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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今天打电话来的时间有点早。”孝和接起电话，调侃京年。
京年在电话那端笑笑，说：“四点钟我在学校北门等你。”
尽管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但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坚持。换做旧时，孝和会很欣喜，可现在，她只能说：“可能要五点钟才可以，我还有点事怕敢不完。”
他有点小开心，没有想到她会答应。他很想问她在忙什么，又怕自己多嘴问了会让她反悔。
“晚上见。”他说。
“不要迟到哦！”孝和扬着声音回答。
这通电话让他的心情很好。做起事来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不时就会看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三个小时到五点。有几次，他忍不住抓起电话想打给孝和，问她今晚吃什么，或者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又不敢拨通，怕自己突然间太过主动吓到她。
是啊，送什么礼物呢？还没送过她礼物。去民政局拿证的时候也没给她买过一个戒指！
京年走去窗前，看着外面。
敲门声传来，回头，是美夕。
“那个活动都安排妥当了吗？”京年问。
“都好了。”美夕走来他身后，“你看起来很高兴！”
“有吗？”京年反问，“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京年，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我肯定你的开心不是因为工作。”
“说说看。”他是不会坦白他是因为孝和答应回家才开心的，但是他想知道她的意思。
“跟你一起这么久，你工作的时候总是藏得很深，看起来很老练。从没见过你在工作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美夕说。
有时候真的不可以小看女人的直觉，当然，更多的男人喜欢转移话题来掩饰，或者直接忽略。
“我也是人，不是工作机器。”京年走到桌子后面坐回椅子上，转过椅子再看她的时候，眼神已经与先前无异，看不见闪烁的光华，只有深不见底。
美夕追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京年很奇怪地看着美夕，他觉得她有些神经质，好像很偏激。他说：“美夕，你来找我什么事？”
成功转移话题。
“我想问今晚你有没有空？我前几天订了一瓶很好的红酒。”她在邀请他。
京年没有马上拒绝，他知道如果他马上拒绝，她一定会穷追不舍。他就坐在那里，有模有样地翻翻桌子上的日历，打开手机看了看日程记录，然后说：“改天吧。”
“我问过秘书了，她说你推掉了今晚的所有应酬。”她终于没忍住，说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京年显然有些不太高兴，说：“既然我是有意推掉了所有应酬就说明我一定是有比这些应酬更重要的事情。你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美夕想说话，被京年打断了。他继续说：“你不应该随意打听我的行踪，这样不太好。”说得很委婉。
她想坚持，可看他的表情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闹得不开心，于是各退一步，说：“想请你喝杯酒而已，既然你没空那就改天咯。”
京年点点头，起身走过去拥着她，并低头吻了她，浅浅地试探，直到她嘤咛出声，他才语带暧昧地说：“这就乖了，这几天都排了事情，忙完这段，我找你！”
美夕温顺得伏在他肩膀，有些撒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嗯，乖了！”京年安慰着，真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美夕出去之前被京年叫住，他说：“春节前的那个推广活动你记得跟进得紧一点，那段时间市面上的人比较复杂，注意安全，不要出现什么纰漏。”
“我会跟进的。”她说。
美夕出去以后，京年又看看表，两只手不停地搓着，盯着电话。
他担心她负责的那个活动项目，也担心孝和。
他见孝和之前，有些紧张。第一次。
孝和坐在学校的员工宿舍里，已经四点半了。她决定跟他回去，对还是不对呢？纠结了好一会儿，她决定给沈劲和打电话。
她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因为甄美夕的突然到访而离家出走，每天会接到京年的问候电话，然后问：“我这么回去对么？”
“你觉得对就对。”劲和说。
“知道了。”她说，“你自己多注意身体，那天回爸爸那里时候听他说你很忙。”
“你多注意身体才对，我都还没说你，日日都是后半夜还在发微信。”劲和在责备她，言语间却尽是关心。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尽管从不说。
“看书咯，为了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嘛，无聊的时候就发微信咯。”孝和娇娇地找着借口。
