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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想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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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对立站着,足有十来分钟,竟然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笙箫还是那副样子,不过面容红润了些,头发也长了,其实陶宸也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

  陶宸的右手垂在裤腿旁,紧捏着一份病历。

  陌笙箫视线上下逡巡,她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过,真好,陶宸他没事。她掩不住眸子里面的激动及兴奋,可真正要表达的时候,她竟发现这般无力。陌笙箫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扑过去,抱住他说,“陶宸,你活着,你回来了。”

  笙箫潭底有朦胧的水雾氤氲出来,她视线望向怀里的孩子。

  “笙箫,”陶宸眸光落到宝宝身上时,已然黯淡,“他……是你的孩子吗?”

  陌笙箫胸口仿佛被一双大手给狠狠撕开,她看见里面的鲜血淋漓,笙箫避开男人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是……”

  陶宸许久没有说话。

  陌笙箫也垂着头,陶宸生死不明的日子里,她却怀着孩子,她觉得无法抬起头来去面对他。

  笙箫也自知,从她被带回白沙市的那天起,她和陶宸之间,就再没有可能了。

  陌笙箫的视线不经意瞥过他手里的病历,“陶宸,你病了吗?”

  “不是,是我妈。”

  “什么病,要紧吗?”

  陶宸没有直言,“笙箫,你过得好吗?”

  人来人往的大厅内,嘈杂的声音冲淡了重逢的悸动,陌笙箫将奔奔交给旁边的陈姐,她和陶宸来到外面的凉亭内,陈姐就抱着孩子坐在笙箫视线能看得见的范围内。

  陌笙箫没有先开口,她动作习惯的去摸腕部的那只手表,陶宸双眼盯着笙箫的动作,她肯定每天都戴着,要不然的话,表带的皮也不会破成这样,“笙箫,换一个吧。”

  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说出这话时,嗓音直在颤抖。

  陌笙箫握紧手表,“陶宸,这一年时间你去了哪?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海边找到你带血的衣服和戒指?”

  陶宸想起那一幕,蓦然就感觉到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冷风趁机钻入每个毛孔内,他犹如跌进了冰窟内,被恐惧填埋至腾不出手来求救。

  黑色的轿车甩开重叠的光影树影,陶宸手指被尖利的沙砾划破,他眼见车子绝尘而去,“不,笙箫……”

  他知道,从这刻起,他会永远失去陌笙箫。

  陶宸抡起拳头砸在沙滩上,飞溅起的沙土带着海水的咸腥味粘在他脸上,他痛不欲生,拼命蜷缩起身子,两手搓揉,想等四肢恢复知觉后追过去。

  旁边的一名男子用腿踢了踢他,“起来!”

  “现在怎么办?”另一人问道。

  “先送医院吧,他这样恐怕会支撑不住,明天再给他一笔钱,然后我们回白沙市。”

  “我不去医院,你们把我带回白沙市。”

  “想得倒美,”男子居高临下望着陶宸,“我劝你别做梦了,和聿少作对没好果子吃,纠缠至此,后果你也看到了,那女的被带走时浑身是血,识相点,你就离开这,要不然的话,扯进去的人更多。”

  “和他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你说笙箫浑身是血?”他没想到,聿尊当真都能做得出来,他是不是真打算为了要回陌笙箫,而不计一切代价,甚至将笙箫毁掉他也在所不惜?

  陶宸身子感觉到回暖些,其中一名男子拉着他的上衣将他拽起身,“聿少给你的钱,足够以后都衣食无忧,女人跟着你有什么好?你看看,连个住的地方都被人烧了,别再存着旁的心思,聿少一早就撂下话来,你们真要在一起,以后住的地方,他见一个烧一个,和你们有关的人,他查出一个毁掉一个。”

  陶宸全身发抖,他望着陌笙箫离开的那个方向,他陡然挣开男子的手,“笙箫……”

  “妈的,给我走!”

  “放开我!”

  陶宸使尽全力挣扎,男子见状,一拳挥过来砸在陶宸脸上,鲜血顿时喷射出来,弄得外套上都是血。

  他捂住口鼻,血还是顺着指缝流出。

  他仿佛也是被这一拳给打醒了,怔立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陶宸松垮下双肩,笙箫走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支撑起他的希望,他站在海边,听着一阵阵涨潮起来的汹涌喧嚣在耳边。

  “走吧。”男子推了推他的肩膀。

  陶宸顺着他的力踉跄一步,他将沾着血的外套脱下后丢在海边,冷风刺骨,他心如刀割,又忍着痛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陶宸蹲下身,用外套包裹住戒指,然后捧了一堆沙子在上面。

