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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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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救队很快就巡着出事点找到山下,毕竟这是高速,经不得时间的马虎。

  陌笙箫脸埋在聿尊胸前,人真是脆弱而又可笑的,当初她最恨的人应该就是他了,虽然他救了自己,又给湘思足够的条件去治疗,可笙箫骨子里认定,他算得上是个卑鄙的人。

  如今,她置身在最黑暗的恐惧中,身边却只有他。

  “聿尊?”

  她听到自己的嗓音空落落回荡在阴风呼啸的山谷间,陌笙箫有些害怕,肩膀被男人用力搂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笙箫只是想听听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偷听了鬼故事,总感觉有人藏在背后,恨不能将嗓子扯得最大声和自己说话,才能掩去这种恐惧。

  “在这……快过来……”

  脚步声纷至沓来,聿尊撑起上半身,很快就有人看到他们,抬着担架急促走来。

  笙箫被抬上去时,两只手不住挥舞,她只是隐约感觉到手电的强光打在眼皮上,她想到聿尊的话,便乖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她怕一睁开,就发现自己真的是瞎了。

  医院的急救室内,医生仔细给她做了检查,除了多处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陌笙箫抓住聿尊的手,内心焦虑不安,“医生,我的眼睛怎么样了?”

  “放心吧,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几天,视网膜神经受压迫,不出预料的话,明天就能看到东西了。”医生示意护士将笙箫送入病房,她听到回答,这才松出口气。

  聿尊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间,护士出去后,里面就只有空洞的仪器声和陌笙箫紧张的心跳声,她知道聿尊在边上,可双手没有握住,心里总觉不安全。

  “我是不是胆子很小?”

  房间只有笙箫自己的回音。

  她顿时如临大敌般竖起双耳,难道聿尊也出去了吗?闻到的都是医院特有的刺激味道,陌笙箫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总觉得床边好像站着个人,正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她。

  不,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堆人!

  “啊……”笙箫惊叫,拉着被子想要将自己的脑袋蒙进去。

  耳边传来很浅的轻笑声,眼睛看不见,听力便异常敏锐。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聿尊掀开她头顶的被子,“没有做过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吗?”

  “扣扣……”刚说完,外面的门就被叩响。

  陌笙箫脸色煞白,双手一抓就揪住了聿尊的领口,男人没有想到她力气这么大,他上半身硬是被扯过去,护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滑稽的画面。

  她走到病床前,拿起桌面上的体温表,“体温正常,多喝点水。”

  聿尊双手撑在她身侧,喉间逸出笑来。

  陌笙箫有些脸红,忙松了手,悻悻躺回去,她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护士出去将门带上,聿尊理了理被她弄皱的领子,“要我和你睡吗?”

  “不要。”

  “那我出去了。”

  陌笙箫将被子盖过头顶,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聿尊见状,将她的被子再度拉下来,“也不怕闷死,睡吧,我在这。”

  “你的腿没事吧?”笙箫探出的脑袋顺着聿尊说话的方向转去。

  “没事。”

  陌笙箫手背上插着点滴,无非就是些消炎、活血化瘀之类的,她脸上有些痛,手一摸,也有些擦破皮,“对了。”她想起什么,忙伸手去摸索,这才想到手机在严湛青手里,“我这副样子,姐姐看到了又要瞎担心,我想告诉她我住在学校,不回皇裔印象了。”

  聿尊闻言,将自己的手机递向她。

  皇裔印象。

  湘思知道笙箫今天有比赛,照理说,她肯定是会回来的。可她等了大半天也不见笙箫,打她手机又不接,何姨收拾完就去睡了。

  陌湘思睡不着,打开电视。

  好几个新闻台都在播放今天高速路段发生的车祸,车祸不稀奇,稀奇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栽下去,里头的人竟然都没事,湘思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被拖上车的KoenigseggCCXR。一看牌照,果然是聿尊的。

  她大惊失色,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掉地上去。

  聿尊出事了?