“那我布置你任务让你早些睡觉，你可会完成？”他问。
“劲和——”孝和又在撒娇。
“芽芽，”劲和软下口气，又有些浅浅的无奈，“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忽略了你太多，我很抱歉！”
“不要这样说——”孝和满口的小女生，其实，也许，她是在掩饰那晚与俊佑有些过分亲密的接触。她只告诉劲和她去了小房子却没有告诉他她见过俊佑。她不知道劲和会不会猜到，不管怎样，她还是有些愧疚，虽然她和俊佑什么都没有发生，愧疚的原因是什么，不知道。“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会吗？”劲和反问，听不出语气。
“劲和——”孝和再次撒娇，偏偏她的撒娇对劲和是百试百灵。
“啊啊啊，服你了，服你了。”他第一时间投降，急于打断她无限绵长的尾音，“自己多注意身体，改天有空出来坐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好。”
挂断。
孝和老远就看见了京年的车，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京年下车等着她，待她走近，从车里拿出一大束新鲜娇艳的黄玫瑰。
孝和明显受宠若惊，左右看看，好在是寒假，来来往往的同学比较少，否则明天定是“头版头条”。
“送给老婆的！向老婆道歉！”京年向前一步，离孝和更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束花。看着她惊讶又开心的表情，他忍不住揽过她的肩膀使她靠向自己。
孝和有些扭捏，她还不太习惯他的亲密，嗔怪道：“哎呀，在学校门口呢！”
“我可不怕，让人看见才好。”京年一副大方到底的语气。
这样大方还隐婚，孝和心中暗笑，没有戳穿。
京年十分殷勤地为孝和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说：“老婆大人请上车！”
孝和听着他一口一个“老婆”，叫得很顺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俯身坐进去，将书包放到后排，系好安全带，一直抱着花。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
回到家，一进门，菜香扑鼻。
孝和觉得很奇怪，转头看着京年。
京年关上门，拉着她去到餐桌旁。
菜不多却很丰盛，看菜色也很熟悉。
孝和将怀里的花放下，转过头故作镇定地问：“我可以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京年从后面抱住她，说：“今天专门打电话给岳父大人，借来大厨，做一桌老婆平时最爱吃的菜。希望我的诚意可以让她原谅我！”
孝和心中很感动。
“原谅你老公好不好？”京年又问。声音软软的。
“你是我老公吗？”孝和故意反问。
“我是合法的！”京年松开手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气势汹汹。
孝和躲闪不及，被他吻住。
他的这一吻来得很轻柔，想要拥有却不强攻，若即若离。孝和没有经验，只觉得沉醉其中，没了力气。
京年放开她，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沉沉地说道：“记住，你老公叫季京年！我已经盖过章了！”
孝和不知道如何回答，余光瞄到餐桌，低低地说：“我饿了。”
京年哈哈大笑，搂着她过去，帮她拉开椅子。
“我还没洗手漱口呢。”她站起来说。
京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她的背影，原来抱抱她，亲亲她是这么幸福！
没有她喜欢的干煸四季豆，但是熟悉的味道还是让她胃口大开。
他不停地帮她夹菜，极尽殷勤。
孝和也夹菜给他，也会介绍说：“张妈做这道菜最大的特点就是用她的秘制酱汁，很好吃的，你尝尝，合胃口就多吃点。”
京年很听话，但凡是孝和夹给他的，一律吃掉全部都是“好吃！”
吃过饭，京年让孝和先休息，自己系上围裙去洗碗。
季京年洗碗！盘古开天辟地头一着！孝和忍不住拿手机偷拍。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
季京年洗完澡出来正看见孝和穿着家具运动服在阳台上是晾衣服。过去从后面抱住她，问：“刚才为什么叹气？”
孝和一边用夹子夹着袜子一边说：“感叹外面才几日，你这却已过万年。”
京年看着她旁边盆里的那些等着她拧干水的袜子，窃窃地笑说：“家里有老婆就是好！”
“喂，喂，喂，走开啦你，我要洗袜子！”孝和扭动着挣脱京年的拥抱。
京年站在一旁看着她将手洗过的袜子拧干再一只只的抖开，撑得平平整整，一对对的用夹子夹住再挂起来。
心里暖暖的。
他与美夕从相识到公开出入校园，再到同居。从一起回国到背着孝和搞地下恋，再到暧昧地一起参加各种应酬……
这期间，他们甜过，腻过，缠绵过，吵过也彼此怀疑过，却从没有这样温馨过。美夕总是抱怨他乱丢袜子，抱怨完以后就把那一堆袜子一起丢进洗衣机，轰隆隆转上几个来回，拿出来直接搭在晾衣架上。总是怪他不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菜，总是说他吸烟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
有时候工作上也会因为各自的观点不一致而发生争执，谁也不肯让步。
