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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劲和似有似无地笑了，没正面回答，反问：“你说一会儿他们谁先进来？”
“怎么我觉得你是在看笑话呢？”孝和也“不正经”地问。
“不然呢？”
两个人低低地说着话，都忍着笑，好像是在等着看热闹一样。
“俊佑就在门口，京年在阳台花园。”孝和说。
“那应该没有好戏看了。”劲和满脸遗憾。
“貌似这场戏本来也不怎么好看。”
“有一场戏很好看，可惜你错过了。”劲和说。
“什么？”孝和突然大声，引来旁边人好奇地侧目。
劲和先是动了动唇角，后来竟大笑出来。
孝和晃着他的手臂，瞪大眼睛不停地追问：“快说，快说！”
“说什么？”他问。
“你是笑我还是笑那场戏？”她说。
结果，劲和又是一阵大笑。
那些劲和的朋友都暧昧地看着他们。
孝和无奈收声。俊佑进来，坐回他的女伴旁边。
劲和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美夕跟彼得聊天，看起来聊得不错，后来好像是谈到了他们合作的事。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不过后来美夕向他敬酒，还没等彼得反应，她就连干三杯。”
“结果呢？”孝和问。
“彼得很佩服她的酒量，但是没答应她的请求。”他回答。
孝和接着说：“所以，京年去了花园，看不下去了。”忍着笑。
“从时间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他去花园是因为你。从你一出去，他就一直盯着门口。”劲和说。
“戏果然是好戏，不过我们这样背后笑话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孝和问。
劲和看她一眼，十分严肃认真地说：“对，不好，不好！”可是说着说着，又笑出来。
孝和也跟着笑。
京年进来。
“又回来一个。进门先看你，看来你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劲和说给孝和听，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然后会有什么戏？”她问，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水。
“你要不要帮他一把？”他像是随口问。
“帮京年争取跟彼得的合作谈判？”孝和多少有一点吃惊劲和的这个提议。
“怎么样？这算附加题。”他说。
“附加题一般都很难！”她有些犹豫。
“一鸣惊人算及格；一箭双雕算优秀；一石三鸟算满分。随你发挥，反正我们本来就是来搅混水的。”劲和说。
孝和想了想，放下水杯，问：“一直放着音乐，可是既没有人唱歌，也没有人跳舞。”
“你想？”劲和问。
“可惜我的‘男朋友’看上去并没有想请我跳舞的意思。”孝和十分遗憾地抱怨。
劲和放下水杯，起身，绅士地向孝和伸出手，请她跳舞。
孝和掩着笑意，轻轻将手放到他的手掌上，起身，随他步入小小的舞池。
这一下，孝和无声之中成功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获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交谊舞是劲和教的，对她来说，没有比劲和更好的舞伴了。两个人的舞步很优雅，流畅，默契。
京年也同大家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孝和跳舞，但他心里除去惊讶更多的是紧张和酸酸的醋意，看着她在别人的臂弯里起舞翩翩，自己却只能无动于衷。劲和与孝和到底想做什么。
俊佑静静地看着，他在猜想孝和为什么会玩得这么“嗨”，这不是她的风格。
一支舞很快就结束了，满屋子都是掌声，孝和给大家行屈膝礼。
他们刚坐下，彼得就过来说：“没想到孝和小姐的舞跳得这么好。我认识劲和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跳舞，原来是因为他的舞伴不在身边。”
劲和只是拍拍彼得的肩膀，并没回应。
他和她都清楚，现在，是该孝和上场了。
“哪里的话，您真是过奖了！”孝和轻轻用手掩口，羞涩地笑了，然后拿起水杯在手里，继续说，“我倒是听说彼得先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篮球打得特别好，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带领学校篮球队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战绩！”
