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谢砚礼身后是大面积的玻璃窗,自然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薄薄的光晕,素来清冷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然而秦梵看到这样的美人景色后,内心暴躁——
啊啊啊,狗男人!!!
故意的。
他要失去自己这样的仙女老婆了。
他居然还站在二楼看戏,也不来解救她?
耳边是年轻少年少女们的声音:“您手里一定有很多票吧,能不能匀我们几张?”
“大嫂不是女主角吗,我们给您捧场呀!”
“对对对,我们有同学也都说买不着《风华》上映的第一场票,太难抢了。”
“您还有吗?”
“……”
还有一半的人运气好买到了,就在跟其他人炫耀:“嘿嘿嘿,我们买到了,嫂子到时候去电影院支持您!”
“嗨呀,本来还打算包场的,谁知差点连一张都买不到。”
“等过几天热度下去了,我再去包十场给谢太太捧场!”
“……”
秦梵很清楚,他们的热情基本上都来自于谢家。
如果她不是谢砚礼的太太,那在这些天之骄子眼中,不过是个女演员而已。
面对那么多贵客之子,秦梵即便心里清楚,也不会没礼貌到不给面子,要维持谢太太的优雅矜持。
她精致的小脸蛋都要笑僵了,今天眼角绝对要多长两条皱纹。
全算在谢砚礼身上!
秦梵好不容易挣脱大家热情的围观,抬步上楼时,还能隐约听到客厅正在跟公公婆婆们聊天的长辈们说:“你这儿媳妇还挺粘人,这才多久没一块就迫不及待去找。”
谢夫人:“那没办法,我们家儿子儿媳感情就是好,家和万事兴,是吗?”
那人笑着道:“谢夫人说得对,我们呀,也乐意看到年轻人感情好。”
“我记得他们结婚也三年了吧,怎么还不打算要个孩子?”
谢夫人虽然催谢砚礼他们,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护着的,她抿了口茶水,笑意盈盈:“我们家梵梵可是女演员,这要个孩子从怀孕到生产到坐月子再到产后修复,没有两年下不来。”
“年轻人,先事业为重,我们当父母的,总不能为了想要抱孙子就拖后腿吧。”
“您说得是,不过家里有个孩子还是热闹的。”那贵妇人平时私下就爱跟谢夫人较劲儿,现在她儿媳妇刚生了对双胞胎儿子,正得意着呢,捂嘴笑,“我们家现在可热闹了,还是你家清静……”“……”
二楼走廊处,谢砚礼已经坐在尽头休息区的沙发上查看邮件。
秦梵从他肩膀旁,探头过来:“你不是休产假不工作吗?”
谢砚礼指尖顿住,按灭了屏幕,对上她那双明显闪烁着不高兴的眼神,“不是工作,是私事。”
秦梵:“???”
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正室太太说有私事,什么私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不过秦梵没有在他这件私事上纠缠,男人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很正常。
谁知道是不是什么狐朋狗友给他发的□□。
因为她刚才瞥到了邮件名称——老婆不在时私下看。
就跟那种黄色小广告似的。
秦梵看着谢砚礼那张清冷寡欲的面容,想到那天在浴室发生的事情,轻啧了声……
就这么欲求不满?
甚至沦落到偷摸着看片儿的地步?
秦梵终于想到怎么扳回一局了,她拍着谢砚礼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年纪也不小了,少自己玩,别玩坏了。”
“毕竟,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她那双眼睛过分清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想什么。
谢砚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就在秦梵神清气爽觉得自己把谢砚礼堵的哑口无言时。
他慢条斯理来了句:“我有太太,为何要自己玩?”
秦梵:“……”
谢砚礼将手机屏幕重新按开,入目还是那条邮件:“想知道是什么吗?”
不得不说,谢砚礼神神秘秘的,秦梵还真的来了兴趣。
不是小黄片?
那是什么,不能让老婆看?
