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原本稍稍缓和下来气氛再一次紧绷起来!
白哲蜷缩在沙发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有种预感,魏国华和赵舒今晚上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回去的,一场‘严刑拷问’势在必行。、
而这一场旗鼓相当的眼神与气场的交镩,谁胜谁败,几乎决定性的影晌了接下来‘拷问’中谁会占据主导优势。
魏砚和魏国华这俩父子八成生出了同样的心思,就那么站在客厅中间较量上了,谁都不肯率先移开目光。、
陆驳一早就进了水吧泡茶,特意耽搁了很久才出来,原意是想让几人都冷静冷静,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结果他整整拖了二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还在卯着劲儿。、
陆驳既觉好笑又觉心酸,迟疑着走到了赵舒跟前,"赵夫人,您还是先坐下来暍口茶歇会儿吧。
赵舒崩溃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折腾这么久的确觉得疲的慌,对白哲一时也提不起精力去生气,依言板着脸坐到了他对面。、
但白哲估计是被她打怕了,惟恐她一个火起再过来掀他几巴掌,在她刚抬脚的档儿就条件反射的把自己缩得越发密不透风,后背紧紧靠在沙发背上寻找安全感,那抱着膝盖一脸惊恐的模样活似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魏砚虽在和魏国华较劲,但时刻注意着白哲,见状哪还有心思和人僵持下去?疾步就走到他身边,一边力道轻柔的拍着他的背,一边低声安慰,“阿哲,别怕,没事的”
赵舒当场气结!
魏国华神色倒不见异样,只一脸严肃的坐到了她身旁。
陆驳赶忙给几人上茶,之后就规规矩矩的立在不远处,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而白哲有了魏砚这颗定心丸也没用,依然战战兢兢的,对面两人的目光就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魏砚把他紧紧揽到怀里,除了心疼就是自责,于是说话不仅冷淡直白,还句句帯刺,"你们还赖着不走是打算留着吃夜宵吗?那可真是抱歉,我没吃夜宵的习惯。”
"小砚你一一”赵舒最先沉不住气,但尖利的嗓音一出口就被魏砚刺来的目光惊得生生扼住了喉咙,再不敢去触他竖起的满身逆鱗。、
魏国华半眯起眼,端起茶暍了一口,沉默片刻后才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没大没小,这么多年你还当我是你爸吗?”
魏砚不答。、
"怎么?”魏国华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搁,声色倶厉,“杨梦溪那丫头真让你那么不待见?宁可找个男人也死拗着不结婚?”
魏砚反问:“你觉得呢?”
“行,不结婚我没意见,但你要找个男人我绝对不同意!”
“你不同意关我什么事儿?”
“那你说说这男人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成这样?”魏国华睨了一眼鹌鹑似的白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魏砚立马不假思索道:“哪儿都好!”
魏国华被他那‘你能奈我何’的态度气得差点掀桌。?
气氛一下又给搞僵了。
"好!好!好!”魏国华额头青筋直跳,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让人始料不及的将矛头对准了白哲。
魏国华:“名字!”二
白哲一吓,瞪大眼颤颤巍巍道:“我我我、我叫白哲,白、白色的白,哲哲、哲理的哲”
魏国华脸都黑了,“怎么还是个结巴?小砚!你不觉得你太饥不择食了吗?”
魏砚却理直气壮,“结巴怎么了?结巴碍你事儿了?我就喜欢结巴,你管得着么?”
白哲:“……”o
魏国华以前就知道魏砚心里不痛快了,说话谁都招架不住,只得竭力压下火气,尽量心平气和道:“行,不碍我事儿,年龄!”
“二、二十三。”白哲总觉得情况发展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像在查户口?
“二十三?那倒和小墨一样大,学历呢?大学毕业了吧?学的什么专业?在哪念的?”
魏砚眉峰一挑,目光冷厉的看向赵舒。、
赵舒头皮一麻,撇开头心虚的很。、
白哲却是一脸苦相,完全猜不透魏国华话里的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念大学的时候还‘勾弓I’过他的小儿子?
魏国华催促,“说话!”z
白哲忙不迭道:"我我我、我在S市念的建筑设计专业!”
魏国华重新端起茶润了润嗓子,默了一瞬,道:“说说你的家庭情况。”
白哲感觉自己像在走钢丝,还是不栓保险绳的那种,一个不慎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于是说话更结巴了。
“我我我、我妈妈走的早,爸、爸在当保安,但是前阵子不、不小心被人打残了在住院有
个后妈和妹妹奶奶走的也早,爷爷、爷爷以
前是开武馆的,不过最近身体不好,也、也在住院别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断了来往
"”魏国华听是听明白了,但被他结结巴
巴的语调弄的浑身难受,忍不住道:“白哲是吧?
有空让小砚带你去医院看看,看这结巴能不能
i厶”
zno
白哲:“……”
陆驳:“o
赵舒:“”
魏砚:“!!!
“爸!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国华!你怎么也跟着小砚一起犯糊涂?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
魏国华不理会他俩,只看向怔住的白哲,那副傻呆呆的蠢样也不知戳到了他心坎儿里的哪块软肉,语气一下就温和了下来,"你家里知道你俩的事儿吗?”
白哲感觉自己好紧张,"吱吱吱、吱道!”
魏国华无力扶额,“怎么说?”
白哲特懊恼自己这张嘴在关键时候犯浑!
他定定心神,又深吸一口气,“爷爷说让我明天带阿砚过去给他见见!”
魏国华放下茶杯,从始至终绷着一张肃穆的脸,完全看不出心里是何想法。、
“国华!”赵舒到底是再也沉不住气了,她对白哲就从没生出过什么待见的心思,于是不顾魏砚冰冷的眼神,脱口就来,"这姓白的来接近小砚肯定安不了好心,之前还不要脸的和小墨搅合在一起,我看他图的就是咱魏家的钱和权,你可千万别被他那张看起来无辜的脸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