  陌湘思陡地心底一沉,他……

  紧接着的新闻画面,便是聿尊和笙箫被抬上担架,她凑近了细看,确认无误。

  身侧的手机响起,她赶忙接起。

  “喂,姐……”

  “笙箫……”她刚要询问,笙箫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姐,我这几天都住在学校不回来了。”她不知道,陌湘思已经看到了新闻,“马上有个考试,我得准备准备。”

  湘思将电视关上,并没有拆穿她,“好,那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冻着。”

  陌笙箫点点头,心头一暖,“嗯,我知道。”

  合上手机,湘思原先压抑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之后重重锤了一拳,虽然有些不适,却很舒服。笙箫是她的妹妹,她并不希望她出事,要是连笙箫都不在了,那她在这个世上,真的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严湛青的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苏柔打来的。

  手机被他丢在床上,时不时传来要充电的提示音,他两手捂住脸坐在床沿,这个动静,他维持了足有几个小时。

  那么高的地方,肯定尸骨无存……

  有个女人,在现代大道上的车……

  他耳边不断回旋着重复的几句话,他没有想到他会害了笙箫,都怪他当时睡得太沉,要是能忍着,或者将她绑起来也好,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他懊恼地抡起拳头砸自己的头,严湛青,这下好了,你连最爱的女人都亲手害死了!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疼痛早就麻木,感觉不到多少。

  他悔恨交加,床上的手机像是催命般响起,他抡起就要砸掉,脑中一个激灵,心存了几分侥幸,说不定,坐上聿尊车的是别人。

  这一点侥幸,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机会,却让严湛青犹如落水者抓住了仅有的一棵稻草般激动,他手指颤抖地翻出湘思的号码,连忙拨过去。

  “喂。”湘思小心翼翼地望向四周,他怎么会在这时打电话过来?

  “喂,笙箫在吗?”

  “你没看新闻吗?”

  严湛青心里仅有的希翼破灭,一种绝望的悲戚朝他铺天盖地压过来,“她,真的死了?”

  “谁死了?”陌湘思只觉奇怪,“笙箫出了车祸,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

  严湛青听她语气平淡,并没有痛失亲人该有的歇斯底里,“笙箫没事吗?”

  “她方才打过电话来了,精神很好,应该没有大碍。”陌湘思头脑聪明,三言两语就从他的话里听到端倪,“难道,这次车祸与你有关?”见另一头没有声音,她越发笃定了自己地猜想,“你……我妹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严湛青合上电话,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腿关节却又酸又麻,趔趄着差点栽倒在地上。

  回到家,严父严母坐在沙发上,苏柔正拨着他的手机号,听到铃声,回过头才看见他已经回来了。“湛青,你去哪了?”

  “就是,这么晚才回来,苏柔非说你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搞得我们也睡不着觉。”严母显然被烦的头疼,她揉着太阳穴,一副不耐的样子。

  “我外面还能有谁?”严湛青精疲力尽,一惊,一吓,几乎抽空了他全部的气力。

  他越过苏柔走向餐厅,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已是饥肠辘辘,苏柔见他满面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委屈,她分明看见严湛青拉着陌笙箫上的车,“湛青,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严家向来没有吃剩饭的习惯,严湛青打开冰箱,除了些生菜,只有几瓶牛奶。“我还能去哪,公司有事忙。”他看都没有看苏柔一眼,嘴上随意敷衍。

  “你还想骗我?湛青,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是不是和陌笙箫在一起,你们干什么了?你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苏柔挡在严湛青面前,小脸因为严湛青地欺骗而气的微微扭曲。坐在沙发上的严母听她连番质问自己的儿子,哪里还忍得住,“我说柔柔啊,你看湛青忙到现在才回来,饭都没有吃上一口,你不给他准备,还这样数落,像什么话?”

