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联合其他队员把黑桃压到游戏池旁, 一人走路的姿态虽然松散随意,但路人仍旧避之不及,惶恐躲开。
“你看看在这情况!”逆神指责黑桃,“这不都是你造的吗!在游戏池里玩游戏都那么凶!”
黑桃撩眼皮淡淡扫他一眼:“他们不怕我, 也会怕另一带来的胜利的人, 与我做什么无关, 只是单纯地恐惧自己得不到这胜利。”
“如这些人的害怕是获得胜利的一环,那就让他们怕吧。”黑桃转过头, 淡漠地。
——言下之意就是胜利终究是属于他的,这口气真是狂妄又笃定。
逆神被怼得语塞。
黑桃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情商为0, 但有时候想事情又透彻犀利得不,害他有时候想拿这些事情来做做章,压制一下黑桃都不。
“好, 随便选三游戏吧。”逆神无奈地扶额, 他真是拿黑桃没办法,“——让我们看看你这段时单独训练的效, 也让你检验一下我们这段时团体训练成。”
“……如我们有能力钳制你。”逆神深吸一口气, 肃然,“你就准备归队吧, 要开始正经联赛训练。”
黑桃点头, 他抽出长长的黑鞭,甩出击游戏池的一张游动扭曲的海报。
杀手序列的体战队消失在原地。
另一头。
牧四诚伏低身体攀爬在杀手序列的公会楼面上,尖利的猴爪扣入墙面,卷尾猴的问号状尾巴在身后若隐若地勾出, 悬挂在任何一突出来的装饰和装修物上。
他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变『色』龙般的外衣,随着环境的换变幻颜『色』——这是白柳在游戏池当获得的一件超凡级别的具,在分配的时候给牧四诚。
而这的确是极其正确的分配让牧四诚在潜入杀手序列的这过程云流水, 无比顺畅。
几颜『色』变化极其绚丽的过程和几有惊无险的空游『荡』,就让牧四诚稳稳地落在杀手序列公会顶层旁的一条长廊里。
牧四诚随意甩甩卡在自己指甲上的墙灰碎屑,身后的尾巴宛如收拢的电线缩回身体里,红『色』的眼瞳左右审视,略显惊讶地挑眉——
——这大公会搞什么鬼?自己的大本营居然一点防盗措施都没做?这不是着人来偷家吗?
但如熟读各公会发家历史的木柯在这里,一定能很好地给牧四诚科普为什么杀手序列的公会大楼是这样一副空『荡』『荡』无人把守的状态。
杀手序列作为去年才靠着黑桃异军突起的新贵,是极有可能乘着去年的东风发展壮大,坐稳第一公会这把交椅的——这是顺理成章,所有公会会长都会想做的事情。
但杀手序列,没有会长——为黑桃不做会长。
所以这公会是以一相当野蛮的状态发展起来的,里面的会员大是事奇特,有一定能力,对黑桃怀有人崇拜,且不想被大公会束缚收编的高潜力新人。
虽然有栋大楼,但杀手序列的会员秉承一游离状态,薛定谔二象『性』会员状态聚集在这栋杀手序列大楼里。
打联赛时,他们需要公会作为报名条件,那时候他们就是公会战队备选。
不打联赛,那他们就是人玩家。
这些人新生代的杀手序列公会会员受黑桃影响十分强,都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为联赛胜利而存在的,感觉自己都是冷酷无情的联赛鲨手!
