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慈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如临大敌一
“他不想和你在一起。”
“你能不能不要死缠烂打了!”
“他不想和我在一起”宴寒冷笑:“那他想和谁在一起和你在一起还是和谢清在一起“
“萧忆慈,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大家都明白,还在这里装什么”萧忆慈皱眉看着站在宴寒身后的一排人,对着司机道:
“把人都给我叫来!“
他这样一动,怀里抱着的人似乎是被挤着了,更不舒服地发出一声喘息。
调子娇滴滴的,尾音还颤了颤。
蜜糖一样的香气越发浓烈,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宴寒喉结滚动一下,眼睛通红的看着抱着姜洛洛的人,厉声质问:
“妈的你要不要脸萧忆慈!”
“他那么相信你!你却对他下药”萧忆慈被平白无辜骂了一顿,也跟着急了。
“你他妈有病啊宴寒!”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傻逼!
他说着话,示意豆豆往车里走:
“上车宝贝,我们马上离开。”
“不跟这个疯子一般计较了!”
这些大人忽然变了脸的样子让豆豆有些害怕,他抱着自己的小饼干飞速上了车,然后又不停的叫着“爸爸”,希望爸爸也能赶紧上来。萧忆慈抱着姜洛洛三两步就要上车,只是一只脚刚踏到车门口,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紧跟着的,是一道凌厉的拳风,朝他挥了过来。萧忆慈抱着姜洛洛往后退了一步,闪躲过保镖的动作,接着又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保镖持着一条冷硬的电棍抵在了他腰上宴寒站在萧忆慈对面,目眦欲裂的看着他怀里的人,声音淬了冰似的往对方身上扎,调子阴沉沉的:
“把他还给我!”慈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目光同样冰冷:
“我说了,洛洛他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宴大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也学会这么死皮赖脸了”
宴寒轻嗤一声,从身边的保镖手里夺过来一条电棍,然后“哐”地一下砸碎了萧忆慈车窗上的玻璃,瞳仁赤红地看着外围的保镖们:
“还愣着干吗”
司机吓得“啊”了一声,双手抱头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宴寒带来的一堆保镖呈扇形的包围状慢慢收拢,汇合了过来。把萧忆慈和姜洛洛围在了中心。
看着这个不利的形势,萧忆慈有些着急,对着宴寒的方向厉声道:
“宴少爷这么猖狂,不怕再上新闻吗”
“还是说这帝都已经是你们宴家的天下,随便你在哪里都能喊打喊杀,烧杀抢掠”站在对面的男人一身戾气,周身的气场都格外骇人,一双凤眸目色森然,紧紧的盯着他怀里的人。
像是什么都不在意。随便他怎么说。怀里发烧的人像是格外难受,两节细嫩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嘴里发出不知所谓的呓语。
因着这个动作,宴寒心里的怒火轰隆一声被全部点燃了。
他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按住他!”
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围拢过来,制住了因为怀里抱着人而施展不开的萧忆慈。宴寒沉着脸快步向前,把人从萧忆慈怀里夺过来。姜洛洛一张小脸绯红,眼睛里含着一汪湿漉漉的水,媚气勾人。嘴巴嫣红,唇珠微微翘着,唇瓣的缝隙里,隐约能看见那条湿热软红的小舌。
他轻轻喘气,眼底的水雾更浓重了些,隔着那层朦胧的水雾,他就这样娇娇地看着自己,似乎没有看明白自己是谁。
他也没有丝毫的挣扎。
似乎是谁抱着他都可以。
这种想法让宴寒怒气更盛,咬牙看着怀里的人,带着无法抑制的醋气:
“姜洛洛!是不是谁都可以”
“你就这么渴吗姜洛洛”
“那我在这里弄你行吗”
“你是不是会更兴奋啊”
他像头被怒气点燃的狮子,怀里的小美人有些害怕,但也只是更紧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身体滚热,很快,对方软乎乎的脸颊又开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周围的空气里面甜香四溢,香气几乎要把他淹没。宴寒眸色晦暗,两只手臂紧紧箍着怀里的人,转身朝着另一边离去。萧忆慈凑着这个间隙,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人,跳上车关上车门,司机猛踩油门逃了出去。
姜洛洛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只是这次,他没能顺利起身。手臂动了动,耳边就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锁链的撞击声,而后,胳膊的动作就被迫牵住了。