这次秦梵看到了发件人的名字——ronghuaiyan?
怎么有点眼熟。
容怀宴是当初他们婚礼的伴郎,不过多年没见,她都把人名字忘的差不多了。
容怀宴?
秦梵将这三个字拼音拼出来,忽然想到:“这不是你那个大学室友的伴郎吗?”
同时,也想起了容怀宴的长相,当时伴娘姜漾还跟她说过无数次,伴郎多帅多帅,想撩!
那是真正的公子如玉般的人物。
也是,谢砚礼身边的朋友,有几个不是与他同样优秀出众的,什么人跟什么人做朋友。
不过容怀宴给谢砚礼发邮件的名称居然是——老婆不在私下看?
怎么都不符合他的长相气质啊。
谢砚礼颌首:“是他。”
秦梵表情一言难尽:“你们男人平时私下都在聊什么?”
没等谢砚礼回答,秦梵便看到了婆婆大人冷着脸上楼:“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秦梵推了推谢砚礼的手臂。
谢砚礼嗓音徐徐:“没事。”
随后一同进书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谢夫人优雅的皮相都绷不住,捂着心口:“大过年的这么糟心。”
秦梵上前给她倒了杯水:“妈,您消消气。”
谢夫人接过温水,看到秦梵穿着身雾霾蓝色的掐腰长裙,衬得皮肤白皙,小脸精致,就忍不住脑补她未来的小孙子小孙女,一定也特别可爱。
她重重叹口气:“梵梵,今年是你嫁到我们谢家第三年了。”
谢夫人刚起了个头,谢砚礼难得打断她的话:“妈,她嫁几年都没用,生不生孩子这事,我说了算。”
谢夫人想打死他:“……”
谢砚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秦梵弄皱的衣袖:“您再等三年吧。”
原本谢夫人以为孙子这辈子都没有了,却没想到谢砚礼给她来了个转折,大起大落。
她居然也能接受三年。
谢夫人知道儿子从不说大话:“不骗我?”
“不骗您。”谢砚礼手机震动几下,他垂眸看了眼显示的名字,“我接个电话。”
秦梵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这母子两个定下了生孩子的时间。
等等,他们都不问问她的意见吗?
起初秦梵跟谢夫人一样,听到谢砚礼那句生不生孩子他说了算时,还以为谢砚礼不想要孩子,又被他后面那个转折弄得不上不下。
他到底什么意思。
后来,直到除夕当晚,秦梵都没找到机会跟谢砚礼单独聊聊。
入夜,因为禁止烟花爆竹的缘故,外面有无人机灯光秀,也格外壮观。
秦梵站在落地窗前,仰头望着辉煌灯火。
搁在旁边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发来给她拜年的。
秦梵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些或是群发,或是单独发给她的拜年信息。
一一回复后。
举起手机对着外面绚丽的天空拍下张照片,准备发微博。
点击拍摄键时,才发现身后多了个修长挺拔的影子,存在感极强。
但她还是按下了拍摄键。
将那道身影同时定格在照片里。
谢砚礼走近时,便看到秦梵发微博的画面,掌心按在她肩膀上:“我入镜了。”
秦梵往玻璃上印出来他的那张脸贴了个粉色卡通头像,“好看吗?”
谢砚礼:“……”
“你应该重修审美课。”
哪有这种课?
秦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此时偌大的老宅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光秀。
谢砚礼忽然看着外面的灯光开口:“谢太太。”
秦梵乍然听到谢砚礼的声音,抬眸看他一眼:“干嘛?”
谢砚礼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要私奔吗?”
秦梵:“……”
今晚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哦,他没喝酒。
那醉水了?
秦梵微微用力拍了下他的掌心:“不……”
‘要’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握住了手,“那走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的!”秦梵被谢砚礼带了个趔趄,“你大过年的,不要犯病!”