这单打独斗的情况直到逆神被挖过来才好转——他让这群问题儿童般的会员认清能当联赛杀手的只有五小朋友,不是,玩家。
你们在当上杀手之前,得先为公会发展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没错,逆神这被挖过来的半路战术师,被黑桃甩手就扣上一顶【公会会长】的帽,不光要『操』心战队训练的事情,管理不服管教的战队成员,还要『操』心公会大大小小发展的事情。
可以说一战术师当八使,随时都在加班,黑桃还不给开工资。
在这情况下,公会的安保已经是逆神最次考虑的问题——他游戏内外都在加班,已经快要猝死。
以及虽然杀手序列安保差,但在黑桃这胜利主义的精神象征催化下,这里人均战斗疯,咬上不松口,对手越强越兴奋那。
脑袋没事的公会基本不会来动杀手序列的。
牧四诚小心地察看四周一番,确定大楼里留守的人员不,于是很迅速地选择进一步动作,往大楼里深的地方突破。
按照公会的一般做法,保管高级具的地方通常是两——一是公会专门的仓库保管员的系统面板的人仓库里。
仓库保管员不光保管具,还负责在每周一次的游戏里测试和保养具,为身上常年保存着大量的高级珍稀具,算是流动的小金库,和武器改造师并列公会两大保密『性』最高的职位。
顺便一提,游戏里最顶级的仓库保养员是黄金黎明他们家的,而且并不特指某一人,而是特指这家公会的体成员。
这家公会不知是干什么的,所有人都好像做警用仓库管理员出身一样高度训练有素,特别擅长保管,把守和储存危险物品。
不少公会,例如国王公会,卡巴拉生命公会,甚至于查尔斯的赌徒俱乐部都曾刺探过黄金黎明的仓库储备库——不一定是要偷对方的具,知对方有什么具也是联赛情报当的重要一栏。
但无这些公会出什么样的招数,皆是无功而返,可以说是小偷和怪盗的天敌公会。
而且近日黄金黎明似乎为新队员——阿曼德的加入,在他的指示下再次重整公会的防盗结构。
前几天在一维度分钟之内就抓捕到国王公会一探,用固若金汤来形容黄金黎明目前的仓库结构可以说毫不为过。
牧四诚一边往杀手序列里走,一边皱眉——他觉得这里的仓库结构,和之前王舜给他看的黄金黎明的仓库结构的资料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他身后,一空隔绝开的半透明的旋转屏障缓慢转动一下。
【系统提示:有玩家触发您设置的仓库陷阱具!】
刚进入游戏的逆神系统面板弹出这样一条提示,旁边有队员问他怎么,逆神笑笑,解释:“没什么,有人触发我预留的仓库保护具。”
队员们瞠目结舌:“居然真的有人敢来杀手序列偷东西!”
“我记得我们仓库没有做什么保护吧?”
“也没人能看仓库啊,我们公会连仓库管理员都没有,逆神,你留的保护具是什么?”
逆神被吵得一头两大,不得不高声安抚这群好奇的队员,无奈叹气:“——我们公会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分出人力保护一仓库,所以我不得不使用最简单朴素又最有效的仓库保护方法。”
队员们好奇,凑过去问:“——什么办法?”
“我联系黄金黎明的会长,然后出一笔资金和一预言,成功地把我们仓库的保护外包给他。”逆神笑得很温厚可亲,“我设置的具能把前来的客人直接送到黄金黎明的仓库里。”
队员们:“……”
……逆神,你居然单枪匹马地嫖到最强的仓库保管员……
逆神愁苦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我本来连训练也想外包的,但训练队员最好最严厉的猎鹿人公会不接战队训练外包,诶……”
“但我自己来,你们也不怎么听我这战术师的话……”
队员们:“……”
……猎鹿人信奉的可是斯巴达式训练啊!!他们的队员每天都在惨嚎!!连拉屎喝水都没有时!超级惨的好吗!一看年纪轻轻就要得肾结石!
有平时不怎么听话的小队员僵硬地咽一口口水:“你来就好,我们会听你的……”
逆神笑眯眯地看他:“真的吗?”
所有队员疯狂点头。
牧四诚越来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及时地打住,左右环顾这里的建筑风格,动动鼻认真嗅闻——明亮敞亮的走廊两旁能闻得到很奇怪混杂的味,人的味陡然复杂变起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所无的金属门冰冷的味。
——这和他在异端管理局总部那里闻到过的味十分相似。
在牧四诚在嗅闻的时候,他左边窗户上安稳地停着一支青蓝『色』金边的蝴蝶,正在缓慢扇动翅膀。
牧四诚别过脸,皱眉耸鼻,低声自语:“——还有一点……流动的空气气息……”
“——是风的味。”
蝴蝶飞速地扇动起翅膀,狂风席卷狭隘的过,一模糊的人影挟裹在狂风融为一体,以一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朝牧四诚这边快速攻过来。
对方借着风的压力和速度,踩踏在四周的墙壁上移动,有如神助般狠狠给牧四诚一下。
牧四诚交叉双手硬生生地受这一下,不甘示弱地出爪还击,抬手翻转就要抓住这人的脸他摁在地上。
对方很轻地呼吸一下,抬脚就要踢他,牧四诚右爪格挡弹开,附身转脚要扫掉对方的下盘。
在这风里,稳不住身形就是输家。
对方轻跳一下,在空上浮,贴在墙壁上,呼吸轻,几乎和风融为一体,无法察觉,一只蝴蝶停在他的肩膀上,翅膀还在不停扇动。
牧四诚闻到他的呼吸,快的风,和蝴蝶鳞粉的味。
风顿时变得猛,稠密到几乎看不清。
牧四诚被风带来的巨大压强压得胸口起伏都困难,他不得不松手退开,猴爪死死扣入墙壁稳定在附着在金属墙壁上。
风渐渐散去。
牧四诚跳下来,对面的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他齐整的棕褐『色』短发被撩得凌『乱』,在白『色』的灯光下闪烁着一层奇异的光亮。
阿曼德平视着牧四诚:“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地方再次较量,牧四诚。”
“用较量这势均力敌的词,好像不太准确吧?”牧四诚扬眉,抛一下手里的金光闪闪的翅膀发饰,在手指上转一圈,不屑地笑,“——如这是在比赛里,被我抓下来的就是你的脑袋,而不是你脑袋上的发饰?”
