口:“墨初,夏卷。叫我王兄来救命啊”
呜呜,她虽然也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情,把王兄搅合进来,这很不妥,但是除了这个,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这样一叫,也的确是因为实在是太不妥,因为夫妻之间房事的问题,把大舅子叫来救命,这似乎真的不太合适吧于是,门口的两个蠢萌、蠢萌的丫头,都深深的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她们正准备再细听
“墨初,夏卷,叫我王唔”这会儿是话都没法子说了,嘴巴被堵住了。
他狠狠一吻,令她头晕目眩之后,咬住她的耳垂,暧昧低笑:“太子妃,你不乖哦”
澹台凰一抖,不敢做声了,只剩下满面的泪水。
太子爷自然是不太高兴的,对自己的大舅子他最了解不过,虽说夫妻间的房事,他不应该插手。但以他对这小狐狸的维护,还真能将她从自己床上扯出去,这样扫兴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它发生了。
门口的墨初和夏卷,听了一会儿没听清,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太子妃,您方才说什么”
刚刚问完,里面传来太子爷凉凉的声线:“你们两个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么”
这一问,墨初当即道:“啊,夏卷今天夜色真美,爷对太子妃实在是太好了,如太子妃这般,真的是一生床第无忧啊”
夏卷认同的点头:“的确我也觉得太子妃,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都幸福到叫救命了”
澹台凰:“”哭瞎,这两个卖主求荣的
然后她们沉默了,于是这个晚上也没人来救澹台凰的命。
再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就像僵尸一样躺在床上,并且深深的觉得自己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而太子爷则兴高采烈、神清气爽的起身,去上朝。
他很相信澹台凰今日是没法子出门。于是澹台凰今日,也的确没有出门。
至于门口那两个深有见地的丫头,认为澹台凰是幸福到叫救命的丫头,都被太子爷大大的赏赐了一番。
至于门口那两个卖主求荣的丫头,不仅仅不给澹台凰搬救兵还说风凉话的丫头,被澹台凰狠狠的恶整了一顿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数十天之后,一阵巨大轰鸣之声,将澹台凰吵醒
这声音很大,不仅仅是她,整个皇城的人,都很有些震惊。
她听得出来,这声音是火药的声音,而且并不是一般的火药,而是她精心改良过的而爆炸的方位,在皇城郊外,那里她让人修建临时火药储存点。
里面装着的,全是上次炸东陵的皇城,没有用完的火药虽然不多,但绝对足以引起一场动荡。
这样的情况,让她飞快的起身,顾不得自己浑身的酸痛,穿好了衣服,颇有点青蛙走路架势的飞奔了出去
同样,君惊澜,炎昭,司马清还有一众大臣,这时候似乎是在上朝,也一同出来了,都往火药爆炸的地方而去。他看见澹台凰之后,径自揽了她的腰,飞身而起,武功颇为高强的炎昭和曲席倪等人,也飞快的跟上。
一直到出了城门口之后,就看见郊外那边的冲天火光。几人一路飞驰,那屋子全部炸毁,只剩下烈焰在烧灼。
几乎能晃花了所有的人眼,一旁的士兵,也大多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见澹台凰等人过来之后,飞快的上来禀报:“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炸了,属下怀疑是有人混了进去”
澹台凰看了一眼那熊熊烈火困住的屋子,还有周围这些士兵,皱眉点点头,道:“无妨,这点火药的损失,我们承担的起,知识伤亡情况如何”
这一问,那士兵的表情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指着那几件屋子中的一间道:“我们在外面防守的,基本都没有什么事,但是韫慧姑娘她进去了,还没有出来”
显然,是一场阴谋,但韫慧比较倒霉,正好这时候进去了。
“什么”澹台凰还没反应过来,炎昭就先冲上去抓住了那士兵。
士兵支吾着,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炎昭顾不得其他,扔下那士兵,便往那屋子里头冲,滔天的烈焰,韫慧是死是活还未可知,但是他冲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的几率,实在太小
司马清赶紧上前拉着他:“炎昭你站住你”
“放开”炎昭伸手就推他。
司马清还想说话,君惊澜这时候极为平静地道:“司马清,你放开,让他去”
“殿下”司马清不认同的皱眉,看向君惊澜。
他重复道:“放开”
这两个字一出,司马清只得放手,任由炎昭冲入了火海。对自己的爱将,就这样冲进去,君惊澜当然不是不担心的,但他并未表露在面上,只冷声道:“彻查,必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是”司马清很快的领命。
澹台凰也很是担心韫慧的安危,这会儿听君惊澜这么说,也慢慢的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从钟离涵一个亡国公主,却有人追杀,到那两个虎符,还有如今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爆炸,都意味着有什么潜伏着的东西,藏在暗处。
这军火库爆炸,对北冥来说,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损失,因为如今毕竟还是冷兵器时代,火药对于古人来说,并不是不或缺的武器。尤其这里面东西不多,也没有放在军营重地看守,即便是爆炸,也不能造成太大的损失
那么那人引爆军火库的目的是什么
独独为了给北冥造成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损失还是单单冲着韫慧两者都并不可能。那便说明还有旁的目的
炎昭进去之后,足足半晌都没有出来,澹台凰看了一眼君惊澜的侧颜,低声开口:“我本来以为你不会让他进去的”
因为那时候,整个屋子都已经烧塌了,炎昭进去,还能活着出来的几率很小。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狭长魅眸看着那屋子,很一会儿之后,方才平静地道:“如果是你在里面,爷一样会进去炎昭进去,是承担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与担当,任何人都不该拦着他”
尽管炎昭和韫慧还没有成婚,而事实上君惊澜和澹台凰也没有成婚,所以他并不觉得有没有成婚,这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炎昭不进去,这小狐狸肯定会冲进去。
澹台凰没吭声,这会儿只跟他一起看着那间屋子,韫慧和炎昭,这一路走得并不容易,一直到如今也没能在一起。说不定这是老天给他们的考验,这一场阴谋,其实是为了成全这一对。
如今,也只能这样希望了,希望上苍能够仁慈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希望也越来越渺茫,直到所有人都险些放弃的时候,“砰”的一声,一根挡路的柱子被踹了出来,炎昭身上背着一个人,奔了出来
两人的衣服上都有火,这会儿出来之后,士兵们赶紧往他们身上泼了水
炎昭的脸已经看不出原色,赶紧将背上的人放下,蹲下身去看她的情况,还有气。到这会儿,澹台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一阵忙忙碌碌之后,韫慧被人抬走。
澹台凰的脸色更加冷厉,她看了一眼君惊澜,询问:“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他看见炎昭出来,紧绷的面色,也慢慢松懈下来,睨了她一眼,回话:“可能是楚玉璃的警告与挑衅,但更多的,应当是一场挑拨”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谁都能很快的联想到楚国身上,看这样子,是中间还有人。
澹台凰也觉得是偏向后者,因为君惊澜和楚玉璃,对彼此都已经算是了解,根本不需要做互相警告这样的蠢事,但中间人是
她正想着,轩辕夏暖急急忙忙跑过来,开口道:“不好了,太子妃不好了,凌羽传消息回来,皇甫灵萱跳崖了”
什么
澹台凰险些没站稳皇甫轩唯一的牵挂,唯一托付给她的人,便是皇甫灵萱,那丫头跳崖了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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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不会杀了她哥,又连她都不放过的。山哥一直是善良的作者,不会干这种事儿然后求月票啊求月票啊,全文加上大结局也不超过六个章节了,所以哥也求不了几次月票了,大家有的话不要吝啬哈,快拿来爱抚我吧,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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