谢砚礼已经拉着她走到玄关位置,先给她披上厚厚的羽绒服,又戴上帽子,最后裹了条羊绒围巾,捂得严严实实。
倒是他自己,只随手穿了件黑色长款双排扣大衣。
男士大衣布料很厚实,但掩盖不了它的设计缺陷,露出男人修长白皙的脖颈。
外面可是要下雪的天气。
秦梵见他就准备这个样子出门,刚走出老宅门口,把自己脖子上那条围巾解下来,垫脚要往谢砚礼脖颈上围。
谢砚礼拒绝:“我不冷。”
秦梵跺脚,外面刚下了一层雪呢!
她戴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你懂不懂有一种冷是你的仙女老婆觉得你冷?”
谢砚礼薄唇微微上扬起弧度。
在路灯下,垂眸清晰看到小姑娘眼底的着急。
还笑?
秦梵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着急之下,直接拉住他的衣领:“低头。”
大概,只有秦梵对谢砚礼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偏偏谢砚礼不生气,还从善如流地低下头,清淡的音质在寒冷天气中依旧冷冷的,但莫名让人听出了几分纵容:“别生气。”
秦梵的羽绒服帽子处有毛茸茸的大片狐狸毛,不用围围巾也没关系。
谢砚礼顺手将那大大的帽子盖在秦梵脑袋上,毛茸茸糊了她一脸。
秦梵好不容易才把拉开,露出自己半张小脸:“去哪儿?”
谢砚礼走在她旁边,拉开车门:“私奔。”
秦梵:你看我长得像是那么好骗吗?
他们有什么可私奔的,是被棒打鸳鸯呢还是被棒打鸳鸯,别说棒打了,家里那两只大棍恨不得他们夜夜洞房,赶紧给搞出来个成果。
谢砚礼亲自开车,很快,黑色宾利停在北城最大的电影院。
秦梵站在电影院门口时,便看到两侧人体立牌上都是《风华》剧组的角色。
其中她和方逾泽的人物立牌最显眼。
她一身婀娜旗袍,自带民国风大美人的风情,偏偏那双纤细白嫩的指间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妩媚与锋利凝成真正的宁风华。
这张海报,也是秦梵最喜欢的。
她看到后,趁着前面的人拍完照片,也跟着上前:“给我拍一张!”
秦梵裹得跟白色雪人似的,就算是拍照也没有摘下头上那个毛茸茸的大帽子。
围着秦梵那条奶茶色老花图案羊绒围巾的谢砚礼,并没有半分女气,反而显得越发清贵温润,就那么随意站着,便是风景线。
此时见他拿着手机给穿得厚重的女孩拍照,引来不少来看《风华》电影的观众们围观。
还有人上前搭讪:“小哥哥,能帮我们也拍一张照片吗?”
秦梵看到谢砚礼被一群小姑娘围住,也顾不得摆造型,上前把谢砚礼从人群中拉出来,仰头望着他围着围巾的面容。
戴着口罩,围着围巾,还能引起围观,还能有小姑娘搭讪,还叫小哥哥?
秦梵哼哼了声:“谢小哥哥宝刀不老啊,半夜三更都能被这么多小姑娘围观。”
话音刚落。
那群小姑娘惊呼了声:“啊啊啊,《风华》可以入场了,我们快点,我要看仙女的第一部女主角!”
“秦仙女永远的神!”
“……”
原本那些围着谢砚礼的小姑娘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朝着打开的放映厅奔过去。
秦梵到嘴的讽刺戛然而止。
谢砚礼环着手臂,垂眸看她:“嗯,谢太太宝刀未……”
秦梵踮脚要捂他的嘴:“住嘴,住嘴,不准说那个字!”
谢砚礼从善如流停下,下颚微抬:“那么,我们可以入场了吗,谢太太?”
