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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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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一句话,冰凉透骨。

  云浅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罕有的冰眸,那里面的凉意丝丝渗透出来,杀意显见,但对上她的时候,冰封顷刻间退去,刹那变成了一汪温泉,丝丝入骨的温柔,她本来烦闷的心情在那一霎风消云散,扬起唇角,对他软软一笑,拉长音点点头肯定地道:“我们容公子是谁啊?他的女人谁敢来抢?谁敢来抢,他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容景失笑,点了点云浅月的鼻尖,宠溺地看着她柔声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好。以后不要做让我不省心的事儿。”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不省心吗?需要他一次又一次地交代。

  容景伸手摸着云浅月的小腹,轻轻来回推拿,低下头,看着她的小腹柔声道:“你说这里是不是也有一个……”

  云浅月不等他话落,“啪”地打掉他的手,脸红地斜睨他,“哪里有那么快?”

  容景看着他,旧事重提,“夜天倾和秦玉凝,夜天煜和赵可菡……”

  云浅月伸手捂住他的嘴,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粼粼波光,她好气又好笑地道:“一举就中这种事情你暂且还是不要想了,容公子,这个可是算计不得的。”

  容景眨眨眼睛。

  云浅月将捂着他嘴的手改为蒙住他的眼睛,警告道:“你敢给我压力,我要你好看。”

  容景不说话,薄薄的唇角甚是诱人。

  云浅月看着他的唇,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红罗软帐里面的各种旖旎遐思,这张唇吻过她身体的触感销魂入骨,她脸腾地一下红如火烧,连忙打住,咳了一声,警告道:“你若是再敢与我提这个,我今日就住在云王府不回紫竹院去了。”

  容景抿起嘴角,立即很乖觉地“嗯”了一声。

  云浅月蒙住他眼睛的手不撤回来,不想让他看到她因为想到某些不纯洁的思想而烧红的脸,凭这个人的聪明,只要撤回手,他看到她后,一眼就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但即便她不再说话,不撤回手,但车中的味道也变了。

  温暖的车厢似乎刹那间就如一个大蒸笼,似乎要烤化她的身体。

  云浅月感觉容景长长的睫毛在她手心煽动了两下,那灼热的温度从他眼睛传递到她手心。她的手烫了一下,轻轻一颤,撤了回来。

  同一时间,容景的一双眸子定定地定在了她的脸上。

  同一时间,云浅月立即伸手捂住脸。

  同一时间,容景的唇落在了她捂着脸的手上。

  细密的触感,如火的温柔,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

  云浅月身子敏感地一颤,大脑轰地一声,想着这个男人,他如此热度,是比自己最早想到红罗暖帐里面细密纠缠的一幕幕的不纯洁的那个人。

  容景环抱着云浅月,细细的吻落在她手背、手指尖,葱白的手被他的吻落下一片片梅花印记。似乎大火将她包卷,之后再丝丝蔓延。

  云浅月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只吻着她的手,也可以如此的销魂入骨,风流缠绵。她身体似乎被点燃,大脑轰轰地如乍起一串串雷声,将她整个人似乎要燃烧爆响。

  手不由自主地从脸上滑落。

  容景的吻落在她眉心、脸颊、耳畔、最后吻住了她有些微带喘息的娇唇。

  唇齿间的气息如雪似莲,身体相拥,如繁花盛开,如火如荼。

  云浅月眼睛轻轻闭着,睫毛微颤,初成女人,初逢雨露不两日的身体如何经得起如此细密如火的包卷和柔情,她整个身体软成一匹锦缎,在他怀里,手里,吻里,被珍惜怜爱。

  不受控制的轻吟溢出唇瓣,容景的眸光刹那染上了一种疯狂。

  云浅月却是因了自己这一声软的绵的柔的娇的媚的声音,刹那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见到容景被火燃烧的眸光,她立即再次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低低喘息,“容景,这里是马车……”

  容景被火燃烧的眸光在云浅月的手心里霎时一凝。

  “我们是要去云王府纳喜下聘的路上……”云浅月再次低喘着提醒。

  容景的气息微微冻结。

  云浅月见他听进去,轻轻舒了一口气,放下手,软软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容景不说话,往日里轻浅的气息没有规律地轻轻外泄着,呼吸紊乱。