彼得一听孝和提起自己上大学时候的事，顿时两眼放光。平日里各种应酬，总难免受到别人的赞美或吹捧，但基本上都是在说他是如何大刀阔斧进行家族改革，在几年内将家族企业成功转型，跻身于同行前列。从没有人知道或者在意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那可是他自认为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听习惯了人云亦云的赞美，突然有些隐秘的优点和内心深处的温暖被提及，彼得感到了无限的惊喜，连忙问：“天呐！你怎么知道？”
“你与劲和是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前劲和带我打篮球的时候，总是跟我说有个叫彼得的家伙打篮球特别好，要是有机会让我见到那家伙，一定请他教我打篮球！”
尽管初次见面的孝和没有使用敬语，一口一个“家伙”，可是彼得听得十分开心，忙不迭地说：“你也喜欢打篮球？”
“当然！不过我打得实在是糟糕透了！听说那时候刚决定参加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但是你很坚持。”
“是啊！因为以前的成绩一直很糟，所以老师一听说我们要参赛，还申请经费进行训练，都很反对。”彼得说。
“但是尽管学校没有通过你们的申请，可是你却说服了家里人，以赞助商的名义提供帮助，因此不得不让学校重视。”
“是啊！是啊！本来大家也都觉得没希望了，不想去丢人现眼，但是一看这样，又都回来了。”
“最后还专门为你们组织了拉拉队，一路支持你”
“好像是这样。”彼得越说越开心得不得了。
“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经历，青春就真的是无怨无悔了！”孝和说。
“哪里！哪里！我们年纪都大了，现在看看篮球还好，你要是真让我去打篮球，怕是我都没有那个激情咯！”
“怎么会？”
“现在太忙，很久不锻炼了！”彼得靠到沙发后面，叹了口气。
孝和放下酒杯，双手击掌，突然大声说：“可以打高尔夫！这可是绅士们最钟爱的！”
彼得收回目光看向孝和。
孝和眉飞色舞地说：“不过现在天气不是很适合，要么试试保龄球怎么样？我知道你的保龄球比起篮球毫不逊色！不妨抽个时间我们去试试怎么样？请你当我的篮球教练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困难，但是保龄球应该可以吧，”她没有给彼得反应的时间，紧接着甜甜地说，“老师！”
“好啊！”彼得一拍大腿，满口应下来，还拉着一旁的劲和说，“一起去！很久没打保龄球了！”
“我知道京年在郊区的那个度假村里有个很不错的球场，去那里吧。我可以求求京年给我们免单！”孝和顺水推舟地，立马回头问京年，“京年，彼得跟我去你那度假山庄打保龄球，你做东好不好？”
京年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这明摆着是孝和在帮他创造条件促成谈判，赶紧回答：“没问题！你只管放心！”
“彼得教练，老板都同意了，你说可以吗？”孝和眨着眼睛卖着萌问。
彼得也不兜圈子，直说：“孝和，你果然是聪明！能把我绕进去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怪不得劲和当你是宝贝！你这可是一箭双雕！”
“老师此话怎讲？”孝和装作不知。
“既找了我教你打保龄，有将我拐去跟季氏谈合作。你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与季氏合作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止是一箭双雕！”孝和调皮地仰起脸，“既帮老师锻炼身体，又帮自己学习了技术。既帮助京年请到了彼得先生谈判，也帮助彼得先生找到了商业合作商的多一份选择！这样说，就是一箭四雕！”
彼得拍起手！不住地点头！又看了看另一旁的美夕，继续对孝和说，“刚才美夕小姐为了请我跟季氏谈合作，连干三杯酒我都没应，如果我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应了你岂不是对她不公平？”
彼得经过这一折腾，已经折服于孝和的冰雪机智，心甘情愿给季氏一次机会。何况刚才京年也已经答应了做东，若此时再反悔明摆着是好端端地撕破脸。既没必要又得不偿失。
他这样问，无非是难为一下孝和，心中早知道她滴酒不沾，却十分好奇她会怎样处理。
其他人对孝和更是刮目相看，此时都自觉小声，想听听她的说辞。
这个问题对孝和来说很简单，但是想到那天在机场停车场里美夕说的那句“你说怎么解释啊？要不然就直说‘宝贝，你做我的小三吧，我有大房了’！”想到那天一早她来到家里嚣张的架势，孝和突然想做一次坏小孩。
