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站了人,她满心注意力都在跟网友们辩论之上。
粉丝们:这男人只图你的年轻漂亮的身体,除了钱什么都配不上你,赶紧分手分手分手,不然我们脱粉了!
什么叫做只图她年轻漂亮的身体?这届粉丝怎么回事,到底会不会审题!
他们可以侮辱她的人品,但是不能侮辱她的眼光!
钱是谢总最不出色的优势,他们家谢总最吸引她的就是旺妻体质和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蛋好不好。
秦梵:【我家小土狗天生貌美!我们天作之合!】
粉丝们累了,但依旧坚持评论——
“好,你男人美貌,你有本事秀给我们看啊!”
“不然我们就不信,就说他丑。”
“丑丑丑,小丑狗!”
秦梵深呼吸,红唇无意识地嘟起:嗨呀好气啊。
忽然脸颊被捏了一下,她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余光瞥到贴到脸颊上那触感冰凉润泽的淡青色佛珠,秦梵这才轻轻吐息,先发制人:“你吓死我了!”
谢砚礼站在床边,身姿挺拔,垂眸望着她时,清隽眉目带着似笑非笑:“做坏事?”
秦梵并不知道自己嘟囔的话全都被听去了,她理直气壮地反驳:“污蔑我!”
谢砚礼松开捏着她脸颊的长指,姿态悠闲从容地解开西装扣,而后将西装脱下,随意搭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偏冷的音质嗓音不急不慢,带着丝丝缕缕几不可查的笑意:“我贪图你的肉、体,嗯?”
意识到自己小声嘟囔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这狗男人到底来多长时间了,听了这么多!
秦梵明亮的眼眸转了转,立刻条件反射甩锅,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微博告状,“是他们欺负我!”
“他们非说你贪图我的美貌,我贪图你的钱,我们才在一起的!”
“这能忍吗?”
“你能忍吗?”
谢砚礼已经准备解衬衣扣子了,乍听到谢太太问话,漫不经心地颌首:“确实不能忍。”
“是啊,我分明是贪图你的……”
秦梵话音一顿——
视线不经意落在谢砚礼散开衬衣扣子的上半身。
男人腹肌轮廓鲜明性感,人鱼线蔓延至西裤边缘,在昏黄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薄薄的光。
秦梵注意力完全被他这具充满着男性魅力的身躯吸引。
谢砚礼:“贪图我什么?”
见秦梵顿住不答,微微侧眸看她,“嗯?”
秦梵想着她可是谢太太,有什么好怂的,不单能看,她还能摸!
怎样!
这是专属谢太太的福利!
秦梵理直气壮地扬起小下巴了,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指:“图你身体,过来,我摸摸。”
谢砚礼被她这么理直气壮的耍流氓,薄唇忍不住往上弯了弯。
当真走了过去。
衬衣已经被他同样丢到了沙发上,此时浑身上下只穿着黑色西裤。
明晃晃的男色近在咫尺,秦梵刚准备伸手去试试手感。
对着这么好的腹肌胸肌,她居然一直都没好好试试手感,真是暴殄天物!
然而她手还没伸过去。
便被一只修长的指尖抵住了额头,止住了她后续动作。
秦梵仰头:……
下一秒,小巧挺翘的鼻尖被男人长指刮了一下。
耳边传来男人磁性含笑的声音:“小流氓。”
随即越过她拿起床边的男士睡衣往浴室走去。
秦梵:“???”
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一脸懵逼。
靠?
竟然不给摸也就算了,还说她是小流氓!
秦梵觉得自己大半夜帮他怼粉丝,真是白干了。
她不干了!
粉丝们爱怎么传他是小土狗就怎么传吧。
秦梵心里原本那点把他1g网络小土狗爆出去的愧疚,因为他连摸都不给摸,而消失的烟消云散。
她就是这么现实的女人,哦不,是少女!
秦梵瞪着他的背影。
眼看着谢砚礼身影消失在门口,忽然,他转过身来,恍若随意:“谢太太这如狼似虎的眼神,是想一起洗?”
如狼似虎?