  外面闹市的喧嚣似乎远去,车中静得只听得见彼此在克制地平复心跳和呼吸声。

  过了许久,容景才恢复正常,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云浅月,如玉的手覆在她娇嫩的脸上,低声叹息地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劫数。”

  云浅月不由自主地嘟囔,“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劫数呢。”

  “那我们就是彼此的劫数。”容景改口。

  云浅月认可地点点头。若世界上只有一个让她不能镇定的人,那个人就是容景,若是世界上只有一件让她不能镇定的事情,那件事情就是与容景有关的事。

  “十年前,我以为这一生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大约就是等待寒毒发作死去,五年前,我以为以后生命里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就是我在死的那一天,你是唯一一个看着我死去的那个人,大半年前,灵台寺下,你中催情引,我唯一想做的事情不是引渡你身体里功力帮你解除催情引,而是想在那里要了你,我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控制力,克制住了我自己。后来你的催情引解除,竟然出现奇迹医治好了我,我倾尽一切,也要抓住你,紧紧不放,谁也夺不去。”容景看着云浅月,平静的声音里,温柔渗透骨髓,“云浅月,我从来只为你。”

  云浅月静静听着,心中塞满浓浓化不开的柔情。听着他短短几句话,竟然让她生出一种发自深渊深处的怜叹,那一声怜叹里,仅有一句话,就是她幸好爱上的人是容景。

  幸好爱的人是他!

  这样的一颗生命,他的出现本来就是奇迹,他的成长也是奇迹,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奇迹。他的生命和他的人以及他做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感觉,就是他生来就是为她而来,从来只为她。他的生命是用来燃烧她的,燃烧她冷情的心和那一刻历经前世风云的灵魂,她从小到大,在被他丝丝渗透,环环包卷,一寸寸地洗礼着。将她一张多彩的纸抹白,再由他来填充满属于他落笔的色彩。让她深刻地知道,云浅月完完整整地属于容景。

  心被密密麻麻的丝网包裹,密不透风,可是她却感觉甘之如饴,是她一直想要的港湾。

  云浅月睁开眼睛,看着容景,声音与他一样,平静中渗透的入骨温柔,“十年前,我见你受重创,恨自己太小,没能力阻止。五年前,见蓝氏一门被抄家灭族,我却想的是倾我所能,也不能让荣王府成为蓝氏的下场,不能让紫竹林毁于一旦,大半年前,灵台寺下,我中催情引,头脑昏沉,内心却清醒的很,只恨你怎么就不融我入骨,暗暗发誓,早晚有一日要将你得了,将那些金佛像做我吃你之后的付账之款。”

  容景听到这里一怔,秀眉细细挑高,声音微扬,“你非要那些金佛像,那时候就是为了想着有朝一日吃了我?将那些金佛像做你吃我之后的付账之款?”

  云浅月点头,“可不是,你以为我真那么爱钱?”

  容景漂亮的薄唇轻轻一扯,微微勾成一弯月牙,盯着她看片刻,扶额道:“那时候你怎么就不说呢?你若说的话,我当时就可以满足了你。”

  云浅月本来恢复了几分的颜色又是一红,微哼了一声,“那时候你弱得跟个蔫茄子似的,连个佛像都搬不动了,我不忍心下手。”

  容景似乎认真地想了想,挑眉问,“我有那么弱过吗?”

  云浅月哼了一声。

  容景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云浅月,你原来那么早就怀疑我的能耐了。”

  云浅月觉得这句话听着有些不对味,连忙道:“那时候你的确看起来……”说到这里,对上容景深幽的眸光,立即打住,补救道:“我那不是怀疑你的能耐,而是不忍心,嗯,还有,那个破地方,尽是灰尘,哪里有你的房间好……”

  “错了,应该说是没有我房间的床好。”容景纠正她。

  云浅月脸又腾地染上火烧云,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再纠缠下去了,立即住了嘴,继续道:“后来我解除凤凰劫,恢复记忆之后,和你想的一样。容景,我也是从来就为你而来呢!”