她回答说：“美夕小姐连干三杯酒，是因为她只值三杯酒，可是她的三杯酒并不是你认为合适的价值，所以你不为所动，不是么？劲和说我是稀世珍宝，稀世珍宝自然是无价的，所以，我怎么能用三杯酒就出卖了自己？”
孝和的语言是温柔的犀利。
彼得听后一愣，毫无反驳的漏洞。
劲和暗自叫好，面上风平浪静。
京年很想笑，一直忍着。他越发觉得孝和可爱。瞟了一眼美夕，见她脸都绿了。
俊佑舔着嘴唇，忍着笑，心下见识了孝和的厉害。
其他人也都各有各形，都不说话。
另外有人过来打圆场，说：“不谈这么深刻的话题，就一杯，生意谈成了总要喝一杯表示一下。”
孝和笑呵呵地说：“对不起，我不喝酒。”
那人又说：“哪有做生意不喝酒的？闵小姐不要太小气哦！就一杯酒，又不是敬别人，是为了哥哥敬自己教练，面子还是要给的啦！”
孝和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或是尴尬，反而笑出声来，然后很委屈地说：“没办法，从小到大，家父对我管教都甚为严格，他说女孩子不可以饮酒，尤其是有人劝酒的时候更要把持住自己，这不是面子问题，这是原则，必须坚持。”说完摊开双手，“我也没办法！好在彼得答应我的请求不是因为我喝了酒。如果只要喝酒就会被答应，那我一定没机会了！”
看着孝和委屈的样子，谁也不忍心责备。
彼得端起孝和先前装着果汁的杯子递给她，自己拿起酒杯，敬过去说：“孝和，我喜欢有原则的人，很高兴认识你这么聪明又有原则的女孩子！”
“你太过奖了！”孝和和他碰杯。
“以后你自己做生意的话，一定找我合作！”彼得说。
“我可是会把这话当真的！”孝和受宠若惊。
“劲和做证人！说话算话！我也是讲原则的人！”彼得说。
“好，我敬你！”孝和举起果汁杯。
大家继续喝酒，唱歌，聊天，吃东西。困惑京年好一阵的事就被孝和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很难说他现在什么感受。
到此时此刻，他才算是全方位地彻底意识到，孝和真的是一个珍宝，稀世珍宝。
劲和老早就知道的事，他现在才明了。
离开的时候，孝和开车同劲和一起离开。
京年和美夕同一部车，由司机送。
俊佑安排了司机单独送女伴，自己单独行动。
孝和知道俊佑今晚一定是回那个房子，但是，她今天并没有打算回去那里。
“怎么我觉得你是在看笑话呢？”孝和也“不正经”地问。
“不然呢？”
两个人低低地说着话，都忍着笑，好像是在等着看热闹一样。
“俊佑就在门口，京年在阳台花园。”孝和说。
“那应该没有好戏看了。”劲和满脸遗憾。
“貌似这场戏本来也不怎么好看。”
“有一场戏很好看，可惜你错过了。”劲和说。
“什么？”孝和突然大声，引来旁边人好奇地侧目。
劲和先是动了动唇角，后来竟大笑出来。
孝和晃着他的手臂，瞪大眼睛不停地追问：“快说，快说！”
“说什么？”他问。
“你是笑我还是笑那场戏？”她说。
结果，劲和又是一阵大笑。
那些劲和的朋友都暧昧地看着他们。
孝和无奈收声。俊佑进来，坐回他的女伴旁边。
劲和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美夕跟彼得聊天，看起来聊得不错，后来好像是谈到了他们合作的事。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不过后来美夕向他敬酒，还没等彼得反应，她就连干三杯。”
“结果呢？”孝和问。
“彼得很佩服她的酒量，但是没答应她的请求。”他回答。
孝和接着说：“所以，京年去了花园，看不下去了。”忍着笑。
“从时间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他去花园是因为你。从你一出去，他就一直盯着门口。”劲和说。
“戏果然是好戏，不过我们这样背后笑话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孝和问。
劲和看她一眼，十分严肃认真地说：“对，不好，不好！”可是说着说着，又笑出来。
孝和也跟着笑。
京年进来。
“又回来一个。进门先看你，看来你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劲和说给孝和听，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然后会有什么戏？”她问，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水。
“你要不要帮他一把？”他像是随口问。
“帮京年争取跟彼得的合作谈判？”孝和多少有一点吃惊劲和的这个提议。
“怎么样？这算附加题。”他说。
“附加题一般都很难！”她有些犹豫。
“一鸣惊人算及格；一箭双雕算优秀；一石三鸟算满分。随你发挥，反正我们本来就是来搅混水的。”劲和说。
