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男人点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笙箫将盛好的饭放到他面前,聿尊拿起碗筷,随意拨了几下。
一顿饭,如坐针毡,男人不开口,姐妹俩谁都不便大声说话,气氛沉闷极了,不远处传来放鞭炮的声音,落地窗外,一簇簇烟火衬得景致都活络起来,交相拥舞。
笙箫给湘思夹了菜,男人吃了几口,便将碗筷放下。
碗底碰擦桌面发出叮的脆响,声音不大,却异常尖锐,原先静谧的空间一下被打破,两人也草草吃完,谁都没有开口。
笙箫将碗筷端起,聿尊拉开椅子起身,“放在那,明天让何姨洗。”
“哦,好。”
男人走到沙发边,笙箫见状,便推着湘思回到给她安排好的卧室,“姐,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就带你去逛街。”
“笙箫。”湘思面露担忧,“没事吧?”
“安啦,你早点休息。”她将湘思推进卧室,给她洗完脸,又将她搬到床上。
“笙箫,你把轮椅推过来。”
“姐,晚上要是有事,你可以叫我。”
“推过来,我待会上厕所的话,自己可以的。”
笙箫拗不过她,只得将轮椅推到床边,在床头柜上放好水,再确认了湘思的手机有电后,她才出去。
宽敞的客厅内,聿尊坐在沙发上,她望着男人紧绷的背影,将湘思的房门给带上。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聿尊只是轻言发令,“过来。”
笙箫绕过沙发走过去,男人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你怎么了?”
聿尊伸出一只手,“过来。”
陌笙箫将手放入他掌心,男人用力一带,她就向前栽去,聿尊托住她的腰,才令笙箫没有狼狈摔倒,他掌心揉过她腰线,落在她腹部,指尖点了点牛仔裤的按扣,“今天,总该没有了吧?”
笙箫本想点头,视线刚对上男人那双寒冽的眸子,她就打了退堂鼓,也不知道聿尊今日是怎么了,陌笙箫不由害怕,平日里她就承受不了,更别说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明天吧,还没有完全干净。”
她明显感觉到聿尊箍住她腰身的两手收紧了,紧接着,只觉一阵晕眩,整个人竟被他摔倒在沙发上,笙箫砰地闭上眼,五脏六腑仿若全部挤在一处,想要睁眼,视线却变得模糊昏暗。
“你做什么?”
聿尊双手直接撕开她的裤子,笙箫知道自己撒的慌要被拆穿,忙用两手去抓住。男人见状,大掌擒住她手腕,将她甩开,手背弹在一侧的茶几上,立马便肿起来,笙箫不敢再惹怒他,只得躺着不敢动。
他豁地,撕去她的衣服。
笙箫双手挡在眼前,头顶的水晶灯刺得她双目通红,男人见她这样,大为光火,将她双手拉开,“你长几个胆子?敢骗我,才给你那么点好脸色,就敢扯着嗓子说瞎话?”
他右手一推,将她推下沙发。
笙箫趔趄栽倒,双手刚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就被聿尊揪住,大步望客厅的钢琴走去。
她跟得很急,还有几步远,被聿尊随手当垃圾一样丢了过去,腰部撞在琴架上,疼的笙箫差点弯腰,“究竟出什么事了?”她不敢说的太大声,陌湘思还在旁边的卧室内。
“啪……”
她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有什么东西迎面砸过来,陌笙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那么痛,纸片,其中尖利的一角擦过她眼角,她伸手摸了摸,竟触到了淡淡的血迹。
一摞照片散开,七七八八横在她脚边。
聿尊去旁边的酒柜开了红酒,他倒上一杯。
笙箫弯腰将照片捡起来,原先懵懂的大脑轰地炸开……
一张张,有严湛青帮她揉脚的,还有严湛青抱着她,在酒店阳台上的错位姿势,搞得像是他们二人在拥吻,就连严湛青将她抱到床上的照片,都有。
她总算明白,苏艾雅说的是什么。
之前没有下手,原来苏艾雅就是想等今天,除夕夜,给她致命一击。
陌笙箫心想,她完了,估计今晚非要死在聿尊手里不可。她拔腿想跑,却被男人揽住腰,将她拖回来,“你怕什么啊?撒谎的时候,倒从来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你听我说……”陌笙箫真的急了,连嗓音都像是变调的琴音,撕扯抖动。
“我听着,你说。”聿尊不急不慢,完全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可陌笙箫知道那张人皮下面藏着什么,“是苏艾雅,她先前找我,让我约你去海港码头想对付你,真的……不然的话,她就将这些东西交给你,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聿尊从她手里夺过照片,再度将它丢在笙箫脸上,“你只要告诉我,这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眼泪已经溢满眼眶,男人眯了眯眸子,狠戾的嘴角抿起,“说!”
陌笙箫说不出来,只是暗咬银牙,不说话。
“我要你的时候,怪不得你从来没有心甘情愿的样子,我真想看看,你躺在严湛青身底下是何模样?”聿尊手掌抚上笙箫凸出的锁骨,她脖子白皙修长,仅仅稍用力,就被他握住,“我玩过的,他也不嫌脏,你也是,同时周游在两个男人身边,很爽是么?”
陌笙箫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她本来想要就此死心,他要她,她就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不惹怒聿尊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相安无事。可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人,她于他而言,仅仅是个玩物,“我没有那么脏,这些照片不能说明什么。”
“谁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聿尊手掌逐渐收拢,“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笙箫睁目,晃神间,想起严湛青那几次的温柔,也许……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将她只当成陌笙箫,他们之间,说不定真的不会那样错失……
男人将她眼底的迷离看了个透彻,他冷哼,右手的高脚杯被聿尊扔在琴架上,玻璃飞溅的到处都是,他单手撕开笙箫的毛衣,她仅仅穿着个粉色文胸,光滑的背部朝下,被男人用力朝那些玻璃渣子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