“是吗?”阿曼德不为所动,他平静地注视着牧四诚,“——你第一次和我战斗,偷走我记录笔之后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过去的记忆赋予人也不是苦痛。”阿曼德是视线移到那发饰上,“还有经验。”
牧四诚一怔,他猛地意识到什么,想要丢出手上的发饰,但已经晚。
他手上那只翅膀形状的发饰“砰”炸开,变成一只钢丝网形状的手铐牢牢地裹住他的双手,手腕和上臂,丝毫挣脱不开。
阿曼德抬眸望着他:“你最讨厌网状束缚物和手铐,所以我总结一下,送给你作为见面礼。”
“好久不见,牧四诚。”
——————
木柯领着被做好功课的杜三鹦来到游戏池。
杜三鹦的情况比木柯想得还好一点,他不仅对这些东西接受起来很快,并且游戏次数已经超过52次——他已经具备联赛报名条件。
于是木柯在询问杜三鹦的意见,确定他同意参加联赛之后,木柯帮杜三鹦处理好联赛报名的时期,按照白柳的吩咐带杜三鹦来到游戏池练手。
杜三鹦畏惧地看着这些池里游来游去的海报,胆怯地看着木柯:“……我选哪一啊?”
“选哪一都没关系。”木柯耐心地解释,“我的基础数值足够应付游戏池里大部分游戏,而且你是一幸运值满值的玩家,你选的游戏,不会对自己有太大危害『性』的。”
年的“幸运儿”体质让杜三鹦还是很不安,他哭丧着脸:“……但幸运的只有我一啊……我周围的人一般都很倒霉的。”
“我知。”木柯礼貌地和杜三鹦保持一定距离,向他展示自己的面板,“我会和你保持一定距离来保护你,让我自己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小的。”
木柯含笑劝慰他:“我虽然看起来不显眼,但这是为我的职业是刺客的原,我没有那么弱的,你安心。”
杜三鹦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上前选一游戏,木柯顺势跳进去。
进入之后首先跃入耳帘的是一阵巨大的,连环的冲击枪声,不停歇地在地面上扫『射』着,周围所有的怪物都被击杀,和一些玩家死不瞑目的尸体混杂在一起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一片,人和怪物的尸体界限都无法分清,是相当残暴的景象。
杜三鹦人都看傻。
“这游戏本已经是通关尾声状态。”木柯面对这副场景很镇定,还安抚杜三鹦,“没事,你运气真的很好,和你一起进来的其他玩家已经清扫完副本的怪物。”
木柯的视线移到那些玩家被『射』击得完面目非的尸体面孔上,眯眯眼,怕吓到杜三鹦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还有玩家也被清扫完。
看来这游戏里有相当危险的家伙。
杜三鹦吓得眼泪直冒,咬着手:“……但是这也太快吧?我才刚刚进来啊……”
“有这玩家。”木柯冷静地说,“这游戏已经没有价值,准备退出……”
一阵高频的枪声伴随着一声愉悦的“呜呼”从远处一路无差别扫『射』过来,木柯反应极快地拿出具盔甲挡在自己身上,把杜三鹦护在自己身下,凝神听着枪声来的方向。
杜三鹦惊到想要从盔甲下面爬出去:“不要靠近我!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的!”
