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亥时已过,灯火阑珊,行人散去。李子仪四周张望,见身旁二十步外有一家春湖客栈,多数游客都已经睡下,二楼西角尚有一间烛火未熄;当下飞跃而上,轻轻运足内力震开窗栓,翻窗入室,来到外间;客房简洁幽雅,分为内外两室。
李子仪隔着幕帘,立时聆听到一位女子甜美圆滑的声音,哼着非中土的小调,还有撩泼散水的声响由内室传来,此时心中好奇,迅速闪到幕帘前,见身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件雪白的男子仕服和一柄花纹优美的古剑;李子仪掀帘侧眼瞧去,蓦地脑海一片空白,天啊!暗想上天为何对自己如此眷顾。
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朦胧中一个女性美丽的酮体正婀娜多姿地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子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秀发沾满了水珠,那女子此刻抬起另一只小木盆中的热水往身上淋浇,一对丰满高耸的椒乳剧烈地颤动着,令人看得心驰神往,神魂俱醉,不由暗自惭愧,君子怎可欺室偷窥,真是罪过。
刚要放下幕帘,转头离开,不料那女子仿佛有所察觉,蓦地回过螓首,骇然往他望来,震惊颤道:“谁?”
李子仪登时想溜之大吉,但却知如此非君子所为,因故这般逃避定会令他日后悟剑天人合一时产生障碍,难以登上天道;何况君子坦荡荡,有错在先,唐突佳人,岂可偷偷一走了之。故此掀帘而入,低着头赔礼道:“在下不是有心亵渎姑娘,实在对之不起,冒犯之失,还望赎罪!”
女子“啊”的一声,迅速拿起身旁桌上陈放的红亵内衣遮住重要部位,惊惶道:“你...你快行离开啊!”
李子仪歉意横生道:“正是,在下这就告辞,还望姑娘...”‘原谅在下亵渎之罪’几字尚未出口,抬头瞧望女子芳容更是震惊万分。
四目相对,同时失声道:“是你!”原来此少女正是昔日前,李子仪被护教四魔追杀时,曾跳落瀑布高崖,顺水冲下,在下游清水溪中遇到此女子正在溪浴,尚未想到今日会再此相遇,俱都大感意外。
李子仪语带惊喜,回想昔日水中仙女,宛若天山中的雪莲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那种圣洁的气质难以用世俗中的娇美来形容,就像天上宫阙的仙女,下界到凡间来游水嬉戏一番,而自己正是那河边偷衣的放牛郎,好令她难返仙界。
而那姑娘刚好相反,语中暗含愤怒,自己随着师傅长居天山之上,初次下山到中原,尚未识得一位朋友,却先后两次被这陌生的男子占了便宜,不由大怒,想到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底,此刻恨不得在地打个洞钻进去,永世躲在里面不出来。又欲将他碎尸万断,挖掉他那双贼眼。她旋又想起,自己身无寸缕,只有一件红亵衣和短裤遮挡在重要部位,俏脸霞飞,连耳根都已红透,宛如一朵天山雪莲千年一次的微笑,绽放圣洁的光辉。
李子仪瞧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的胴体,避月羞花的芳容,圣洁无暇的气质,不禁心驰摇荡,尤其她呼吸间红亵衣遮挡的双峰动荡有致,哪怕是佛门高僧亦难安然入定,把持得住;何况是此时入世已非昔时在情剑山庄悟剑时的李子仪!
