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算是被捋顺了毛,嗔赵三郎一眼,说道:“继续坦白,别想转移话题。”
“喔,好,后来女方家嫌弃我没有本事,拿不出来多少聘礼来就退了亲,不久后就听说嫁去了别的村。”
“那你就没想到过挽回啊,这么容易就让别人给退了亲。”
“为啥要挽回?”赵三郎问的是理所当然。
秦英好笑,这呆子一点都不解风情,但嘴里还是不依不饶道:“那为什么孙氏说你们俩好得都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
孙氏,赵三郎总算抓到了重点,微微眯了眯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快得秦英根本就没有发现赵三郎的情绪变化。
“是那个什么红苕花总在我跟前晃,还不知羞的总放在嘴边说是我未过门的婆娘,我从来没有理会她,而且也没有那闲功夫搭理她。”
知道赵三郎不会说谎,秦英总算是满意了,但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啐道:“德行!”还想不过似的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不想这一口咬下去没有舍得把他的嘴唇咬破,倒让刚偃旗息鼓的小赵三郎又重新抬起头来,气势汹汹的对着秦英点头致意。
更可恶的还是赵三郎趁着秦英还在愣神的时候,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就毫不迟疑的冲了进去。甬道里还很滋润所以小赵三郎毫不费力的就冲到了最里面。
两人同时舒服的呻吟出声,秦英回过神来忙要将他退出来,然而赵三郎哪里会允许,将她的两股使劲向下一按,两人又重新亲密而又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
接下来就是满室动人而又旖旎的春光,灼热的仿佛要将两人燃烧殆尽……
祭里社的三四天以后就是清明节,清明节都要祭祖扫墓,所以一大早秦英一家就赶去了赵三郎的大伯家祭祖。
赵大伯和赵二伯一家都是明理之人见赵三郎领着一家人前来祭祖也没有说啥,反而热情的招呼着他们,而赵老头和赵婆子一家人自从分了家后就不会过来和赵大伯赵二伯一家一起祭祖,他们都是自己在家单独给祖先上香烧纸。
所以没有赵老头一家人来,这祭祖便顺顺利利很快就完成了,赵大伯和大伯母又热情的留赵三郎三人吃了饭才放他们离开。
小石头在赵大伯家认识了好几个哥哥姐姐,一群孩子玩耍在一起他都舍不得走,最后还是害怕赵三郎的冷脸才不情不愿的任由秦英拉着他一起回家,可那小嘴巴撅得都能挂好几壶酱油了。
清明过后,日子数着一天天的过也过得飞快,转眼地里的庄稼都长了出来,同时连同杂草也一起疯长,为了秋季能有一个好丰收,所以给庄稼除草就变得刻不容缓。
秦英他们的地里在播种前就撒了厚厚一层赵三郎专门去山里背来的腐殖土,后来秦英又撒了些草木灰在地里,一起与地里的土混合的匀匀的才下了种,所以她家的玉米和土豆苗都比别家长得壮实和绿油,但是同时那地里的杂草也比别家的长得茂盛。
一亩多地赵三郎死活不让秦英跟他一起下地除草松土,说是他自己轻轻松松一两天就能弄好。
秦英无法就在地里不动手只陪着他,可是这两天太阳烈,太阳一出来赵三郎就赶快催着她回家,她磨磨蹭蹭,最后在赵三郎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下才乖乖的回去了,想着等会儿熬一锅绿豆粥给他送来,既能解暑气又能饱肚子。
所以经过王家时也没有进去领小石头一起回去,省得待会儿又要再领来一回,只是盘算着等会儿也给两孩子送些绿豆粥来。
等秦英将绿豆粥熬好放溪水里弄凉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太阳都已经挂到了正中,秦英忙急急忙忙拿了碗筷勺子放背篓里端着盛粥的盆子往地里走去。
秦英还没有走到地头,远远就看见自家地垓上站了个女人,对着地里正埋头苦干的赵三郎说着啥,秦英驻足看了半晌也没见赵三郎抬头搭理一句,这才重新迈开步子朝自家地头走去。
到了地头,将手里的盆子和背篓放在离那年轻女人远远的一棵树下,这里正好有树荫,晒不到又凉快,才扯开嗓门冲赵三郎喊道:“三郎快来歇歇,喝碗粥。”
赵三郎听到秦英的声音才抬起头来,连眼尾都没有扫那女人一下,就直直朝着秦英走去。直恨的那女人咬紧了牙。
赵三郎在树荫下坐定,对秦英不满的说道:“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太阳这么烈,咋又来了。”
看秦英的小脸被晒得红红的,额头还出了好些汗,赵三郎心疼的皱了皱眉,用衣袖帮她擦额头的汗。
秦英一边仍由赵三郎做为,一边答非所问道:“人家给你送水来,你咋不领情。”
要是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女人脚边正放了一个水壶。
赵三郎手下动作不停,随口说道:“我要喝水自有我自己女人给送,凭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送的水我都要喝呀,要是喝出了事你又要掉半天眼泪。”
秦英娇嗔赵三郎一眼,口不对心道:“你只管去喝,我才不会哭呢。”