  “我想回木屋看看。”

  “事情真多。”

  “算了,让他去吧,我们在这等你。”男子看了下时间,“我们今晚是肯定回不到白沙市的。”

  陶宸望向远处,那座木屋已被烧毁大半,火光也没有方才那样炽烈,他大步走近,脸部被袭来的热源烘的滚烫。他好不容易能够给陌笙箫一个可以安定的地方,可是,它现在却这样给毁了……

  辽阔而布满黑色神秘的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声音,站在海边的两名男子转身望去,见是一艘游艇正驶来,甲板上,一名身着黑色皮衣的女子拿起望远镜,“这儿怎么会有人,今晚的会面不能出意外,你想毁了计划吗?”

  旁边的男人举目望去,“我这就让人驱散他们离开。”

  女子一头蓬松的卷发迷人无比,她放下望远镜,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把狙击枪,朝着海边的二人瞄准。

  “砰……”

  男子眼见同伴被击中脑部,刚要拔枪,就被对方迅速射杀,整个过程绝不超过一分钟。

  陶宸听到枪声,他躲进远处的树林里面,游艇靠岸,先前的两名男子已无气息。

  游艇上的男人勾起唇,“爱丽丝,你枪法还是这么准。”

  女子擦拭着瞄准镜,“我容不得一点点差池,要我选择,自然是别人死,而我要活着。”

  陶宸大气不敢出,他看不清远处发生的事,只知道方才还跟他说话的两个人已经死了,有人走下游艇,将尸体抬上去。

  爱丽丝将狙击枪放回桌上,“先摆船舱,待会回去的时候,丢海里喂鱼。”

  陶宸蜷缩起身子,他弯腰靠在一棵树干后,爱丽丝拿起望远镜扫了圈,“这会可算是安静了。”

  陶宸冻得瑟瑟发抖,等游艇离开后这才走出树林,他嘴唇乌青,翻遍口袋才找到去超市用剩下的几百块钱。

  陌笙箫忍住眼泪,她想到陶宸的九死一生,心里更加难受,“那你后来去了哪?”

  陶宸垂首,嘴角拉起苦笑,“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笙箫,你肯定猜不到。”

  陌笙箫跟着轻扬唇瓣,笑意却苦涩无味,“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说,有机会的话想去山区支教,山里面的孩子可能连钢琴都没有见过,你还说,这么好听的声音,应该带给所有的孩子。”

  他说过的,她没有忘记。

  陶宸眼里有了些许的阳光,“对,我去了山区,如果不是我妈生病的话,我可能不会再到白沙市来。”

  “陶宸,你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我以为……”

  “我到山区安顿后,给我爸妈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们我没事,我知道你们肯定满世界在找我,我想,他们可能联系不到你,我就让我妈想办法告诉舒恬,我不想你担心……”

  再让陶宸回来面对的话,他怕,他真的也会被压垮。

  陌笙箫神色吃惊,显然,陶宸肯定是第一时间就通知的,他心向来很细,不会让陶爸爸陶妈妈多一天担心,舒恬又是笙箫最好的朋友,她若知道,绝对会马不停蹄去找陌笙箫。

  唯一的解释,就是陶妈妈地刻意隐瞒。

  这一年来,陌笙箫能睡好觉的日子屈指可数,她活在陶宸生死不明的阴影里面走不出来,她几次想去陶宸家里,可总是害怕陶宸爸妈看见她更加受到刺激,就在几个月前,就在这家医院,陶妈妈还歇斯底里的要她为陶宸偿命。

  这些,显然陶宸都不知道。

  “笙箫?”陶宸见她出神,也拧起了眉头,“难道,我妈没有告诉你?”

  陌笙箫咽下嘴里的酸涩,她摇头,她也能理解陶妈妈的做法,换做是谁,可能都想好好折磨那个将她儿子害成这样的女人,“同我说了,我……我以为阿姨是在骗我呢。”

  笙箫将脸别开,这个谎言,仿佛又为她蒙上了一层不堪。她如果真的知道陶宸那时候没死……

  陌笙箫背过身,用手背装作不经意般擦拭眼角,就算她真的知道,也没用的。她怀了聿尊的孩子,等于是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陶宸拿出手机,不着痕迹发了条短信。

  男人的眼眶也忍不住湿润,这时候,对他来说最悲哀的莫过于此。

  他们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再度重逢,竟发现连一个拥抱的机会都不可以奢求,她是别人的妻子,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陶宸,对不起。”陌笙箫将脸埋进掌心内,他为她倾尽一切,到头来,其实笙箫连一句她爱他都从来没有说过。陶宸不在乎这些,“笙箫,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你活得开心,我不要你的愧疚,我为你做的,我甘之如饴,也没有后悔过。”