听到他刻意加重着四个字,秦梵没心虚,傲娇地哼了声:
“一起洗?你想得美。”
说完之后神清气爽。
狗男人每次用这话来对付她,现在终于有机会还回去了。
谢太太扭过身子,一副本仙女不想再跟你这种小土狗聊天的架势,重新拿起了手机。
谢砚礼也不生气,慢悠悠留下句:“我不锁门。”
秦梵:“……”
谁管你所不锁门啊,难不成仙女还会出卖灵魂去偷窥。
她没转身,当然也没听到浴室关门声,直到比往常更加清晰的花洒声传来时,秦梵纤细的肩膀略略一僵。
双唇抿着,表情复杂:这狗男人居然真的不关门!
上次谢砚礼背自己下山时,她担心他会累得洗澡摔倒,当时这狗男人可一副冰清玉洁绝不让她占便宜的黄花大闺女模样,对,还刻薄她帮他扶着解手。
现在居然主动门户大开?
事出反常,一定有诈,她才不会上当呢。
秦梵继续玩手机,转移注意力,此时因为她那句【我家小土狗天生貌美!我们天作之合!】惹得许多大粉都跟着下场评论,求秦梵清醒一点,不要恋爱脑——
“仙女,求求你去隔壁‘神颜虐恋cp’超话看看真正的天作之合是怎么样的吧,答应我们,把眼疾治好?不要讳疾忌医。”
“光风霁月谢佛子和人间宝藏秦仙女才是真正的颜值般配好不好。”
“仙女你清醒点吧,恋爱脑要不得。”
“哎!就秦仙女这眼光,就算谢佛子单身她都没戏。”
“可能越美的女人审美越清奇呢,帅哥美女在一起不香吗?”
“秦仙女不会是有什么慕丑慕土狗症吧?”
“噗,@秦梵,秦仙女你这是心理病,去看看心理医生。”
“……”
秦梵隔着磨砂玻璃都能想像得出他们谢佛子那完美的身材与容貌,怎么就因为一张截图毁了形象。
不过秦梵骨子里就是那种叛逆性子,而且恶趣味十足。
秦梵回到私信,发现全都是组团过来的粉丝们苦口婆心劝她好好生活,不要恋爱脑,记得去看心理医生。
神特么心理医生!
刷着那些让她看病的私信,秦梵腹诽:
就不告诉你们,你们心仪的光风霁月谢佛子跟你们嫌弃的1g网络小土狗是同一个人。
不过——心理医生?倒确实得看。
秦梵瞟了眼浴室半开的门。
忽然掀开盖在膝盖上的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
就着花洒声,秦梵觉得谢砚礼应该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默默地探进去一个小脑袋:
“嘿嘿,谢总,需要特殊服务吗?”
入目,浴室内一片雾气朦胧,唯独花洒下站着身形修长,肌肉优美的男人,水珠不断的从发顶滚落至线条完美的躯体上,正背对着浴室门口。
乍然听到门外那贼兮兮的声音后,男人身形微顿,便要转过身来。
热雾蒸腾,迷了秦梵的眼睛,睫毛被晕染上了水汽。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下意识睁大了桃花眼,“嚯!”
真给她看啊。
秦梵及时捂住了眼睛:“你干嘛,我眼睛脏了啊啊啊啊!”
谢砚礼平静地关掉花洒,拿起旁边的浴巾擦拭。
在一片白雾之中,嗓音格外磁性好听:“不是送特殊服务吗,过来。”
秦梵纤白的手指分开,假装捂眼,偷偷摸摸地欣赏美男出浴,一边站着不动:“骗你的,傻子才信。”
“我可是正经人,过来也是正经事,妈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说你是心理病。”
上次谢砚礼的体检报告已经送到了谢夫人手里,当然,身体完全没问题。
所以谢夫人认定自家儿子是心理有问题,特意嘱咐秦梵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秦梵含泪接下了这个艰巨任务。
“好看吗?”
谢砚礼没答她那去看心理医生的话,反问道。
秦梵捂在脸上的手指放下,“看两下也不会少块肉。”
“怎么,你不让我看,让谁看?”
谢砚礼已经穿好惯常穿得黑色睡袍,腰间没有系紧,冷白色灯光下,肌肉分明。
正缓缓走向秦梵,嗓音低沉:“不但可以看,还可以试。”
“试什么?”
