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迎来最后一位嫌疑人,公主的女仆。
之前沈铮审问列车员时,已经证明女仆有不在场证明,现在姜南也只是简单问询。
姜南:“昨天公主叫您过去是什么时间?”
女仆:“抱歉,我不记得了,列车员过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姜南:“醒过来后,您穿了件白色睡衣就过去了是吗?”
女仆:“不是的,我穿的是常服,而且我也没有白色的睡衣。”
姜南:“公主叫您去做什么?”
女仆:“去给她按摩肩膀,当时她正和伯爵夫人聊天。”
姜南拿出手帕:“这条手帕您应该熟悉吧?”
女仆盯着手帕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这不是我的,我用不起手工刺绣的手帕。”
姜南:“那会不会是您主人的呢?”
女仆:“不是的,首字母对不上。”
姜南:“公主的名字是?”
女仆:“是娜塔莉亚。”
至此,十二名嫌疑人全部审问完毕,侦破组四人在餐车集合,将手头掌握的线索汇总。
桌上摆着六件物品,同样是六条线索。
烧焦的纸片、金色怀表、烟斗通条、火柴梗、杯子和手帕。
沈铮说道,
“烟斗通条对应的嫌疑是上校,杯子对应的是男仆,手帕的主人还不得而知,当然,不排除这三样物品的用途是嫁祸。”
“烧焦的纸片、怀表、火柴梗这三样物品,我们已知的是纸片上的字迹,怀表停止的时间,另一根火柴梗来历依旧不明,所以这三样物品不排除迷惑的用途。”
“从杀人动机来看,明显公主和秘书的嫌疑最大。公主是阿姆斯特朗夫人的教母,显然关系很亲近。而秘书对阿姆斯特朗夫人更是有着特殊感情,类似于恋母情结。”
沈铮说完后,大家开始思索起来,片刻后杨大民开口道:
“之前我们申请搜查车厢,在哈巴德太太的洗漱包内,发现一把带着死者血迹的刀,在女仆的行李箱中发现一件列车员制服,在德贝纳小姐包厢发现一件白色睡袍。”
“然而,这三人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也不具备作案时间,她们有着不在场证明。而且,我想凶手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会把犯罪证据带在身边,。”
姜南说道:“身穿列车员制服的男人,披着白色睡袍的女人,两人合谋,行凶后神秘消失。”
“可惜凶手打错了算盘,没成想,一场大雪将火车拦在半路,雪地上半个脚印都没有,所以这一男一女‘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关联物证的出现。”
“这些物品让所有人都沾染嫌疑,也让我们四人无从下手。”
李观棋:“现在我们能肯定,凶......凶手就在十二名嫌疑人中。”
“那么说谎的,就不止他一人,一定还有一个或两个人在掩护他,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找出谁在说谎,或找到谁......的不在场证明存在破绽。”
其余三人点头。
之后,两个作案组分开调查。
李观棋现在非常确定,这就是周游的案子。
昨天他亲身经历了周游的《十人罪》,那种剪不清理还乱的感觉,时不时还会迎上心头。
今天这起案子,虽说和昨天的不大一样,但李观棋实在怕“挠”的一下,那种感觉再次冲上脑门。
姜南虽说昨天没经历小岛案件,但也在回放中仔细观摩了很久,到了这个时候,她当然也确定这是周游案子。
沈铮、杨大民二人,杨大民曾败在周游手中,如果不是这次有沈铮作为队友,以周游现在展现的实力,估计他也不会接这起案子。而沈铮从解说室出来,首要目的就是和周游交交手。
两个侦破组,都铆足了劲地想侦破这起案件。
姜南伸手拍拍李观棋肩膀,
“打起精神来,这起案子和昨天相比要简单些,昨天是在死人里找凶手,今天是从十二名嫌疑人中找,不过可能是多选题而已。”
李观棋同样给自己打气:“没错,只要找出某......某一个不在场证明的谎言,就能将其同伙全部揪出来。”
姜南拧眉道:“小棋,杨大民不是教你说短句克制结巴吗?”
李观棋:......
特么老子天生的结巴,这是能克制的么?!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姜南继续道,“我们转变下观念,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案子,大雪的出现让列车不得不停下来,这也打乱了凶手的开始计划。”
“那假设没有这场大雪的出现,秘书会说出读过恐吓信,意大利人会讲他的故事,哈巴德太太会说有个男人经过她的房间,还落下一颗纽扣。”
“我想会有两件事情不同,那个男人会在九点前穿过哈巴德太太的房间,而那件被搜出的制服则会仍在某个厕所内。”
李观棋点头:
“的确,原本的凶杀案,是想这样展现的,这样所有的乘客,都不会有嫌疑,但是......”
还没等李观棋继续往下说,姜南把话接了过来,
“但是大雪改变了这一切,凶手的计划流产了,这才让我们知道凶手就在十二名嫌疑人之中。”
李观棋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们从死者包厢查起,包厢门是反锁的,窗外雪地没有任何痕迹,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与隔壁哈伯德太太之间的连通门。”
“这时候,就只有真话假话,哈巴德太太说的是真话,有男人进了他的包厢,时间是九点一刻,那就说明在这个时间点,有人不可能存在不在场证明。”
“我们再来看,哈巴德太太说假话,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自己,很可能就是凶手同伙,那给她不在场证明的列车员也染上嫌疑。”
“可列车员同样和别人相互做了不在场证明,我们还要再去梳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