  “妈,那是我亲眼看见的。”苏柔忍无可忍,“那个狐狸精上了他的车,任我怎么喊他,他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说不定湛青是真没听见。”

  “那好,我就问你,你下午究竟去哪了?”偌大的客厅内,就听到苏柔不断拔高的嗓音,“今天爸妈都在,你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严湛青面上露出不耐,手搭在苏柔肩上,将挡在身前的她推开。

  苏柔回身,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那个狐狸精为什么总是纠缠着你,她怎么不去死,我诅咒她不得好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苏柔!”严湛青用力一甩,苏柔猝不及防,肩膀撞在了双开门的冰箱上,“不许你这样说她!”

  苏柔眼眶内的泪水掉出来,她才是他的妻子,他却说,她没有资格去诅咒一个破坏她婚约的狐狸精?

  “哪怕你不再爱我,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

  看多了她的眼泪,严湛青只有沉重地疲倦感,在他的印象中,陌笙箫就很少哭,很多时候,哪怕再怎么苦,她都是咬着牙挺过去,不会动不动就歇斯底里掉眼泪。

  严湛青看了眼苏柔,并没有上前搀扶,这样一闹,连饥饿的感觉都淡了,严父见小两口闹僵,只得适时插嘴,“湛青,你也真是,下次早点回来。”

  外面的女人再怎么好,家总要回的。

  “爸,我只是出去办了件事。”

  “爸,妈,不是这样的,他们指不定在我背后做了什么事……”

  严父一阵烦躁,严母见状,拉了拉他的手腕,“你先去睡吧,这会湛青都回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严父点点头,站起身。严母跟着走在他身后,“苏柔,别闹了,男人有个什么应酬还不是最正常的事,再说,湛青为什么娶你你心里最清楚,抓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要紧事,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严母的心里是有不痛快的,要不是苏柔想借着母凭子贵,依着严湛青的条件,皇帝的女儿都是高攀了。

  二老自顾回房,严湛青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楼。

  苏柔颓然坐在椅子上,严湛青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要不然,就不会连句解释讨好的话都懒得给她。

  笙箫整晚都睡不安稳,身上的擦伤摩擦的难受,她断断续续都在做着相同的梦,她的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她的钢琴,也看不见姐姐。

  她每天都活在暗无天日地恐惧中,有一天好不容易看见了,却发现自己头发都花白了。

  陌笙箫一个颤抖,从梦中吓醒。

  眼睛睁开的时候,就感觉刺眼,她用手挡了下,阳光透过指缝刺进她双眼,房间的景物从朦胧的影子到逐步清晰,陌笙箫不敢一下睁开,只是慢慢将眯起的眼角拉开。

  除了有些难以适应外,她都能看见了。

  两米开外有另一张病床,聿尊侧着身躺在上面,旁边放着张轮椅,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蓝白相间的图纹倒衬得他精神矍铄的样子,白色棉被遮住他下半身,他睡相极差,几乎抱住半个枕头。

  陌笙箫发笑,谁能想到,平日里那样的人,睡觉会抱着枕头。

  聿尊眉头微皱,睁开眼,看见她嘴角来不及收回去的笑意,“一大早,笑得跟傻子一样。”

  笙箫撇下嘴,聿尊从床上起来,将床边的轮椅踢开,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来到笙箫床前,见她眼睛盯向自己,便不由弯腰,鼻尖几乎触到她,“能看见了吗?”

  “能了。”

  聿尊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光洁饱满的额头处,一道浅红色血口子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都是摔出车窗时被灌木划伤的,“他还真能下得去手。”

  陌笙箫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她没有说话,更不想掉进他的陷阱,说这件事就是严湛青做的。

  她不想聿尊出事,同样也不会希望严湛青出事。

  哪怕他再怎么令她失望,再怎么对她心狠。

  医生来查房时仔细给陌笙箫做了检查,再留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严湛青没有去医院,只是通过朋友的关系打听到笙箫确实没事,他去花店特意定了一束白百合,令人送去。

