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和李梦婷开车离开陈家庄园,出来的时候,李梦婷那张充满古典美的鹅蛋脸上还泛着一抹羞赧的红晕,我好奇的问她:“婷姐,我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大小老婆的,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
李梦婷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更加娇艳了,不过她守口如瓶,无论我如何好奇询问,她就是不告诉我箫媚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们俩的车子出了七里塘,然后经过梧桐大道,再转入梨花街,刚刚进入梨花街的时候,李梦婷瞄了一眼车外后视镜,小声的对我说:“好像有辆皮卡车一直悄然的在跟踪我们?”
“嗯?”
我闻言吃了一惊,然后也用眼角余光偷瞄我这边的车后视镜,但是车后面只有一辆普通轿车和一辆大货车,没发现有皮卡车。
李梦婷就补充解释说:“开车的人是跟踪高手,他要么远远的跟着,要么借助环境的掩护,他的小皮卡车现在就躲在大货车的后面。”
我闻言再通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果然看到大货车后面躲着一辆蓝色的皮卡车。会开车的人都知道,小车跟在紧跟在大货车后面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下雨天,很容易发生追尾事件,而且一旦追尾完蛋的肯定先是小车。这辆皮开车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大货车后面,明显是有问题。
难道是小卡车里面的人是送葬者,这么一想我的心骤然的紧张起来。看来我的每次送葬者出现在我周围,单单靠第六感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不可靠啊,比如现在他开车尾随在我们后面,我就没有能靠感觉发现他。
李梦婷不知道送葬者的利害,她这时候转头望向我说:“怎么样,要不要停车截停后面那辆皮卡,那跟踪者给揪出来?”
“不,往桂花园烂尾楼那边开,把那家伙引到那边去。”
桂花园烂尾楼是河东临近郊区的一处楼盘,面积是挺大的,不过房地产开发商资金不足,盲目上马,开发总量供大于求,导致大面积空置,无法回收前期投资,更无力进行后续建设,直至最后资不抵债,全盘停滞,现在桂花园烂尾楼在河东有鬼楼之称。平日烂尾楼就很少人来,更不用说是下雨天了,我打算把送葬者引到这里来,然后再干掉他。
不知道是艺高胆大,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意图,后面的那辆蓝色皮卡车还真的跟了上来,我瞥了一车外后视镜中的那辆皮卡车,冷笑了一声说就算你是送葬者,那我今天也要为送葬者送葬了。说完我就拿出了手机,分别给屠夫、林峰和谢天来三个都发了一条短信,大意说我遇到了强敌,让他们火速赶来配合我击杀掉对方。
布置好之后,我就让李梦婷绕了两个圈子,故意争取多一点时间让他们三个援手赶来,然后才把法拉利开进了桂花园烂尾楼大院之内。
蓝色的皮卡车见我们的跑车进了烂尾楼大院,他就慢慢的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似乎迟疑着要不要跟进来?
