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打扮整齐,离开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赶到二丫阿姨楼下的时间,是晚上11点。
她知道王天昊跟天天就住在这儿。
而且探听到,这两天天天没跟天昊同房。
二丫阿姨不让。说是等着天天的排软期到来,然后再让两个孩子同房,到时候一炮一个准,天天就能怀上孩子。
所以小曼就觉得天昊一定把持不住。
白天,她已经安排人打听了王天昊的去处。
王天昊回到s市的这几天,每天都在喝酒,每天不醉不归。
王天昊是s市的传奇,拳法超群,打遍西北无对手,大胖脸手下有一大帮子兄弟,都想认识一下这个狼王,并且跟天昊讨教个一招半式。
这些兄弟都很慷慨,所以酒席不断。天昊往往从这家酒店出来,就跑去哪家酒店。不喝个晕晕乎乎,五迷三倒誓不罢休。
他没把缉捕大癞子的事情忘掉,而且真的找了本地的公安。
可本地的局长到外地去开会,暂时没回来,办缉捕令外人没那个权力,只有等局长回来再说。
所以王天昊只有等,也希望大癞子主动去投案。
一直到晚上11点半,王天昊才被大胖脸送回来,晃晃荡荡下了车。
小曼发现了他,于是紧紧相跟,跟着天昊上了楼。
二丫的小别墅很大,三层,附近同样有几家别墅,全部连在了一起。
从前,s市刚开发那会儿,这儿还是郊外,没什么人家,几年的时间,附近的家属楼也连成了片,把这几所小别墅给包围了。
但是这不影响别墅的清雅。院子很大,没有狗,也没有护卫。
二丫是不用护卫的,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没鬼,做人坦荡荡,所以啥都不怕。
她只是雇佣了两个保姆,每天打扫,收拾家务。
天昊跟天天的房间在三楼,三楼的灯亮了。
于是,小曼也跟着他上到了三楼。不用钥匙,屋子外面的大铁门很结实,进到屋子里面,锁门那是保姆的事儿。
王天昊横冲直撞,小曼蹑手蹑脚,他竟然没发现她。
上去楼房,打开自己的房间,王天昊就像一滩烂泥,倒在了炕上。
他心里还想呢,媳妇被娘抓了壮丁,漫漫长夜我该咋熬?
如果天天不穿衣服,立刻出现在我面前,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可天天的生理期没到,娘是不会放她过来的。
于是,王天昊懒得解衣服,随便将被子盖在了肚子上。
酒劲儿上来,心里一阵阵发堵,天旋地转。这时候不要说夜视眼,啥眼也不管用了。
这就给了小曼绝佳的机会。
小曼进了客厅,发现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了,二丫跟天天也在那边的屋子睡着了。
王天昊这边孤身一身,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只要往王天昊的棉被里一钻,衣服那么一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时候自己想怎么要挟他,就怎么要挟他,放过大癞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小曼忍耐着那种窃喜,忍耐着那种冲动。
王天昊真不错,是条汉子,手臂强劲有力,特别的勇猛。
在大梁山的时候,小曼听到了关于天昊跟天天喊炕的传说。
两口子几乎每天晚上鼓捣,夜以继……日,孜孜不倦,狮吼虎啸,鬼喊鬼叫。惊天地泣鬼神。
大梁山多少青年男女都羡慕他们,把身子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算亏。
是女人都要经历男人,第一次当然要送给心仪的男人。
如果不是天昊娶了天天,如果不是天天早一步将王天昊快手拿下,如果自己在天天之前认识王天昊,一定会拼了命去追他。至死不休!
王天昊太馋人了,是个女的就想跟他睡觉。
西边的屋子里传来了鼾声,王天昊睡熟了。
小曼觉得差不多了,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
进去以后,没有忘记上好保险,那是转锁,上好保险,从外面就打不开了。
屋子里很静,除了男人的鼾声啥也听不到。
没有月光,小曼也不敢开灯。向着睡床慢慢靠近。
男人雄壮的气息扑面而来,没到跟前,小曼首先醉迷了一下。
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不知道在威胁王天昊,还是自己想被人威胁。
心跳急促起来,都要蹦到了嗓子眼,热血也狂涌起来,冲上头顶。心跳不均匀起来,那呼哧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让王天昊发现端倪。
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天天。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其自然。
果然,王天昊没有发觉,继续打鼾。
暗夜里,小曼将自己剥干净了,洁白细腻的身段亮光闪闪,仿佛一座冰雕。
她甘愿把闺女的身子给他,无怨无悔。
轻轻揭开被子角,就那么堂而皇之溜进了男人的棉被里。
那种果断干练她自己都有点吃惊。我这是咋了?难道真的想男人了?
