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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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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和还在为难要怎样面对京年的同时，刚刚出差回来的俊佑正坐在饭桌旁跟家里人一起晚饭。
这已经是他今年第N次被催婚。每次都让他头痛。
说起他跟蒋小蔓，两个人一直是不温不火，客气得比客户相见还不如。
俊佑一直以工作忙为由搪塞着，特别是程庆恩闹出了事以后，公司里的实权也压倒性地向他偏移，忙上加忙。
蒋家看准时机，委婉地提出了订婚的事。程家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只差男主角还没有吐口。
“你还想怎么样？我看人家姑娘挺不错，文文静静的。”程老爷边吃菜边说。
一旁的程妈妈跟着敲边鼓：“我也觉得人家姑娘不错，看起来稳稳当当，什么条件也没有就这样等着你，你到是好，把人家丢一边。你这过了年也都三十好几了，人家姑娘还能跟你耗多久？”
俊佑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含糊地回应：“耗不起就别跟着耗啊，我又没求她。”
“你这孩子说得是什么话！”程妈妈放下碗，用筷子敲他的碗。
俊佑没理会，吃着自己的饭：“我娶的是老婆，不是忍气吞声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受气包。”
程老爷听出了蹊跷，胳膊碰了一下程妈妈。程妈妈张开的嘴又合上。
“你怎么打算？”程老爷问，“最近蒋家几次上门，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这婚你是订还是不订，不要最后搞得大家都难堪。”
“你们不是都答应人家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俊佑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对于这个圈子里的联姻潜规则，他自小耳濡目染，早已看透。
老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情人是金钱圈养，各取所需。
爱人是忍辱负重，自求多福。
“你们爱订就订吧，多个女人除了麻烦点，也没什么其他不好。”他一副事不关己。
“你看你这孩子又说胡话。”程妈妈狠狠瞪了他一眼，“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不愿意，谁还能逼你不成？”
“那就不订了。”俊佑若无其事地向后伸了个懒腰，眼角瞥着另两个人的表情，扑哧笑出来，“你看你们紧张那样！我就说么，你们还不承认。这婚订不订还不是你们说得算！随便你们吧。她既然敢嫁，我就没什么不敢娶的！”说完向后推了推椅子站起来，故意补了句，“两位慢慢吃，我先去了解一下我其他女朋友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个老的差点喷饭！知道他喜欢开玩笑，没想到他跟亲爹亲妈也开得这么狠！
“那我可回了小蔓的爸妈了！”程妈妈趁热打铁地追问。
“随便！”俊佑丢了这么一句，突然又走回来，站到他们身后，一手搂一个，俯身补了句，“记得提醒他们签一份婚前协议。我不喜欢吃亏，吃亏不是好习惯！”
婚前协议！这是给新亲家的下马威还是给新媳妇的紧箍咒？
这简直就是还没结婚就惦记着离婚的节奏！
两个老的继续吃饭，食不知味。
这婚，订得还是订不得？
孝和刚进小区，收到了俊佑的信息：恭喜我吧，我被订婚了！
停稳了车，拉了手刹，熄火。没急着上楼，回信息：恭喜恭喜！
俊佑似乎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复一般，几乎是秒回：你还真听话，让你恭喜就恭喜。
孝和又翻看了一遍上一条，看他的语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回错了内容，可是看起来并没有不合适。
她回复：不然呢？
俊佑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附信息道：你现在说话跟他一个模样。
孝和骤然一愣。
俊佑紧跟着又是一条信息：琴瑟和鸣！真羡慕他有个“指腹为婚”！
孝和苦笑，回复：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只管等着收红包好了。
俊佑来信息：看到报纸了，看来我也要准备红包了。
孝和看着信息又是一阵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俊佑虽不会夺人之妻，怎奈人言可畏。早上刚刚看见京年黑脸，若因为这事误会了，真是百口莫辩，得不偿失。最后只回复：呵呵。
俊佑大概也感觉出了端倪，话锋一转，少了先前玩笑一样的暧昧，仿佛安慰她：这个圈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像你这样好命能跟着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多人想都不敢想。他除了强势一点，都算是个不错的男人，话说你身边哪个男人是软的？他对你都算是很不错了，你凡事就看开点。他也有苦衷，就那个脾气，多少年也改不了。
他讲这番话替京年平反，属实让孝和有点晕，复信息过去：你的风向标变化方向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形势。
俊佑今天的话突然特别多。
