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是真的疼,而这一次薄衿初彻底体会了男女之事的绝妙,尤其是梁远朝总有办法能让她兴奋。她恨不得梁远朝是个“昏君”,同她夜夜笙歌。
薄衿初对搂着她的男人说:“听说事后一支烟很爽?你怎么不来一根?”
梁远朝掐了下她的臀,“能比你还让我爽?”
薄衿初背过身去,和他面对面,“早知道你这么好骗,当年我就不应该对你手软,直接把你搞到床上,然后榨干你。”
梁远朝双手背在脑后,笑着听她继续说:“真想把你现在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拍下来发给陈雅怡,让她气的原地爆炸。”
他笑了一声。
薄衿初不爽,狠狠的拧了一把男人精壮的腰,“你这公狗腰练了多久?”
男人瞧她一眼,“没专门练过。”
“哟,老天赏饭吃啊。”薄衿初那玉葱细指在男人的腹肌上打转。
梁远朝把她手拿开,“赏的是谁,谁心里没数吗?”
薄衿初擒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带,“哥哥,我的大还是陈雅怡的大?”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薄衿初不依不饶,“哥哥,我的软还是她的软?”
“你的。”
薄衿初瞬间变脸,骑到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你还看过她的?”
梁远朝扶着她的腰,“没有。”
“你是不是和她睡过?”
沈修作为梁远朝的神助攻,早在此前就替梁远朝辩的干干净净,但薄衿初就是要听他自己说。
他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嘲,“我和晏寔不同,我对精神的契合度要求很高。”
“吃醋了?”薄衿初从他身上翻下来,撑着脑袋问他。
梁远朝斜了她一眼,“不屑吃他的醋。”
“哟,梁总口气不小。啊——你干嘛!”
他压上来,单手把她两只手腕扣到头顶,男人低头在那两团雪白之间亲了一下,“不是说我欲求不满?那再满足我一次?”
-
次日清晨,窗帘被梁远朝拉开一层,薄光洒在女人白皙的肩头。薄衿初醒来的时候梁远朝在穿衣服,“要去公司了?”
“嗯,早饭给你煮了粥,一会儿起来喝。”梁远朝发现薄衿初一直盯着她看,“怎么了?”
“比起喝粥,我更想要一个早安吻。”
梁远朝刚把领带挂到脖子上,听到这话,笑着朝她勾了勾手指。
女人一丝不挂下了床,接过他的领带开始系,系好后用力往下一拉,“这一次再敢拔吊无情,我杀了你。”
她主动亲上去,梁远朝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两人唾液交换的声音比空调的运作声还明显,薄衿初被亲的腿软,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他忽然停下来,拎起外套,逗了逗她的下巴,“走了。”
女人含着春水的眼眸不满的盯着他,“梁远朝,你他妈玩我?”
“纵欲过度不利于身体健康。”
“......”
薄衿初气的回笼觉也睡不着了,回到自己家换了件衣服,去物业处接月亮。
物业今天值班的是小王,薄衿初来的时候他正好抱着月亮在看监控,还贴心的给月亮当讲解员。
“诶,薄小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有点事情。”
小王把猫递给她,薄衿初一脸嫌弃,“放地上吧,它自己会走。”
“喵——”
薄衿初无视它,跟小王打商量,“你是不是很喜欢猫啊?要不你把它带回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养,我可以把猫砂猫粮都送给你,起码这一个月你不用为了它额外花钱。”
“喵喵喵——”月亮疯狂的叫着,还咬她的裤腿。
小王忙摆手,“不了不了,喜欢是喜欢,但我妈猫毛过敏,我等会儿还得把自己处理处理才能回去。”
猫一听小王拒绝了,立马不叫了。
“就这么点出息,”薄衿初看不起它。
她带它去宠物店洗了个澡,回家往它食盆里倒了一把猫粮,自己像个二大爷榻在阳台的躺椅上。还在想早上的事,想了十分钟,越想越气,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有心思去上班!
薄衿初打开微信,二十多条未读信息,最新的一条是陆沉发来的,【教授让你十二点过来,一起去吃个饭。】
【知道了。】
剩下的几乎全是昨天晚上的。
祁封:
【人我都送回去了。】
姑:
【今天可欣也说了,他们家人都有病的,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
【今天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吗?改天带回来给姑姑看看。】
妈:
【睡了吗?】
【今天那个是你男朋友?】
【人长得是很帅,但我跟你说过的,长得帅的要小心。】
【他长得帅,就会有很多女人惦记着他,这种男人一般也很难定心的。】
李可欣:
【姐,对不起。】
沈修是今天早上发的信息:
【姐,你们怎么回去了?】
【???】
薄衿初回他,【临时有事,你帮我把东西带回来。】
薄衿初读完消息,点了祁封的对话框,弹了个语音通话。对面人很快接起,“喂?”
“你在哪?”
“我在外面谈事情啊。”
“你是不是跟糖妹妹在一起了?”
祁封懵了一瞬,嘴里的半口茶咽下去,“我靠,你怎么知道啊?”