每当与美夕激情过后，一切都会立刻归于平淡，他真的会感觉到累，尤其，当他开始发现孝和的好……
京年在电话那端笑笑，说：“四点钟我在学校北门等你。”
尽管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但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坚持。换做旧时，孝和会很欣喜，可现在，她只能说：“可能要五点钟才可以，我还有点事怕敢不完。”
他有点小开心，没有想到她会答应。他很想问她在忙什么，又怕自己多嘴问了会让她反悔。
“晚上见。”他说。
“不要迟到哦！”孝和扬着声音回答。
这通电话让他的心情很好。做起事来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不时就会看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三个小时到五点。有几次，他忍不住抓起电话想打给孝和，问她今晚吃什么，或者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又不敢拨通，怕自己突然间太过主动吓到她。
是啊，送什么礼物呢？还没送过她礼物。去民政局拿证的时候也没给她买过一个戒指！
京年走去窗前，看着外面。
敲门声传来，回头，是美夕。
“那个活动都安排妥当了吗？”京年问。
“都好了。”美夕走来他身后，“你看起来很高兴！”
“有吗？”京年反问，“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京年，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我肯定你的开心不是因为工作。”
“说说看。”他是不会坦白他是因为孝和答应回家才开心的，但是他想知道她的意思。
“跟你一起这么久，你工作的时候总是藏得很深，看起来很老练。从没见过你在工作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美夕说。
有时候真的不可以小看女人的直觉，当然，更多的男人喜欢转移话题来掩饰，或者直接忽略。
“我也是人，不是工作机器。”京年走到桌子后面坐回椅子上，转过椅子再看她的时候，眼神已经与先前无异，看不见闪烁的光华，只有深不见底。
美夕追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京年很奇怪地看着美夕，他觉得她有些神经质，好像很偏激。他说：“美夕，你来找我什么事？”
成功转移话题。
“我想问今晚你有没有空？我前几天订了一瓶很好的红酒。”她在邀请他。
京年没有马上拒绝，他知道如果他马上拒绝，她一定会穷追不舍。他就坐在那里，有模有样地翻翻桌子上的日历，打开手机看了看日程记录，然后说：“改天吧。”
“我问过秘书了，她说你推掉了今晚的所有应酬。”她终于没忍住，说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京年显然有些不太高兴，说：“既然我是有意推掉了所有应酬就说明我一定是有比这些应酬更重要的事情。你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美夕想说话，被京年打断了。他继续说：“你不应该随意打听我的行踪，这样不太好。”说得很委婉。
她想坚持，可看他的表情又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闹得不开心，于是各退一步，说：“想请你喝杯酒而已，既然你没空那就改天咯。”
京年点点头，起身走过去拥着她，并低头吻了她，浅浅地试探，直到她嘤咛出声，他才语带暧昧地说：“这就乖了，这几天都排了事情，忙完这段，我找你！”
美夕温顺得伏在他肩膀，有些撒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嗯，乖了！”京年安慰着，真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美夕出去之前被京年叫住，他说：“春节前的那个推广活动你记得跟进得紧一点，那段时间市面上的人比较复杂，注意安全，不要出现什么纰漏。”
“我会跟进的。”她说。
美夕出去以后，京年又看看表，两只手不停地搓着，盯着电话。
他担心她负责的那个活动项目，也担心孝和。
他见孝和之前，有些紧张。第一次。
孝和坐在学校的员工宿舍里，已经四点半了。她决定跟他回去，对还是不对呢？纠结了好一会儿，她决定给沈劲和打电话。
她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因为甄美夕的突然到访而离家出走，每天会接到京年的问候电话，然后问：“我这么回去对么？”
“你觉得对就对。”劲和说。
“知道了。”她说，“你自己多注意身体，那天回爸爸那里时候听他说你很忙。”
“你多注意身体才对，我都还没说你，日日都是后半夜还在发微信。”劲和在责备她，言语间却尽是关心。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尽管从不说。
“看书咯，为了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嘛，无聊的时候就发微信咯。”孝和娇娇地找着借口。
“那我布置你任务让你早些睡觉，你可会完成？”他问。
“劲和——”孝和又在撒娇。
