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贾凝没有再看林伯,而是转身走向家门前。
彩薇今日穿了一身青色连衣裙,虽是布衣织做,但穿上之后却好似宫装丽人一般。
贾凝还注意到了彩薇身旁的晴雯,这个小丫头束了一个玉簪,好生丽质。
贾凝瞧见彩薇和晴雯还在傻傻在门前站起,只好无奈笑了笑,说道:“别在那站着了,来进家门”。
说话之余,贾凝早已走进家门,彩薇也连忙跟上,晴雯则不慌不忙的上前跟着。
贾凝穿过垂花门,直接来到自己的屋室,屋外的彩薇被贾凝叫停止步,被吩咐在外面等候。
脱下身上书院衣袍,换上了彩薇织的那件崭新的衣袍,虽不名贵,但穿上却很舒服,至少贾凝是这样感觉的,这也是贾凝之所以穿这件衣袍的原因之一。
贾凝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这件白墨衣袍,随之便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贾凝看向在用纤手揉一揉美眸的彩薇,不由温声笑道:“下午不上课了,所以刚才在屋中换了一身衣袍,还是你织的那件,怎样?还不错吧”。
彩薇止住来回走动的脚步,美眸紧盯着贾凝,好奇的问道:“爷这么多好衣袍呢,却偏偏穿我织的呐!还以为爷以后不会穿我织的衣袍子”
“不过只是下等的布料,彩薇怕折了爷的面子,还是不要穿出去好呢”。
见彩薇有些担忧,贾凝摇了摇头,轻轻笑道:“没事的,不管什么布料,穿的舒服就好,不讲究!”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去书房看会四书,然后再去吃些饭”。
贾凝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下午就不学习了,吃过饭便找彩薇和晴雯体验一下扑克牌游戏。
用了三十秒钟贾凝便来到了书房,小厮贾三俭每日都送来一份银子,贾凝每日也给他几份字帖。
近些日子贾凝家过的倒比往常好多了,银子也宽裕多了。
……
下午之时,烈日炎炎。
贾凝坐落于家中的凉亭之上,在一块石桌四周坐上了三个人。
分别是贾凝、彩薇、晴雯三人。
贾凝大致给她们讲了一下每张扑克牌的名称,和斗地主的规则,当然贾凝并没有告诉他们斗地主的名字,连地主都是用狼代替的,称之斗狼也没错。
晴雯虽说读不下去书,但她确实聪慧,比之彩薇学习do地主玩法的进度要高一半。
晴雯坐在一旁贾凝,手中拿着纸牌,学着贾凝的样子,竟有模有样,所以贾凝教的彩薇时间更多。
……
再说此时的荣国府的族学,族学的唯一讲师只有贾代儒了,只见他站立于屋室之中,颇为严肃的盯着下方。
贾府的族学坐满了族人,贾宝玉的书案上没有人,没错,贾宝玉并没有请假,而是换了一位国子监的讲师。
贾宝玉虽未来族学上课,但族学之中却有不少人议论着他,当然这也只是在下堂之余。
随着贾代儒走出族学的屋室,贾瑞也是听见了不少关于夸赞贾宝玉读书天赋好的话,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也都夸了一遍,贾瑞很是郁闷,心中暗道:“你们夸的天花乱坠,人家宝二爷能听见一声吗?果真是浪费口舌!”
贾瑞只听一个年长一些的旁支族人律律乐道:“前些日子便听闻荣府的宝二爷要找个国子监的讲师,没想到今日国子监的先生便来到了府中亲自为他一人讲课”。
贾瑞心中无比羡慕嫉妒贾宝玉的身份,终是还了一句话:“不知道国子监的那位先生能给宝二爷讲授多些时间的课呀!”
那位年长族人听见贾瑞的言语,似笑非笑的回道:“你管那么多呢,人家怎么也是一位举人老爷,咱说是吧!”
贾瑞不屑一笑,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也值得你们夸的天花乱坠”。
说完贾瑞便沉默起来,不再与他争论,因为他就算说了兄长贾凝在书院的讲师,恐怕他们那些没见识的旁支都不会相信。
只是贾瑞心中还是不由暗道:“若是说出兄长每日都能见到进士大老爷的事,恐是要惊吓死你们”。
突然有一位布衣族人看贾兰不在屋室之中,叹了一口气,道:“要我说还是兰哥儿最委屈,同是嫡亲,却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珠大嫂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位在贾兰临位的十三四岁的族人开口回道:“是啊,要我看兰哥儿书读的可比他宝二叔读的好多了,真是没有道理啊”。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贾兰也回到了族学之中,众人见状也是紧闭嘴巴,不肯再说一句话。
这时的贾兰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好像在议论自己,但是却只能作罢,因为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贾兰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案之上,心中想道:“前些日借凝叔的书还未还,正好今日也看完了,母亲一直说借的东西要尽快还回去,不能拖延,我借了这么久的书,一定不能再拖延时间了,等放了族学就去还,想必凝叔也己着急了”。
让贾兰想错的是,贾凝一点也没有着急,因为他已经忘了有这个事情了。
其实贾兰并不是没有贾凝所借的书,毕竟他可不缺书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贾凝的那本书上有很多注解,其中不乏有一些非常新颖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