  笙箫听闻,一直隐忍的眼泪再也藏不住。

  陶宸的视线则穿过陌笙箫的脸,望向陈姐抱在怀里的奔奔,他方才见过,好像是个男孩,长得同聿尊很像,眉眼之间,显露出一副贵族般的气质。

  “陶宸,”笙箫身后传来一阵女音,她抬头,就看见一名二十五六的女子走到了陶宸身边,“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

  “我遇上了个朋友。”他的介绍轻描淡写,陌笙箫掩住讶异,神色颇为不自然地对上那名女子。

  “笙箫,这是我女朋友,庞晓萍。”

  陌笙箫脸上犹挂着泪痕,她望着庞晓萍向她伸出来的手,她愕然同她握手,“你好。”

  “你……好。”

  “陶宸,我们回病房吧,阿姨还等着我们呢。”

  “好,”陶宸站起身,“笙箫,保重。”

  他神色复杂地拉起庞晓萍的手,转身离开。保重二字他说得很轻,却好像一锤子重重砸在了笙箫心里。

  陶宸走得很急,避之如洪水猛兽。

  庞晓萍感觉到他的不自然,“陶老师,你这样的话,她反而会觉得不对劲。”

  陶宸听闻,脚步这才没有那样急促,“晓萍,对不起,临时把你拉出来。”

  “没事,反正我本来也在找你。”庞晓萍转过脑袋,看见笙箫还坐在凉亭内,“陶老师,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陶宸没有说话,捏着她的掌心布满湿漉漉的汗水。

  “你说你有了女朋友,是不忍心打扰她的幸福是吗?”

  陶宸同庞晓萍一同走进医院,直到确定笙箫的视眼看不到后,他这才松开庞晓萍的手,“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笙箫能过的好,她笑的时候,最美……”

  笙箫……

  庞晓萍轻念,“真好听的名字。”

  “晓萍,你还是先回去吧,学校那边,我可能要请很长时间的假。”

  庞晓萍和陶宸一样,也是自愿去山区支教的,她知道陶妈妈生病后,执意要回来看看,“陶老师,你别急,阿姨的病幸好是早期,我相信会有办法医治的。”

  “你说得对。”陶宸拿了病历来到电梯口,陶妈妈几个月前觉得胃不舒服,到白沙市的大医院做了详细地检查,才发现是胃癌早期。

  陈姐抱着奔奔走到笙箫身后,她望见陌笙箫的眼泪掉到了手背上。

  “聿太太?”陈姐轻唤一声,见她似乎回过神的样子,“这会再不去的话,可能要排到下午了。”

  陌笙箫擦净眼泪站起来,“好,进去吧。”

  回到御景园,笙箫走进卧室,这会的天,秋高气爽,整个沉闷的夏天已悄然度过。

  她拉开窗帘,将窗子打开。

  站在阳台上,能望见远处的御景苑,容恩喜欢银杏树,这会的季节是银杏树最美的时候,陌笙箫渐眯起眸子,看着银杏的树叶随风而动,如雪花一般簌簌飘落。

  笙箫不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陶宸再遇。

  人生果然充满了变数,就算你做足准备,也逃不过该来的劫难。

  陌笙箫双手撑于栏杆上,她抿着的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楼底下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她看见伸缩大门自动敞开,聿尊开着车正进来。

  男人走进客厅,有了奔奔后,聿尊似乎时间越发充裕,常常出去一上午,下午就会回来,有时还能赶上吃中饭。

  “聿少,回来了,”何姨来到他跟前,“笙箫在楼上,不过午饭都没吃。”

  聿尊顺着楼梯走上去,陈姐哄完孩子出来,“聿少。”

  “预防针打完了?”

  “上午就打好了,”陈姐站在走廊内,她见陌笙箫将房门掩着,便小了声道,“本来是回来的更早,后来我正要去排队的时候,聿太太遇上了个熟人,聊得也挺久。”

  “熟人?”聿尊俊脸显得冷冽,陌笙箫在这还能有几个熟人,“你见过么?”