秦梵话音刚落,便被他洗过澡后有些炽热的掌心箍住了手腕,整个人蓦地从门口扑了进去。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
不着寸缕的胸膛上。
“唔……”秦梵捂着鼻尖,惊呼一声,“我是不是流鼻血了?”
没有。
吓死她了。
刚才那力道,她还以为自己要撞出鼻血了,毕竟她小鼻子可脆弱了。
幸好没有假体,不然这一撞,怕不是要歪到耳朵上去。
谢砚礼压低了声线,仿佛从喉间满溢出来的笑音:“谢太太,原来你对我这么垂涎欲滴。”
“刚好,顺便试试我到底有没有心理病。”谢砚礼轻松将她横抱起来,稳稳地离开打滑的浴室。
想着,明日要让人来重新做防滑。
秦梵身体力行地检查过,谢某人的心理绝对没有半点问题,影响不到给她婆婆生孙子孙女。
只是……
秦梵看了眼没丢中垃圾桶里,反而掉在旁边地毯上的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能影响到她婆婆见孙子孙女的只有这些玩意儿。
谢砚礼揽着她的腰肢:“回味无穷?”
秦梵:“……”
用尽力气拍了他的胸口,最后还把自己手腕震疼了,“才没有!”
谢砚礼掌心漫不经心地在她腰侧位置摩挲,似是把玩,不带任何情念。
秦梵轻哼了声:“还说不是贪图我的肉|体。”
谢砚礼:“谢太太,我从未否认过。”
秦梵:“???”
反应了好几秒,才张了张红唇,“你你你你……”
这种话居然从谢佛子口中说出来。
然而她没机会往下问了,谢砚礼长指一路滑至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指尖不知何时探了进去:“璨璨,我有些需要特殊服务。”
随即,秦梵那张嘴再也没了说话机会。
**
当谢砚礼知道自己在网络上的形象后,已经在公司了。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谢砚礼早会结束刚进门,眉眼淡淡地看着坐在他位置上的裴景卿,“有事?”
裴景卿靠在他椅子上,清俊温润的面庞上含笑:“来看看网络小土狗是什么样子。”
跟在谢砚礼身后的温秘书被口水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咳咳咳!”也只有裴总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笑话他们家boss,就连裴二少都不敢呢。
谢砚礼昨晚听谢太太说什么粉丝说他贪图美貌、肉、体,还真不知网络小土狗这个梗。
温秘书适时地将平板电脑递过来:“本来早晨打算跟您说的,但……”谢总今早差点早会迟到,便没机会说,温秘书只能先忙工作的事情。
谢砚礼扫了眼温秘书整理出来的新闻热点,以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视线落在节目剪辑出的视频中,秦梵看着镜头提到他的眼神。
温秘书战战兢兢,以为谢总要不高兴。
却没想到,谢砚礼把那段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裴景卿都觉得他有病,从椅子上站起来:“谢砚礼,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婆奴了?”
“连老婆的视频都得看三遍以上,是不是还要背诵全话。”
谢砚礼将平板电脑还给温秘书,云淡风轻地越过裴景卿回到自个位置上:“总比没老婆的好。”
裴景卿:“……”
温秘书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被扎心的裴总,默默地退下了。
裴景卿:他是来笑话谢砚礼的,不是被谢砚礼扎心的。
谢砚礼没搭理他,修长手指把玩着私人手机。
屏幕亮起,便出现那张山路月下照。
裴景卿探身看了眼,嗤笑:“谢砚礼,你完了。”
对女人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谢佛子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谢砚礼连私人手机的屏保都是他跟老婆的合影。
当然,裴景卿这是没看到谢砚礼对他老婆的备注。
谢砚礼抬了抬眼皮子,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你还有事?”
意思很明显:没事赶紧滚。
裴景卿拖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满脸平静:“漾漾被你老婆送得珠宝迷花了眼睛,对我毫无兴致,所以我很闲。”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你老婆的锅,你背。
谢砚礼当他不存在,指腹轻点屏幕,找到微博那个图标,没登录自己的账号,很熟练的切换到小号,然后才开始搜索‘神颜虐恋cp’超话。
裴景卿清俊面容上,表情一言难尽。
眼睁睁看着谢砚礼刷新超话里的微博。
例如——
“啊啊啊,颜值真的宇宙无敌的般配,真希望他们还能有同框的机会。”
“这对注定要be收场的神颜cp,我们粉丝没别的请求,只求他们偶尔能同框一下下。”
“听说秦梵签了谢氏集团的新游戏代言,应该还会有机会吧?”
