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几个人狼狈离开之后,何金华就开始对我抱怨起来,说他暗暗示意了我好几次,让我别得罪这位黄公子的,他问我为什么就是不听劝呢?
何金华埋怨我的时候,旁边秦欣茹和马睿冬、哨牙、秦勇还有王子天一群人脸色就有点暗暗不悦,因为他自己不力挺维护自己员工的安全,现在我保护了秦欣茹,他反倒来责怪我行事太鲁莽,站在秦欣茹他们一帮员工的角度来说,何金华这个老板当得实在不咋样。
他或许是个及格的商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老板或者说一个好的领导者,我面对何金华的抱怨,只反问了一句:“那黄轩狂傲无比,他扬言就要秦欣茹出台陪他,如果我不出手,你怎么解决?”
何金华闻言就愣住了,是啊,黄轩扬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晚一定要秦欣茹陪他的,如果我不出手,何金华他怎么解决,难道让秦欣茹去陪这个家伙一晚?
如果可以的话,估计何金华是真愿意牺牲秦欣茹的利益的,但是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秦欣茹,秦欣茹这会儿正冷冷的盯着他呢,眼神对他殊无好感,他才知道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伤到这美女调酒师的心了,他就弱弱的说:“或者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这话说的非常的苍白无力,声音也很小,明显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刚才又是说免单又是赔着笑脸好话说尽,人家都没鸟他。
哨牙忽然的说:“对了,黄轩那小子怎么就一口咬定欣茹姐是小姐,还口口声声的说欣茹姐出台?”
我和秦勇、王子天几个对视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高文斌!”
何金华和秦欣茹就连忙的问什么高文斌?哨牙就抢先的解释,把我们跟高文斌之间的仇隙说了一边,还告诉他们高文斌就是黑豹的表弟。估计秦欣茹是小姐,还出台什么的肯定是高文斌对黄轩说的。黄轩那家伙本身就自大好色,喝多了两杯之后更加狂妄了,就对秦欣茹拉拉扯扯,直言一定要秦欣茹出台,最后事情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哨牙推测完之后就骂骂咧咧的说:“我就知道高文斌这孙子来我们的酒吧准没好事。”
我皱眉皱眉,就转头问何金华:“黄轩到底什么来头?”
何金华脸色有点儿难看的说:“他爸爸叫黄天年,是在河东区工商所副所长,正好管着我们酒吧。”
我这才明白了何金华为什么这么怕黄轩,不过今晚一系列事情,明显是高文斌在幕后充当了推手,想借刀杀人,故意让我们跟黄轩发生冲突,从而让黄轩来收拾我们。
这种让人算计了的感觉让我有点不爽,不过即便事情再发生一遍,重新让我选择,我一样会削黄轩那小子一顿,因为这家伙太跳了。我吩咐何金华、马睿冬、秦欣茹他们继续上班,说这事情我会处理的。
当初酒吧执照何金华几个月没办下来,我一个星期就搞定了,所以何金华现在听我说能摆平这事情,他望的眼神就有点儿不一般了,估计觉得我更加神秘更加深不可测了。
我和哨牙、秦勇、王子天几个一起过去吧台喝酒,林峰见我才回来,就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笑着说没事,然后又把哨牙几个介绍给林峰认识,林峰为人比较倨傲,一般不爱搭理陌生人,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跟哨牙他们打了个招呼。
事实证明,很多人都喜欢讲究一个报仇不过夜。十点半的时候,何金华就接到了黄轩父亲黄天年的电话,黄天年的话很简单,他儿子在我们酒吧被打,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同时还告诉我们他在君悦酒店三楼喝晚茶,让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十五分钟之内过去见他,不然我们这酒吧就别想经营下去了。
何金华急急忙忙的过来把这事情告诉我,让我赶紧想办法,不然黄天年分分钟取消我们的营业执照,让我们酒吧关门大吉。
“呵,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副所,还能为所欲为了不成?”
我冷笑一声,然后带着秦勇和王子天两个,准备跟何金华一起去赴约,林峰这家伙见状就睁大眼睛问我去哪里,怎么扔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这太不讲义气了吧?
