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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孔长无敌,杀的身前狂澜军骑士人仰马翻,一时间匈奴汉国骑士士气大振。本书来自.
一员勇将,虽然不能左右整场战争的胜负,但是绝对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走向。
在苏良这种级别的猛男身上,一骑冲阵绝对不是神话,而当他的勇武带动起身边数千名骑兵一起奋勇无前时,那就算敌军数倍于己也很难阻挡。
只是,他面前的对shǒu孔长也是这样一员猛将,若任他带队冲杀,那么这久战不下的狂澜军骑兵也会跟着失去士气。
而且,随着孔长这两万骑兵的加入,五千狂澜军骑士却逐渐被压缩在一起,并逐渐被冲击分割开来。
所以,苏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孔长的攻势,如果能击败孔长,就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再拖延上一点时间。
每拖延一刻的时间,对狂澜军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石勒则是焦急无比。
两个人,都是在战场上不会遮掩、锋芒毕露的人物,此刻苏良挥舞马槊迎向孔长,孔长一见吗,不怒反喜,两个人齐齐暴喝,斗在一起。
苏良之前也曾随王烈在征北城之战时见识过孔长的勇武,那时候苏良还不过是征北城骑军下的一名大头骑兵,整个人甘于平淡,自身的武力连千分之一都发挥不出,当时若没有王烈的保护,早在第一战中就殒命沙场了。
当时看孔长,率领五千匈奴汉国的骑兵,就能将万余人组成的幽州军侧翼搅得七零八落,若非当时段末坯迎上了他,兴许整个侧翼就会直接被他洞穿。
那时候,苏良心中也曾升起一股豪气,要当孔长这样的猛将。
因此今日,当苏良对上孔长后,虽然自身武力已经完全释放,但却丝毫不敢轻觑孔长。
如果说刚刚的刘征只是一头饿狼的话,那么孔长无yí就是雄狮。
这样一头雄狮散发出的威势,虽然在表面不及刘征那般带着一股凶狠和凌厉,可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味道。
雄狮不用时时都流露出凶狠,但就算它漫步于自己的领地,摆出一副慵懒的模yàng,也一样会散发出王者般的威严。
孔长无yí就是这样的大将,在面对狂澜军的骑士时,就如苏良一般,很少发出什么怒吼高喝,只是不断的挥舞手中的长刀,就让四周的狂澜军骑士纷纷落马。
而且,孔长的武功和同级别的支雄相比,有很大的不同。
支雄用的是狼牙双棍,走的是刚猛无敌的路子;孔长这样一个身高近丈的壮汉,却偏偏用一把三十斤左右的长刀,这把刀虽然不算多么沉重,看似比起支雄来攻击性稍差,但却更多几分支雄不曾有的迅捷。
而且,孔长更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莽汉,这从他征北城之战中用拖刀计击败段末坯就能看出,此人心机深沉,很善于发现敌人短处,并加以利用。
尤其是此刻,孔长抓住苏良左肩受伤的机huì,却是连续攻击他心动不便的右路。
刘鹰射中苏良的那一箭,虽然不深,但毕竟苏良是硬拽出箭矢,所以疮口很大,与那些普通匈奴汉国士兵交战,苏良故意留了几分力气,基本没有牵扯到伤口进一步恶化,所以还显示不出左肩受伤的缺陷。
可是一旦与孔长这样的强敌作战,交手不过四五个回合,就牵扯的伤口和四周肌肉,甚至半边胳膊都丝丝做痛,在招式上也出现了细微的变形。
招式上的不到位,在普通人眼里看不出什么,但落在孔长眼里就是很大的空当。
如果孔长完全是蛮力的打法也就罢了,苏良拼的疼痛也能把孔长的力气耗费干净,可孔长刀法精妙不逊色于苏良的槊法,一招一式,攻击的几乎都是苏良现在的死角。
苏良拼力应对间,就需要不断牵扯伤口,才能将招式到位,而越牵扯伤口,伤口就越大,伤口越大,招式就越很难用出。
如此恶性循环下,苏良不一会就觉得整个左臂都酸麻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孔长狡诈,见苏良左臂不便,为了彻底打击狂澜军的士气,交手十几个回合后,不再利用招式精妙,反而采了取猛杀猛打的方式,连续挥舞长刀,刀刀发力。,
马槊这种重型bīngqì对上以迅猛为主的长刀,多少有些不灵活,孔长由精妙变为力战,一身武功到的确已经登峰造极。
一时间,气势却显得更胜,落在其他人眼里,则是苏良已经完全被他压制在当场。
果然,匈奴汉国的骑士看到这一切,却是士气更胜;狂澜军的骑士则是心急如焚,唯恐苏良不敌。
孔长凶猛,但苏良又岂是轻易放qì的性格,自是不甘示弱,而且此刻他左臂不便,很多招式已经不易使出,以力搏力到好相对容易些,苏良甚至下定决心,今日就算折了这一臂,也要与孔长硬抗。
只是这样,未免有饮鸩止渴的嫌疑。
孔长的力气之大,超乎苏良想xiàng,每一刀劈出,出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而苏良在几十息内,连续接了孔长十几刀,左肩伤口已经完全崩裂。