这时候,我和李梦婷已经双双的下车,天空的细雨已经停了,不过地面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积水,我和李梦婷两个一左一右下车之后,就冷冷的望着大院门口的皮卡。果然,我就看见皮卡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身披黑色雨衣,一头长长有点蓬乱的头发,苍白没有血色的死人脸上一双如丧尸般空洞无情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们。
送葬者的皮卡车没有熄火,就停在烂尾楼杂草丛生的大院门口,明显他已经意识到我们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的,所以他现在估计在犹豫要跟进来强行干掉我俩,还是应该开车掉头离开?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烂尾楼的前方来了一辆半旧的凯美瑞。凯美瑞来速非常之快,见到皮卡车之后猛然急刹,车胎发出刺耳的声音,车身随之打横,最后横着拦在了公路上。
面貌丑陋,两眼泛着鬣狗般狰狞凶光的谢天来一脚踢开车门,拎着一把漆黑的开山刀下了车,下来之后活动了两下脖子,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骨声音,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皮卡车里的送葬者。
送葬者还没有做出反应,后面又有车子引擎的咆哮声传来,一辆一百五十多万的辉腾豪车从卡车的后面飞驰而来,一个急刹停下,身穿黑色皮衣的异样英俊的林峰从豪车上下来。他就瞄了一眼皮卡车,然后就露出如临大敌的郑重严肃之色,右手的甩棍一抖,唰的一下,甩棍就完全的伸了出来。
送葬者车辆所处的位置勉强可以算是个偏僻的十字路口,左边方向是桂花园烂尾楼大院,已经有我和李梦婷双双在守候着他了;前边路口是谢天来,后面路口是林峰,四个方向仅剩右侧的路口是空的,现在属于围三缺一的情况。
我和林峰都是炼狱的特训生,李梦婷也参加过炼狱特训,谢天来是十年前傲视丽海市的刀手,我们四个人身手都算是佼佼者,就算跟送葬者这种顶级高手还有一丝距离,但是以四敌一,我们胜算还是很大的。
送葬者也明显还受到了我们四人身手和眼睛里的杀气,他第一次露出迟疑的表情,不过很快就作出暂时撤退逃离的决定,只见他一踩油门方向盘一摆,皮卡车就咆哮着一蹿而出,像是一头野兽般朝着右侧每人把守的路口狂飙了出去,企图逃跑。
我皱眉惊呼:“不好,这家伙要逃!”
就在送葬者开着皮卡车夺路而逃的时候,忽然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呼啸着迎面飞驰而来,轰隆的一声跟皮卡车来了个头对头剧烈对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然后两辆车车头几乎都没有了,双双消停了下来。
我见到这一幕失声的说:“是屠夫的车,真是不要命了吗?”
这桂花园烂尾楼有鬼楼之称,又是临近郊外,加上是下雨天,所以这里周围没有什么住宅楼跟行人。我和李梦婷、林峰还有谢天来几个见屠夫硬生生的开车撞停了皮卡,都吃了一惊,纷纷冲了过去。
凯迪拉克车子的安全气囊都打开了,屠夫这家伙竟然没有受重伤,至少额头多了处小擦伤,他狠狠一脚就把车门踹开,然后就从废弃的凯迪拉克里钻出来,反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
我们几个见到屠夫没有大碍都微微松了口气,李梦婷转头看了一眼同时损伤很严重的皮卡车,驾驶室里似乎没有动静,送葬者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也不知道是挂了还是晕厥了过去,她就说:“那家伙不知死了没有?”
“我去检查下!”
谢天来说着就两步上前要拉开皮开车的车门,看看送葬者的情况。
我连忙的说鬣狗等下,但是我话音还没落,谢天来刚刚走到皮卡车门外,就突然起了变数。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送葬者突然动了,力道十足的一脚蹬在车门上,车门发出一声轰隆巨响,竟然硬生生的被他一脚踹飞了,重重的撞在谢天来的身上。
“呃!”
谢天来惨哼一声,被车门砸的跌倒在地,送葬者嗖的一下追上来,抬起穿着五十码高筒水鞋的大脚,像是踩西瓜一般狠狠的朝着谢天来的脑袋上踩下去。
屠夫估计也没想到今天的对手彪悍如斯,在谢天来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及时的拔出腰间三菱军刺,当作暗器般嗖的一下掷了过去,三菱军刺如同箭矢般直取送葬者喉咙。
送葬者不得不放弃攻击谢天来,脑袋一偏,军刺就从他耳侧飞了过去,夺的一声钉在他身后的皮卡车上。
我和李梦婷、林峰三人此时趁机冲了上去,我和李梦婷一人抓着谢天来一条胳膊,把他往后拖开。
林峰则挥舞着甩棍扑向送葬者,送葬者反手把钉在皮卡车上的三菱军刺拔出来。他使用了一个蹦刀的技巧,一下子把林峰的甩棍给磕开了,然后军刺如同毒蛇吐信般嗖的一下扎进了林峰的左肩,疼得林峰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