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好个背信弃义的刘繇,刘正礼,居然背弃盟约,夺我土地,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啊。”袁术狰狞的说道
杨弘看了眼阎象,阎象眼角一抽,无奈下,只得上前劝道“主公,如今江东已成气候,又有江东天堑,伐之不易,况且刘繇又是扬州刺史,即便夺了豫章、丹阳两郡,也占着大义啊。”
袁术细想一下,还真是这回事,照理说,自己如今还占着人家的领地呢,九江和庐江二郡也是扬州辖下郡县,怒气稍减了些。
杨弘见袁术脸色稍缓,暗松口气,接口说道“主公,现在不是与江东翻脸之时,我们的心腹之患乃是曹操,而眼下欲夺之地却是徐第三十二章此处无声胜有声(中)州,如今各地粮食欠收,谷仓已空,军中粮草短缺,主公啊,眼下只有攻取徐州,方能以解我军困顿啊。”
袁术见杨弘年近六十,须发皆白,依然颤颤巍巍的站在那,为自己出谋划策,心中十分感动,回头吩咐婢女安排软席,让二人坐下说话。
袁术皱眉叹道“哎,时运不济啊,天下多处大旱,我们所在的州郡最为严重,徐州虽富饶,但那织席贩履之辈,屠猪卖豆之徒,也算有点本事,何况曹阿瞒也要夺徐州,肯定会坏我好事。”
旁边阎象低声说道“主公,细作还提起一事,那刘敬舆创了一套新的捕鱼之法,每日可捕鱼竟达数十万条。”
袁术一惊,目露贪婪,急不可耐的问道“真有此事?”
杨弘辅佐袁术十几年,十分了解袁术,叹道“确有此事,此事说来并非什么隐秘之事,中原各地早已在民间传遍,不少百姓难耐饥荒,纷纷逃往江东。”
“此捕鱼新法可能得到?”袁术凑近急忙问道
杨弘无言以对,低头不语,袁术讪然一笑,这个问题太过天真,换做谁也不会把如此重要之事外泄而出的。
阎象见状,连忙说道“不如派去使者,一是谴责豫章和丹阳之事,二是以此事相挟索要捕鱼之法,最不济许给江东些好处,兴许能得到此法。”
袁术从其言,连忙命人喊来韩胤,任其为使,出使江东。
却说刘基所创捕鱼之法,在中原各地传的神乎其神,每日捕鱼数量可达几百万,江东家家户户一日两餐皆有鱼肉可食。
刚刚占得兖州濮阳等地的吕布,正为粮草之事忧心,听闻此事连忙召来陈宫商讨。
陈宫听吕布诉说此事后,笑道“不想奉先也有此智,此事我也有所听闻,如今刘繇占据江东,离我等虽远,但在袁术、刘备等人之后,当可联合以为助力,况且现在其有新的捕鱼之法,对于我军十分重要,若是奉先同意,可与刘繇结为秦晋之好,听闻那刘繇之子刘基,少年英才,文武双全,当可配上侄女。”
吕布被陈宫一番说辞,说的心动,沉思片刻说道“公台之言甚好,刘基此子我也有所耳闻,只身一人便收降水寇,平定吴郡、一曲下会稽,的确不凡,比起其父,强出许多,不过此事,我需问问夫人和小女。”
此事毕竟是自个主公家事,虽说二人称兄道弟,但终归还是君臣,陈宫笑道“理当如此”
吕布继而又问道“那派何人为使,出使江东呢?”
