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完电话给屠夫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大罗小罗,他们两个很快就过来了,跟我一起揪着那个高高瘦瘦的杀手,带回了金殿夜总会。
我们刚刚回到夜总会二楼,屠夫也回来了,然后我就把这杀手交给了屠夫,让他弄清楚这伙杀手到底是谁派来杀朱建堔的。屠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惨白颜色的牙齿,然后跟拎小鸡似的把那杀手拎进了浴室。
“喂,屠夫,记得用点技巧,不要一味的用刑逼供,整的浴室里满地是血,到时候不好清洗。”
“行了,我办事不用你来教。”
我对这连老板也不放在眼里的屠夫也是没辙了,不过我知道他对审讯很有一手,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在他审问下不说真话。我和大罗小罗还有另外李宏城、王子天几个兄弟在外面抽了两根烟,没过多久,浴室门就打开了,穿着花衬衫的屠夫大叔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出来了。
“屠夫,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当然!”
“杀手是谁派来杀朱建堔的?”
屠夫脸色有点儿不一样,他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派这几个杀手来杀朱建堔的不是别人,正是朱建堔他自己本人。”
什么?!
我闻言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下意识的问屠夫确定吗?屠夫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瓮声瓮气的说我怀疑他的能力还不成?
屠夫以前是专门训练雇佣兵的教官,他的能力我当然是信任的,只是他审问出来的结果太让我震惊了。朱建堔自己找杀手来杀自己,这场大戏他是演给谁看的,目的又何在?
我凝神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演给我看的,朱建堔想制造出跟林峰形同水火不能共存的敌对关系,林峰都“派人”暗杀朱建堔了,我自然也不好再劝朱建堔放下成见,和林峰跟我一起联手对付狼群。
另外一种可能,则是演给狼群跟涂家看的。
屠夫这时候打断我的思考,他询问我说:“对了,里面那个杀手怎么处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就小声的吩咐他:“将那家伙干掉,还给朱家的人,就说这杀手受刑不过嗝屁了,然后宣称杀手是林峰派来杀朱建堔的。”
屠夫一双牛眼瞪得滚圆:“你这不是栽赃林峰吗?”
我冷哼了一声说:“林峰不惧怕朱建堔的,我这么做主要的目的是让事态往朱建堔想看到的方向展,我要看看朱建堔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家伙演这么大一场戏,是想阻止我插手他跟林峰的斗争,还是另有所谋,我希望是后者。”
医院,高级病房。
朱建堔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他的左臂右膀四叔垂手站在床边,毕恭毕敬的禀报说:“少帅,那个杀手被送回来了,不过已经死掉了。”
朱建堔皱眉:“陈瑜怎么说?”
四叔说:“陈瑜说他已经问清楚了,杀手确实是林峰派来的。”
朱建堔一怔:“咦?”
四叔压低声音说:“少帅,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的杀手嘴硬气,至死都没有让陈瑜问出什么来?”
“你说呢?”
“呃,这个我不敢肯定,因为我觉得我们的杀手嘴巴没有那么牢靠,不过陈瑜居然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这也让我很意外。”
朱建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哼了一声说:“你别看陈瑜是靠打架扬名立万的,但是他当上龙盟龙头,还有跟陈文斗争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个愣头青。这小子呐,狡猾着呢!”
四叔错愕的问:“少帅,你这话意思是?”
朱建堔放低了一点声音,徐徐的说:“陈瑜估计肯定问出来这是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没有拆穿我们,反而让事情顺着我们预先想好的方向展下去,他想看看我们在玩什么把戏。”
观云山庄,陶南雄正在跟卢曦、送葬者还有阿修罗商议对策。卢曦因为儿子的死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原本风流倜傥的白面教官,不自觉两鬓长出了白,颜色也显得很憔悴,不过一双眼睛却含着一股浓烈的深仇大恨,似乎要择人而噬。
陶南雄说:“涂家那边已经跟我们联手了,涂华栋还向朱家抛出了橄榄枝,让朱建堔拖住林峰,不让林峰有机会帮助陈瑜。朱建堔嘴上答应了,不过他近几日表现如何?”
卢曦声音略微带着点沙哑:“这几天河西朱家跟林家几乎每天都在生大小规模的火拼,就在前几个钟头,听说林峰还派人暗杀朱建堔,朱建堔跟林峰现在真是斗得你死我活。”
陶南雄:“还有这种事,朱建堔没事吧?”
卢曦说:“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朱建堔受了伤,但是不致命。”
陶南雄闻言就放心了,老脸满是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的说:“呵呵,真是天助我们啊,林峰闹出这一出,这不是把朱建堔硬生生的逼到我们这边阵营来吗?朱建堔肯定对林峰充满恨意,他只要按照涂华栋的要求,拖住林峰的脚步,不让林峰有机会插手我们跟陈瑜的决斗,那陈瑜跟箫媚就死定了。”
卢曦忽然扑通一声在陶南雄面前跪下,万般委屈的说:“陶老,青豪他死得好惨,陈瑜让我白人送黑人,我心里这口怨气咽不下去。陶老,我们能不能在这一两天就联合涂家跟陈瑜开战,我要陈瑜给青豪垫棺材底。”
陶南雄摇摇头说:“陈瑜是五龙之,箫媚手下也有四大堂口,对付他们不能操之过急。秦延年过几天就要坐正了,无论如何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差错,而且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义门的李文赋商议一下。所以给青豪还有赤眼报仇的事情,大家还是稍微耐心等待一二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张晴晴还没有睡觉,她正在客厅里跟人说说笑笑的打电话呢,桌面上有一份礼物盒,还有一封请柬,我就偷偷的瞄了一下礼物盒,是一套书籍而已。请柬则是一份工作邀请函,貌似是广州一所私立高中邀请张晴晴去任教。
张晴晴见到我回来,就又跟电话里的人嘻嘻哈哈的聊了两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见她聊的那么开心,不知道电话那边是男是女,就略微有点儿吃醋的问:“喂,晴晴,是谁打来的电话呀?”
张晴晴笑眯眯的说:“我大学时候的导师,她现在退休之后,在一所私立高中当了校长,说是最近师资紧缺,她说让我过去她学校任教,说是薪水绝对比我现在的多一倍。”
“靠,我们稀罕那点钱吗?晴晴,不要去!”我生怕张晴晴会去外地私立高中教书,连忙的说不准张晴晴去,同时还狐疑的问道:“对了,那什么鸟校长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咋感觉这校长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张晴晴精明的跟狐狸似的,她一看我急着的样子,就知道我是吃醋了,于是用手掩着小嘴,咯咯的笑道:“人家是女校长来的,你胡思乱想干什么,而且还吃醋了?”
原来是女校长呀,我微微放了一点心,不过还是说:“管她是男是女,反正你不能去珠三角,不然我们不能天天见面,估计我会因为思念你而死的。”
我说的挺肉麻的,张晴晴听了也不由的笑了,不过看得出她笑得甜丝丝的,很受用。
张晴晴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娇哼的说:“少油嘴滑舌的哄我开心,爱情是自私的,不单止你会吃醋我也会。如果你这家伙让我现你跟李梦婷或者哪个女人有猫腻,哼哼,你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