  容景看着她,温柔一笑,如玉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描绘她的五官,带着无限柔情。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弦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似乎已经极力克制,但还是不免流露出激动以及欢喜,“世子,浅月小姐,云王府到了。”

  容景“嗯”了一声,撤回手。

  云浅月坐起身,双手放在两颊,低声问容景,“我这副样子,怎么出去?都怪你。”

  “艳若春花,貌若桃李。你如今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不是这个样子的话,云爷爷该不信他期盼了这么久,你终于让他达成心愿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明白容景的意思,那个糟老头子早就想她和容景怎么样了,如今这样子,他估计会乐疯了,她不自然地嘟囔,“这个疯老头,为老不尊。”

  容景轻笑,柔声道:“下车吧!”

  云浅月点点头,伸手挑开帘幕。

  帘幕打开,这才看到云王府大门口站了黑压压一群人。以云老王爷为首,玉青晴扶着云老王爷站在他身边,南凌睿站在玉青晴的身边,云离和七公主站在云老王爷右手边,之后是云王府各房各院的分支和丫鬟仆从,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云浅月吓了一跳,立即对云老王爷问,“糟老头子,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做什么?”

  云老王爷瞪了云浅月一眼,对她哼道:“臭丫头,成人了也不礼貌,没规矩,连爷爷也不叫。”

  云浅月撇撇嘴,改了称呼,黏声黏气地道:“爷爷,您老人家摆了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在做什么呀?迎接新皇?还是迎接我回府?”

  云老王爷受不了云浅月的黏声黏气,嫌恶地退了一步,骂道:“死丫头,说话一点儿也不中听,新皇是个豆芽子,还不配我老头子出来迎接,而你更是一边远着去,我是出来看看即将纳喜下聘迎娶我云王府女儿的新姑爷。”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人家还没纳喜,你这新姑爷也叫的太早了吧?”

  “早什么?是谁死皮赖脸的非人家不嫁,还住进了人家的屋子里去,如今跟着人家回来纳喜下聘,多大的姑娘了,没羞没臊,还坐在车里说,半点儿也不脸红。”云老王爷骂道。

  云浅月想着她是脸红来着,可惜被他这么大的阵仗一下子吓没了,如今又被他当面说破,她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在?里子都没了,没了面子里子,还脸红什么?索性也没了羞涩,恼道:“我就不知道羞臊,怎么了?你再说我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打道回府回去孝敬容爷爷去,以后有了重孙子就给他一个人看,不给你看。”

  云老王爷被戮中痛脚,顿时大怒,“臭丫头,别忘了谁才是你的爷爷,别忘了你是云王府的女儿,还没嫁人,胳膊肘子先往外面拐了。”

  云浅月用鼻子哼了一声,“当了十几年云王府的女儿,我早就当够了!”

  云老王爷气得胡子翘起,拿起拐杖就要往云浅月身上招呼,“你这个臭丫头。”

  拐杖还没落到云浅月的身上,就被容景伸手轻轻拦住,微笑地对吹胡子瞪眼的云王爷道:“云爷爷息怒,她是羞了,您若是再打她,她转头回了荣王府,我以妻为纲,总要听她的,这样一来的话,当心以后您真没重外孙可看。”

  云浅月闻言瞪了容景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以妻为纲吗?

  云老王爷立即息了怒,撤回拐杖,仔细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哼道:“害羞就对了!臭丫头,还不下车?等着我这把老骨头抱你下来?”

  云浅月顿时笑了,“你这把大骨头还有劲打我呢,怎么就没劲抱我了?”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转头对玉青晴道:“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公公息怒,月儿不懂事儿,今日我们就将她嫁出去,嫁出去之后就由小景管着她了。小景这孩子极好,慢慢的就能改了她的性子。”玉青晴笑着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容景极好吗?极黑才对!

  “青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着她。”容景温润一笑。

  玉青晴点点头,温婉地道:“下车吧!府里的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喜媒也在了。今日下聘纳喜正是好日子,我们将大婚的事宜顺便商定下来。”

  云浅月乍然听到大婚事宜四个字,顿时惊了一下,看向容景,这么快?