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他烧红的脸上浮现迷茫地表情,定定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缚着的黑色皮圈,湿漉漉的眼睛眨了好几次,好像是要看个明白。
可发热期的高热烧的他本就不聪明的小脑袋更迟钝了。
他就这样盯了好久,才渐渐反应过来。歪向一边的脑袋看着熟悉的房间装潢,慢慢转平的时候,眼睛看向房顶,整个人跟着愣住了原先装着水晶吊灯的房顶,如今换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完整倒映着他如今的模样。
手脚都被黑色皮圈捆住,连着一截长长的金色锁链,锁在了床头。单都换成了黑色,铺天盖地的黑,像是一只头凶兽,四条黑色皮圈就是凶兽的巨爪,拽着他堕入了无间地狱中。
只有露在外面的手脚和脸颊是白的。
牛乳一样的白缭绕着淡淡的粉,手腕脚踝纤细,有种不堪折的可怜。
他伸手试着去挣脱手上的链子,又听到一声幽冷的音调响起:
“别费劲了。”
“没用的。”床上的小美人转了转脑袋,果不其然的在房间角落搜寻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对方就那样坐在沙发上,手指按捏着自己的额头,像是对他的行为很不以为然一般,又像是在压抑着自己沸腾的怒火。
小美人挣扎的动作停了停,天花板的镜子里也随之倒映出一张浮现着薄怒的漂亮面孔,红闰的嘴巴带着质问:
“宴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警告你,赶快放开我。”细软的调子带着哭腔,毫无威慑力的在那里努力威胁着他:
“你再这样,我肯定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宴寒掀了掀眼皮,刀劈斧凿般的脸庞格外凉薄,就像他如今的语气一样:
“那就随便你吧。”
他说完,终于纡尊降贵般的起身。地板上传来脚步落地的声音,一声声逼近。
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床上的小美人,眼底沸腾着压抑的怒火,不悦道:
“我就是太宠你了,姜洛洛。
“所以你才敢这么恃宠而骄。”
“什么都敢做。”
小美人脸颊绯红,红意从脖颈蔓延到锁骨下面的衣领里,像是三月初春的桃花,眼波都被春水揉皱了。衬着粉粉白白的一张脸,连生气都带着娇气的意味在里面:
“你在说什么话啊宴寒。”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小腿在床上蹬了几下,却只换来链子碰撞的声音。
站在床边的男人微微俯身,幽幽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目光锐利如刀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话里格外酸:
“看来你还挺喜欢萧忆慈的,所以一离开我,马不停蹄的就要奔向他的怀抱。”
“那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希望在你上面的人不是我”宴寒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不服气的执拗:
“你和他也睡过了”
“他在床上更温柔一些所以你就喜欢他了”
“可是你这么骚,他能满足你吗姜洛洛”
小美人被他气的一时找不到骂人的话。弧度圆润的杏眼微微抬着瞪向他,眼睛里含着一汪水,被缚住的小手抓了抓,像只张开利爪的小奶猫。弥漫着酸味的调子还在继续: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闻闻你身上的味儿。”
“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啊姜洛洛。”
小美人定定的瞪了他几眼,搜肠刮肚的找出来最恶毒的话,气红了眼睛:
“你就是狗。”
“我听不懂狗叫。
然后转过脸去,不再看宴寒了。
床边的高大男人就这样看着他片刻,忽然伸出手指来,粗粝的指腹蹭了蹭姜洛洛后颈处的小月牙。偏过脸去的小美人反应格外剧烈,身子直接弓起来,像条小虾米一样,嘴里不受控制的溢出一阵轻呼。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宴寒轻轻的笑了笑,
“果然是这样。”
这段时间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发现,姜洛洛的脖子格外敏感,尤其是这处。
每次他轻轻的碰一碰,姜洛洛似乎就受不住了。
“这是什么开关吗姜洛洛。”
男人轻轻地笑了笑,不依不饶地伸过手去,指腹在上面轻轻刮蹭。
姜洛洛像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一般。
看着小口喘气,眉眼如丝的小美人,宴寒弯了弯眼睛,一脸愉悦:
“你应该改名字啊,姜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