“光是看看他们俩的脸,我就能脑补一万字的小说情节。”
“他们两能在一起,真是我们妄想了。”
“妄想cp是不是比虐恋cp要好听点?”
“没有糖磕的我们只能天天改cp名了哈哈哈,苦中作乐jpg.”
“别人家的cp粉多多少少还能从玻璃渣找糖,我们?连玻璃渣都没有!苦涩。”
“这张对视图都快被贴烂了!”
“……”
裴景卿见谢砚礼一路点赞下来,并且他居然还在超话发微博。
乱码小号:新图,图片jpg.
所谓新图,就是那张被温秘书找专业人士修过的、谢砚礼的屏保月下山路照。
万万没想到,这照片一发,谢砚礼的小号便被闲得蛋疼的cp粉们追着咬——
“仙女*小土狗的cp粉你走错了,仙狗cp超话在隔壁,我们这是神颜cp超话。”
“没走错,故意来气我们的?”
“谁不知道这是仙女跟那只小土狗去求子的图,看着就晦气。”
“仙女被狗啃了能不气!”
“……”
裴景卿将这一系列收入眼底,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小土狗?”
“你还不快澄清一下,这就是你本人?”
谢砚礼退出微博,语气淡了淡:“她会不高兴。”
“啧,你也有今天。”裴景卿觉得自己应该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了,谢砚礼看似淡漠清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实则骨子里掌控欲极强,而现在却为了秦梵一退再退,倒也活得像个真人了。
裴景卿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期待,你还会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谢砚礼推开他的狼爪,抬了抬下颌,“不送。”
“无情。”
裴景卿走了两步,背对着他挥挥手,“过几天,秦家见。”
谢砚礼长指把玩着冰凉的钢笔,清隽面庞上若有所思,脑海中却回荡着裴景卿那句话:
会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他自己都不知。
无形中,他的底线,确实对着秦梵,一退再退。
**
秦予芷生日宴那天,天公倒是作美,下了好几天的雪,居然停了。
云开雾散,阳光极好。
秦予芷的生日宴邀请了许多明星,所以秦梵并未与谢砚礼一块出席,也没刻意避开。
她先入场,谢砚礼随后。
秦梵一袭蓝色丝绒晚礼服出现时,俨然成了全场焦点。
没有过多的装饰,唯独发箍两侧那长长的钻石链条垂在耳后至雪白纤细的背部,乌发松松挽起,蓬松微卷,走路时摇曳多姿,钻石链条平白勾起阵阵涟漪。
“梵梵,这里。”姜漾早就到了,正端着一杯香槟朝她招手,旁边还站着裴景卿。
秦梵眼睁睁看到裴景卿跟她说了什么,然后朝自己点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秦梵提着裙摆,慢悠悠走到姜漾身边问:“裴总怎么走了?”
姜漾塞了杯红酒给秦梵,“去找他好基友了。”
好基友……
秦梵扯了扯红唇。
“嘿嘿嘿,你知道我送给她一样什么生日礼物吗?”姜漾拉着秦梵在附近的沙发上坐下,小声在她耳边坏笑。
秦梵空着手来的,给秦予芷花一分钱她都觉得浪费。
“准备了什么,浪费钱。”
姜漾想到自己送的东西,冷冷一笑:“当然是她最扎心的东西。”
秦梵:“嗯?”
姜漾看向秦梵时,眼神的冷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得格外甜:“让她怀孕那男人的婚礼请柬呀,我还贴心的附带了一张人家恩爱小夫妻的结婚照。”
“噗……”秦梵对姜漾刮目相看。
“姜小漾,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还能想出这种主意。”
她还以为姜漾这小脑袋瓜子里只装着买买买呢。
姜漾轻咳一声,心虚地瞟了瞟秦梵,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是裴景卿教我的。”
果然。
秦梵就知道姜漾想不出这么坏的主意。
果然是裴景卿那个老狐狸,都把她们家姜小白兔带坏了!