开始,还觉得疮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后来延伸到整个手臂都变得酸疼,接着是麻木,最后已经完全是机械式的支撑,苏良自与人争斗,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等杀到后边,左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全凭一只右手发力来硬抗孔长。
苏良就是是铁打的汉子,单臂对双手,此刻也觉得右臂有些酸胀起来,那本来轻松驾驭的马槊也已经有些费力。
孔长见到这种情况,脸现狞笑,吼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多能装神弄鬼,你今天都要留下命来”
说完,一刀横斩,就如那划破天际的闪电一般,直奔苏联防胸腹划来。
苏良却是闷哼一声,单手用力将马槊一旋,竟然如大枪一般抖出一个枪花,将孔长长刀来势完全封死,槊锋瞬间与刀锋撞在一起。
孔长只觉得一阵力量旋转而来,却借着这力量大吼一声:“斩——”
然hòu,整个人似乎都要从马背上跃起一般。接着刀锋一转,变横斩为竖披,全身的力气全部加诸在手中的长刀之上,用刀锋直接压住了苏良的马槊。
苏良却怒吼一声,浑身发力,孔长只觉得双膀一酸,整个人的下压之势直接被弹开,苏良竟然单手就把孔长这一刀崩开在身外。
这一下,却是有些出乎孔长的意liào,就好像一个本来已经被狮子压在身下的猎物,却忽然有了龙象一般的气力,把曾经的王者狠狠掀翻在地,这样孔长情何以堪。
随后,苏良手中马槊猛的向前一探,直奔孔长前心刺去。
“混蛋,难道真以为我战你不过么”孔长这次不再躲闪,长刀横栏,要以硬碰硬,破掉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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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王处仲你以为是我家王爷谋害令狐先生么?大人怕是在贼喊捉贼吧”刘隗面对王敦的指责,怒道。
王敦却是丝毫不怒,刘隗这种人以耿直闻名,又能言善辩,那就不要试图和他去讲道理,而且这种人你越和他讲理,他越来劲,索性不要讲常理。
王敦故意不屑道:“是啊,陶士行是我的手下,他和人结盟,我当然不高兴,所以是我子做的,好了吧?”
“你,无耻”见他这副惫懒模yàng,刘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敦却自己端起茶杯,自斟自饮,一副我无耻我怕谁的模yàng。
刘隗嘴上敢骂王敦,但真动手却自知不是对shǒu,更何况,王敦出行那沈充是一定在外边候着的,自己一百个也不是对shǒu。
刘隗耿直却不愚蠢,自取其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他只当王敦不开口就是认输,很懂得自我安慰。
令狐艾见状,却微微一笑道:“大将军,艾知道你宽厚仁爱,与艾又无仇,怎么可能下令刺杀下官呢,呵呵;至于王爷,更是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令狐艾有幸成为两位的座上客,这满城的百姓怕都要羡慕我的,等过些日子,全天xià都会传诵两位的恩惠。”
“狡猾”王敦和司马睿看着令狐艾谄媚的笑脸,齐声暗骂。
令狐艾却忽然一转话头道:“不过,大将军,我来到建康后,却听人说您是极端反对我家主公和陶士行结盟的,却不知道今日大将军是否是来与艾兴师问罪的?”,
王敦忙笑道:“元止先生误会了,那些话是说给不懂时事的村夫愚民说的,您怎么还能轻信呢?敦一向敬重那抗击胡虏的王明扬,又怎么会反对他在江左行事?王将军想要帮扶我江左,我个人是很欢迎的,但是陶士行不过是一个志大才疏的书生,而且此人野心颇大,并不是为盟的好选zé,这一点还请王明扬与先生你明鉴”
令狐艾一愣,问道:“那将军以为我家主公可与谁为盟?”
王敦一指司马睿道:“自然是与这位宽厚仁德的司马景文为盟了”
“什么?”司马睿闻言一愣,刘隗也一愣。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王敦今日来并不是为破坏王烈和自己结盟,而是为促进两人结盟而来。
“此人有诈”这是司马睿和刘隗瞬间产生的想法。
王敦似乎看穿了两人的想法,却是哈哈笑道:“怎么,王爷您不肯与王明扬结盟?那我可就要后来居上了。”
司马睿一见他这副模yàng,无奈道:“王处仲,哦,王大将军,你今日既然是来促成我和王明扬结盟的,我很感谢,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何如此做?”
王敦竖起指头道:“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占了你我二人争斗的便宜。”
令狐艾闻言,心底一跳,还以为王敦是看透了王烈的心思,在意指王烈呢。
但随后王敦道:“而且,今日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刘隗一听,不屑道:“诚意?诚意就是一见面就对王爷不恭么?”