孝和想了想，放下水杯，问：“一直放着音乐，可是既没有人唱歌，也没有人跳舞。”
“你想？”劲和问。
“可惜我的‘男朋友’看上去并没有想请我跳舞的意思。”孝和十分遗憾地抱怨。
劲和放下水杯，起身，绅士地向孝和伸出手，请她跳舞。
孝和掩着笑意，轻轻将手放到他的手掌上，起身，随他步入小小的舞池。
这一下，孝和无声之中成功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获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交谊舞是劲和教的，对她来说，没有比劲和更好的舞伴了。两个人的舞步很优雅，流畅，默契。
京年也同大家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孝和跳舞，但他心里除去惊讶更多的是紧张和酸酸的醋意，看着她在别人的臂弯里起舞翩翩，自己却只能无动于衷。劲和与孝和到底想做什么。
俊佑静静地看着，他在猜想孝和为什么会玩得这么“嗨”，这不是她的风格。
一支舞很快就结束了，满屋子都是掌声，孝和给大家行屈膝礼。
他们刚坐下，彼得就过来说：“没想到孝和小姐的舞跳得这么好。我认识劲和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跳舞，原来是因为他的舞伴不在身边。”
劲和只是拍拍彼得的肩膀，并没回应。
他和她都清楚，现在，是该孝和上场了。
“哪里的话，您真是过奖了！”孝和轻轻用手掩口，羞涩地笑了，然后拿起水杯在手里，继续说，“我倒是听说彼得先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篮球打得特别好，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带领学校篮球队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战绩！”
彼得一听孝和提起自己上大学时候的事，顿时两眼放光。平日里各种应酬，总难免受到别人的赞美或吹捧，但基本上都是在说他是如何大刀阔斧进行家族改革，在几年内将家族企业成功转型，跻身于同行前列。从没有人知道或者在意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那可是他自认为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听习惯了人云亦云的赞美，突然有些隐秘的优点和内心深处的温暖被提及，彼得感到了无限的惊喜，连忙问：“天呐！你怎么知道？”
“你与劲和是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以前劲和带我打篮球的时候，总是跟我说有个叫彼得的家伙打篮球特别好，要是有机会让我见到那家伙，一定请他教我打篮球！”
尽管初次见面的孝和没有使用敬语，一口一个“家伙”，可是彼得听得十分开心，忙不迭地说：“你也喜欢打篮球？”
“当然！不过我打得实在是糟糕透了！听说那时候刚决定参加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但是你很坚持。”
“是啊！因为以前的成绩一直很糟，所以老师一听说我们要参赛，还申请经费进行训练，都很反对。”彼得说。
“但是尽管学校没有通过你们的申请，可是你却说服了家里人，以赞助商的名义提供帮助，因此不得不让学校重视。”
“是啊！是啊！本来大家也都觉得没希望了，不想去丢人现眼，但是一看这样，又都回来了。”
“最后还专门为你们组织了拉拉队，一路支持你”
“好像是这样。”彼得越说越开心得不得了。
“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经历，青春就真的是无怨无悔了！”孝和说。
“哪里！哪里！我们年纪都大了，现在看看篮球还好，你要是真让我去打篮球，怕是我都没有那个激情咯！”
“怎么会？”
“现在太忙，很久不锻炼了！”彼得靠到沙发后面，叹了口气。
孝和放下酒杯，双手击掌，突然大声说：“可以打高尔夫！这可是绅士们最钟爱的！”
彼得收回目光看向孝和。
孝和眉飞色舞地说：“不过现在天气不是很适合，要么试试保龄球怎么样？我知道你的保龄球比起篮球毫不逊色！不妨抽个时间我们去试试怎么样？请你当我的篮球教练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困难，但是保龄球应该可以吧，”她没有给彼得反应的时间，紧接着甜甜地说，“老师！”
“好啊！”彼得一拍大腿，满口应下来，还拉着一旁的劲和说，“一起去！很久没打保龄球了！”
“我知道京年在郊区的那个度假村里有个很不错的球场，去那里吧。我可以求求京年给我们免单！”孝和顺水推舟地，立马回头问京年，“京年，彼得跟我去你那度假山庄打保龄球，你做东好不好？”