弹击打在具盔甲上的异常声响很快引起这敏锐枪击手的注意力,但在木柯撤离之前,这枪击手坐在一巨大的弹簧上从天而降,压向木柯他们躲藏的具盔甲。
木柯眼疾手快地拖着杜三鹦翻滚一圈从盔甲下滚出来,单膝跪地掏出匕首,仰头看向来者,然后一怔。
他已经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装扮的玩家,但眼前这玩家依旧是能让人在生死关头见先呆住住的类型。
这玩家坐在一三米高,直径一米左右的巨大彩『色』弹簧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举着一柄长约半米的深绿『色』狙/击/枪,上半张脸是一张纸糊的小丑面具,画得相当扭曲,就像是小孩美术课上的低分彩铅作业。
而下半张脸是一在皮肤上画的,大得过分的红唇,和上面那纸糊的面具共同构成一看起来很敷衍的小丑妆容。
红唇显然是被他沾着不知谁的血用大拇指随意涂抹上去的,涂得一塌糊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一些血痂在他嘴角旁凝结,随着他的微笑,还在噼里啪啦往下掉血渣。
夸张的绿『色』喇叭裤裤腿和深绿『色』的狙/击/枪上都溅满血『液』,内脏碎块和一些白乎乎的脑浆。
他坐在弹簧上托腮,歪着头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木柯的脸,嘴角裂开的弧度越来越大,苹绿的眼睛从纸面上漏出来。
“我记得你这张漂亮秀气的脸。”他用一夹杂着西语口音的英说,腔调有奇异的血腥优雅,上位贵族惯常会拖长的尾调让他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为我是跪在地上看见的。”
“所以让我印象深刻,一见难忘。”
他抬起左手的狙/击/枪,但抬到一半,又仿佛突然记起什么,单脚跳起来,摇摇摆摆地踩在弹簧边缘——就像是杂技演员表演踩皮球那样,一只手放在身前,一只手放在身后,交叠地躬下腰部。
这又是一很有贵族感的礼仪,和他在滑稽的表演和外在格格不入。
“父亲教导我,在杀死对手之前,应该自我介绍。”他弯腰,语气礼貌而尊敬,“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们应该允许他们知自己是谁杀死他。”
他抬起笑脸,但眼没有一丝笑意:“我叫丹尼尔,白柳最疼爱的教。”
丹尼尔举起狙/击/枪对准木柯,脸上的笑越发暴虐,态度漫不经心:“至于你叫什么名字,就不重要。”
“——你是配不上他的垃圾,垃圾不需要有名字。”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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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游戏池里,处理好一切事宜的白柳带着刘佳仪和唐二打来到池边。
游戏池边一玩家也没有。
刘佳仪一看就懂:“刚刚有大公会的战队下池,而且这公会下池的游戏人数还没满,所以其他玩家都不敢过来。”
她转头看向白柳,目光落在他被绷带紧紧缠绕止血的手上:“要不我们也避一避?”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在联赛开始前暂避锋芒?”女人矜持优雅的声音打断刘佳仪的思绪,软木高跟鞋的声音规律悦耳,哒哒走过来,“在赛前你要做的是打压别人的锋芒。”
红桃穿着一身双条悬颈的亮蓝『色』缎带礼服,双手戴过肘的米白『色』长手套,头发在顶部挽成规整精致的发髻,颈边摇晃着长约十公分的雨滴状蓝绿宝石耳环。
有古典的怡人风范。
刘佳仪挡在白柳的前面:“皇后,许久不见。”
红桃身后也跟着一整战队,很明显是战队集体训练的状态,但她身旁这次一刘佳仪陌生的人选。
这是一披着穿着小号,黑白两『色』修女服的异国少女,目测不过十三四,金发碧眸,纯白的头套遮掩住她灿金大波浪的头发,代表着向上帝祈祷的十字架被她牢牢握在手,眼眸的绿『色』比浮动的海波为天真纯澈,透着隐隐的蓝『色』。
刘佳仪只要扫一眼这女孩,就知红桃今天这身打扮是为给这位新队员作陪——
——这位新队员宛如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红桃抬手抚开女孩前面的额发:“她是替代你的新队员。【修女】,去吧,菲比,去和你的上一任打招呼,祝福她在游戏得到上帝的庇佑。”
菲比走到距离刘佳仪一米左右的位置,她似乎丝毫不畏惧刘佳仪这声名在外的小女巫,矜持地微微屈膝提起自己修女服的两边礼,有大家抚养出来的格调,声线美好甜美,如蜂蜜佳肴。
“愿主庇佑你。”
菲比站起身,她期待地望向刘佳仪:“你也有一哥哥是吗?”
