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卿整个神经都被酥麻到了。
眼前是男人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他的指腹在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像讨好,却比耳鬓厮磨更加撩人。
栗卿被他弄的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她颤了颤眼睫毛,别开脸:“什么别割爱,我都听不懂。”
嗓音被裴韫承亲的娇软了不少。
他低低的笑,腔调颓肆又缠绵:“我的小朋友好厉害啊。”
“嗯?清幽小可爱。”
“…………”
这个妖孽!
栗卿被他明明是懒洋洋却又明显带着荷尔蒙张力的五个字燥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她抿抿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韫承轻笑:“你上次直播的时候就猜到了。”
他家小娇猫爪子可凶了。
他得更娇纵着些。
就联系了零秒先生。
以前没往她身上想,是因为这曲子的风格跟她实在相差太远。
今天亲眼看见她哼唱出来,每一个旋律都像是像藤蔓似的狠狠的牵扯着他的心脏。
裴韫承垂眸注视着栗卿,低低的嗓音漫出声:“为什么会作这么悲伤的曲子?”
栗卿背脊顿时一僵。
漂亮的狐狸眼看向裴韫承,只一秒,她就迅速的瞥开。
低头,手指紧紧揪着裙摆:“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偶然即兴来的。”
裴韫承没错过她下意识的小动作,她啊,每次一说谎就会情不自禁的揪着衣角。
路灯的光影伏在男人的侧脸上,纤长浓密的长睫低低的垂落下来,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片刻。
栗卿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男人一条长腿迈进来,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而她,被他稳稳的放在他的大腿上坐着。
车门也被关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像是要越格的暧昧。
栗卿:“………”
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瞬间又加剧了:“裴韫承你干嘛!”
他笑,近在咫尺的距离,那根根分明的长睫都过分的痒撩人心。
“卿卿是不是在惩罚哥哥啊?”
“生哥哥气了,伤心了嗯?”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描绘着她精致的轮廓,眼神深沉到浓郁:“对不起啊宝贝。”
当初但凡要是有别的方法他都不会丢她一个人。
那声宝贝,真的缱绻羡爱到了极致。
栗卿指尖都禁不住的蜷缩了一下,她抬起眼皮,缓缓的对上裴韫承深黑的眼神。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始终没有开的了口。
裴韫承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手心里慢慢的勾画,带着轻轻哄,一下又一下,酥麻的要命。
“原谅哥哥好不好?”
他轻笑:“就一次。”
手心里那勾勾画画的手指还在继续,不像杂乱无章的,慢慢的栗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的低头。
看见裴韫承一遍又一遍的在她手心里写着。
“别不要我。”
栗卿眼眶顿时一涩,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戳了一下,微微泛疼。
她赶紧把手抽出来:“我没有生你的气。”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又不是个气包子,能天天裹着气存住。
“那你接受我了?”
栗卿:?
他炙热的眼神滚烫撩人极了:“哥哥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他故意降低了两个年级就为了能跟她她一起,等她去她喜欢的大学,喜欢到,想在在每一寸都留下他们在一起的足迹,从青涩到热烈,等到毕业,他们就从校服到婚纱。
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了。
裴韫承伸手握住她的后脖颈,跟她额抵着额,低低的笑声缠耳:“给哥哥一次机会好不好?”
栗卿整个人都顿住了,只觉得耳边轰鸣,脑袋一片空白,呆滞的目光被男人热烈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圈锁住。
他手指一点点的从她指缝中插|入,慢慢的跟她十指相扣在一起。
薄唇在她唇角浅吻,一下又一下,那难以言喻的鼓噪感渡着他的体温顿时顺着她所有脉络往骨髓里钻。
真的蛊诱难捱。
栗卿被他撩的七荤八素的,几乎就要失去思考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细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绵延出的密疼感让栗卿被勾出的思绪也在这一瞬间迅速回笼。
她看着裴韫承,低低的声音说:“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了。
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他。
总之………她拒绝了他的表白。
这五个字一出,栗卿清晰的感觉到裴韫承指尖的温度变的冷却。
指缝间的力度一寸一寸的加重。
栗卿皱眉,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裴韫承却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
“看来是小朋友的气还没消。”
“也对。”
“毕竟是哥哥的错,生气是应该的。”
“那哥哥就哄到有机会为止。”
说着他帮她揉了揉手指:“小娇猫好娇啊,这么承不住力,一点点疼都受不住。”
他慵懒的腔调拖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暧昧劲头:“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栗卿:“………”
他真的是在表白而不是在耍流氓腔吗?!
裴韫承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眼尾漫出懒散的笑痕:“今天你开车,我喝酒了。”
栗卿一把把他的手拍掉:“我穿高跟鞋的怎么开。”
男人视线垂下,由于这个坐姿,栗卿的裙子迫不得已往上堆,裴韫承的目光直接了当的顺着女人的白皙紧致的腿部线条一路往下,眼神露骨到放肆。
他滚了滚喉结,闷出声笑来:“那不开了。”
他带着栗卿身体往后一靠,姿态懒散又极欲:“我们今晚就这样睡在这里。”
栗卿:!!!!
这么个她上他下的姿势………亏他说的出口。
栗卿瞬间红着耳朵骂他:“禽兽!”
男人敞着腿神情自然散漫的接:“只对你禽兽。”
“………”
最后骚不过的栗卿老老实实的爬到驾驶座上去开的车。
街道光影徐徐射进车里,男人偏着头,将眼底翻滚的红敛下,没让她发现半分。
裴韫承手指撑着眉骨发出一句无声的轻笑,颓唐又涩寂。
果然啊。
他的魔障还在。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他都控制不了。
哪怕已经经过五年…………
还是无法治愈。
但是没关系。
他会好的。
………他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