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东西外行觉得它高深莫测,其实只要认全字,学起来分外好记。
最简单的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只有八句话。
不过岁崇说,这法子太过阴毒,若是没有碰见厉鬼万万不能念这道咒。此咒一出,就是百年的厉鬼都得魂飞魄散,有损阴德。
教了一晚上,他是不是的要吃摸豆腐,脖颈间搞的都是些青紫,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对外可都是纯情小处女,凡夫俗子望尘莫及,这种暧昧的痕迹自然是不能露出来的。
临出门时,岁崇看我遮遮掩掩,意味不明,一双眸子冷的吓人:“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是是,我出门就跟人说我有个鬼丈夫,他们还不得把我当神经病?”
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岁崇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盯着镜子里的我许久,叹息一声:“为夫会回来的。”
又是这句话。
天一亮他就没有再停留太久,见我收拾完整就又重回了堂殿。
我一出门就有八卦的人问我昨晚上听没听见什么动静。
那动静可多了,你们说哪个?
我脸上不显,茫然装傻:“我睡得挺熟的,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宿舍杜画死了你知道吗!”
我表面一愣,蹙紧眉头,心里直夸自己演技爆表慌张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晚上。”
这姑娘叫许悠,跟我一个系里的,平时没怎么打过交道,今日她的话格外多。
“幸好你睡觉早,不然得吓死你。”
许悠说昨晚杜画死了之后,我这边的窗户一直响个不停,本来想探头看看什么情况,就瞧见杜画躺在我们宿舍楼下,死不瞑目的瞪着上方。
许悠说到这儿还连拍着自己平板似的胸脯。
“妈呀,吓得我小心肝都跳出来了。”
这三天死了两个人,校方也兜不住。听说杜画前阵子精神错乱,拿着刀子砍伤了陆潇潇就给她定了个抑郁症,草草了事。
杜画她家人上学校闹了一通,赔了不少的抚恤金,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
程丽退了学。听人说自从杜画死后,她就像疯了一样,逢人就问她脖子里是不是挂着一个鬼娃娃。
至于马青雨,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宿舍因此一下空了起来,没人愿意往这里住,说是晦气,正随了我的意。
岁崇倒是很不满,天天跟我要大床,闹得次数多了,他苦中作乐缠着我尝到了甜头,再没提过。
“爱妻这一卷学的,可还吃力?”
岁崇翻着破旧的书籍,拄着脸问我。
这咒虽然跟顺口溜似的,但有的咒法句子差不多,可用法不一样,动用的神祗也不一样。而且特别坑爹的是,这玩意只能在心里默背,念出来就会生效。
“还可以。”勉强这学校的鬼不敢再往我面前皮了。
岁崇在我背上一道道的画圈,笑的隐晦:“那明日就开始吧。”
“做什么?”
现在这种日子我觉得很平和,挺好的。
他语气变得不容拒绝的硬气:“去做善。”
开玩笑,我这三脚猫功夫,能碰见稍微等级高点的小鬼就认怂。
“我不要。”我干脆利落的拒绝,埋头苦背。
岁崇一把拧过我的脑袋,神情严肃:“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