“芽芽，”劲和软下口气，又有些浅浅的无奈，“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忽略了你太多，我很抱歉！”
“不要这样说——”孝和满口的小女生，其实，也许，她是在掩饰那晚与俊佑有些过分亲密的接触。她只告诉劲和她去了小房子却没有告诉他她见过俊佑。她不知道劲和会不会猜到，不管怎样，她还是有些愧疚，虽然她和俊佑什么都没有发生，愧疚的原因是什么，不知道。“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会吗？”劲和反问，听不出语气。
“劲和——”孝和再次撒娇，偏偏她的撒娇对劲和是百试百灵。
“啊啊啊，服你了，服你了。”他第一时间投降，急于打断她无限绵长的尾音，“自己多注意身体，改天有空出来坐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好。”
挂断。
孝和老远就看见了京年的车，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京年下车等着她，待她走近，从车里拿出一大束新鲜娇艳的黄玫瑰。
孝和明显受宠若惊，左右看看，好在是寒假，来来往往的同学比较少，否则明天定是“头版头条”。
“送给老婆的！向老婆道歉！”京年向前一步，离孝和更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束花。看着她惊讶又开心的表情，他忍不住揽过她的肩膀使她靠向自己。
孝和有些扭捏，她还不太习惯他的亲密，嗔怪道：“哎呀，在学校门口呢！”
“我可不怕，让人看见才好。”京年一副大方到底的语气。
这样大方还隐婚，孝和心中暗笑，没有戳穿。
京年十分殷勤地为孝和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说：“老婆大人请上车！”
孝和听着他一口一个“老婆”，叫得很顺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俯身坐进去，将书包放到后排，系好安全带，一直抱着花。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
回到家，一进门，菜香扑鼻。
孝和觉得很奇怪，转头看着京年。
京年关上门，拉着她去到餐桌旁。
菜不多却很丰盛，看菜色也很熟悉。
孝和将怀里的花放下，转过头故作镇定地问：“我可以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京年从后面抱住她，说：“今天专门打电话给岳父大人，借来大厨，做一桌老婆平时最爱吃的菜。希望我的诚意可以让她原谅我！”
孝和心中很感动。
“原谅你老公好不好？”京年又问。声音软软的。
“你是我老公吗？”孝和故意反问。
“我是合法的！”京年松开手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气势汹汹。
孝和躲闪不及，被他吻住。
他的这一吻来得很轻柔，想要拥有却不强攻，若即若离。孝和没有经验，只觉得沉醉其中，没了力气。
京年放开她，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沉沉地说道：“记住，你老公叫季京年！我已经盖过章了！”
孝和不知道如何回答，余光瞄到餐桌，低低地说：“我饿了。”
京年哈哈大笑，搂着她过去，帮她拉开椅子。
“我还没洗手漱口呢。”她站起来说。
京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她的背影，原来抱抱她，亲亲她是这么幸福！
没有她喜欢的干煸四季豆，但是熟悉的味道还是让她胃口大开。
他不停地帮她夹菜，极尽殷勤。
孝和也夹菜给他，也会介绍说：“张妈做这道菜最大的特点就是用她的秘制酱汁，很好吃的，你尝尝，合胃口就多吃点。”
京年很听话，但凡是孝和夹给他的，一律吃掉全部都是“好吃！”
吃过饭，京年让孝和先休息，自己系上围裙去洗碗。
季京年洗碗！盘古开天辟地头一着！孝和忍不住拿手机偷拍。然后去洗澡换衣服。
……
季京年洗完澡出来正看见孝和穿着家具运动服在阳台上是晾衣服。过去从后面抱住她，问：“刚才为什么叹气？”
孝和一边用夹子夹着袜子一边说：“感叹外面才几日，你这却已过万年。”
京年看着她旁边盆里的那些等着她拧干水的袜子，窃窃地笑说：“家里有老婆就是好！”
“喂，喂，喂，走开啦你，我要洗袜子！”孝和扭动着挣脱京年的拥抱。
京年站在一旁看着她将手洗过的袜子拧干再一只只的抖开，撑得平平整整，一对对的用夹子夹住再挂起来。
心里暖暖的。
他与美夕从相识到公开出入校园，再到同居。从一起回国到背着孝和搞地下恋，再到暧昧地一起参加各种应酬……
这期间，他们甜过，腻过，缠绵过，吵过也彼此怀疑过，却从没有这样温馨过。美夕总是抱怨他乱丢袜子，抱怨完以后就把那一堆袜子一起丢进洗衣机，轰隆隆转上几个来回，拿出来直接搭在晾衣架上。总是怪他不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菜，总是说他吸烟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
有时候工作上也会因为各自的观点不一致而发生争执，谁也不肯让步。
每当与美夕激情过后，一切都会立刻归于平淡，他真的会感觉到累，尤其，当他开始发现孝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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