  容景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笑道:“越快越好。”

  云浅月想想也是,越快越好,于是没什么意见,不说话。

  容景缓缓下了马车,伸手将云浅月拉出车厢,站在玉青晴面前,对玉青晴微微一礼,温声道:“青姨说得极是,今日正是好日子,可以将婚期商定下来。”

  “这样最好!将这个臭丫头早点儿嫁出去,我老头子也省得被她气死。”云老王爷也附和,显然很满意这个安排。

  云浅月也懒得再气这个老头,不接话。

  南凌睿上下打量了云浅月一眼,幽幽地低声道:“吾妹如花,可惜以后长在别人家。”

  云浅月抬脚踹了南凌睿一脚,对他低声道:“不想你的洛瑶开在别人家,赶紧东海找她去。”

  提到洛瑶,似乎更是勾起了南凌睿的忧伤,他不躲开,被云浅月着着实实地踹了一脚,无奈地道:“你以为去找她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经过昨日之事,天圣的那几人怎么可能让我和娘这么快就离开去东海?”

  “娘的能耐还带着你走不了?”云浅月横了他一眼。

  “知道夜轻染昨日出去干嘛了吗?不是打猎,是带着他从不露面的乌衣骑出去查暗桩和暗道了。娘这些年布置的暗桩被他挑了好几个。”南凌睿有些愤怒地道:“夜轻染这个家伙,没看出来,竟然这么有本事。”

  云浅月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去查暗桩?娘这些年的布置被他挑了好几个?”

  “可不是,你难道还不信?不信的话你问娘。”南凌睿立即道。

  云浅月抿唇,不是他不信,以他的能力和聪明,在得知她娘在大雪封山和皇室隐卫天龙暗凤的控制中突然出现,他不可能找不出严密控制之外哪里的薄弱和疏漏。找到这些地方,就能找到她娘布置的暗桩和暗道。五年前,他一人之力去南疆,从南疆王和叶倩严密看护的手里夺了胭脂赤练蛇肚子里的南疆万咒之王,她就知道他不可小视。这样的事情也不意外,只是她没想到而已。

  “染小王爷实在聪明,布置了三十年出入天圣的暗桩都被他挑了几处,且正是关键的关卡。我们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玉青晴听到了兄妹二人的低声交谈,插进话来,“不过你和小景的好日子将近,我们多逗留些日子也无妨。洛瑶心仪睿儿,眼里再看不见别人了。跑不了。不过就得多等几日了。”

  云浅月点点头。

  南凌睿不再说话,这时云离笑着开口,“恭喜妹妹了!终于如愿以偿。”

  云浅月看向云离,见他是真在为她开心,眼中都是笑意,她扯开嘴角,对他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谢谢哥哥!”

  “瞧妹妹开心的,不枉景世子辛苦捂暖了一株桃花。”七公主笑着道。

  云浅月看向七公主,她小腹微微隆起,月份尚浅,还不明显,就有那么小小的丰腴,却更显风韵,她笑着道:“容景是在紫竹院捂暖了一株桃花,而哥哥是将那株桃花种到了嫂嫂的心坎里,如今正发芽呢。”

  七公主脸腾地一红,羞得嗔了云浅月一眼,“果然如爷爷所说,是个臭丫头。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不害臊。”

  云离脸也一红,叹道:“果然如母妃所说,只有景世子能管得住你。”

  云浅月得意地挑了挑眉。

  容景摸了摸云浅月的头,好笑地道:“你怎么不认为我的那株花其实已经从院子里移到了你的心坎里了呢?”

