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再不说,我一枪刺破你的心脏,明天带着你的尸体去问。”
“我……”少女面赤如火,怒火攻心。“你这臭流氓,不要脸,就会用这种下流手段……”
“这算什么下流手段,你如果不说,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下流手段。”田力不为所动,继续用言语发动攻击。他知道少女已经乱了阵脚,崩溃在即,即使隔着一丈六尺长的长枪,他也能感觉到少女急促的心跳。
烈火燎原仿佛有了生命,人枪合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同呼吸,共脉动,他真切的感觉到了蚊蝇不能落,片羽不能加的境界,枪就是他的手臂,是他身体的延长,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一根木头。
少女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已经这么下流了,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吧,你看我怕不怕你。”
“是吗?”田力冷笑一声:“那我就剥光你的衣服,好好的摸一下,看看你哪儿的皮肤最嫩最滑,然后再尽情地玩一夜。等明天天亮,我就带着你,或者你的尸体,一艘船一艘船的问,花个两三天时间,总能问出你的名字。当然了,这段时间里,你是不能穿衣服的……”
“你这个……你这个……”没等田力说完,少女就崩溃了,她大声叫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是闽越人,我姓严,我叫严飞燕,我大叫严白虎,是闽越国的将军。”
“闽越国?”田力愣了一下。“认识桓十七吗?”
“认识,他是我师兄。”严飞燕郁闷无比。“你……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枪拿开?”
田力不理她,继续追问。“那你们来茉莉国干什么?”
在长枪的威胁下,严飞燕不敢有任何隐瞒。“当然是报仇,还能干什么。我们闽越也是堂堂的大国,又不是江盗,没兴趣大老远的跑来打劫你们。”
田力收起了枪,枪头挑起落在地上的弓,扔给姚梦虹,然后一指远处的凉亭。“到那里坐。”
少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弓落在姚梦虹的手里却无可奈何,只得嘟着嘴,转身向凉亭走去。田力将长枪将给姚梦云,轻声说道:“留情四周,防止她有同伙。”
“好。”姚梦虹一口答应,看向田力的眼神有些异样。亲眼见识了田力的枪技,虽然只是挑飞严飞燕的箭,已经让她叹为观止,更别说近距离徒手接箭了。
田力来到凉亭之上,也不管严飞燕,自己坐了下来。
“说吧。”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有多少人,是哪一艘船,运了哪些货,又想怎么报仇,凡是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讲出来。”
严飞燕郁闷不已,却还是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她真怕田力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对他。真要是那样的话,她也不想活了。可问题是,就算她不怕死,她也拦不住田力。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田力挂在码头,而且一丝不着,她就觉得无比恐怖。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严飞燕说完之后,绝望地看着田力。“你杀了我吧。”
田力瞟了严飞燕一眼,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去拜访你父亲,请他做好准备。”
“哦。”严飞燕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她又突然大叫一声:“啊?你要去见我大?”
“当然,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卒,掌握的信息太少,我只有去见你父亲才能搞清楚你们究竟要干什么。”田力说完,背着手,扬长而去,把严飞燕一个人晾在那里。严飞燕傻眼了。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田力会放她走,而且明天要去拜访她父亲。
拜托,我们是敌人好不好,你以为是……唉呀,我想什么呢。严飞燕懊恼的一拍脑门。
田力没管严飞燕怎么想,和姚梦虹一起回家。姚梦虹有点兴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国士,我……我能练出你这样好的枪法吗?”
田力很奇怪。“你不是不喜欢武功嘛,怎么突然想练枪了?”
“我看你用枪用得太好了。”姚梦虹想了想。“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田力皱了皱眉。“原来才是一种艺术啊。”
姚梦虹无语。她觉得这已经是她能想得出的最好赞美,没想到田力还不满意。这人得有多自恋啊?
“练武的事以后再说,毕竟你并不喜欢舞刀弄枪,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且你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就算再努力,成就也有限,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护花诀上,争取做一个像少君那样的智者。”
姚梦虹有些失落,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刚才严飞燕说的那些,你也听到了,你分析一下,看看她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就算竹老和桓十七都是闽越人,他们也没理由为他们报仇吧,而且只有那么一点人。”
“是的,我也觉得疑点甚多。”一提到计谋,姚梦虹来了兴趣。“明天要我跟你一起去飞虎号商船吗?”
“当然要去。我还准备让你跟严白虎谈判呢。动手这种事我比较擅长,动嘴嘛,还是你比较擅长。”田力顿了顿,轻笑一声:“你这段时间在茉莉城又收集到了不少情报吧?花君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娶西山胜,竹老又从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姚梦虹尴尬不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走进竹林,打算抄近路回家。竹叶茂密,竹林里一片漆黑,姚梦虹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田力。田力放慢了脚步,等着姚梦虹。跟在田力身后,姚梦虹心安了不少。正走着,田力突然停住,转过身,姚梦虹收不住脚,一下子扑进田力怀中。
“你……”姚梦虹话未出口,就被田力捂住了嘴。田力压着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恶趣味,在她耳边说道:“别出声,惊了野鸳鸯可不好。”
姚梦虹恍然大悟,竖起耳朵听了片刻,顿时脸皮发烫。
竹林深处,竹杆被摇得哗哗作响,夹杂着竹叶的沙沙声,有两个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显然是一对男女正在野合,而且情到浓处,以至于连他们的脚步声都没听到。一想到那羞人的场景,姚梦虹顿时觉得不自在,想挣脱田力的怀抱,却又浑身无力。田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搂着她的手正好覆在她的胸口,掌心的热气穿透春衫,侵入她的心房,让她心跳如鼓,口干舌燥。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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