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来,群情哗然。大腿这种私密的位置,还能有假吗传来不怀好意地唏嘘声,他们看向那位席琛的小妻子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就带上了审视的角度。席柯闻言一愣,然后看向姜洛洛。只见他那位漂亮又无助的小妈,微微颦着眉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席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问:“真的假的”这要是假的,他非得弄死地上这个泼脏水的男人!这要是真的席柯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插进掌心。
“假的。”柯抬头。人群前面那个漂亮的小美人扬起白玉般的下巴,带着一股天生的娇纵,声音清亮:
“你在做梦吗“
“我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也配吗”这种倨傲的话,由谁说出来都会让人厌烦。而从那双红润饱满的唇中吐出来,却格外的让人信服。一个佣人也敢肖想的夫人。 不是做梦又是什么姜洛洛表面上张扬娇纵,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昨天洗澡的时候,他确实发现自己大腿内侧过敏了。当时他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普通过敏,毕竟洗完澡换了衣服就不痒了。但如今看来,依旧是对方的手笔。估计是自己的衣服被别人动了手脚,或者是撒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处理,估计再过上半天,那里恐怕要红成一片。他们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指责自己偷情,给对方留下了证据。129262e从鞋上的泥,到腿上的红·短短一天,他就被别人算计了两次。而那些人手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姜洛洛捏紧手指,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席家的形势果然复杂,稍微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找到了!在这里!!“一阵声音打断了姜洛洛的思绪。女佣打扮的人托着双皮鞋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白布上。
“夫人的鞋本来都是要当天刷的,但是先生去世,家里太忙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清洗。”黑色小皮鞋侧边的泥土衬在白布上格外显眼,像是无声的强调。姜洛洛看着鞋边上的泥,抿了抿唇。在自己穿过来之前,原主确实去了花园,偷偷见了自己的情夫季城。可是这种话,肯本没办法说。席广发凑近一步,唇角的笑意放大,脸上却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恨不得立即就给姜洛洛坐实罪名,于是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你还狡辩什么”825360208
“作为阿琛的未亡人,他刚刚去世,你就偷汉子!!”
“你寡廉鲜耻!”
“你丢阿琛的脸!”
“你就不配做席家的人!!”
“叔公!别人能忍,我不能忍!席广发咬牙切齿地看着姜洛洛,好像亲眼看见对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这种荡货,放在古代就该沉塘!就算是现代了也不能轻易放过!“
“叔公!您德高望重,您说怎么做!“仅凭借几句话,和一双带泥的鞋,他就恨不得立刻把姜洛洛钉在耻辱柱上,然后让他万劫不复。被称作叔公的人一脸痛心,和那个席广发一唱一和:
“孙媳妇啊,你这样做,真的让席家蒙羞啊!”姜洛洛一双明眸看着那几个演戏的人,大声道:
“我说过,我没有做。”那老爷子摇了摇头:
“孩子,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才说谎。但只要肯承认,太公肯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肯定让你平平安安离开席家他话音一转,声色俱厉起来:
“但你要是还不承认,还是继续撒谎,我们席家饶不了你!“
“即使今天这么多亲朋好友、各界同仁在这里,太公也不会给你留面子!“
“一旦动起来家法,你可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难道他要屈打成招吗姜洛洛抬着眼睛看向场中的人,即使心底慌乱又害怕,但他还是那副安静自若的样子。
“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承认什么”
“席琛不在了,你们就要这样欺负我” 提到席琛,那伙人果然眼神闪躲。老头给席广发使了个眼神。不能让那个小寡夫再说了。再这样说下去,他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如今没了席琛这棵大树,外面的人也不会像以前席琛在时那么忌惮席家。所以这件事情要速战速决,不能让外人笑话。席广发收到眼神,挥了挥手: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的望着对面的一群人,大声道:
“你们这样对我,不怕席琛生气吗”听到他提席琛,席广发嘴角的笑容越发变大。看着不远处那个惊恐的小美人,他心底生起几缕隐秘的快感,或许是大权在握的快乐让他迷失了自己,说话也越发张狂起来:
“席琛啊,是厉害。”
“但那又怎么样“
“他不是死了吗“
“从那么高的盘山公路掉下去,尸体都找不到,估计骨头渣子都要摔成灰了!”席广发冷哼一声,举起手来:
“现在的席家,是我席广发说了算!“
“来人,给我抓住他!!”话音还没落下,席柯的身影挡在姜洛洛面前,接着是更清晰的男声,
“我看谁敢!”席柯转了转脖子,随之响起关节活动的声音,他捏起拳头对着席广发的方向:
“我爹死了,可我没死。”
“你要抓他,问过我了吗”广发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席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种,这些年在席家过着大少爷的生活,已经是你/辈子求来的福气了!”