孝和刚想下车，又收到信息：他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决定就是离开你六年。换做是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带着你一起走，那些“孝和是独生女”“孝和太小出去太吃苦”的狗屁理由，我才不管那么多，先带你走了再说，一合法就先拉你去注册，其他的以后再说，何必兜这么一大圈，搞成现在这样子。看你们两个都累。
孝和眼前像是被突然亮起的白炽灯晃了一下，明明盯着电话却什么也看不见。俊佑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新来的信息说：他们都说你像劲哥，要我说那是劲哥培养得好，你从小就是劲哥带着，谁带的孩子脾性像谁。实话说，你跟京年倒是有几分像，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赛一个能忍，都是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石头碰上石头会产生火花，可惜你俩都是金刚石，碰撞起来有点狠。我这个做看客的有时候都险些被闪瞎了眼！行了，我也不说废话了，省得日后又遭某人白眼。你有事给我电话，话说开了就没事了，别死杠着。
孝和想笑，眼里却意外地蓄满了泪水。为着什么不愿意讲话说清楚？俊佑说话的峰回路转，措辞上的诙谐幽默。这里面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
此刻她也已经懒得去理解那些潜台词了，既然大家都是跟京年一伙，谁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跟她把话说透彻，那么她也不想再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探索中。
苦苦追寻着别人早已知道的答案是一种对时光的亵渎！
她不要做！
回了俊佑的信息：谢谢。
与俊佑的这一番短信，多少也让孝和心里又软了软。
每次都是这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刚刚缓和一点，一定会在关键时候发生点什么；每次刚刚决心要将这种势如水火的关系结束，偏偏又会冒出来个说客以三寸不烂之舌扭转大势。
站在电梯里对着反光的门板，孝和一遍遍琢磨着进门以后要怎么面对京年。其实她自己也很纠结。两个人并没怎么样，也许京年连她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的原因都不知道。
发展到现在，这场不僵不冷的对峙始终都还是孝和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最好他还没回来，她想。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只要猫进房间就好了。
那些公主病，那些各种矫情，那些费尽心思练就出来的胆量和气魄一旦遇上京年，全都派不上用场！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一跟京年扯上关系，她就条件反射地变身贤妻良母？
“真是克星！”低头自言自语，竟然窃窃笑出来。
站到门口，手在门铃和拎包之间反复很久，才掏出钥匙开门。
客厅里空空的不见人，长舒一口气，低头换鞋。
京年的拖鞋不见了。
他回来了？
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路上塞车吗？”
孝和一抬头，对上京年的一脸微笑。他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么？她心里说。
京年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到一旁，轻轻拥住她，很轻声地说：“回来的有点晚，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在楼下接了个电话。”她说回答。这应该不算说谎吧，她想。
京年并没有纠结于她为什么回来晚了：“去换衣服吧。”按着她的肩膀送她去房间。
孝和这才留意到他身上系着围裙，瞥了一眼厨房，料理台上摆着各种盆盆碗碗。
“你在做什么？”她问。
“认认真真给老婆做餐饭！”京年说。
孝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标榜从不握刀铲的男人居然说要认认真真为她做餐饭！
这是他第几次做饭？上次是闵国坤去世，他照着打印的食谱变着方式的给她做吃的。上上次好像是惹她不开心，临时学了两个菜哄她。再上上次……
这次，他说，认认真真给她做餐饭！
闵孝和，你有什么不知足？她在心里悄悄地自问自己。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也只有你吃过他做的饭菜。
可是，一餐饭就将你买通了吗？她又问自己。一餐饭菜就可以换来维系的感情，是感恩才对吧。
孝和被京年推进房间。
“宝贝先休息。”他亲了她一下，然后关上门走了。
孝和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门，丈二的和尚。
说他哄女人开心，她就信。要说这事，实在不像是京年会做的事。
既然他说要认真做，她也没客气，干脆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出去。
京年还在厨房里忙。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看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不过手臂上被油点喷溅到的红斑依然可见。
还未到门口就可以闻到干煸四季豆的香味。
“我能帮你做什么？”孝和站在门口，问。
京年继续翻炒着手里的菜铲，把脸凑过去，说：“亲你老公一下可以吗？”
孝和有些犹豫，还是走过去凑上去亲了一下。
京年很高兴：“乖！去看电视吧。”
