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聿少的专宠新娘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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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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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聿尊最近又迷上了个女学生。

  喜欢嫩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特殊嗜好。

  陌笙箫是被一道闪电给惊醒的,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偌大的落地窗外,天空被分割成一块块,婆娑的树影忽然就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姿态,十分骇人。

  强风凛冽,直击得窗户一阵阵乱颤,好像玻璃都要被震下来。

  笙箫下意识将手摸到边上,除了丝绸被单奢华的薄凉外,一点温度都没有。聿尊并没有回来。

  她拥着被子坐起,激烈的闪电再度袭来,对面的梳妆镜前映射出一张女人苍白的脸,披头散发,像个鬼。她用手随意顺了顺,赤脚踩在花纹不一的地板上,有点凉,窗户并没有关好,已经有细雨趁着缝隙不顾一切地在钻进来。

  她走出房间,刚踏上阳台的时候,就看到聿尊正将车子行入车库,陌笙箫折身回到卧室,脚底湿湿凉凉的,沾到被子上,立即晕开大片的水渍。

  没过一会,空寂的屋内就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紧接着,水晶灯的强光铺头盖面打过来,男人见她这幅样子,似是吃了一惊,“还没有睡?”

  他走到床边,神色有些倦怠,扯开领带后脱下了深色衬衣,这个男人永远保持着健硕性感的身材,他背对笙箫坐着,这个动作,让她一眼就看见了聿尊背上几道明显的抓痕,肆无忌惮,耀武扬威。

  脱下的衬衣,还残留着那种淡淡的兰花香水味,这个味道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身上,不同于那些浓烈的,也许正像是外界所说的,那个女人,同当初的她一样,都还是个学生。

  “我们离婚吧。”

  男人原先站起的身体僵了下,脊背挺直,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陌笙箫双腿钻出黑白相间的被子,这个床大的吓人,两个人睡都嫌大,别说是娇小的她了。

  “离婚?陌笙箫,你是之前被我弄傻了吧?”他语调漠漠,继而食指轻佻地抚在她唇边,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冷淡,换上的,是一种狂狷的锋利。

  她握住他的手掌,男人纹着苍龙的手指已经紧掐着她的下颔,“你不是爱玩新鲜刺激么?外面比我嫩的多的是,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说,笙箫……”他陡地降低了声线,“你应该知道,我不爱你,你嫁给我也只是想过人上人的生活而已,我们各取所需,你现在要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也许,在不爱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可惜。

  双人床上,她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可是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却依旧存在。那种感觉,他永远不会懂。

  “我要离婚。”他更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字字剜心,痛的连每根骨头都好像散了架。

  “你想都别想!”男人一声怒吼,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提拉起来,“目前,我还需要你聿太太的这个身份。”

  “我不要,我不稀罕,我今天统统都还给你……”陌笙箫拼命想挣开,头发一团团披在脸上,像个十足的泼妇,他宠她的时候,甚至令她有过深爱的错觉,可是这个男人的心说收就能收,哪怕一点点适应的时间都不会给你。

  聿尊显然是被激怒了,在他眼里,陌笙箫一直是最懂分寸的,他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拖到挑空的窗台前,她的脚步跟不上他,以至于踉踉跄跄,连拖鞋都丢在了一边。

  “放开我!”

  她整个身子被按在窗台上,腰部抵着冰冷而坚硬的大理石,笙箫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臂,米色窗帘后,一盏复古式的台灯因为两人的争斗而碎了个稀巴烂。那是他们新婚的时候,聿尊陪着她去买的。

  “要说离婚,还轮不到你。”

  “聿尊,你想怎样?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你自己清楚,我不想活活拴在你身上……”

  男人眼色一凛,眸子变得很沉,他双手扣住陌笙箫的手腕,将它们用力按在窗台上。

  “啊……”

  静脉处传来的疼痛撕心裂肺,温热的鲜血伴着浓郁喷涌出来,她开始更用力地挣扎,她的手,天生就是用来弹琴的。

  “不要,放开我……”陌笙箫右手想要弯起,却发现五个手指竟已开始麻木,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手掌,“好痛,好痛……”

  聿尊显然也看见了,但并没有收手,台灯的碎片已经有好几片扎进她的手腕,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的手会不会就此残废。如果真的能离开,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这双手了。

  窗台上一片狼藉,闪电滚滚而来,扑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是一头恶狼,哪怕这个时候的她有多么悲惨,聿尊还是要了她。

  她尖声惊叫,“我的手,我的手……”

  如此凄厉,如此痛不欲生,却让身上的男人得到了快感。

  他清理干净后,换上舒爽的衣物,就那么抛下陌笙箫自己走了。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笙箫这才猛地睁了睁眼睛,她好不容易爬起来,用被撕碎的睡衣慌乱地缠住手腕。她不能开车,只能顶着雷电大雨在外打车,送去医院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她提出离婚的代价,换来手上一条缝了12针的伤疤,以及,这辈子都可能弹不了钢琴了。

  陌笙箫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白裙子像是一朵圣洁的雪莲,只不过未曾开放,就凋谢了。

  回到皇裔印象,还未进入,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她穿过花园,打开门的时候,只看见一名女子背对着她,长发披肩,身上是素净的白色,却是香奈儿本季才出的限量版冬款。而她的丈夫,此时正站在那架钢琴边,嘴角含笑地啜着品种优良的葡萄酒。

  听到动静,女子扭头,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学姐。”

  他还是将她带了回来。

  女子款款起身,视线逡巡至笙箫用纱布缠起来的右手上,她眼睛内藏不住笑,“我听学校的人说,学姐弹得琴是最好的,至今为止无人能及,我一直不信,也不服,不知今天我有没有这个福分?”

