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顺着我的腰身一只向上一只向下,伴随着绵密而热烈的吻,我所有的感官被一下子全部打开。
其实脑子里还是有仅剩的理智在叫嚣着‘不要’,但这样违心的呐喊根本不足以支撑身体的反应。我舒服的闭上眼,任由那双灵活的手将我的干涸的身体点燃。
如果不是麻雀儿开门的声音刺激了我,我可能真的就沦陷了。
白芹也被麻雀儿撞门的声音吓的坐起了身子,惊问,“怎么了?”
麻雀儿一手搭着门,一手搭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外面给一群人包围了,不知道是不是扫黄。”
我心里一惊,第一次出来嫖就被扫,我的点儿也太准了吧。
我身后的男人松开我,不可置信的口吻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们这儿一直都是曾哥罩着,从来不敢有警察来查。”
白芹问是警察吗。
麻雀儿摇头说不知道,没见有穿制服的,开的也不是警察。
白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丫见过穿便衣开私家车扫黄的警察吗?”
这话怼的麻雀儿哑口无言,糯糯的开口,“那就不是。”
白芹兴致缺缺的穿上衣服翻身下了床,门外向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洛姐的声音,“我们这儿真没你们要找的人。”
“就是她!”冲进来几个黑衣男子,扫视了一圈,最后在我面前站定。
洛姐朝我身后的少爷使了个眼色,那少爷便溜了出去。
为首的黑衣男举起手机看了我几眼,貌似是在对比我和手机上的照片是否吻合。
“你是不是叫顾晚?”那男人凶巴巴的问我。
白芹眼力劲儿十足,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连忙冲过来挽起我的手臂,喊了一声,“小秋。”
然后那个男的说,“她叫顾秋,是顾晚的妹妹,你们认错人了。”
那男的一楞,回头问,“她有妹妹?”
“查过了,没有。”
那男的回来就是一巴掌,直接把白芹打倒在地上,洛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阻,“你们要找人可以等她出去了再找,别在我这里撒泼,条子都不敢动的地方是你们能侵犯的起的吗?”
那男的又回头,后面人小声的回应,“是真的。”
那男的重新开口,“我们老大有事需要顾晚小姐帮忙,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保证不伤人。”
听这话的口气,我要是不走,他指不定下一个打的是谁。
“你们老大是谁?”就算走,我也得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并不打算告诉我。
“晚晚,不能去!”白芹眯着眼,朝我摇了摇头。
那男的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你放心,我们老大没有恶意,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之后我们会给你送回来。”
看他们这架势,今儿我是不走不行了。
我妥协,“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走之前我得打个电话。”
“可以。”
得到允许后,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金主的手机,可是响了几遍都没有人接,金主是从来不漏接电话的,唯独我的,只要他不方便,他就不接,等他方便了,再给我回电话。
“算了。”我挂了电话,“走吧。”
洛姐拉住我的手,“再等等。”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刚才让人去通风报信了,八成是去请她的后台,她想让我再拖延一点时间,等她的后台到了,他们自然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这毕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帮人,但他们只要想找我,多得是机会。
港剧里常见的七人车,绑架桥段必备,被‘请’上车之后,我才开始后怕。
我问他们老大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得到的答案全是‘去了就知道了’。
手机被丢在夜总会的包厢里,我没办法通知金主,眼下后悔是来不及了,只能随机应变、听天由命。
车子大约开了二十几分钟,最后在郊区的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下。
黑衣人,七人车,废弃仓库,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只是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我究竟得罪了谁,燕姐昨天微信上的话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心里一惊,难道是肖琴?
“建哥,人给你带来了。”男人揪着我后背的衣领将我推上前。
这个叫建哥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手中的雪茄发出刺鼻的味儿,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又重新背过身去,眺望着墙上的那口破钟,“三爷什么时候到?”