孝和没动，看着锅里她最爱的四季豆，心中五味杂陈。
京年回身去拿盘子，孝和眼疾手快拿了盘子递过去。
“去外面等吧，这里油烟大。”他说，回身盛菜。
“你都不问我点什么吗？”她还是不及他的定力，忍不住问出口。
“你想我问什么？”他问。
孝和还在为难要怎样面对京年的同时，刚刚出差回来的俊佑正坐在饭桌旁跟家里人一起晚饭。
这已经是他今年第N次被催婚。每次都让他头痛。
说起他跟蒋小蔓，两个人一直是不温不火，客气得比客户相见还不如。
俊佑一直以工作忙为由搪塞着，特别是程庆恩闹出了事以后，公司里的实权也压倒性地向他偏移，忙上加忙。
蒋家看准时机，委婉地提出了订婚的事。程家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只差男主角还没有吐口。
“你还想怎么样？我看人家姑娘挺不错，文文静静的。”程老爷边吃菜边说。
一旁的程妈妈跟着敲边鼓：“我也觉得人家姑娘不错，看起来稳稳当当，什么条件也没有就这样等着你，你到是好，把人家丢一边。你这过了年也都三十好几了，人家姑娘还能跟你耗多久？”
俊佑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含糊地回应：“耗不起就别跟着耗啊，我又没求她。”
“你这孩子说得是什么话！”程妈妈放下碗，用筷子敲他的碗。
俊佑没理会，吃着自己的饭：“我娶的是老婆，不是忍气吞声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受气包。”
程老爷听出了蹊跷，胳膊碰了一下程妈妈。程妈妈张开的嘴又合上。
“你怎么打算？”程老爷问，“最近蒋家几次上门，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这婚你是订还是不订，不要最后搞得大家都难堪。”
“你们不是都答应人家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俊佑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对于这个圈子里的联姻潜规则，他自小耳濡目染，早已看透。
老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情人是金钱圈养，各取所需。
爱人是忍辱负重，自求多福。
“你们爱订就订吧，多个女人除了麻烦点，也没什么其他不好。”他一副事不关己。
“你看你这孩子又说胡话。”程妈妈狠狠瞪了他一眼，“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不愿意，谁还能逼你不成？”
“那就不订了。”俊佑若无其事地向后伸了个懒腰，眼角瞥着另两个人的表情，扑哧笑出来，“你看你们紧张那样！我就说么，你们还不承认。这婚订不订还不是你们说得算！随便你们吧。她既然敢嫁，我就没什么不敢娶的！”说完向后推了推椅子站起来，故意补了句，“两位慢慢吃，我先去了解一下我其他女朋友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个老的差点喷饭！知道他喜欢开玩笑，没想到他跟亲爹亲妈也开得这么狠！
“那我可回了小蔓的爸妈了！”程妈妈趁热打铁地追问。
“随便！”俊佑丢了这么一句，突然又走回来，站到他们身后，一手搂一个，俯身补了句，“记得提醒他们签一份婚前协议。我不喜欢吃亏，吃亏不是好习惯！”
婚前协议！这是给新亲家的下马威还是给新媳妇的紧箍咒？
这简直就是还没结婚就惦记着离婚的节奏！
两个老的继续吃饭，食不知味。
这婚，订得还是订不得？
孝和刚进小区，收到了俊佑的信息：恭喜我吧，我被订婚了！
停稳了车，拉了手刹，熄火。没急着上楼，回信息：恭喜恭喜！
俊佑似乎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复一般，几乎是秒回：你还真听话，让你恭喜就恭喜。
孝和又翻看了一遍上一条，看他的语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回错了内容，可是看起来并没有不合适。
她回复：不然呢？
俊佑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附信息道：你现在说话跟他一个模样。
孝和骤然一愣。
俊佑紧跟着又是一条信息：琴瑟和鸣！真羡慕他有个“指腹为婚”！
孝和苦笑，回复：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只管等着收红包好了。
俊佑来信息：看到报纸了，看来我也要准备红包了。
孝和看着信息又是一阵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俊佑虽不会夺人之妻，怎奈人言可畏。早上刚刚看见京年黑脸，若因为这事误会了，真是百口莫辩，得不偿失。最后只回复：呵呵。
俊佑大概也感觉出了端倪，话锋一转，少了先前玩笑一样的暧昧，仿佛安慰她：这个圈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像你这样好命能跟着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多人想都不敢想。他除了强势一点，都算是个不错的男人，话说你身边哪个男人是软的？他对你都算是很不错了，你凡事就看开点。他也有苦衷，就那个脾气，多少年也改不了。
他讲这番话替京年平反，属实让孝和有点晕，复信息过去：你的风向标变化方向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形势。
俊佑今天的话突然特别多。
孝和刚想下车，又收到信息：他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决定就是离开你六年。换做是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带着你一起走，那些“孝和是独生女”“孝和太小出去太吃苦”的狗屁理由，我才不管那么多，先带你走了再说，一合法就先拉你去注册，其他的以后再说，何必兜这么一大圈，搞成现在这样子。看你们两个都累。