  笙箫在医院住了几天便准备出院,聿尊先前就回过皇裔印象,有时候,白天会过来,湘思在陌笙箫住院的第二天就来了医院,说是看了新闻才知道她出了事,并再三责备笙箫,没有早点对她说。

  湘思腿脚不便,却坚持在医院陪了一晚。

  回到皇裔印象,陌笙箫顿时觉得舒服不少,自己还真是倒霉,短短时间就进了两次医院。

  学校那边虽然请了假,可陌笙箫害怕跟不上,收拾收拾就打算明天去上课。

  吃过晚饭后,聿尊还没有回来,笙箫上楼准备拿本书下来,湘思和何姨正在客厅看电视,她打开主卧,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一看就知道聿尊回来睡过。

  床头柜上摆着自己未看完的书,她随手拿起来,又看不过去,将书放回后,准备将被子叠起。纯白色丝绸料子柔顺细腻,笙箫拉住两角,轻轻一扬。

  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枕头上的头发。

  陌笙箫手一空,被子被掀在一边。

  女人的直觉总是过于敏感,这根头发很长,不像她的,对方应该是个留着大波浪的美女。陌笙箫拈起那根长发,胸口出乎她意料地抽痛了下,继而,又被什么给堵住了,每呼一口气,都能感觉到好像是有根刺扎在心头,一抽,就会一痛。

  这张床上,还睡过别的女人。

  圣洁的白色充斥着她的眼球,为什么偏偏是白色?要是黑色,蓝色,红色……也许,她就不会看见那根头发了。

  可偏偏就是白色。

  它张扬地霸占了陌笙箫的整个枕头,那么明显,只要视线扫过,一眼就能发现它的存在。

  陌笙箫手里紧抓着这根头发,她另一手在床沿摸了许久,身子随着手的动作坐下去,他该是厌烦她了,算算时间,陌笙箫,你可以解脱了。

  她这么和自己说,嘴角用了力,就是拉不起来。

  聿尊上楼,走进卧室就见她呆呆坐在床前,他解开腕部的铂金袖口,肩膀轻耸走过去,“怎么呆子似的坐在这?”

  笙箫拽紧手里的头发,喃喃自语,“我是呆子,没错。”

  “什么?”聿尊没有听清楚,人已经来到笙箫边上。

  她却动作很大的站起来,聿尊抬起双眼,见她要走,便扯住她的手臂,“去哪?”

  “我去客房睡。”

  “你来那东西了?”

  陌笙箫闭着嘴巴,聿尊见她这幅模样,用力将她拉坐回去,“说话。”

  “我明天就去找住的地方,顶多傍晚,我就把姐姐接走。”

  聿尊不明所以,有些头疼,他手掌轻敲下前额,“我以为你学乖了,怎么才几天,老毛病又犯了?”

  “我有自知之明,省的被赶着才走。”笙箫双腿合拢,粉红色拖鞋一上一下交叠着。

  “把话理清楚再说。”聿尊实在不喜欢绕,对陌笙箫,他已经算是耐着性子了。

  笙箫见他当做没事般说话,心里越发堵塞,这才弄清楚,原来这种感觉就是难受。

  她将手掌伸到他面前,聿尊垂眸。“什么玩意?”

  他装作不懂,她便认真解释给他听,“这是一根女人的头发,是在我的枕头上发现的。”

  “无聊。”聿尊推开笙箫的手站起来,“说不定就是你的。”

  陌笙箫跟在他身后,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有些不依不饶,“我是直发。”

  “那就是被你睡弯了。”

  陌笙箫见他丝毫没有要承认的意思,“聿尊,既然你有了别的女人,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你还想着要走是吗?”

  “对。”陌笙箫双手握成拳,她不走,还死皮赖脸留在这做什么,“你早点放手,我也早些解脱。”说完,便转过身大步朝楼下走去。

  何姨正在下面关窗,湘思看着电视,见笙箫脸色难看地走来,“笙箫,你怎么了?”