  陈姐伺候过不少有钱人,自然深谙世故,也是个做事圆滑的人。她背后长了双眼睛,像聿尊这样的人可能在外风流,但到了家里最介意什么?不就是老婆的忠诚,生怕传出去坏了名声么。

  “我没见过,是个年轻的男人,后来聿太太将孩子交给我,他们就到医院的凉亭去了,说些什么,我也听不见,就看见聿太太擦着眼睛,后来才知道,是哭了。”

  聿尊第一个反应是严湛青,但随即又否定,陌笙箫和他之间早就没了事,聿尊就不信他还能折腾个什么劲。

  笙箫来到门口,手落在门把上,还未拉开,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我还听见那男人问聿太太,孩子是她的吗?看那神色,好像还挺伤心的……”陈姐当时并没有听清楚陶宸的名字,只模模糊糊拐到那么几句。

  陌笙箫用力将门拉开,陈姐听到动静,扭头一看,面色瞬时难堪。

  聿尊见状,开了口,“你先回去照顾奔奔。”

  “好。”

  “慢着。”陌笙箫却走出房间,唤住了陈姐。

  陈姐背部咻地僵住,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聿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陈姐,你知道何姨做了几年吗?”陌笙箫声音不怒而威,就算是细听,也察觉不到里头是否隐藏着暗火。

  “不,不知道。”

  “陈姐,投机是不能取巧的,你只需要照顾好奔奔,该给的,我一样都不会亏待你,至于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操的心太多了。”

  陈姐忙不迭点头,“你说的是。”

  “好了,这段日子你也很辛苦,明天你也回家看看吧,我让何姨给你准备了些东西放在楼下,我听说你也有个儿子,晚上你就住在家吧,后天再过来。”

  陈姐面色激动,也为方才的事道歉,“聿太太,对不起。”

  “去忙吧。”笙箫说完,就转身回到卧室内。

  聿尊舌尖轻抵唇角,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一招就将陈姐给收服了。

  看来,这陈姐日后是专心向着陌笙箫的了。

  聿尊有些忍俊不禁,全然没有将陈姐方才告诉他的事放在心上。他走进卧室,陌笙箫坐在床沿,眼神发怔,想着什么事情。

  “怎么了?”

  笙箫并没有说话。

  聿尊在她旁边坐定,“刚才不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么?这会又焉了?”

  “你想知道什么,直截了当问我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着试探别人!”

  聿尊明白了,原来陌笙箫是以为他让陈姐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我问你,你肯说吗?”

  笙箫哑然,随即又将视线别开,“说与不说,是我的自由。”

  聿尊伸个懒腰,将身子陷入大床内,他闭目养神,陌笙箫抬眼望向窗外。这会正是午后,阳光很暖,风和日丽,是个平静的日子。

  聿尊每次想靠近一步,笙箫的反应都会过激,陶宸的事,她迈不过去,也说过要用一辈子的不幸福去偿还。

  她自私地想要瞒住这个事实,让聿尊背负这个罪名活在同她一样的黑暗里面。

  但她今天见到了陶宸,还有庞晓萍。吃惊之余,陌笙箫才理清楚,她是在开心,她和陶宸都知道,他们是再也走不到一起去的。她欣慰,庞晓萍不像她,陌笙箫是带着所有的不堪和陶宸牵手的,笙箫始终相信,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陌笙箫也越发坚定,她和聿尊之间,不能再将陶宸扯进来。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眸子,阳光洒在他脸上,昏昏欲睡,他倾起身,手臂搂住笙箫的腰将她压到床上。

  陌笙箫本能地屈起双膝,两手将他的肩膀推开。

  她还是接受不了他地碰触。

  “我只是让你躺会。”

  聿尊闭上眼睛睡在陌笙箫旁边。

  “我今天是见到了一个人。我住在这里真觉得很闷,御景园就和当初的皇裔印象一样,又空又大……”

  男人眯起一道隙缝。

  他给的东西,她再没有欣然接受过,花再多钱也买不到陌笙箫嘴角勾勒的那抹笑。

  “聿尊,我见到的是陶宸。”

  这个名字从男儿的左耳进去,又从右耳出来,却惊得他撑起了上半身,“你说什么?”

  陌笙箫将手臂枕于脑后,“我在医院大厅内,见到了陶宸,我先前也抱着希望,我想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也许还活着……”笙箫眼角拉开,笑容欢乐,“我果真等到这天了。”

  她整张脸都沉浸在飞扬的笑意内,眸子明亮,面部神色也不再晦暗,艳丽的动人。

  聿尊听到陌笙箫的话,心底跟着一阵豁然开朗,只是再瞅笙箫的表情,他怎么看怎么扎眼。

  聿尊几乎立马想到,陌笙箫为何如此开心。

  他陡然暴怒,脸色说变就变,眼里透出来的阴戾令人不寒而栗,“陌笙箫,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趁早将这心给死了!别以为他活着你就能为所欲为,你……”男人翻身,手臂撑于陌笙箫两侧,竟被气得胸腔一个劲起伏,“你都是有儿子的人了,难道还想着别的男人吗?”

  陌笙箫张了张嘴,这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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