“现在席琛死了,你就该乖乖夹着尾巴摇尾乞岭尾乞怜,或者继续留在席家,做我席广发的一只狗!“
我虽然没席琛大方,但也能赏你口饭吃。”
“来,跪下,喊我爷爷!”席广发猖狂的笑着。席柯一张年轻的脸明云密布,骂了句“傻比”,顺手掂起手里的棍子。
“少爷,我、我来帮你!!”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佣人打扮的男人就冲到席柯身边。过来的人是席柯的司机,席柯点了点头,"不用管我,照顾好夫人。”司机应了一声。席广发一挥手:席柯冷笑,挥起来棍子就要冲。后脑勺一阵猛击的剧痛,席柯转头,他的司机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少爷,对不起"席柯骂了句“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825360208剩下的人将姜洛洛团团包围,朝他逼近。席广发得意的声音含着笃定的猥琐:
“来,把夫人制住。”
“既然夫人打死都不承认,我们就把夫人的裤子扒了!”
“也好让大家伙都做个见证,看看夫人的大腿,是不是让一个下贱的佣人给弄红了!”人群中发出不知所谓的声音,四周都是悉悉索索又嘲弄的低语。姜洛洛慌张地环视周围的人。却只看到了一双双八卦又期待看笑话的眼神。 席广发对着他笑了笑,做了个手势。姜洛洛一颗心沉到谷底,冰凉一片。他忽然就明白了-谁在乎自己腿上到底有没有痕迹呢在自己丈夫的葬礼上,他被扒了裤子,丢脸丢人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只手,总能趁乱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而他们,只需要顺水推舟,污蔑这是自己偷情留下的就可以了让他们碰到自己!姜洛洛如同一只被围捕的小兽,i凉惶的眼睛扫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张又一张的脸,全部写满了无动于衷!没有人会帮自己!!姜洛洛跟跄着后退一步,目光穿过人群,猛然对上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季城。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瞳仁里蒙着水汪汪的一层雾气,满眼哀求地看着季城。救救我隔着拥挤的人群,季城就这样看着远处的姜洛洛看着他满身脆弱的哀求。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姜洛洛就是个没有脑子又拜金的蠢货。自己哄着他利用他,已经都用完了。没用的废物要尽快处理。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如今有人替自己出手,不就正合上自己的心意了。自己也不用再应付他,说一些娶他爱他的鬼话。这样正好,正好可以摆脱他了偏过头,装作没看见的季城,姜洛洛眼底瞬间弥漫浓重泪雾。或许是原主残留的几分意识在委屈,连带着姜洛洛也觉得委屈,泪盈于睫,马上就要坠下来了。席广发手下的人呈围剿的姿势逼近,姜洛洛一个劲儿地往后退,身后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姜洛洛扭头,是席琛的棺椁。他一把抱起席琛的遗照,放在胸口挡住自己,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痛苦叫嚣:
“走开!”
“别碰我!”几只手伸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扯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姜洛洛惊恐地流下眼泪。步声出现在礼堂,像是坠入深渊的魔鬼重临人间,每一步都听的人心跳加剧。男人凉薄的声音在礼堂回荡,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谁在碰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