王敦道:“那是敦失礼,但敦敢问王爷,坊间传闻我们对令狐先生如何、如何,目标几乎是全部指向你我,可有此事?”
司马睿点点头:“是有此事,我还一直以为那指向我的谣言是你所为,难道这件事与大将军你无关……”
王敦哈哈笑道:“那到不是,王爷,我是在其中做过一些事情、甚至制造过一些关于王爷你的谣言,但王爷你莫生qì,因为这期间有很大的误会,容我一会细说;而且,这些日子我忽然发现,事情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明显有其他的外力参与了进来。”
司马睿见王敦如此坦诚的承认自己参与过制造流言,反而不好继续追究,这时也是真的为王敦的话所吸引,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是谁参与进来?”
王敦道:“说来话长……”
忽然看令狐艾起身要回避,却道:“元止先生不用走,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有关”
令狐艾无奈坐下,心中暗骂:“老子很想听你的‘诚意’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现在老子只想把老夫的遗骸带去幽州,只要陶士行能确保在我家主公到来之前,江左的稳定,就足够了,老子管你们有什么发现,怕无非就是你王敦弄出来的障眼法吧?”
王敦却是继续道:“说来话长,今日开诚布公,我也不怕王爷你生qì,在出了刺杀这件事后,第一波谣言是完全指向我的将军府的,这件事情王爷和先生想必也都清楚,那时候我还以为是王爷派人所为,至少是制造了这样的流言来坑害我,所以我才会反击制造流言;但就在两日前,我的手下却发现,除了他们在散步消息,另有一方不知名的势力在传播流言,而且目标是我们两个,根据我的分析,这个势力的最终目的是要制造你我之间的误会,甚至希望我和王爷您两败俱伤……”
王敦话说到这里,司马睿还未表示,刘隗对司马睿耳语道:“这件事属下也有耳闻,但情报的事情一直是刁大人为主,不过今日王处仲当是坦诚而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此刻,就连令狐艾也被吸引住了,他万没想到这江左的水如此之深,竟然还有一方势力想要浑水摸鱼,这对王烈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所以,王爷,现在敦主dòng向您求和示好,只为共同对敌,免得为小人所乘,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司马睿听了这番话,颇为意动,但王敦一向表现出的强势和飞扬跋扈,又让他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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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大的胆子他真以为进了王府,就能保得他平安么?”建康城内,一座府宅内,听完细作的回报,一个中年男子沉吟道。,
“大人,那是否做掉他?”那细作做出了一个咔嚓的姿势。
那男子闻言,冷笑一声道““做掉他?之前我没有给你们机huì么?你们近百人,竟然连三个人都拿不住,闹的此事天xià皆知,而且竟然还被他们跑到了建康,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你们还好意思说继续刺杀么?现在他身在建康城中,我用中军都抓他不到,你们又凭什么去做掉人家?是闯进王府,还是当街刺杀?”
那细作闻言一愣,张口结舌的回答不上,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确做的丢尽脸面,百余人气势汹汹杀进长沙府,却一个目标人物都没有除掉,反而损兵折将。
唯一的好处就是牵连了其他势力在长沙府的密探被一窝端,也算间接帮助了自家主人的事业。
见他这副惶恐模yàng,男子也不逼他,反而笑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怨你们,谁能想到他那两个手下如此能干,他自己竟然也如此镇定,先射杀了带队的阿大;这家伙到也有趣,不但敢来建康,还以退为进,直接进了王府,更明目张胆,对万民暴漏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我反而不好再动手了。”
那细作听了,壮着胆子建议道:“大人,他既然进了王府,小的们到的确不好下手,不过据他的堂弟令狐静说,这令狐艾据说当年是擅自离开宗族,和宗族内的长者全部闹翻,而他这次冒险回来,根据令狐静猜测,一定是要给他的父亲迁坟去幽州,如果他真的回到族内,想办法让族内禁止他迁徙父亲的坟茔,并用族规困住他、甚至惩戒他,这天xià人也都说不出什么的……”
“天大地大,忠孝最dà不错,你这主意好,你去负责吧,这次不能再出差池了,还有这个一定要扣在陶谦头上”
那细作一愣:“不是扣给那两位么?”
男子笑道:“王烈让令狐艾入江左,看似与我无关,却是破坏了我的计划,着实可恶。因此,不是我不想动那两位,而是那两位看似桀骜简单、甚至粗暴无礼,但他们却不是傻蛋,现在肯定已经怀疑有外力在参与,这个时候怕是要结成暂shí的同盟了,我若再逼迫,只能促使他们一致对外;至于陶谦,我就不信他不怕盟书落在别人手里,所以一定比我还心急,我助他一臂之力,这笔账当然还是要记在他头上才好,你说是也不是呢?”
那细作看着自家大人那张正义凛然的面孔,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发冷,忙道:“大人高见,小的这就去办。”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命忠义,我誓要将你们全部扫清,这天xià我来掌权,才能换得万民平安,四海称服,到时候家族也会在我的带领下成就真正的不世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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