  聿尊站在楼梯口,面容阴鸷,好不到哪去,“你敢走试试?”

  陌笙箫坐到沙发上,何姨见状,也回到客厅,“陌小姐,出什么事了?”

  湘思见她拳头攥紧,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她握住笙箫的手,将她掌心打开,见里面是一根很长的卷发,“这是?”

  “是在我枕头上发现的。”陌笙箫嗓音有些苦涩,湘思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眼,便神色自若的将脸别开。

  何姨有些不解,“不可能啊,这几天就我和湘思在家,除了聿少,更没有别人去过楼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头发?”

  “说不定是哪里带回来的。”

  “陌笙箫。”聿尊冷着脸坐到她对面,“你别把我看的那么脏,同时玩几个女人,你不恶心我还受不了。”

  湘思坐在笙箫身边,这种话题她不便参与。她双眼落在笙箫握住的那根长发上,女人都是很敏感的,不是她的东西,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何姨想了想,猛地惊悟,“我知道了,这头发是湘思的。”

  陌湘思陡然一惊,神色闪过些微慌张,“怎,怎么可能?”

  “你忘记了吗?陌小姐出院前,我特意将主卧内的被褥床品都拿出来晒,当时我也给你晒了,这都挂在一起,肯定是你的头发吹到了陌小姐的枕头上。”何姨走过去,从笙箫手里将头发丝拽起来,“看。”

  陌湘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还好,还好……

  经她这么一说,笙箫倒觉得真有可能,再比对下湘思的头发,长度也相符,再说她的也是卷发。

  聿尊单手撑起侧脸,眼睛细细拉开,似笑非笑睨着她。

  陌笙箫想来也是,凭他的性子,又何必做了不肯承认。

  气氛当时便有些尴尬,陌笙箫想,她今儿是怎么了,跟个孩子似的。

  “就是,聿少要真带女人回来,我和何姨不都看见了吗?”湘思见风波已过,便出来打圆场。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到笙箫脸上,她咬着唇瓣,一下放开,一下轻咬,就是不肯开口。

  何姨笑意盈盈,“时间也不早了,我推湘思去休息。”

  聿尊站起来,走到陌笙箫面前,他弯下腰,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放大靠过去,“其实,要想知道我有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很简单,你现在试试我的精力不就知道了吗?”

  他说完,便拉起笙箫的手向楼上走去。

  湘思扭头,客厅内空无一人,陌笙箫和聿尊已经上楼。她垂下眼眸,潭内洒下一片阴沉。

  二楼,笙箫在前面走着,聿尊将门合上,并反锁。

  她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就要将自己藏进去,聿尊却先一步将她拉开,他单膝压在床垫上,三下五除二将被子床褥以及枕头等东西拢在一起后抱起来。

  “你干什么?”笙箫满面不解。

  聿尊颀长的身子走向阳台,笙箫见他长臂一扬,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下了楼。

  “喂,你……”陌笙箫来不及开口,就听到通的声音传来,她小嘴微张,“你干嘛啊?”

  “总有种,被人给睡了的感觉。”

  笙箫知道他嘴里又要说不出好话,她只得转身去拿了换洗的被褥铺上,腰身被后面的男人搂住,他脸压在她背上,“今天,我发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笙箫将被褥展开,抚平。

  “不就是根女人的头发,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说实话,是不是吃醋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些笑意贴在她耳边,陌笙箫耳根连着脖子都烧起来般的通红,“没有,我只是接受不了别人睡在我的床上。”

  “占有欲真强。”

  陌笙箫想争辩,聿尊双手收拢,搂在她胸前,“这是我们的床,别人硬挤也挤不上来,谁想靠边睡,我就一脚踹她下床。”

  笙箫听着想笑,聿尊见她嘴角展开,他凑过俊脸,细碎的吻逐一落在她颈间,面颊上,他稍一使劲,就将陌笙箫压在了柔软的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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