刘佳仪抿唇看一眼红桃,还是回话:“我的确有。”
“我也有一哥哥,虽然和我不是一母亲,但我们共有一父亲——这也和你的情况一样是吗。”菲比笑得如同天使一般,“他如同你的哥哥一样背弃我,背弃我的家族。”
“但我并不怪他,我原谅他,上帝宽恕一切。”
刘佳仪不说话,她警觉又沉默地注视着菲比,身上竖起无形的刺。
菲比忽视刘佳仪的敌意,她似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般,上前猛地握住刘佳仪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用那双美丽的,仿佛海洋般的蓝绿『色』眼睛充满爱意和友善地看着她。
“我们是如此得相似,或许我们才该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人,兄弟,姐妹,或者其他什么关系,我一直梦想着和你做朋友!”菲比笑着,她笑得真诚而幸福,“你是我最喜欢的玩家。”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一定会赢得比赛,然后带给你上帝赐予的幸福。”
刘佳仪愕然地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退,白柳顺势地挡在她的前面,抬眸望向红桃。
红桃微微颔首微笑:“菲比一直很喜欢佳仪,她其实比佳仪强,但她自愿给佳仪做替补,就是为和佳仪交朋友。”
“但可惜这段友谊在萌发之前。”红桃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刘佳仪身上,“她喜欢的孩就逃跑。”
“是吗?”白柳不为所动,“那你之前不用菲比,是为什么呢?”
“为我不够稳定,我的哥哥还活着,他有时候做出一些惹人厌烦丢脸的事情会牵动我情绪,影响我发挥。”菲比状似苦恼地叹息,双手交叉紧握,虔诚祈祷,“上帝保佑,他要是早点死就好。”
这样天真的一少女满含期望地说出这样的话语,给人的冲击力显然是很大的——比如站在红桃身后的齐一舫已经听得捂嘴流泪。
这不是他想要的队友,看着这么白,天天上帝保佑挂嘴边,但切开黑得一批,连他们这些队友都坑……呜呜呜。
当红桃带着菲比离去训练的时候,菲比还在转身恋恋不舍地对刘佳仪挥手告别,眼里是伤感的水光:
“再见小女巫,希望上帝能让我今晚的梦里有你。”
刘佳仪默默捂住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哦对,如你们见到我哥哥,希望你们能顺手帮我把他给杀。”菲比满不在乎地说,就像是撒娇般拜托别人帮忙处理抓伤自己的一只不听话宠物猫,“他叫丹尼尔,是傻,爱扮小丑。”
红桃离开后,白柳摁摁刘佳仪的头:“红桃用来干扰你情绪的,在我们知晓这【修女】具体情报之前暂时不用管,先进游戏吧。”
刘佳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选定游戏登入。
【系统提示:欢迎登入游戏《密林边镇》】
【这里曾是一正在发生战事的热带边陲小镇,到处都是绵密的枪林弹雨与污秽的沼泽和小型湖泊,丛林里遍布着险恶的野兽蚊蝇和残缺的尸体,而你是负责打扫战场清理尸体的小兵。】
【积分类别游戏,玩家清扫的尸体越,获得积分越,最终在七天内积分最高者赢得游戏。】
唐二打看向白柳:“这是积分类别游戏,和解密类不一样,一般没有固定主线,只有背景信息,要赢游戏主要靠两方面,一方面是自己积分获得判定,另一方面就是阻碍别人获得积分。”
刘佳仪环顾一会儿,视察环境并作出判断:“热带环境,雨水和风,动植物物都很丰富,地形也相对复杂,要注意这些素的干扰。”
她一边说,一边递一瓶解『药』给白柳。
白柳从容饮下,脸上的血『色』恢复不少:“但这游戏难度应该不高,目前还没有玩家或者是怪物来袭击我们——快速扫完后出本吧。”
唐二打和刘佳仪点头。
“要出在战场上,那首先就是伪装。”白柳扫视一圈,“我们需要三套伪装『性』的衣服……”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枪响传来。
这是一战争背景的游戏,枪响很有可能代表这附近在发生冲突。
白柳,刘佳仪和唐二打迅速地找好植物掩体遮盖住自己,倒地一躺往脸上擦一些泥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把自己装成尸体。
几人声嘶力竭的咆哮从密集的枪声里隐隐透出,在山林回『荡』:
“黑桃,你别跑!你说要输的!”
“你说要自罚三场的!做人不能说话不算数黑桃!放下你手的尸体!”
“黑桃收手吧!外面是围堵你的队友!”
“黑桃,你真的是屑!你他妈居然为赢抢队友的尸体!”
一穿着深绿『色』制服军裤的人在丛林飞快地动着,在路过白柳的时候,这人罕见地迟疑一会儿,他低下头来凑近观察白柳,似乎在确定白柳是不是他可以捡的尸体。
但没他确定完,后面的人就嘶吼着追上来:
“把爷的尸体放下!!”
在这没有迟疑时的瞬,黑桃毫不犹豫地抱着白柳,扛起就跑,甩手给出鞭头也不回地打一下。
清脆的“啪”的一声抽响,然后就是一男声凄厉的惨叫。
“——你居然痛击你的队友!”
黑桃置若罔闻,继续抱着怀里的两具尸体往前跑,被扛在肩膀上的白柳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