昔时的李子仪自幼浸于剑道,兼之天赋极高,灵气十足,气质超然,虽年少却深悟剑中道镜,心灵修养绝不会逊于禅道高人,即使当年挺身勇救张晓月,倾慕才女李紫嫣,妙计制服云姬公主,虽然感觉很是特别悸动,但绝无男女私情之念。
这是一种无上的定力和智能,不受世间七情六欲所影响,以无为化有为,以无限为有限,臻至剑道极镜,割断一切尘缘。此时的他天资渐增,灵性滋强,却由于先天剑气所贮,静于丹田,《九龙神剑》剑典的无上高为境界,隐藏内心灵悟深处,并不明显,以使关中刀君亦辨认不出,可见其变化之大。
况且李子仪又被贯入魔性化情功,由于天资异禀,领悟颇深,不知觉间经脉中已贯通魔功内力,每日俱增,情欲渐重。《魔性化情功》乃圣门祖师所创,多年增进,珍为三大圣典绝学之一,另外两典为《天魔印法》《鬼魅玄功》;论高深威力,当然以《天魔印法》为首,此典只有历代教主方可习练,几百年来威震江湖,绝仅敌手,魔功之奇,天下罕有。
而《魔性化情功》则排在三典之末,虽威力逊于前两者,却另有一番奇效,习练本功之人,风流潇洒,随意而为,本身会散发出女子难以抗拒的魅力。不自觉间已推开身旁接触女性的心扉,纵非心甘情愿,情欲却令一般女子难以抗拒自拔,正是性情之道。
李子仪或许尚未察觉到自己的潜移默化的变化,但自然中流露出的神情,却已非同日而语,倘若从前即便看了女子身体亦不会如此失态,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穿不穿衣,美不美貌只是躯壳皮囊,全无在意,但此刻怎不会怦然心动,神魂俱醉!
李子仪忽然灵性异动,感到杀气渐浓,弥漫附近,心道乾坤二使已经追来,正在周围搜寻,哪敢擅自闯出,担心魔教中人看到眼前此景,亵渎了这朵绝世的雪莲花,又怕少女喊叫,打草惊蛇,引来二尊。
李子仪心有定计,尚未待少女再开口叫喊,伸出手指弹出两道劲风,轻轻拂在她哑穴和檀中穴道,姑娘登时动弹不得又难以开口,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美眸眨动,射出既怒恨又惊惶的眼神,不知眼前的男子意欲何为,旋又婷婷娇躯颤动不已,曼妙惊心动魂,锤天动地的婀娜光滑胴体上,冒出一阵冷汗,少女心道:难道今日我要受辱于此吗?我...!晶莹哭泪夺眶而出,划过天香国色的俏脸,显出两道美丽的泪痕。
李子仪又弹出劲风,熄灭房内蜡烛灯光,快速来到姑娘的面前,淡淡的月光祥和柔美,几束轻柔的月光温柔地散在白碧无暇的肌肤上,反射出圣洁的光泽。
望着月色下她那有若秀丽山峦起伏的轮廓,思索时灵动深远的秀目,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眼角两道泪痕吾见犹怜。李子仪看到她秀眸中泪花滚滚,手足无措忙摆手摇头,急着解释道:“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啊...”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涵养性,想不误会都不成哩。
那少女急眨眼睛,美眸中投出的不再怨恨而是恳求的神色,希望眼前的“淫贼”可以高抬贵手,放过自己,旋即想到:淫贼就是淫贼,怎么会轻易放过已送到嘴边的肥肉?不禁暗恨自己天真,又憎恨起来,怒瞪着李子仪。
杀气渐渐由远逼近,不容得再磨蹭工夫,李子仪面色凝重,望向少女轻声道:“你信得过我么?”眼神灵性脱变,真挚而不带半点俗念,气质顿时恢复如昔,清逸超然。
那少女被眼前男子目光所吸引,登时一片茫然,不知怎地,自己很难再生出讨厌憎恨之心,对方目光真诚灼热,毫无丝毫虚假和俗念,仿佛有股灵气,故此自己美眸深注亦柔和起来,却不知他下步将要如何?
李子仪拿起桌边的内衣裹在她光滑的前身,将其拦腰抱起;那少女后背由肩至脚毫无寸缕,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快速轻步迈向屏风几步处的床边,脸色由惨白恢复过来,取之而代之飞起两朵红云,身子发烫,心跳加速,茫然不解为何会有如何反应?
李子仪将她轻轻放到床边,顺手拿来幕帘旁男式仕服和那柄古剑放在她的身旁,神似汪洋般深情注视着床上横躺的赤裸仙女而道:“在下并不是有意存心冒犯姑娘,招使姑娘受到委屈,在下实在罪不可赎!姑娘在房里莫要做声,有坏人正在追我,免得累及姑娘,后会有期!...多保重!”言罢恋恋不舍转身奔到窗前,回首弹出劲气,解开床上那位姑娘的穴道,当下不再逗留,跃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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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课多,无暇打字,晚些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