“哈哈,有人摆了个鸿门宴让我过去赴约,还说如果我十五分钟没法及时过去,就要让我酒吧关门大吉,林哥你要一起过去转转吗?”
我只带秦勇跟王子天去赴约是有原因的,除了他们两个也有动手打人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两个家庭背景都有点不简单。秦勇的外婆家是丽海市四大家族的朱家,所以秦勇也算是半个公子哥,王子天就不用说了,他爸爸绝对是丽海市牛掰哄哄的人物。如果能把林家的少主林峰也拉过去赴约,估计黄天年见了我身边的这帮小霸王,吓都能吓死他,看他还敢嘚瑟个什么劲?
林峰看起来花花公子整天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这家伙精明着呢,他一听我这邀请,就猜到了我的小算盘,不过他还是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笑着说:“可以,我倒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敢扬言要我兄弟的酒吧关门。”
我和林峰、何金华、秦勇还有王子天一行离开了月亮湾酒吧。何金华开了他自己的雅阁,王子天开他那辆丰田载着秦勇,我则上了林峰的那辆辉腾豪车,三辆车朝着君悦酒店开去。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林峰和王子天两个家伙都故意的将车速放满,黄天年要求我们十五分钟之内到达君悦酒店赴约,我们最后硬是花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君悦酒店。
君悦酒店是陈家的产业,李梦婷就是这酒店的总经理,我来过这里不少次,对着酒店算是挺熟悉的了,对穿着旗袍的女迎宾说明是来赴约找黄天年的之后,那女迎宾就嫣然一笑的说:“原来是黄先生的客人呀,他在三楼茗香号雅间,我带你们上去。”
我们一行随着女迎宾来到雅间,发现倘大一间房间里,只端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大约四五十岁模样,一张国字脸表情严肃,嘴角抿紧,很有威严,从他模样轮廓跟黄轩依稀有几分相似,不难猜到他就是黄轩的爸爸黄天年。
边上还有一个穿着便服的消瘦男子,似乎是黄天年的助手或者司机,见到我们几个进来之后,就立即阴阳怪气的说:“好大的架子,让你们十五分钟赶来,你们就硬是跟我们黄所耍花样,故意迟到来给我们来个示威是吧?”
何金华闻言顿时额头冷汗就下来了,连忙急步的迎上去,赔着笑说:“李秘书误会了,堵车,刚才路上堵车了。”
黄天年这会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温不火的淡淡说了一句:“坐下来谈吧。”
“谢谢黄所!”
何金华说着就准备跟我们几个坐下来,但是这时候我们才蓦地发现,雅间里仅有两张椅子,而且分别已经让黄天年和他的秘书李裕两人坐了。他口口声声让我们坐下来谈,但是根本没有椅子给我们坐。
何金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就懵逼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黄天年和李裕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里出现得意的笑意,看得出来房间里的椅子肯定他们让服务员撤走了的,目的就是先给我们一点小难题,让我们难堪一下,他们这种上位者就喜欢玩这种小把戏。
你喜欢玩,我就跟你玩玩。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对刚准备离开雅间的女迎宾说为什么雅间里没有椅子,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就直接让她去把酒店经理叫过来见我。
我今晚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因为眼睛狭长的缘故,严肃说话的时候显得我整张脸格外的冷酷无情,那女迎宾不知道我的身份,听了我的话就觉得我很有来头,吓得连忙的去把值班经理给叫来了。
值班经理是个三十岁的白净男子,他进来之后给跟我抱歉说隔壁包厢缺椅子,所以服务员把这雅间里的椅子搬走了,还说他立即叫人给我们重新搬来椅子。
我就瞄了一眼黄天年跟李裕两人,然后故意的大声教训这个酒店经理:“下面小的做错了事,你们这些大的回去就要好好教导小的。不然他们惹了事,人家不但要怪他们不懂事,也会怪罪你们当领导的。”
值班经理有点尴尬,唯唯若若的称是,房间里其他的人则面面相觑,然后偷偷的瞄向黄天年。任谁都听出来了,我这话表面上是苛责经理不好好教导服务员,其实暗骂的是黄天年不好好教导他儿子。
黄天年没想到我不但化解了他的小把戏,同时还指桑骂槐的将他给奚落了一顿,气得他整张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