京年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这明摆着是孝和在帮他创造条件促成谈判，赶紧回答：“没问题！你只管放心！”
“彼得教练，老板都同意了，你说可以吗？”孝和眨着眼睛卖着萌问。
彼得也不兜圈子，直说：“孝和，你果然是聪明！能把我绕进去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怪不得劲和当你是宝贝！你这可是一箭双雕！”
“老师此话怎讲？”孝和装作不知。
“既找了我教你打保龄，有将我拐去跟季氏谈合作。你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与季氏合作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止是一箭双雕！”孝和调皮地仰起脸，“既帮老师锻炼身体，又帮自己学习了技术。既帮助京年请到了彼得先生谈判，也帮助彼得先生找到了商业合作商的多一份选择！这样说，就是一箭四雕！”
彼得拍起手！不住地点头！又看了看另一旁的美夕，继续对孝和说，“刚才美夕小姐为了请我跟季氏谈合作，连干三杯酒我都没应，如果我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应了你岂不是对她不公平？”
彼得经过这一折腾，已经折服于孝和的冰雪机智，心甘情愿给季氏一次机会。何况刚才京年也已经答应了做东，若此时再反悔明摆着是好端端地撕破脸。既没必要又得不偿失。
他这样问，无非是难为一下孝和，心中早知道她滴酒不沾，却十分好奇她会怎样处理。
其他人对孝和更是刮目相看，此时都自觉小声，想听听她的说辞。
这个问题对孝和来说很简单，但是想到那天在机场停车场里美夕说的那句“你说怎么解释啊？要不然就直说‘宝贝，你做我的小三吧，我有大房了’！”想到那天一早她来到家里嚣张的架势，孝和突然想做一次坏小孩。
她回答说：“美夕小姐连干三杯酒，是因为她只值三杯酒，可是她的三杯酒并不是你认为合适的价值，所以你不为所动，不是么？劲和说我是稀世珍宝，稀世珍宝自然是无价的，所以，我怎么能用三杯酒就出卖了自己？”
孝和的语言是温柔的犀利。
彼得听后一愣，毫无反驳的漏洞。
劲和暗自叫好，面上风平浪静。
京年很想笑，一直忍着。他越发觉得孝和可爱。瞟了一眼美夕，见她脸都绿了。
俊佑舔着嘴唇，忍着笑，心下见识了孝和的厉害。
其他人也都各有各形，都不说话。
另外有人过来打圆场，说：“不谈这么深刻的话题，就一杯，生意谈成了总要喝一杯表示一下。”
孝和笑呵呵地说：“对不起，我不喝酒。”
那人又说：“哪有做生意不喝酒的？闵小姐不要太小气哦！就一杯酒，又不是敬别人，是为了哥哥敬自己教练，面子还是要给的啦！”
孝和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或是尴尬，反而笑出声来，然后很委屈地说：“没办法，从小到大，家父对我管教都甚为严格，他说女孩子不可以饮酒，尤其是有人劝酒的时候更要把持住自己，这不是面子问题，这是原则，必须坚持。”说完摊开双手，“我也没办法！好在彼得答应我的请求不是因为我喝了酒。如果只要喝酒就会被答应，那我一定没机会了！”
看着孝和委屈的样子，谁也不忍心责备。
彼得端起孝和先前装着果汁的杯子递给她，自己拿起酒杯，敬过去说：“孝和，我喜欢有原则的人，很高兴认识你这么聪明又有原则的女孩子！”
“你太过奖了！”孝和和他碰杯。
“以后你自己做生意的话，一定找我合作！”彼得说。
“我可是会把这话当真的！”孝和受宠若惊。
“劲和做证人！说话算话！我也是讲原则的人！”彼得说。
“好，我敬你！”孝和举起果汁杯。
大家继续喝酒，唱歌，聊天，吃东西。困惑京年好一阵的事就被孝和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很难说他现在什么感受。
到此时此刻，他才算是全方位地彻底意识到，孝和真的是一个珍宝，稀世珍宝。
劲和老早就知道的事，他现在才明了。
离开的时候，孝和开车同劲和一起离开。
京年和美夕同一部车，由司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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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和知道俊佑今晚一定是回那个房子，但是，她今天并没有打算回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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