  云浅月脸一红,想着肚子里没准也有一株小芽了,顿时没了反驳的话。

  云老王爷见云浅月吃噶,洪亮地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云王府门口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欢乐的气氛中,云王府众人簇拥着容景和云浅月,迎进了云王府。孟叔指挥着仆人从二十辆马车上卸下纳喜下聘的彩礼。

  云王府从上到下,都处在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氛围中。

  一行人进了大厅,纷纷落座之后,容景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递给云老王爷,云老王爷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玉青晴,玉青晴看罢,递给云离,云离看罢,点点头,将一个同样的红色折子递给容景,容景看了一眼之后,笑着点头。

  云浅月扫了一眼红色的折子,原来是荣王府的聘礼和云王府给她准备的嫁妆。

  双方看罢之后,都无异议,喜媒上前,交换了两人的生辰八字。

  云浅月凑近容景又看了一眼,见写着全是满满的吉祥如意天长地久百年好合天作之合等等的吉利喜庆话,似乎是将她和容景说得天上少有地上无,这一桩姻缘若是不成的话,都人神共愤。她好笑地盯着喜折看了又看,抬起头,见容景盯着喜折看得很认真,嘴角微微翘起,一双眸子尽是浓浓的笑意,她好笑地看着他,这个人……

  生辰八字交换过了之后,双方都甚为欢喜,开始商议婚期。

  依照云老王爷的意思是明日就嫁。

  云浅月无语地看着云老王爷,可见他有多么迫不及待地将她踢出云王府的大门。嫁人有今日纳喜下聘明日就嫁了的吗?这个时代似乎没有。

  云老王爷话落,南凌睿首先反对,“不行,太急了!不能匆匆就这么嫁了。”

  玉青晴也觉得不妥,“公公,这不是儿戏,太快了。”

  云离也说,“爷爷,虽然我们两府早就有准备,婚礼之物都妥当,但有些小处的事情还没敲定,这样匆忙会礼数不周全。”

  七公主也立即道:“是啊,爷爷,景世子爱护妹妹,定然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大婚之礼,虽然我们需要快一些,免得夜长梦多,但是太过急迫也不行,就不会完美了。”

  几人众口一致,都觉得不能这么急。

  云老王爷得到大家的反对,也觉得太着急了些,于是看向容景。

  云浅月也看向容景。见他微低着头,似乎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她想着爷爷的话正中容景的心坎,他要是说今日就娶,他估计也会考虑。

  几人都不再说话,都看向容景。

  过了半响,容景抬起头,对云老王爷道:“我虽然也想明日迎娶她过门,但我们大婚一辈子就一次,我要将天下铺满红绸迎娶她,天下摆流水宴席三日,普天为我们大婚同庆。明日的确不够,有些匆忙。”

  他的话一出口,不止云浅月惊了一下,在坐的人全部惊了一下。

  将天下铺满红绸,将天下摆流水宴席三日,这该是何等的大喜和筹备,自古以来,千古帝王将相,做到的人唯一有一个的就是据说两千年前云族的少主迎娶蓝雪的公主,铺了万里锦红,大摆流水宴席,亘古也就那么一人。

  这等的普天同庆,定然会举世皆惊。

  一时间大厅内的人都没了声音。

  容景眸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云浅月的脸上,对她柔声道:“你虽然不介意这等世俗的礼数,不想求这等繁杂的排场,但我想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大婚。我容景的女人,自然该当得起。”

  最后一句话,温润中有着沉静的狂傲。

  云浅月的心虽然被感动了无数次,但她发现远远不够,每当这种时候,她脑中只有一句话,容景这样的男人,就是来燃烧她的。与他在一起,处处心动。

  “既然如此,你需要多少日子准备好?”南凌睿对容景询问。

  “一个月。”容景道。

  “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不行,时间太长了。”南凌睿立即反对。

  玉青晴照着南凌睿脑袋拍了一下,骂道:“一个月时间已经够短了。也就小景能做到,换做你的话,这等事情你能做多久?”

  南凌睿蹙眉想了一下,有点儿泄气,“半年。”

  “那不就得了!”玉青晴瞪了他一眼,看向云老王爷,“您说呢?一个月如何?”

  云老王爷看了容景和云浅月一眼,点点头,“我没想到景小子想这样娶臭丫头,这是臭丫头的福气。一个月就一个月。”话落,他问云浅月,“臭丫头,你说呢?”

  “我没意见。”云浅月表态。

  容景微微一笑,一锤定音,“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一个月后,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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