陈宫微一拱手,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对我军以后发展尤为重要,我亲自去一趟吧。”
吕布一听陈宫亲自去,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伸手挽住陈宫手臂,正色道“我军新得濮阳等地,曹操随时都会率军来夺,实在离不开公台啊,不如在诸将中选一人前去,若是恐其误事,公台不妨再书信一封便是。”
陈宫见吕布语气诚恳,真情流露,心中亦是感动非常,手捋须髯,在堂中踱了几步,对吕布说道“诸将中唯有张辽,张文远素有智谋,可命其出使江东。”
吕布细想一下,将手下部将在脑中过了一遍,还真就只有张辽适合出使,其他人等不是文盲,就是五大三粗,要么就像高顺那般不善言辞的。
吕布与陈宫商讨过后,转回后院,来到夫人严氏房中,严氏跟随吕布颠沛流离多年,二人一向相敬如宾,自从纳了貂蝉和曹豹之妹后,虽说时常看望严氏,但很少留下过夜。
严氏毫无怨言,只叹岁月不饶人,自己芳华早逝,唯一心安的是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还生有一女名叫吕雯,年方十五,待字闺中,许多达官贵人登门求亲,但父女二人眼光极高,未看上一人。
母女二人正在屋内刺绣,那吕雯生的貌美如花,身材高挑,坐于严氏身旁,有模有样的学着刺绣,刚刚绣了一半,便嘟起嘴巴,不耐烦的说道“娘,女儿不想学了,女儿想去找永烈叔父学习练兵之法。”
“雯儿啊,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舞枪弄棒像什么话,以后嫁人不会女红、不会洗衣做饭的,如何能留住男人的心啊?不怕被人家嫌弃。”严氏将手中绣布放在一旁,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的夫君岂是凡夫俗子?当然要与众不同,如爹爹那般是位天下英雄,怎会在乎我是否会女红?若是我有一身本领,在旁辅佐,他高兴欢喜还来不急,怎会嫌弃我呢?”吕雯挣开母亲手,站起双手叉腰娇声说道
“哈哈,我吕奉先的虎女,果然不同凡响,其实俗人能配,乖女儿,最近刀法练的如何了?”吕布掀开门帘,踏着虎步,如铁塔一般移步入内。
吕雯见吕布进来,如鸟雀一般飞入怀中,双手掐着吕布脸庞,笑道“我的十二路凤来朝能和文远叔父过招三十余合,文远叔父赞不绝口呢,直夸我的刀法好?”
“哦?文远的武艺不弱,与为父能斗上三十合,足见其能,定是文远谦让于你。”吕布笑道,吕布虽不信,但心中还是有些高兴。
“哼,爱信不信,反正文远叔父用了全力了,而且他自己也说是仗着气力大才胜我的,父亲瞧不起人,不理会你了,我去找永烈叔父。”吕雯说完后颇为生气的就要离开。
吕布听后颇为惊异,“难不成我这虎女还真有为将天赋?真不愧是我吕奉先的种。”当初只是觉得女儿好动,喜欢玩耍而已,并未在意,如今看来女儿也许是个将军的料。
见吕雯要走,连忙喊住“为父信了还不成?你先坐下,为父还有话要与你母女商量。”
严氏手中端了一杯茶递给吕布,听了吕布的话后,上前牵住吕雯,不悦道“莫要耍性子,你父亲既然有事,你且静心坐下。”
吕雯见母亲生气,不敢胡闹,冲着吕布吐了吐舌头,然后乖乖坐在严氏身旁。
毕竟是心头肉,只此一个孩子,心中不舍,吕布坐在那不知如何开口,还是严氏熟悉吕布性子,猜出一二,开口问道“夫君,是不是关于雯儿的婚事?”
吕雯听了,有些不高兴,脸色沉下,双眼看着吕布。
吕布干巴巴的嘿嘿一笑,对母女二人笑道“这次我为女儿选了个好夫婿,此子年仅十七,便名动天下,文武双全,又是汉室宗亲,实乃我儿佳配啊。”
吕氏一听,眼中放出光彩,笑道“若真如此,倒是雯儿的福气,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呢?”
吕雯也是好奇,毕竟这两年提亲、牵姻缘的人不少,但没一个入得父亲眼中,更别说如此称赞了,“不会是他吧?”想到此,没来由的脸色微微一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