就在秦梵跟姜漾说悄悄话时,秦夫人穿着隆重的旗袍亮相继女的生日宴,与众人寒暄过后,她找到秦梵,“梵梵,妈有事找你。”
秦梵抬头,便看到站在沙发旁边的秦夫人,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关于你爸爸留给你的遗产……你二叔已经打算交给你。”秦夫人眼神带着几分急迫,“梵梵,你不能不要,这些原本就该是你的。”
秦夫人怕秦梵性子执拗,为了跟他们秦家划清关系,连她爸爸留给她的遗产都不要。
对女人而言,傍身的钱越多越好。
姜漾知道秦夫人不会害秦梵,推了推秦梵,“你爸爸给你的东西,不要便宜了那对狼心狗肺的父女。”
当着秦夫人的面,姜漾提起那对父女时,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嫌恶。
秦夫人有些尴尬,顿了顿,又说道:“梵梵,你奶奶也回来了,就在书房,为了遗产这件事。”
听到奶奶也在,秦梵眼眸终于微动,站起身,“好。”
她也该见见奶奶了。
从小到大,奶奶虽然对她不怎么亲近,却也因为奶奶的存在,秦临至少明面上不敢亏待她,学跳舞,学其他东西,也都有奶奶的手笔。
不然她还不知道会被养废成什么样子。
姜漾挥挥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说着,懒洋洋插了块水果吃,丝毫不客气。
秦梵点头,“你没事就去找裴总,别到处溜达。”
“知道啦~”
上楼时,秦夫人道:“你跟漾漾关系还是很好。”
秦梵语调淡淡:“是啊,毕竟她是这世界上唯一真正关心我好不好的人。”
秦夫人略一顿,语气有些哀怨:“梵梵,妈妈是有苦衷的,你怎么能不理解妈妈。”
秦梵不愿意跟她讨论苦衷不苦衷,她从小到大的伤害已经产生,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
抵达书房门口。
果然——
秦老太太与秦临都在,却没有秦予芷。
……
宴会厅内,秦梵一走,姜漾吃了两块哈密瓜,有点无聊,又担心秦梵。
于是便准备去找裴景卿跟谢砚礼那对好基友。
刚站起身走了两步。
忽然一个身影踉跄地撞了过来:“小心!”
姜漾下意识扶住了她。
然而那人手中的香槟却如数泼到姜漾胸口位置。
姜漾穿了身淡金色刺绣长裙,此时湿透之后,全部贴在皮肤上,显得格外狼狈。
“谢谢。”
“我带您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太抱歉了。”
撞到姜漾的是一个陌生女孩,看着年龄不大,眼睛圆圆的,清澈纯真,拿着手帕给她擦拭。
面对这样的女孩,姜漾虽然有些烦,倒也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不用了,我回车里换身。”
“你这样一路上得便宜多少男人啊。”女孩拉着姜漾的手腕,不容置喙,“洗手间就在前面。”
姜漾:“不……”
就在她皱眉拒绝时,女孩那张原本帮姜漾擦裙子的手帕陡然捂住她的口鼻。
旁边走过来一个同样穿着礼服的女人:“姜小姐醉了。”
“我们扶她去休息吧,有醒酒室。”
圆眼女孩:“姜小姐在这里醉倒影响不好。”
其他人没想到会有人众目睽睽之下绑架,只是随意看了眼。
谢砚礼入场后,得知秦梵在楼上时,径自上楼。
倒是裴景卿,被程熹拦住。
程熹见他毫无风度的要走人:“裴总,我们的婚约还没解除呢。”
“毕竟,你家给未来儿媳妇的玉镯还在我手里。”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
果然,裴景卿停下了脚步,素来温润的眼神,难得染上一抹冷色:“摘下来。”
那是从他曾祖母传下来的玉镯,也是裴家当家主母象征。
忽然,秦梵提着裙摆快步从厅内跑出来,如逃跑的公主,只是公主此时脸上满是戾气。
快步上前,抬手狠狠掐住程熹的脖子:“程熹,漾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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