“之前打电话说还有十五分钟,这会儿估计要到了。”
“先把她的手绑起来。”建哥扬了扬手里的雪茄,慢悠悠的命令。
“是。”
我心里一抖,绑我的话事情就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了。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我努力维持镇定。
建哥木然回头,大概是没料到我能这么冷静,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你在跟我说话?”
“对,绑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我捏着拳,牙关都在打颤。
建哥抽了口雪茄,冷笑了一声,“条子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原来是针对金主,我豁然了。
建哥走到我面前,用雪茄的烟嘴点在我的下巴上,迫使我抬头,“机场逮我兄弟和我马子的时候考虑过理由吗?”
我瞪大了眼睛,身体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连握拳都失去了力气。
外面传来一阵刹车声,然后就听见有人提醒,“三爷来了。”
“绑起来。”建哥瞪了我一眼,灭了手中的雪茄。
两个男人拿着一捆麻绳上前抓我的手,我没反抗,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人多势众,我越挣扎越容易激怒他们,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三爷!”
“人呢?”
“里面。”
然后就看见三爷快步走了进来,还没靠近,就听到他嘲讽着开口,“顾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你。”我皱着眉。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金主端了他的窝,他不可能不打击报复。金主是警察,身上有枪,警惕性又高,想对他下手确实有点难,但要弄我,真的是易如反掌。
“昨天在餐厅,邱局长在场,不方便说话。今天特地让人请顾小姐过来,咱们好好聊聊。”建哥给他递了支雪茄,他摆了摆手,说不抽那玩意儿了,建哥又给了他一根香烟。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他绑了我,然后用我做人质来要挟金主,目的根本就不在我身上。
“你想聊什么?”我大胆的问他。
三爷吸了口烟,笑了笑,“昨天我问你的,你后来考虑了吗?”
“你想让我跟你?”我问他。
他应声,“怎么样?”
我很清楚,他们之所以对我提这样的要求,无非是因为我是金主的女人,我不认为我的魅力能大到是个人都想要我,包括曽煜那样女人无数的狠角色。
想到曽煜,我忽然有了主意。
“你抓我来的事儿,曽老板知道吗?”我抬眸问他,目不斜视。
三爷眸光一闪,“怎么说?”
我鼓起勇气,笑得嫣然,“你跟曽老板抢女人,不问问他的意见?”
“什么叫跟曽老板抢女人?”三爷脸色微变。
我继续说,“不瞒你说,曽老板昨天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不然你以为他的嘴角真的是夜猫咬得?”
三爷不信,“他是开玩笑的,他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做鸡的,怎么可能会要你。”
曽煜他,恨鸡吗?
我笑的有些虚,“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他。”
三爷手中的烟忘了抽,烟灰积累了长长的一截,他一动,灰烬飘到了我脸上,我别过脸,闭紧了眼。
“打电话问哪有当面问来的直接?”森然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一睁眼就看见曽煜两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清寒的眼神在我脸上一晃而过,轻飘飘的落在三爷脸上,吓得三爷脸色骤变。
“曽老板,你不是……”
曽煜打断他,“我不是回上海了,是吗?”
三爷点头,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摇头。
“不放心你们,所以多留了一天。”曽煜用下巴指了指我,舔着他的下唇,问三爷,“你抓来的?”
三爷当然听得出曽煜语气里的危险,立马摆手,“不是我,是建哥做的。”
建哥的气势也是焉了一半,但还是硬着头皮扛下来了,“是我做的。”
“很好。”曽煜冷不丁吐出两个字,然后走向我,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为曽煜打上‘好人’或者‘坏人’的标签,他虽然做尽了坏事,但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尽管嘴巴上一直没有饶过我,却也实实在在几次三番的帮我。
他站在我面前,与我保持一步之远,紧紧的盯着我,墨色的瞳仁散发着迫人的光芒,“如果我没有听错也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在利用我?”
我心头一颤,心虚的说没有。
“没有?”他显然是不信,冷哼一声,靠我更近,脸几乎与我相贴,“你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利用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