赵三郎不搭话,捧着秦英的小脸看了半晌,才说道:“以后别来了,你脸娇嫩,晚上又要叫把脸晒黑了。”
秦英心里甜蜜,脸上不知觉就露出娇笑,幸好这附近没啥人,但她仍有些扭捏的拍下赵三郎的手,娇嗲道:“一手的泥。”说完还嫌弃似的用手擦了擦脸。
赵三郎笑了笑,在野草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再不伸手去碰秦英。
秦英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水壶,倒水打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赵三郎,“擦擦脸吧,凉快。”
赵三郎擦了脸帕子就脏了,秦英索性叫他用帕子擦擦手,这下帕子真成了泥巴帕子,秦英也不嫌弃,接过来放背篓里打算回去了再洗;随后盛了一碗绿豆粥递给赵三郎。
徐菜花在边上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看向秦英的目光仿佛就要把她射穿了一样的利,她方才跟赵三郎说了半晌的话他理也不理,给他递水他也不看,整个人冷得就像要结冰了似的,但是对着秦英那贱人时整个人又暖和了起来,还和她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果然是狐媚子,就是会勾引男人。
她不甘心的走近两人,用着她自以为最娇媚的声音喊道:“三郎哥~”
然而她这声音听的秦英一阵皮颤,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呢,而且那天看见她明明就是梳的妇人头,今天却把头发放了下来。
有比较就有差距,秦英这时就无比的佩服赵三郎,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喝粥,仿佛没那女人存在似的。
徐菜花不死心的又朝赵三郎靠近了几分,委屈的接着喊道:“三郎哥~”表情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仿佛被谁欺负了似的。
赵三郎难受的摒了摒呼吸,嫌弃的想到:这疯婆子到底钻了哪个蛇鼠蚂蚁洞沾了这一身的臭味,真是比大粪还难闻。不自觉得往秦英的方向移了移,还是自家媳妇儿身上的味道好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不怪赵三郎嫌弃,就是秦英闻了也觉得这徐菜花身上抹的香粉实在太刺鼻,也不晓得她到底搽了多少,特别是一阵风吹过以后那味道更呛人,让人忍不住要打喷嚏,而事实上秦英也真打了。
“啊切!”
故意的,这狐媚子肯定是故意的,徐菜花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口水,双眼还不忘恨恨的瞪着秦英。
秦英无辜的看着赵三郎,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眼睛,无言的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无辜,她承认自己是向着徐菜花打的喷嚏,可两人隔得这么远,她根本不可能把口水弄到她脸上去。
然而赵三郎却理解错了秦英的意思,他以为秦英受了委屈却拼命的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让赵三郎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脸瞬间就冷到了极点,两眼不带任何温度的瞪着徐菜花,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徐菜花可以说立即就被这样的赵三郎吓得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满脸恐惧的看着他,想逃,可浑身就像一摊稀泥似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还是秦英看不下去,伸手拉了拉赵三郎的衣襟,对着他摇了摇头。
赵三郎这才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说道:“快滚,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徐菜花勉强撑起身子,双腿发颤的跑了,深怕再次惹怒赵三郎自己就会连命也没有了,边跑嘴里还喃喃道:“好可怕,好可怕……”
等看不到徐菜花跌跌撞撞的背影后,秦英才笑着对赵三郎说道:“看把人家吓的……不过以后再有女人想接近你,你都要像今天这样冷着脸对她说滚。”
好奇怪方才赵三郎的表情恐怕就是连男人看了都会害怕,可是她却连一点点心惊的感觉都没有,更不要说害怕了。
本来秦英只是开玩笑随口一说,没想到赵三郎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道:“好。”说罢端起手里的碗就要喝粥。
秦英忙阻止道:“还是重新盛一碗吧,方才打喷嚏时口水进去了。”
赵三郎躲过秦英伸过来的手,端起碗就狠狠喝了一大口,说道:“习惯了。”
秦英娇嗔赵三郎一眼,然后笑的一脸甜蜜的伺候着他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