顺着他的方向,秦梵看到7号放映厅的门也打开了,但却没有任何人排队。
秦梵怔住了:“你……”
谢砚礼重新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往那边走去,随意道:“谢太太的第一部女主角的戏,自然要支持。”
秦梵看着偌大的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口罩下的红唇微微抿起,脑海中浮现出门外那些没有买到票但依旧到场支持她粉丝们。
她扯了扯谢砚礼的衣袖,仰着头露出一双水润的双眸:“我能请外面没买到票的粉丝们一起看吗?”
原本秦梵手里有两张明天大年初一上午的电影票,还是小兔提前准备好的。
她打算和谢砚礼一起去,当作是请回来他上次请自己看的电影。
却没想到,谢砚礼大半夜居然把她带来电影院要第一时间观看她拍摄的电影,不得不说,秦梵有被感动到。
但她没有时间细细思考,反倒是想起了外面大厅内等候的粉丝和观众们。
说完之后,秦梵有些不安,因为谢砚礼喜静。
上次去看电影,他也包场了。
秦梵张了张嘴:“有些为难吗?”
下一秒,却发现头顶一沉。
隔着两层帽子,秦梵仿佛都能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
谢砚礼说:“你可以随意为难我,这是谢太太独一无二的权利。”
有那么刹那,秦梵竟然从谢砚礼话中听到了宠溺?
宠溺?!
是她感觉错了吗?
秦梵被毛茸茸的帽子挡住了视线,不能看清楚谢砚礼的表情,只能压下心中的困惑与紊乱的心跳。
低垂着眼睫毛,看到了谢砚礼垂在身侧的手。
男人指骨修长,肤色冷白,还有一串冰凉的淡青色佛珠随意垂下。
她慢慢地慢慢地碰了上去。
手腕上那串黑色佛珠像是不经意碰上了那淡青色佛珠,发出细微的声响。
随即,如她所料,谢砚礼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秦梵感觉自己心里仿佛有漫天烟花盛放。
给粉丝、观众送票的事情有保镖们来做,秦梵和谢砚礼已经提前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可以提前离开,就在后门出口旁边。
原本安静的放映厅,渐渐喧闹起来。
秦梵被谢砚礼握着的手却没松开过,原本冰凉的手指都暖呼呼的。
秦梵不知不觉,竟然倒在谢砚礼肩膀上睡着了。
大概看自己主演处女座电影还能这么心大睡着的,只有秦梵这个女演员了吧。
谢砚礼感觉到肩膀沉了沉,侧眸看过去,眼底划过一抹笑痕。
看着肩膀上睡得安稳纯粹的面容,再看电影上那凌厉妩媚的女人,完全看不出来演的痕迹。
谢砚礼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谢太太的演技确实不错。
她当初要进娱乐圈时那肆意笃定的模样,让谢砚礼忍不住揉了揉眉梢:
三年,够吗?
**
回老宅之后,等秦梵洗漱后懒懒地靠在床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发新年微博。
看了眼钟表,凌晨四点,好像有点晚。
在电影院从开头睡到结尾大概两小时,她现在完全不困。
熟练地打开微博,她轻敲几个字后,秦梵下意识看向靠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壁灯光线昏暗,却依旧能清晰看到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神色从容不迫,自带属于他的矜冷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
谢砚礼感觉到了谢太太的目光,不过他正在让温秘书把陵城那套中式园林别院整理出来,没时间关注她。
既然要交换,自然要有交换的诚意。
‘新年快乐’的文案,好像有点无聊。
秦梵点开之前在阳台拍摄的夜幕灯光照,足足看了三分钟,再次望向近在咫尺清冷淡漠的男人,她脑海中闪现出一句话,莫名的,这句话越来越清晰。
秦梵迟疑两秒,还是决定凭心而行,指尖缓缓输入一句话,点击发布——
秦梵v:愿为一盏灯。照片jpg.