  笙箫明显感觉到伤口处一疼,麻药过后,所有的感知都在恢复。

  “学姐好像不肯赏脸,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也是华尔音乐学院的学生莫伊,现在才大一……”

  陌笙箫完全视而不见,左手扶住环形楼梯上了楼。才走进卧室,男人就跟了进来,手里攥着的文件啪地砸在她面前,“你不是想离婚吗?签字。”

  态度跟昨晚当真是判若两人。

  笙箫窝进沙发内,失血过后,人很虚弱,右手无力地垂在腿上,聿尊在她对面坐下来,“我会给你足够的钱,会让你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注意到了她的手,却还是将文件推到她面前,陌笙箫大致扫了眼,呵,真大方,她嘴角逸出讽刺,却是开口道,“这么点就想打发我?起码再加两千万。”

  她并不嫌钱少,相反,倒是没有料到聿尊会那么大方,但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果然,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头,鄙夷之色尽显,却十分爽快,“好。”

  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立刻搬出皇裔印象,这个男人如此高高在上,始终对她先提出离婚耿耿于怀。

  陌笙箫走的时候,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打了包,珠宝首饰,还有平时聿尊给她买的那些名牌衣服,藏在保险柜的那条“人鱼眼泪”也拿了出来戴在脖子里。

  右手再也使不上力,她只能用左手提着沉重的行李箱,那些东西真的很重,就像她此时的内心一样。

  笙箫走到楼下,莫伊和聿尊则站在了阳台上。

  男人神色寡情冰冷,曾经,他要她时就是因为身体的那种欲求欲索的契合,如今,连这点都能由别人代替了,他还留着她做什么?

  “尊,你就这样离婚了?”莫伊紧挨着他,谁人不知她是他的新宠,万千宠爱于一身。

  红色的葡萄酒泛出妖娆堕落的色泽,顺着男人优雅的浅抿滑入他嘴中,他弯腰在她额前轻吻,“不都是为了你么?”

  今天的酒似乎有些呛人,聿尊的视线定格在那道逐渐走远的身影上,却不知,为何会有种怎么都抓不住的迷失感。

  他曾经说过,陌笙箫,你的这双手,适合弹着优雅的钢琴,而不是洗衣服做饭。

  她没有作声,心里却在说,聿尊,难道你不懂吗?

  我当然可以在面朝大海的房间里面,弹着钢琴,做你想要的那个优雅女人,可你终归不懂我的心,洗衣做饭,会将女人熬成婆,但却是妻子才会做的。

  直到她走出皇裔印象,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聿尊不会懂,就是因为爱,她才会选择离婚。

  陌笙箫定定地走在街上,直到熙攘变成冷情,冷情变成形单影只。她打算先找个宾馆住下来,这儿靠近山顶,不远处应该就有,那时候聿尊带她来过。

  手提箱很重,早知道就提前打个车,而且这段路路灯并不是很好,陌笙箫掏出手机想要叫车,手指刚按上第一个数字键,脑后就结实地挨了一棍。

  来不及叫出声,她就被推搡着进了旁边的树林,脑袋疼的钻心,伸手一摸,半张脸都是血。

  “你们……”

  “是她!”身后是三名壮汉,其中一人将她的行李箱拎在手里,就地倒出所有的衣物后翻出了那张支票,“对方说,还有一颗人鱼眼泪,戴在她脖子里。”

  闻言,另一人上前,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任由他撕开自己的领口,将那颗钻石项链扯断后拿走,“啧啧,真是价值不菲……”

  流失在外上百年的人鱼眼泪在她手里,应该只有聿尊和她自己知道。

  几人将她的东西重新塞回行李箱内,撕开她领子的男人蹲在她身边,目光猥亵,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越发肮脏,“这模样长得真不错,要不然我们轮番……”

  “闭嘴。”拿着行李箱的男人上前照着他脑门一记狠抽,“不要将事情闹大,拿了钱,多少女人够你玩的,快走!”

  另一人来到陌笙箫身边,“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替人消灾。”说完,就从兜内掏出一把刀子,照着她右手手腕的静脉用力划下去……

  三人行色匆匆地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钱和物,一样不剩。

  笙箫躺在泥泞的草地上,头顶上只有一盏很微弱的路灯,照着树叶打下来,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只有零星光亮了,她动动右手,依旧,五指再也感觉不到之前的灵活。

  头疼的厉害,意识却比什么时候都清醒。从她第一次见聿尊起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她碰不起的,可偏偏,她不知死活,最终落到了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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