他们两确定关系到今天正好两个星期,祁封本来打算过几天带舒糖糖和她一起吃饭再说的。
“女人的第六感。”
这第六感是导弹吗?那么精准。
祁封:“那中午一起吃饭?”
对面懒洋洋的丢了两个字,“没空。”
包厢里,坐在祁封对面的男人也听见了。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有个问题想咨询你,先确认下你有没有恋爱,不然我怕你的经验不足以应对我的问题。”
祁封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问题?”
薄衿初的语气仿佛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科研专题,“假如你和糖妹妹睡了,第二天清晨,面对糖妹妹的引诱,你还能控制住自己吗?”
祁封刚想说这他妈是什么问题,转念看到面前气定神闲喝着普洱的男人,顿时反应过来。
他指指梁远朝,又指指电话,用唇形问梁远朝,“怎么说?”
梁远朝给了一个随便的眼神。
“当然不能,是个正常男人都控制不住好吗?”祁封如实道。特别是如果晨/勃,那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薄衿初走到全身镜前,凹了个性感的姿势,她身材保持的相当好,前凸后翘,一双长腿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大街上随便拎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分分钟被她吊打。就这种令人喷鼻血的曼妙身姿,梁远朝竟然不留恋。
祁封壮着胆子,当着本尊的面问:“睡完梁远朝,感觉怎么样?”
薄衿初翘着二郎腿,伸了个懒腰,顿时通体舒畅,说了句欠扁的话,“还行吧,也就那样。”
祁封憋着笑,“你牛。”
薄衿初见他不急,问:“你和谁谈事情?”
“你未来先生。”祁封只能这么找补了。
躺椅发出吱呀的声音,薄衿初站起来,“你他妈不早说!”
“他要是早说,我可就听不到你对我的真实评价了,岂不是很可惜。”梁远朝不羞不恼的声音混在滋滋的电流中。
薄衿初怔了一秒,“我这个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你知道的。”
“我听着感觉你说的还挺诚恳,起码比那句和祁封在一起了要诚恳的多。”
被点名的祁封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薄衿初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语音通话已结束。
妈的!
-
这个二人局是昨天在医院定下的。
梁远朝很早就想和祁封聊了,上次被祁封躲掉,这次是祁封约的他。
祁封这次约梁远朝见面的目的很明确,做一回薄大小姐的嘴巴,“你昨天应该也听到一些了。当年,她爸妈为了躲赌债跑了,所以她才搬去了姑姑家。”
梁远朝心一沉。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她说搬去姑姑家以前,日记本里写的都是你,自从寄人篱下的生活开始后,她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描述苟延残喘的生活。”
姑姑家一共七个人,薄芳一家四口,她公婆,再加一个薄矜初。白天薄芳和老公出去上班,老太婆就开始各种找茬,让薄矜初不痛快,甚至教唆李皓乐一起把薄芳逼走。
那时薄矜初睡在李皓乐的小书房里,老太婆当着她的面跟小孩说,让他告诉妈妈,不喜欢姐姐住在那里。虽然李皓乐年纪小,但他喜欢薄矜初,所以对奶奶的话向来置之不理。
薄矜初除了吃饭睡觉尽量不呆在家里,就算在家也只在书房和厕所活动。客厅的水果她一个都不会动;书房里永远干净整洁;她碰的东西都会归回原位;吃饭的时候永远坐在角落,咀嚼的时候尽量不会发出声音。
她以为小心翼翼的做一团空气就可以相安无事了。
结果是她从书房搬到了斜顶的狭小阁楼里。
老太婆经常骂她,骂她是一条寄生虫,好吃懒做,不打扫卫生,骂她爸妈没出息,让她滚去奶奶家。老太婆把她晒在阳台的衣服收下来剪碎,当成抹布擦地。
最后她只好跑去祁封家吃饭,当然这样还不够,老太婆让老头子去找儿子和媳妇谈,说如果薄矜初仍然住在这里,他们以后不会再帮忙带孙子。
意思很清楚,要她滚。
快乐两个字杳如黄鹤,夜晚被泪水侵占。
祁封继续说:“有句话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写的是‘我薄矜初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活的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梁远朝他的心被揪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祁封说:“她最受不得委屈了,那一年我听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是梁远朝在就好了。”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前不说一是陈雅怡从中作梗,二是怕耽误你,她知道你填复读申请表的时候都快疯了,你们都是没有对方会死的人,我这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了。”
“陈雅怡?”
祁封只记得个七七八八。
梁远朝喝干了一壶茶,“她给你的店铺投资了?”
“嗯。”
“店铺地址你选在哪?”梁远朝摩挲着杯壁问。
“文化宫对面。”文化宫在隔壁区,到市中心不堵车差不多三十分钟,早晚高峰堵车的话说不定要三四个小时。
梁远朝说:“我给你投一千万,把花店挪到市中心来,不够再找我。”
祁封:“?”
“不然她上班太远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她。”
祁封点了点头,跟着喝干一蛊茶,纠结了很久,最后说:“还有一件事,她可能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她得过抑郁症,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不轻,反正对旁人不会有影响,但她自己会很痛苦。”
梁远朝低着头,祁封没注意到,他的眼睛红的像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