听人说那种事很美,美不胜收。
当初在夜总会做陪酒小姐的时间,根本没几天,同行的姐妹跟她提起过那种事。
她们说那是一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让人腾云驾雾,忘乎所以,天塌下来也不在乎。
其他的姐妹都跟大老板亲近过,赚到不少的钱。
那时候,天天因为生活所迫,也想找个大老板,把第一次给他,先还掉高利贷。
甚至当她走进大癞子麻将馆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一次他碰到了张二狗,以后的一切都改变了。
没等她让有钱的老板破掉身子,张二狗就把她从火坑里拉了出来。
张二狗出现得非常及时,可能再晚一两天,小曼清白的身子就属于别人了。
今天她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的身子就是为一个人准备的,这个人就在眼前,他是王天昊。
小曼光光的身子躲在棉被里一个劲地颤抖。
颤抖了好久,终于大起了胆子,抬起手一点点摸向了男人的衣服扣子。
轻轻一解,王天昊的扣子开了,用手一摸,小曼吓一跳,咋恁拉得慌?净是狼毛。
不单单胸口上,手臂上肚子上也到处是狼毛。
王天昊本来就是狼王,在狼窝里生活了十二年。
再后来虽说被爹老子训教成人,可一身的狼毛没有消失。摸哪儿都毛茸茸的。
小曼都要吓死了,接下来不知道咋办。
浑身一抖,王天昊醒了,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旁边摸,首先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身体。
这个时候,小曼想逃走也不可能了。天昊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王天昊真的把小曼当成了天天,心里美得很。
“天天,娘放你过来了?”
小曼不知道咋回复,不由自主吐出一个字:“没。”
“那你咋过来了?”
小曼只好说:“偷偷的。”
四天的时间没碰媳妇,让王天昊无法忍耐,身体都要着火了。
再加上酒精的麻醉,透视眼不管用,狼鼻子也不管用了。
他翻身就把小曼裹在了身下,兴奋起来,也躁动起来,双膀一较力,衣服就扯了。
小曼当然知道王天昊要干啥,心里一慌,赶紧说:“别!”
没等她反抗,就发不出声了,嘴巴被男人粗狂的嘴唇堵得死死的。
女人二十四岁的初唇就那么被摧开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王天昊一下子将女人裹在怀里,发现女人溜溜光,看来天天做好了准备。
两个人在一条炕上折腾过千百次,轻车熟路。双方跟对方形成了默契。
她知道女人每一个动作的步骤,女人也知道他每一个动作的步骤。
王天昊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吞在了女人的脸蛋上,连同她的鼻子,嘴巴,一起衔进了狼嘴里,仿佛要把她一口吞下。
小曼呜呜了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暗夜里,她瞅到了男人满脑袋的鬃毛,手臂上,后背上,两腿上都是黄呼呼的鬃毛。
那些鬃毛扎里扎煞,仿佛要在她的身上刺几百上千个窟窿。
她无法呼吸,无法呼叫,被他吻得都要憋死了。
无尽的舒畅弥漫了全身,求救声变成了呢喃声,挣扎也变成了顺从跟配合。
直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她才发出一声凄楚的呼叫。
但她赶紧捂住了嘴巴,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
坚决不能发出声,被隔壁的二丫阿姨跟天天发现,她的计划就落空了。
她只能默默忍耐,咬着牙忍耐,虚汗如注,火烧火燎的疼痛弄得她死过去几次,也活过来几次。
不能自制的疼痛让她如癫如狂,十根手指也情不自禁乱抓乱挠起来。
王天昊的肩膀上,后背上,被女人尖利的指甲抓得都是血道道。
王天昊感到天天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咋反应那么大?
这种反应从前有过一次,就是在大梁山的窝棚里。
那时候,天昊跟天天刚刚确立恋爱关系,天天趁着他酒醉,扎进里棉被里的那次。
那次,天天将闺女的第一次送给了他。
他甚至怀疑,四五天没碰女人,女人的生理发生了畸变,那个地方又恢复如初了。
但是这种感觉只在脑海里闪烁一下,立刻就消失了。
他是小中医,明白人类生理的一切。
小曼就那么忍啊忍,任凭王天昊在她的身上肆意横行。
再后来她被一道闪电劈中,电流击中了她的身子,脑袋一晕,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外面的天还没有亮。
王天昊起床了,在旁边的椅子上抽烟,烟雾缭绕,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天昊问:“你啥时候进来的?”
小曼这时候才感到窘迫,想爬起来,可刚爬起又出溜了进去。
按说,身体的一切都归于男人,不应该羞耻,可她还是感到了羞耻。
“我跟着你进来的。”
王天昊的眉头紧锁,说:“你是为了谁?为了二狗叔,还是为了大癞子?”
小曼说:“为了二狗叔,也为了大癞子,他们当初都帮过我,没有他们,我根本无法度过那道难关。”
天昊又问:“你想咋着?”
小曼说:“很简单,放了大癞子,就当没见过他。”
“是不是我不放过大癞子,你就把今晚的事儿传出去?或者我不答应你,你立刻大喊大叫?”
小曼咬咬嘴唇说:“是,你不答应放过癞子,我现在就喊抓无赖。”
王天昊苦苦一笑,说:“你比我更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