孝和眼前像是被突然亮起的白炽灯晃了一下，明明盯着电话却什么也看不见。俊佑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新来的信息说：他们都说你像劲哥，要我说那是劲哥培养得好，你从小就是劲哥带着，谁带的孩子脾性像谁。实话说，你跟京年倒是有几分像，一个比一个倔强，一个赛一个能忍，都是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想法。石头碰上石头会产生火花，可惜你俩都是金刚石，碰撞起来有点狠。我这个做看客的有时候都险些被闪瞎了眼！行了，我也不说废话了，省得日后又遭某人白眼。你有事给我电话，话说开了就没事了，别死杠着。
孝和想笑，眼里却意外地蓄满了泪水。为着什么不愿意讲话说清楚？俊佑说话的峰回路转，措辞上的诙谐幽默。这里面太多的说不清道不明。
此刻她也已经懒得去理解那些潜台词了，既然大家都是跟京年一伙，谁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跟她把话说透彻，那么她也不想再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探索中。
苦苦追寻着别人早已知道的答案是一种对时光的亵渎！
她不要做！
回了俊佑的信息：谢谢。
与俊佑的这一番短信，多少也让孝和心里又软了软。
每次都是这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刚刚缓和一点，一定会在关键时候发生点什么；每次刚刚决心要将这种势如水火的关系结束，偏偏又会冒出来个说客以三寸不烂之舌扭转大势。
站在电梯里对着反光的门板，孝和一遍遍琢磨着进门以后要怎么面对京年。其实她自己也很纠结。两个人并没怎么样，也许京年连她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的原因都不知道。
发展到现在，这场不僵不冷的对峙始终都还是孝和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最好他还没回来，她想。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只要猫进房间就好了。
那些公主病，那些各种矫情，那些费尽心思练就出来的胆量和气魄一旦遇上京年，全都派不上用场！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一跟京年扯上关系，她就条件反射地变身贤妻良母？
“真是克星！”低头自言自语，竟然窃窃笑出来。
站到门口，手在门铃和拎包之间反复很久，才掏出钥匙开门。
客厅里空空的不见人，长舒一口气，低头换鞋。
京年的拖鞋不见了。
他回来了？
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路上塞车吗？”
孝和一抬头，对上京年的一脸微笑。他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么？她心里说。
京年接过她手里的包挂到一旁，轻轻拥住她，很轻声地说：“回来的有点晚，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在楼下接了个电话。”她说回答。这应该不算说谎吧，她想。
京年并没有纠结于她为什么回来晚了：“去换衣服吧。”按着她的肩膀送她去房间。
孝和这才留意到他身上系着围裙，瞥了一眼厨房，料理台上摆着各种盆盆碗碗。
“你在做什么？”她问。
“认认真真给老婆做餐饭！”京年说。
孝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标榜从不握刀铲的男人居然说要认认真真为她做餐饭！
这是他第几次做饭？上次是闵国坤去世，他照着打印的食谱变着方式的给她做吃的。上上次好像是惹她不开心，临时学了两个菜哄她。再上上次……
这次，他说，认认真真给她做餐饭！
闵孝和，你有什么不知足？她在心里悄悄地自问自己。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也只有你吃过他做的饭菜。
可是，一餐饭就将你买通了吗？她又问自己。一餐饭菜就可以换来维系的感情，是感恩才对吧。
孝和被京年推进房间。
“宝贝先休息。”他亲了她一下，然后关上门走了。
孝和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门，丈二的和尚。
说他哄女人开心，她就信。要说这事，实在不像是京年会做的事。
既然他说要认真做，她也没客气，干脆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出去。
京年还在厨房里忙。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看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不过手臂上被油点喷溅到的红斑依然可见。
还未到门口就可以闻到干煸四季豆的香味。
“我能帮你做什么？”孝和站在门口，问。
京年继续翻炒着手里的菜铲，把脸凑过去，说：“亲你老公一下可以吗？”
孝和有些犹豫，还是走过去凑上去亲了一下。
京年很高兴：“乖！去看电视吧。”
孝和没动，看着锅里她最爱的四季豆，心中五味杂陈。
京年回身去拿盘子，孝和眼疾手快拿了盘子递过去。
“去外面等吧，这里油烟大。”他说，回身盛菜。
“你都不问我点什么吗？”她还是不及他的定力，忍不住问出口。
“你想我问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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