照片上,是落地窗外盛大的灯光夜景,而模糊的玻璃,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明明是意境很好的照片,偏偏上面那个粉红色的卡通图案,让这张照片多了趣味性。
粉丝们已经在等着秦梵的新年微博了。
她微博一发,顿时蜂拥而至——
“啊啊啊,崽崽终于发微博了!新年快乐,麻麻又是爱你的一年~”
“仙女不愧是仙女,其他明星发的都是新年快乐,就咱们秦仙女独树一帜。”
“朋友们,你们品,你们细品,你们以为她是在跟我们粉丝拜年吗,不,她在秀恩爱!”
“我不管我不管,我偶像的意思就是新的一年要像小太阳一样照亮我们!”
“梵梵小仙女yyds。”
“感谢仙女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敷衍我们~”
“哈哈哈哈,新年快乐宝贝。”
“你们都没看到那个被贴了头像的男人吗,他们一起过除夕啊姐妹们!”
“我艹?”
“我操操操操!!!”
“这是……见家长了?”
“呜呜呜,我们纯洁的仙女明年是不是要嫁人了,麻麻们不允许呜!”
“就算你男人身材再好,我们也不同意!”
不得不说,秦梵这张照片确实把谢砚礼的身材拍得极好,比例完美,宽肩长腿细腰,隐约还能从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修劲有力的肌肉线条。
自然,都是脑补的。
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允许!
仙女是大家的,怎么能找个小土狗,如果对方是佛子也就算了。
小土狗不可!
秦梵看得笑得花枝乱颤,她调出来谢砚礼的微信备注,终于把那个‘网络小土狗’的备注名改掉了。
微凉的小脚嚣张地伸进谢砚礼被子里。
等谢砚礼看过来时,她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冷。”
谢砚礼自然也感觉到了她脚上的温度,没作声,也没把她赶出去,任由她越来越嚣张。
秦梵感觉到谢砚礼身上的温度比自己高多了,有点嫉妒,明明今晚出门时他穿得那么少,偏偏人家不怕冷,回家还是暖暖的。
而她呢,穿得又厚又暖,回家还是凉透了。
秦梵把谢砚礼的备注名字改成了早就想改的:【自热小暖炉】
越看越觉得形象。
忍不住想要偷笑。
然而没等她偷笑太长时间,便被谢砚礼握着手按入柔软的床铺之间。
谢砚礼长指格外肆意,从她腰间抚到了冰凉的脚尖:“冷吗?”
秦梵下意识抱住小暖炉取暖:“冷。”
一双桃花眸望着悬在她上空的男人,纤细的双腿主动攀上了他修劲有力的窄腰。
看着男人深暗幽邃的眼神,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像是不知道,慢悠悠地摩挲着。
女人湿润的红唇微启,乌黑眼瞳弥漫着薄薄雾气,“谢总要用什么给我取暖?”
“这儿?”
“还是这儿?”
俨然一只蛊惑人心的妖冶女鬼,把人精血吸食干净。
谢太太难得的主动,谢砚礼自然不会忍下。
她不刻意勾人时已足够摄人心魄,主动勾人更是欲罢不能。
每个动作,都能逼出燎原大火。
谢家老宅,谢砚礼的房间虽然重新装修过,但那张他从小睡到大的木质沉香床,这一夜却晃了足足整夜。
晃得秦梵都觉得这床随时随地要塌了。
隔音极好,每次谢砚礼都要她哭着求他时,才会满足她。
翌日,秦梵也不知道多久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好长时间,她才哑着嗓子接通了电话:“喂……”
大概是昨晚喊得时间太长,导致她现在嗓子都哑得不像话。
秦梵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出问题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蒋蓉听到她哑着嗓子的声线,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除夕夜,这对夫妻都不能歇歇吗!!!
秦梵那双本就带着钩子般的桃花眸,此时染满了春色过后的潋滟,轻轻一眨,便能激起层层水波。
听到蒋姐的话,她懒洋洋地重新闭上眼睛,蹭了蹭被子,鼻音清甜惺忪:“都不想听,我想睡。”
“大年初一,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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